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盛說道:“他們為什么和我們斷絕生意往來,我們一直給他們的錢也不少了!”
王嶼一臉愁容地說道:“老夫早就想過這件事不會這么簡單,孩子啊為父知道你是一個有志向的人,可錯就錯在是生在五姓世家,是五姓世家耽誤了你。”
看著王嶼的神色,王盛說道:“是不是鄭撅又做了什么,是不是他!”
王嶼安慰憤怒的王盛說道:“孩子你千萬不要發怒,這都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別看現在的五姓大家都在,其實人心早就已經散了,他們覬覦的是我們太原王氏這片富饒的土地,千萬不要把別人想得太好,也千萬不要輕易地相信一個人。”
王盛目光怔怔地看著自己的父親。
“家主!家主!不好了。”
正說著話,一個下人慌張地跑來說道:“我三千多個士子要離開我們太原。”
“你說什么!”王盛眼中的怒火更盛。
到現在王盛算是什么都明白了。
王嶼說道:“你收拾好了就立刻去長安,找你的姐姐,這太原你不要呆著了。”
從未見過自己的父親有這樣的神情。
王盛心頭也滿是忐忑,總覺得有更大的事情要發生了。
段綸終于來到了幽州的范陽郡,范陽郡是幽州最大的一座城,這里也是范陽盧氏的本家。
剛剛到了范陽郡段綸就受到了當地官吏熱情地招待。
走在城中,還有一應官吏陪著。
段綸對郡守盧孝說道:“盧郡守,你們范陽郡還真是人杰地靈啊。”
盧孝配笑道:“哪里哪里,咱們范陽的羊肉一直不錯,不知道段御史是不是想嘗嘗。”
“在下到范陽已經有些日子,羊肉吃多了,如今一打嗝都是羊肉味,膩得慌。”
“也是也是。”
盧孝笑呵呵說道:“在下就讓人去準備其他的飯菜來招待段御史。”
“不必了。”段綸拒絕道:“在下身受陛下的重托,來這里也是巡查的,不是來吃喝玩樂的,不敢耽誤陛下的安排。”
“說得也是。”
盧孝還是使勁點頭,這個段綸可不好對付,而且這個段綸身后站著的就是李世民和李正。
來到驛館錢,段綸說道:“盧郡守就送到這里吧,我這一路勞頓就先回驛館休息。”
盧孝笑著又說道:“這驛館有些簡陋了,其實下官給段御史準備了別院。”
“簡陋的好,我就喜歡簡陋的。”
說完段綸就走入了這座驛館。
站在驛館門外的盧孝稍稍行禮,只好帶著人悻悻離開。
驛館看起來很樸素,倒也干凈。
段綸讓伙計上了一些家常菜,一邊吃著心里想著,去你們盧家準備的別院?
這不是落你們五姓的口舌?
真以為我段綸傻?
一邊吃著段綸喝著酒水叫來伙計,“我問你,最近你們范陽郡可有發生什么不平事。”
伙計面對段綸這個御史低著頭說道:“我們范陽很安寧哪里有什么不平事?”
“沒有不平事?”
段綸再次問道:“你們范陽就沒有地痞鬧事?沒有紈绔橫行?”
伙計一頭的汗水,段綸看得出他很緊張。
“說呀?”段綸再次說道,眼神饒有興致地瞧著這個伙計。
伙計支支吾吾說道:“回稟御史,我們范陽真沒什么不平事,范陽非常的太平,就連紈绔和地痞也從來不鬧事的。”
段綸又說道:“本官向來疾惡如仇,最討厭那些干壞事的人。”
伙計連忙說道:“御史能來我們范陽,是我們范陽之福。”
看他說話都在打顫了,段綸對這個伙計沒了興致,再問話估計也問不出什么了。
吃完了飯菜,段綸來到驛館的房間,房間就在驛館的二樓,打開窗戶就可以看到熱鬧的范陽街道。
看著這里的人來人往,段綸對跟著自己而來的懷安縣縣丞說道:“你不覺得如今范陽看起來有些問題嗎?”
縣丞小聲說道:“這里確實有不太對勁,有些太過安寧了。”
段綸點頭,“確實太過安寧的,安寧得像是特別安排過一般。”
“這里是盧家的本家,不是涿郡。”
段綸稍稍點頭,這段時間你帶著人去打聽打聽范陽以前是不是有些不平事,最好多找五姓子弟的破事,這種事情對我來說越多越好。
懷安縣的縣丞點頭就去辦事。
從幽州往南的太原地界,王盛策馬已經離開了太原,快馬加鞭一路朝著長安趕去,不論五姓其他幾家在搞什么名堂,只要見了李世民把事情給辦好,五姓各家自然也沒話說。
一聲尖銳的破空聲傳來。
還沒回過神,身下的馬兒突然響起一聲嘶鳴,像是瞬間失去了氣力一般摔倒在地。
因為馬兒跑得很快,王盛也被摔出去數米之遠。
從地上吃力地爬起身,就感到一陣劇烈的刺痛,腹部被路上的石頭劃出了一片血跡,看了一眼腹部的傷口,傷口夾雜著一些沙子。
好在只是蹭破了皮,沒什么大礙,王盛看向自己的馬兒,馬兒的脖頸處中了一箭,此刻躺在血泊中喘著氣。
王盛抬頭看向四周,已經找不到射箭的人。
跟隨而來的下人連忙過來保護好王盛。
“有人不想我去長安!”王盛咬牙切齒地說著。
“公子,我們還有其他的馬兒?”
王盛打開水囊,忍著痛用水清洗著傷口,再用干凈的布包扎好。
重新換上干凈的衣衫,換了一匹馬兒接著趕路。
這一次王盛警惕著四周,就在路邊的山崖邊,瞧見了一個人就站在崖上拉著弓箭。
對方的箭矢射出,王盛連忙拉住韁繩,箭矢落空。
“快去抓人!”王盛指著崖上大聲喊道。
隨行的下人立刻策馬追了過去。
王盛拔起射在地上的箭矢,看起來對方不是想要取自己的性命,箭矢的方向分明就是沖著自己的馬來的。
就是為了阻撓我到長安?
折斷手中的箭矢,王盛心中再次堅定了自己的想法,“你們不讓我去長安,就是說明有人害怕了。”
半個時辰之后,自己家下人回來了。
“公子,我們追丟了。”
王盛重新翻身上馬說道:“只要我在長安去長安的路上,他們就一定還會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