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著李正來到之前被燒毀的實驗室,發現李大熊就坐在不遠處。
走到李大熊身邊,李正也在田埂旁坐下,看什么呢?
李大熊瞧著遠方說道“兒啊,你說你和長樂公主都結婚三年了。”
李正算了算日子,“應該不到三年吧。”
說完李大熊嫌棄地看了一眼李正,“不到三年和三年有區別嗎?”
一手搭在李大熊的肩膀,李正說道“要不我這個做兒子的,給您安排一下?”
李大熊瞧著李正“安排什么?”
李正笑道“給你找幾個年輕的,讓您老人家可勁糟,說吧,喜歡啥樣的,要啥口味的。”
見李大熊板著臉,李正又說道“你怎么不說話了。”
見李大熊臉色都已經黑下來了。
李正又說道“你臉怎么黑了,你該不會生病了吧,要不要我找孫神醫給你瞧瞧?”
“不必了。”李大熊說道。
“是嗎?”
李正又上下了打量了一邊李大熊,見李大熊一口濃痰可以吐得老遠,又放心了不少。
李大熊語重心長地說道“正兒啊,做爹的這輩子沒做過什么大事,但爹這輩子想做的事情都已經做過了,有些事情已經看破,看淡了。”
聽他這話,李正琢磨道“您老這是看破紅塵了?”
李大熊點頭,“應該是這個意思吧。”
“你該不會是要遁入佛門吧。”李正連忙說道“這可不行,我和佛門的那些家伙有仇,你要不和李淳風,孫思邈做道士吧。”
李大熊點頭,“為父正有此意,所以……”
話還沒說完,李正接著說道“做道士好,改日我給你們修一座大道觀,道觀一定要大,房間一定要多,再給你們準備幾十個師太,要什么樣的隨你挑。”
李大熊深吸一口氣,實在是忍無可忍,想要揮在李正的后腦勺。
看這小子已經和自己一樣高大了,又收住了手。
“你和長樂公主成婚三年,到現在還沒有子嗣。”
“我知道,咱們能別這么著急嗎?”
“也罷。”李大熊搖頭嘆息。
看著李大熊一臉憂郁地離開。
李正瞧著他的背影,總覺得他的背影充滿了故事,對自己生母一無所知,對李大熊以前的事情也是一無所知。
這些也就算了,最近聽自己爹說話越來越不對勁了,怎么還帶文縐縐,也罷?
跟著李績廝混這么久,果然連說話都不一樣了。
話說李績在涇陽也白吃白喝這么多年了,他做客做到現在還打不打算走了。
看著之前的實驗室,如今已經成了一片廢墟,也一直沒有修繕。
李正說道“麻煩殺手姐姐,去叫一下李義府。”
聽到李正的話說完,站在他身后的李江山愣了愣,又看了看四周,他是怎么知道我在他身后的。
再看李正瞧著地面,李江山也低頭看去,原來是自己的影子。
“明白了,我這就去叫李義府。”
李江山抱著橫刀說話。
李正雙手背負點頭。
在去找李義府的路上,李江山又覺得什么地方不對勁,我是給皇后辦事的,憑什么李正一句話我就要給他辦事。
找到了正在組織村民運送養雞場飼料的李義府。
等到李義府來的時候,李正拿著一塊木板畫著自己的實驗室構圖。
跟著李江山而來,李義府見到李正連忙上前,“長安令有什么吩咐。”
李正簡單換好了實驗室的樣子,對李義府說道“實驗室重建一下,這是我畫好的設計圖,你按照我畫的樣子來建設就行。”
李義府接過李正的畫板,點頭說道“明白了。”
和李義府交代完,李正又走向馬圈。
之前煙花的配方只有大虎知道。
李正來到馬圈,許敬宗正在和大虎烤著羊肉串。
許敬宗拿著兩串已經烤好的羊肉串說道“長安令,吃羊肉嗎?”
李正接過羊肉串嘗了嘗,“有點太辣了。”
許敬宗說道“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總覺得嘴里沒什么味道,就想吃點辣椒,味道有些重。”
李正還是吃完了手里的羊肉串。
看了一眼馬圈里的馬匹,李正走到一旁的小屋中。
如今屋子里已經沒有了書籍,之前放滿了的書籍都已經搬到書院的藏書閣。
現在放在這里的都是一卷卷的情報。
這些情報都是許敬宗每天讓人收集了。
不得不說許敬宗這人干其他的不行,做情報頭子還是挺在行的。
拿出筆墨,李正寫下了火藥的配方。
火藥的配方和煙火的配方還是稍有區別的。
雖說成分大差不差,比例是一個很重要的因素。
寫下了如今朝中的情況,已經面對大食人要做的事情,李正花了半個時辰寫完了這封信。
信是用簡體字寫的。
現如今認識簡體字也就只有大牛。
若是平常人看著信上的簡體字,會看得非常吃力。
最重要的區別是,這個時代的人喜歡豎著寫字,而自己是橫著寫的。
在大牛去吐蕃之前,所看的一些書籍,都是直接從系統圖書館拿出來,大牛已經習慣這種簡體文字和橫寫的習慣。
在這個時代簡直就是天然的加密書信。
寫完之后李正把竹筒把書信放入,再上了封蠟。
李正交給許敬宗說道“把這個交給默嘔,在默嘔回去的時候,讓他安排人把這份書信交給大牛。”
許敬宗點頭說道“明白了,這就去安排。”
幾口把剩下的肉串吃完,許敬宗便騎上一匹馬兒,急匆匆地離開。
李正又對大虎說道“拉一輛馬車。”
大虎好奇問道“長安令是有什么事情要辦嗎?”
李正微笑著說道“這件事關乎吐蕃的安危。”
大虎連忙說道“喏!這就去辦。”
像是臨危受命一般,大虎這就去村子里拉車,村子里一半用的是牛車,把牛卸下,用馬兒來拉就行。
李江山遠遠看著李正又是吩咐大虎辦事,又是吩咐許敬宗。
一時間也看不明白李正到底要做什么。
不過心中還是記下了李正的作為,站在遠處繼續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