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李泰跳腳而起,“李正!我和你拼了。”
大虎連忙拉住李泰,“魏王殿下,冷靜點!”
眼看污名要一輩子戴在頭上,李泰咬牙切齒。
大虎拉著李泰說道:“魏王殿下,我們趕緊去把馬糞倒一下。”
說完,
大虎便拉著李泰離開。
李正對李義府說道:“你把段綸和上官儀也叫來,順便把人帶來。”
李義府點頭就去辦事。
半個時辰之后,魏征和一群戶部的官吏到了。
段綸和上官儀也急匆匆趕來。
眾人都到了眼前。
魏征開口說道:“老夫受陛下口諭,來涇陽協助戶部來清查涇陽田畝。”
這個魏征還是板著一副老臉,李正笑著說道:“有勞鄭國公了,敢問戶部要如何查起。”
一個戶部的官吏站出來說道:“首先清查涇陽的糧食畝產,其次重新丈量涇陽的土地。”
李正看向上官儀和段綸說道:“你們都聽到了?”
上官儀點頭說道:“明白了。”
李正對魏征說道:“鄭國公和戶部的諸位可以跟著上官儀和段綸去清查,
上官儀乃是我們涇陽的代理縣丞,
秋收的事情就是他在負責,諸位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問他。”
代理縣丞這個稱呼有點古怪,不過魏征也并不在意。
段綸帶著幾個官吏去丈量田地。
上官儀帶著魏征和幾個戶部的官吏去核對今年的秋收情況。按照唐律,各地的秋收情況都要各地郡縣負責,只不過涇陽比較特殊,涇陽每年都在開荒,這也導致了朝中對涇陽的田畝一直都不清楚。
上官儀帶著魏征和戶部的官吏來到自己的府衙,府衙桌案上放著一大堆的卷宗。
上官儀開口說道:“諸位,這些卷宗就是今年的田畝賬冊,都在這里了。”
眾人第一次看到這樣堆積的卷宗。
魏征開口說道:“只有今年的嗎?戶部所查近三年涇陽賦稅就按照第一次丈量的田畝再交。”
上官儀說道:“那鄭國公要從何年查起。”
魏征撫須說道:“貞觀九年,從現在往上查三年!”
上官儀說道:“當真如此嗎?”
魏征看向一旁的戶部官吏。
戶部官吏開口說道:“自然要查得仔細,不然如何向陛下交代。”
上官儀再次說道:“必須要這么查嗎?”
魏征頷首說道:“怎么?你們涇陽還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藏著?”
上官儀說道:“那倒沒有。”
魏征開口朗聲說道:“那還不拿賬冊出來。”
看了一眼眾人,上官儀長嘆一口氣說道:“既然都這么說了,那就查吧。”
先是稍稍一禮,默不作聲地打開府衙的一個房間,
門打開之后入眼的如山一般堆積的卷宗。
甚至還有幾卷因為堆得太高滾了下來。
數千卷的奏章,看得一眾戶部官員有些腿軟。
拿起一卷打開一看,上面寫著密密麻麻的賬目,光是看上面密密麻麻的字就很費勁,在抬頭看看小山一般的卷宗,每一份卷宗都是這么多字。
還沒開始查,眾人就覺得眼睛發酸。
上官儀躬身說道:“諸位請吧。”
戶部官吏敲著這些卷宗倒吸一口涼氣,看魏征已經拿著卷宗看了起來,眾人只好硬著頭皮上了。
涇陽的另外一邊,段綸正帶著幾個戶部的官吏丈量田地。
量尺從田地一頭一直到另外一頭,足足有四五千米。
幾個官吏一路丈量已經累得喘不過氣。
段綸說道:“諸位這才只是第一塊地,怎么就走不動了。”
戶部的官吏累在地上喘著氣,他們也沒有想到涇陽的田地竟然有這么大。
一直到了傍晚,李正坐在馬圈和李泰悠閑地吃著葡萄。
李正對李泰說道:“其實也沒什么,不過是一些謠言而已。”
李泰無奈說道:“就像你說的安陽,都已經這樣了,反正都解釋不清楚了,倒也不用解釋了。”
一邊說著,李泰換了一個坐姿說道:“不過你李正下次能不能不要這么缺德。”
李正說道:“當初也不過是權宜之計。”
看李義府回來了,李正說道:“他們查的怎么樣了。”
李義府擦著汗水回話道:“鄭國公要往上查涇陽三年的賦稅,現在還查著呢,怕是沒半個月查不完。”
李正問道:“田地丈量了嗎?”
李義府往嘴里灌著涼水說道:“更別提丈量了,那幾個戶部的官吏累得半死,到現在才量了幾畝地。”
李正琢磨著說道:“反正我們做秋收賬目的事情就忙不過來,
正好戶部的人來幫忙,也省去我們不少事情。”
李義府稍稍點頭,“朝中倒也是熱心腸。”
這一次清查田畝反而給涇陽幫了忙。
李正洗了洗手說道:“給鄭國公還有那些戶部的官吏招待好了,給他們安排好住處和飯食,怕是沒一個月他們查不完。”
李義府連忙說道:“明白了,這就去安排。”
李正對李泰說道:“再找幾個涇陽書院數術比較好的孩子,去給他們幫忙,怕是那些戶部的官吏算不清楚。”
面對李正的吩咐,李泰心里不樂意,現在正是寄人籬下的時候,忍了!
李泰站起身說道:“這就去辦。”
好好一個魏王竟然要給李正辦事!
一路走回書院,李泰心中卻是越想越氣。
戶部的官吏在涇陽縣丞府衙忙了一下午,這才查閱完一部分的卷宗。
再看眼前小山般地賬冊,這么查下去什么時候是個頭。
一群戶部官吏各自放松發酸發澀的眼睛。
倒是魏征還是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
李義府帶著人端來了飯菜對眾人說道:“長安令說諸位在這里查閱奏章一時半會兒怕是查閱不完,這便準備了飯食和房間,諸位這段時間大可以住在這里。”
魏征放下手中的奏章說道:“如此好菜好酒招待,不會是想收買我等吧。”
幾個戶部官吏心想著,趕緊收買得了,已經不想查了。
李義府滿臉真誠地笑容,“鄭國公說笑了,我們是真心實意想要好好招待各位,再說了這些事正好缺少人手,這些飯菜是犒勞大家的。”
戶部眾官吏:“……”
也不知道那個戶部的官吏冷不丁說了一句,“不想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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