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王野疑惑的空檔,偌大的廳堂瞬間恢復了安靜。
魔教圣君之威,眾人已經了解。
現在眾人更想知道的是,這武功通天徹地、懾服四方的昔日圣君,是如何因為女人身死道消的。
看到眾人安靜了下來,這郭先生開口繼續說道:“話說這圣君奪得血煞邪劍之后實力大增,而后橫行當世,無人能擋。”
“就連正道魁首白明玉也難擋其鋒,不敢露面…”
“亂說!”
不等郭先生把話說完,白露菡開口說道:“白明玉一身武功也是天人合一、罕逢敵手…”
“尤其是他的乾坤劍氣更是威震天下…”
“他怎么可能不是這圣君的對手?”
此時白露菡開口直接質疑道。
“問的好…”
聽到了白露菡的言語,臺上的郭先生微微一笑,開口道:“這位姑娘一看就了解江湖逸聞!”
“不錯,白明玉是為正道魁首,武功已不是凡人境界”
“可惜姑娘只知白明玉乾坤劍氣威猛卓絕,殊不知圣君亦有清風化煞的奇功?”
“清風化煞?”
聽到了郭先生的言語,白露菡微微一愣:“那是什么武功?”
“此功法乃是圣君獨門奇功,此招一出,如清風拂面,卻可化盡天下武學!”
“當日圣君與白明玉大戰三天三夜,白明玉乾坤劍氣八劍齊出,大有劈山斬海,分江斷流的威勢。”
“但饒是此等霸道卓絕的武學,還是被圣君一道清風化煞化的干干凈凈!”
言語之間,郭先生抑揚頓挫,口若懸河,聽得人心馳神往。
一旁的阿吉更是嘖嘖稱奇:“還是這小丫頭片子鬼點子多,這激將法一出,這郭先生居然又多說了一段…”
話里話外,阿吉一臉的竊喜。
“那一戰之后結果如何無人知曉,眾人只知白明玉歸來之時衣衫盡毀,胸前點點血跡,受傷不輕。”
這郭先生居然連這件事都知道?
此言一出,王野都不由的一愣,不由得對著郭先生刮目相看。
就在王野愣神之際,郭先生的聲音再度穿來:“之后,便有了我方才所言的魔教橫行,無人能擋。”
“若是按著原來,我多說這段得加錢,但是今晚上高興,方才這一段,我就送給諸位了!”
言語之間,郭先生倒顯得頗為大氣。
“郭先生大氣!”
聽到了郭先生的言語,其余看客紛紛起哄。
“既然這圣君如此厲害,那他為什么又會身死道消?”
白露菡似乎還不死心,開口追問道。
“這不就又回到我方才的主題了?”
此時,郭先生一笑,他拿起醒木在桌上一摔,開口道:“此等事情,還請諸位靜聽!”
此言一出,登時間偌大的松風樓夜雀無聲。
七轉八拐之后還能再繞回來,這郭先生的控場能力,可見一斑。
此時,王野顯得格外的認真。
此時就連他也想知道,這郭先生還能怎么往下編。
“話說這圣君武功雖強,但是這生活卻是放蕩不羈!”
此時,郭先生手中折扇一收,言語間多了幾分俏皮:“那魔教橫行天下之際,他就網羅天下美艷女子,將其收為圣女。”
“那圣女之多,足足有三十六人。”
說道此處,郭先生提高了調門。
隨著郭先生的言語,在場之人一片嘩然。
一眾客人對于這般數量感覺到無比的震驚。
此言一出,王野愣在了原地,一臉懵逼。
娘的,這說的是自己嗎?
他執掌魔教之時,最鼎盛時期才只有六個圣女,那他娘的來的三十六個?
那多出來的三十個那來的?
就在王野一臉懵逼的時候,這郭先生的聲音繼續傳來:“而且除了這三十六個圣女之外,還有幾十號的女奴!”
“這圣君每日在魔教當中夜夜笙歌,與這圣女女奴開無遮大會,著實是不堪到了極點。”
“諸位也知道這習武之人元陽最為緊要,照圣君這樣的折騰方法,再高武功這禁不起折騰”
“長此以往之下,圣君元陽耗盡,武功境界一瀉千里。恰逢正道暗中積攢力量聯合攻打魔教,自此這一代圣君便在攻打中便身死道消!”
我特么!
聞言,王野徹底無奈了。
這幫子江湖說書的是真他娘可以,趁著自己死了可著勁的胡編亂造。
多出三十個圣女他忍了。
可這幾十號的女奴天天開無遮大會就有點過分了。
最過分的是,自己厭倦武林爭斗那股子泯然眾人矣的氣質這孫子一丁點沒寫。
所有的謠奔著自己的私生活就去了。
想到了這里,王野剛準備說些什么,而就在此時,他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一轉頭,正看到一旁的朱大夫正直勾勾的看著自己,眼神中閃著詭異的光芒。
“王掌柜,你聽聽…”
此時,看著眼前的王野,朱大夫開口說道:“這可是血淋淋的教訓啊!”
“這一代圣君,武功之高正道武林都不是他的對手,結果卻因為耗盡了元陽身死道消。”
“一代梟雄就此隕落,真是可悲可嘆,由此可見,男人一定要保護好元陽!”
“我這鹿茸虎鞭人參,證可以補元陽壯虛勞,你現在進補還來的及啊!”
話里話外,朱大夫痛心疾首言辭懇切,仿佛真的擔心王野一般。
“朱老…先生”
聽到了朱大夫的言語,王野開口說道:“這郭先生說書的文稿案本,是你花錢請人的寫的吧?”
這段說書,前半段真是無比,毫無虛構,絕對是當時最為真實的情況。
而這后半段這風格卻詭而一變,沖著私生活混亂和元陽就去了。
這文稿案本朱大夫要沒動過手腳,打死王野都不相信!
“這話說得…”
聞言,朱大夫臉色一板,開口道:“這書前半段不精彩嘛?”
“精彩…”
此時,王野開口說道。
“還是嘛!”
不等王野把話說完,朱大夫開口說道:“在保證大伙聽得精彩、聽得過癮的前提下,我也只是做了一些小小的改動,無傷大雅的啊!”
說著,朱大夫還捋了捋自己的胡須,一臉的得意。</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