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還在拼裝著模型,也沒有回答自己的話語。
李正躺在躺椅上睡了個午覺,等到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
睜開眼的第一眼就看到李麗質拿著賬本正看著。
在李麗質身邊坐著的還有一個小丫頭,這小丫頭還有些眼熟。
“這位是?”
李正問道。
這小丫頭一臉不屑地扭過頭。
確實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見過,看起來比小兕子還要大幾歲的模樣。
小丫頭拽著李麗質的衣角說道:“皇姐,我們該去別院用膳了。”
李麗質尷尬笑著說道:“這是高陽。”
“高陽?”李正一拍腦門這才想起來,“當初在宮里見過難怪這么眼熟呢。”
李麗質牽著高陽的手說道:“還記得母后和你說過的話嗎?”
聽到自己皇姐的話,高陽有些認慫地走上前行禮道:“見過姐夫。”
李麗質這才中肯地點頭。
瞧了瞧高陽,又看向李麗質。
李麗質又說道:“最近母后和父皇,也在商量我們姐妹們的婚事,父皇的意思是許給房玄齡的次子。”
說到這里,李正想到了這樁婚事。
房遺愛和高陽公主的婚事確實不算是一門好婚事。
而且后世的傳言也很多。
如今唐玄奘已經離開了中原,辯機這家伙不知道去哪兒了。
高陽嫁給房遺愛之后還會不會發生那檔子事真的不好說。
只見高陽這個小丫頭扭頭說道:“我才不嫁給房遺愛這個傻大個子呢。”
聞言李麗質長嘆一口氣,這種事情又不是說高陽說不想嫁就不用嫁的。
還不是父皇說了算。
收起心情,李麗質抬頭說道:“我們去別院用膳吧,父皇來別院避暑,你作為一地之主不能到場吧。”
其實心里是百般不愿意和李世民一起吃飯。
不過看著李麗質有些糾結神情,李正還是說道:“去吧,一起去。”
來到別院的時候天色已經入夜了。
酒宴就在院子里進行,李正瞧著坐在院子里的人,有李泰,李治,李恪,唯獨少了李承乾。
還有村子里的閻立本,張公瑾,李績,朝中的人倒是沒來。
一盆盆的菜肴端在桌上。
李正看著這些菜都是涇陽特有的菜色。
再看李世民的神色,正非常享受地吃著。
眼前是一群宮女正在跳舞,酒肉管夠,歌舞升平。
太平盛世就像是眼前的場景,李正心里感慨太能吃了,太奢侈了,勤儉節約一點不好嗎?
正感慨著不知道什么時候高陽已經坐到自己這邊。
看這個小丫頭的表情一臉委屈。
李正喝下一口茶水。
見對方依舊看著自己,李正還是喝了一口熱茶。
這小丫頭抬頭看了一眼自己,依舊是一臉委屈的表情。
瞧著眼前的場景,不得不說古代的舞蹈也別有一番意味的,除了穿得多了一些。
“你為什么一直不說話!”高陽這個小丫頭終于開口了。
“吃飯的時候不要說話。”李正喝下一口茶水說道。
“你已經喝了三碗茶了,你根本就沒有吃飯。”
李正又喝下一口茶水。
見李正又不說話了,高陽拽著李正的衣角說道:“你難道沒有看到我委屈地表情嗎?”
李正勉強其難地看了一眼,然后繼續喝茶。
高陽小聲說道:“再不理我,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哭,讓父皇降罪于你。”
李正拿起一顆桃子吃著說道:“可以呀,高陽公主隨意。”
聽到這話,高陽臉上越加委屈,然后憋了好一會兒發現眼淚根本擠不出來,也哭不出來,一跺腳便轉身離開,回到她母后身邊。
李世民的臉上帶著笑容,余光一直都在觀察著李正,發現這小子每一次來宴會都是沉默寡言的。
聽說這小子還給自己立了一個規矩,吃飯的時候不準說話。
食不言寢不語確實是一個好習慣。
若真的宴會的時候也不說話,那也太乏味了。
細細一想,李正身上確實有很多的好習慣,比如說這小子喜歡午睡,還有這小子早起都會打太極拳,不近女色,還能養生。
年紀輕輕就已經如此講究,看起來已經是做好了長命百歲的準備。
作為皇帝,李世民想想自己的日子,由不得又是長嘆一口氣。
宴會中,觥籌交錯。
大家都說起了當年,見氣氛也差不多了,李正默不作聲站起身離開。
剛走出門,就看到還是高陽這個小丫頭一臉委屈地坐在門口。
高陽抬頭見到李正,“你吃好了。”
李正抬頭看著漫天的星辰,“今日的夜色真是好啊。”
高陽也抬頭看著夜色說道:“他們都說你很聰明,有很多的陰謀詭計,甚至很多次幫助父皇解了燃眉之急。”
李正說道:“誰說的?”
高陽有些不屑地扭頭說道:“我母后說的,父皇每一次遇到困難只要來一趟涇陽很多的事情就可以迎刃可解。”
李正恍然點頭道:“每一次來涇陽就可以迎刃而解,原來陛下還有這種本領?”
高陽站起身說道:“你能不能不要裝傻了!”
李正說道:“我沒有裝傻,我本來就是一個傻子,高陽公主難道沒有聽說嗎?外面的人都說我是一個傻子。”
“你到底幫不幫我!”
高陽說道。
李正低頭看這個小丫頭,看起來是個暴脾氣。
“高陽公主有什么事情是需要我幫忙的。”
高陽開口說道:“我不想嫁給房遺愛這個傻大個,你要幫我!”
“幫……”
李正很想說幫不了,皇家的事情不能瞎摻和,當初摻和李承乾和李泰的事情就沒少被李世民警告。
再說了皇家的公主嫁娶豈是一兩句話可以說得清的。
高陽一路跟著李正說道:“你和皇姐的事情我都知道,皇姐差點就嫁給長孫沖了,父皇最后還是把皇姐許給了你,我也要像你們一樣,我不想任由父皇給我指婚。”
在古代高談婚戀自由是一件很頭疼的事情,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像是一個板上釘釘的規矩。
這個規定很迂腐,也很不合理。
在這個年代一樣,容易被當作異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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