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績大將軍也來了,隨之而來的竟然還有張公謹。
張公謹說道:“老夫也來湊個熱鬧?”
“鄒國公隨意就好。”
見李正沒有拒絕張公謹在營房中,目光一直觀察著王鼎,這個陛下最信任的太監跟在李正的身邊,看來李正要做的事情陛下非常看重。
看明白了這點,張公謹有了興致想要看看李正到底要做什么?
上官儀和許敬宗也趕來了。
薛仁貴和程處默一頭大汗地也趕到了營房。
李義府,許敬宗,薛仁貴,程處默,李績,上官儀,張公謹,李恪,閻立本,人手都已經到齊了。
拋卻張公謹和李績。
蜀王李恪,李義府,許敬宗,薛仁貴,程處默,閻立本都是涇陽的二把手,大虎關上了營房的門。
頷首看著眾人,李正說道:“一直以來我沒有好好安排過什么事情,最近我們有很多的事情要做,也是第一次把大家聚集起來一起辦事。”
見眾人沒說話,應該沒有異議。
李正說道:“我打算擴建印書坊,加大我們印書的數量,朝中會新設一個造書坊,這個造書坊位列六部九寺,當然它獨立朝堂,可以越過朝堂直接向宮里的那位稟報,王公公可以作證。”
王鼎說道:“陛下的意思確實是這樣。”
張公謹低聲說道:“是下定決心了嗎?”
李正還是點頭。
看著眾人的神色,明白其中利害關系的許敬宗和李義府神色多帶著一些擔憂。
不過他們很有可能擔心的是他們自己。
李正對眾人說道:“涇陽如今還有一片空地,就在印書廠的邊上,按照我預想應該還可以再多擴建五座印書廠。”
閻立本說道:“那片地我看過,應該可以建設七座。”
李正說道:“就建設五座,每座印書廠之間留出足夠的距離,也是為了安全生產起見。”
安全生產?閻立本思索著這個詞心中計較著。
李正接著說道:“印書廠還要進行一些改造,除了現有的水力半自動,我打算用蒸汽機,蒸汽機的制造到時候我會和鐵大他們商量。”
眾人不知道蒸汽機是什么東西,沒太多的表態。
李正看向張公謹說道:“至于管理印書廠的大小事宜,我想交給鄒國公辦,鄒國公覺得如何?”
張公謹微笑說道:“老夫年事已高,怕是不能勝任。”
坐在一旁的李績說道:“鄒國公比老夫也大不了幾歲。”
李正說道:“鄒國公只要負責調度的官吏就好。”
張公謹見不好推諉,也說道:“那老夫就試試。”
當初李世民還沒登基的時候,張公謹就是李世民的謀士,印書坊同樣是李世民最關心的事情,張公謹自然不會太過推托。
也可以讓李世民放心,再者說有張公謹這么一個老謀深算的人鎮在印書廠對以后也是有好處的。
也能鎮得住許敬宗和李義府。
李正接著說道:“許敬宗負責搜羅書籍,讓印書坊刊印,每一期刊印的書籍都要過鄒國公的眼,不是什么書籍就可以刊印,只有鄒國公點頭之后的書籍才可以刊印。”
許敬宗點頭說道:“在下明白了。”
李正對李義府說道:“在印刷廠的人員調度和人手分配上,李義府負責人手安排,建設印書廠的人手,和印書廠的人手貨物調度李義府來安排。”
李義府拿著小冊子記下李正的話語。
再次看向王鼎,李正對他說道:“王公公要做好與宮里的溝通,宮里的消息還要勞煩王公公傳遞。”
王鼎點頭。
看向李君羨和李恪,李正接著囑咐:“龍武軍和涇陽護衛隊已經現在合并,我們的人手現在很充足,在平日里巡邏和涇陽周邊的看守的人手,可以多加一些人手。”
李恪也在小冊子記下李正的話語。
李正對上官儀說道:“上官兄,你涇陽的縣丞,新進來的龍武軍人手全部編入涇陽的戶籍,并且可以將龍武軍的親屬家人一應編入涇陽戶籍,最近這段時間,你會很忙碌,若是忙不過來可以讓書院的孩子來幫忙。”
上官儀也記下李正的話語。
“負責建設印書廠的人手可以先從我們涇陽護衛隊中抽調,在明年農忙之前完工需要多少人手。”
閻立本心中盤算一番說道:“三千人足矣。”
“那就有勞閻大匠了。”
閻立本說道:“老夫本就是做這個了,自從新書院落成之后,老夫一直都沒有活做。”
李正再次說道:“那就先這樣,這是我們的第一次會議,以后可能還會拜托大家。”
李恪說道:“那我先去忙護衛隊的事情了。”
薛仁貴也告了一聲跟著李恪離開。
程處默睡眼惺忪一場會議也不知道他聽進去了多少。
眾人也接二連三離開。
留下許敬宗和李義府兩人。
看著兩人的神色,李正說道:“我會讓王鼎向陛下稟報,讓你們兩人編入印書坊,以后你們就是印書坊的官員,印書坊可以不向朝中呈報,而是可以直接向陛下呈報,你們兩人應該明白,印書廠的重要吧。”
李義府點頭說道:“下官愿為長安令效死。”
許敬宗也連忙說道:“下官愿為長安令效死。”
看著兩人李正低聲說道:“我知道你們在想什么,當初我也承諾過給你們一片前程,你們放心以后的涇陽不會比現在差,你們的位置雖然現在不在朝中,咱們一損俱損,大家都是一條船上的人,你們要是敢出賣我,我就把你們送給王公公,讓你們做太監。”
“不敢不敢。在下怎么敢出賣長安令。”許敬宗說道。
“在下對天發誓,縱然自己死無全尸也不會出賣長安令。”
李正拍了拍兩人的肩膀,“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做,不論是生意上的事情,還是情報上的事情,至于搜羅書籍的事情,你們看著辦就行,我們要對抗的是五姓世家,要什么樣的書,你清楚嗎?”
許敬宗笑著說道:“在下明白。”
程處默遠遠看著許敬宗,李義府和李正說說笑笑,總覺得這三人的笑容充滿了陰謀詭計,不禁打了一個冷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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