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肆里的酒客紛紛起哄。
許敬宗又說道:“太子身邊的侍從都不敢接酒,咱們太子的隨從這么孬?”
話音一落四周的酒客越加來勁了。
看著拱火的許敬宗,王盛愣在原地久久說不出話。
許敬宗又說道:“是男人就坐下喝酒!”
看著眼前的場面,王盛進退不得。
許敬宗走上前低聲說道:“要是太子知道自己的侍從這么窩囊,連一碗酒水都不敢喝,你覺得他會怎么想。”
王盛看著周遭的酒館還在起哄。
這些酒客都是好事之徒。
想到太子,王盛咬牙坐下,
面對許敬宗保持警惕。
這個許敬宗是李正的左膀右臂也不是什么好人。
看到王盛坐下了,許敬宗笑著給他的酒碗倒滿酒水,“請!”
王盛拿起酒碗目光警惕地看著許敬宗。
許敬宗笑道:“喝吧,當這么多人的面,在下還能下毒不成?”
看了看碗里的酒水,王盛有些猶豫。
周遭的起哄聲更大,
王盛閉眼把碗里的酒水一口喝完。
這是涇陽的烈酒,烈酒入喉,
喉嚨口火辣辣地疼。
王盛說道:“現在你滿意了吧。”
許敬宗爽朗地笑了笑,“好豪氣的酒量,再來一碗!”
王盛看著許敬宗又給自己倒了一碗。
見王盛沒有拿起酒碗,許敬宗說道:“只喝一碗可不算漢子,是娘們!”
許敬宗再次拱火,周圍的起哄聲不斷。
王盛端起酒碗,深吸一口還是閉眼把碗中的酒水一口喝完。
許敬宗拍案說道:“好!”
說完許敬宗拿出一塊銀餅對伙計說道:“伙子再來十壇!今日我要和王公子不醉不歸!”
酒勁上頭,王盛用力呼吸著目光盯著許敬宗。
看著許敬宗又把酒碗倒滿,王盛低聲說道:“你到底想怎么樣。”
許敬宗說道:“喝完這碗再說。”
王盛深呼吸兩口氣,又是一口氣喝完。
這種涇陽的烈酒尋常男子都不敢這么喝。
就算是平日里也是幾兩吧。
眼下王盛喝了三大碗,許敬宗心中有把握,王盛這種嬌貴的公子哥本就沒什么酒量。
他就算是想要站也站不起來了。
心中有了把握,許敬宗抿了一口酒水說道:“王公子,和陌生人喝酒可不能喝這么多吶。”
酒勁越來越上頭,王盛撫著自己的額頭已經有些聽不清周遭的聲音了。
漸漸地眼前開始發黑。
等到王盛感到頭疼口干舌燥,睜開眼已經在另外一個地方。
從床上坐起身,
王盛瞧著這個房間,眼前還有一個衣衫不整的女人。
意識到事情不對,
王盛想要回憶昨晚喝酒后的事情卻什么都想不起來了。
那個女人正在翻著自己的衣物,王盛說道:“這是什么地方,你在做什么?”
那女人回頭看向王盛低聲說道:“王家嫡子王公子,竟然沒錢?”
王盛坐起身子說道:“我沒帶錢。”
女人打開門又說道:“沒帶錢還來平康坊,好大的膽子!”
這話像一道雷驚醒了王盛,看眼前的情況,再看這個房間和這個女人。
這一次王盛酒醒得不能再醒了。
王盛站起身說道:“許敬宗呢?”
女人冷笑道:“什么許敬宗?這長安的男人真是越來越不規矩了,來人!”
隨著幾個大漢走了進來,王盛當即被揍了一頓。
而后又被幾個壯漢被架了起來。
女人說道:“送去官府!”
王盛掙扎著說道:“我被人設計了!許敬宗,你個混蛋!”
平康坊門外,許敬宗就站在這里。
看到許敬宗,王盛紅著臉怒吼道:“許敬宗,你設計我!”
許敬宗瞧著王盛的神情說道:“昨晚王公子在平康坊可是意氣風發得很,怎么這會如此狼狽。”
此刻王盛想要殺了許敬宗的心都有了。
許敬宗對幾個壯漢說道:“你們怎么能這么對我兄弟。”
壯漢抓著王盛不放低聲說道:“姑娘們掙這種錢不容易,放人可以打,但是要給錢,這個公子沒有錢。”
許敬宗了然地點頭,“原來是這樣,多少銀錢。”
壯漢板著臉說道:“一萬貫!”
“一萬貫……”
王盛掙扎著說道:“你們訛人,還有沒有王法了!”
壯漢說道:“我們這里的頭牌一夜就是一萬貫,不信公子可以去打聽。”
許敬宗搖頭一臉憐憫地看著王盛說道:“嘖嘖嘖,
這可不是什么小數目。”
王盛紅著臉看著許敬宗說道:“都是你設計的。”
許敬宗感慨道:“這可不是在下設計的,是王公子自己要來平康坊的,難道王公子不記得了。”
王盛愣愣地看著許敬宗。
許敬宗琢磨著說道:“怕是這件事要傳到太子耳朵里了,說不定昨晚就有消息送到東宮了,你覺得太子會留你這樣的人在身邊嗎?”
見王盛依舊愣在原地,眼神里已經慌了神,許敬宗接著說道:“平康坊的姑娘掙錢不容易,這長安城的男人都看不起像你這樣不給錢的人,看來以后這長安城怕是沒有你的容身之地了。”
才二十歲出頭,還沒經過人心險惡的王盛此刻心中已經涼了半截。
許敬宗說道:“不過在下手中倒是有點閑錢。”
王盛緩緩抬起頭看著許敬宗。
許敬宗微笑說道:“在下可以幫王公子把錢付了,只不過這錢王公子要還,敢問王公子還得起嗎?”
眼下可以離開平康坊才是關鍵,眼下正是清晨,街上人并不多。
王盛說道:“我還!只不過我現在沒有這么多錢。”
許敬宗又說道:“聽說你還有個姐姐,她應該也有錢吧。”
聽到自己姐姐王盛當即跳腳說道:“你要對我姐姐做什么?”
眼下這個王盛已經上了套,任由拿捏許敬宗冷笑道:“你拿不出錢,我只能找你姐姐要錢,王公子看起來君子模樣,沒想到逛平康坊不給錢,要是被王氏知道怕是會傷心吧。”
王盛的神情開始慌亂。
許敬宗的話語一直在耳邊縈繞。
許敬宗接著說道:“在下好歹和王公子相識一場,也不是見死不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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