比如說阿史那想要刺殺段綸的時候,薛仁貴為何突然非常巧合的把段綸給救了。
再說西突厥的國師已經打入吐蕃了,以當時西突厥的實力,掃平吐蕃應該不是難事。
可恰恰在這個關頭西突厥的國師突然就死了。
反而又給了松贊干布喘息的時間,讓松贊干布來關中求援。
而結果又恰好是松贊干布欠了李正五百萬貫的銀錢,這筆錢足夠可以買下大半個吐蕃。
甚至松贊干布可能一輩子也換不清的一筆債。
最后的得到利益的人還是李正。
就算是朝中的兵器案,查了這么久都沒有查到結果。
還是說根本就不會有結果。
戴胄已經過世了,當初第一個調查兵器案的人過世了。
當初戴胄查兵器案的時候,應該查到了不少的事情。
因為那時候的兵器買賣遠沒有現在這么警惕。
應該可以查到一些蛛絲馬跡。
但是戴胄卻離奇的離開了大理寺。
從而兵器案就一直擱置。
等到現在戴胄去世了,或許很多的秘密也帶入了黃土中。
更別說現在下落不明的袁天罡。
可能現在的袁天罡已經死了,袁天罡和李正之間又有多少的秘密。
張公謹思量之后又自嘲的笑笑,如今已經離開的朝堂。
李世民的身邊有這么多的能臣干將,這些事情又與自己有什么關系?
走上前張公謹笑呵呵對李績還有李大熊稍稍行禮。
李績也還禮。
李大熊也稍稍一低頭。
三人坐在一起看著田野的風光。
李大熊琢磨道:“今年的冬季冷,凍死了不少蟲子,來年說不定又可以豐收。”
李績也說道:“你兒子如今是駙馬又是長安令,貴為郡公,你這個做爹的怎么還做這種莊稼漢的事情。”
李大熊撓著后腦笑呵呵說道:“那是李正那小子的本事,我一個種地的還是種田踏實。”
張公謹說道:“李正的本事確實不少。”
看著李大熊臉上有些驕傲的笑容,李績說道:“要是某兒子有你半分靈醒,某也寬心了。”
李大熊說道:“我兒子,他的本事可能是孩子他娘在天有靈吧。?”
“是嗎?”
李績抬頭看了看天空。
李大熊眼底里回憶著以往,“小時候家里窮,有些果腹的糧食都不錯了,做爹的,我從來沒有教過他什么,他竟然已經是郡公了。”
張公謹聽得出李大熊話里的感情,有一些驕傲,也有一些落寞。
做父親的什么都沒有教過孩子。
但李正卻是郡公了。
為兒子做不了什么,一種悲傷。
李績也是做父親的也聽得出這話的意思。
李大熊思量再三說道:“郡公是多大的官,一年可以有多少的俸祿。”
李績思量著說道:“我也不知道郡公有多少俸祿,應該挺多吧。”
張公謹說道:“我和李績一樣,都是國公,還真沒當過郡公。”
果然還是一個本分的莊稼人,張公謹微笑著,不說郡公有多大的權力,卻說郡公有多少的俸祿。
其實當今陛下一直都沒有給李正的俸祿。
可能是陛下覺得李正太有錢了。
也可能說陛下的覺得李正的錢比國庫還要多了。
就這么把俸祿給李正有點委屈了。
畢竟你李正都這么有錢。
說是這么說,做皇帝的欠著這么多年的俸祿確實有些不厚道。
李大熊又問道:“國公應該比郡公要大吧。”
李績點頭。
李大熊嘆息一聲。
張公謹說道:“郡公他爹為何又嘆氣了呢?”
李大熊一臉的憂愁,“這小子年紀這么小已經是郡公,這以后會是多大的官啊。”
李績和張公謹又沉默了下來。
說完李大熊扛起了鋤頭走向了田地。
張公謹和李績坐在一起,兩人都看著李大熊扛著鋤頭哼著小調的背影。
有時候人比人確實比死人。
李正現在還年輕,說不定再過幾年就是國公了?
大唐的國公也太多了,陛下應該不會輕易給李正封國公。
就算是要封李正做國公,那李正必須立大功才行。
開國的國公和后進的國公不一樣。
后進的國公更難得到。
想完這些李績放心地站起身。
張公謹也站起身了。
李績說道:“某聽說蜀王殿下是龍武軍的副將了?”
張公謹點頭,“沒錯。”
李績又說道:“陛下的這道旨意,應該多少有你張公謹的幾分意思在吧,你我之間就不用有太多的隱瞞了,我們都在涇陽,到底是你張公謹不放心李正,還是陛下不放心蜀王。”
張公謹低聲說道:“我是為了陛下的著想。”
李績頷首說道:“李大熊面前老夫就不說了,李正是一個什么樣的孩子老夫心里清楚,別人不清楚,老夫清楚,都已經是太平盛世了,李建成的尸骨也涼了,那些詭譎的陰謀詭計就不用再拿出來了吧。”
“某也不喜歡你們這一套。”
李績神情不悅地說道。
張公謹有些慚愧地深吸一口氣,“我和陛下還是君臣,在涇陽我可以在很多事情上幫李正,只要他開口我就會幫他,但是陛下也一樣,若是陛下需要我辦事,在下也會義不容辭。”
李績低聲說道:“如實陛下和李正同時站在你面前,你會幫誰?”
張公謹看向李正的宅子,“會有這么一天嗎?若真有這么一天,或許天下就大亂了,李正和陛下不能兵戎相見。”
李績沉聲說道:“老夫明白了,來涇陽養病不一定是你自己的想法,還有陛下的想法,你來涇陽是為了鎮住李正。”
張公謹又說道:“李績,我不想為自己辯駁什么,李正是一個好孩子,我也不想這般地揣測李正的想法,但你我不都是為了大唐,為了將來,為了陛下嗎?”
見李績不說話,張公謹又說道:“你來涇陽是為了什么?這其中難道沒有陛下的意思?老夫說得對嗎?”
李績想起當初陛下對自己的吩咐,又看向涇陽護衛隊的營地,也沉默了下來。
“可能李正也早就想到了,只是他沒說而已,他還一直待我們如叔伯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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