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李青蓮離開,眾人面面相覷 一時之間,他們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他們萬萬沒有想到。
李青蓮居然來自黃山世家!
這等事情,著實讓他們有些始料未及。
“上泉前輩…”
就在眾人驚愕之際,一旁的陳沖開口道:“你確定自己沒有認錯?”
“李青蓮真的是黃山世家的人?”
眼下,陳沖想要再次確認一下。
“不會有錯!”
聽到陳沖發問,上泉信秀點了點頭:“我早年游歷中原之時,曾與黃山世家有過來往…”
“對于其家門功法三清御圣功也頗為了解…”
“此功法共有三層,為玉清、上清、太清三境…”
“先前你們與我交手時,他所顯露的功法正是三清御圣功的玉清境界!”
“再加之我此番前來中原時,曾在東海偶遇黃山世家的家主…”
“他已然尋找家族小公子許久,所以我才敢斷定他的身份!”
此時的上泉信秀對李青蓮的身份極為肯定。
聞聽此言,眾人不由的深吸一口氣。
尤其是阿吉。
卻見他捏著自己的下巴思索了片刻,開口道:“那不對啊…”
“那黃山世家家大業大,足以媲美四大世家…”
“李青蓮作為小公子,那肯定是非富即貴的存在啊!”
“他放著翩翩世家的公子不做,為啥跑到莫愁湖旁的高塔上大出洋相?”
此時,阿吉道出了自己的疑問。
此言一出,眾人不由的點了點頭。
當初遇到李青蓮之時。
這孫子把自己灌得酩酊大醉,在莫愁湖畔的塔頂上洋相盡出。
最后因為打碎客棧的酒水桌椅賠償不起。
才不得不留下來當了賬房。
若他真是黃山世家的小公子。
不說富可敵國,那也是大富大貴的存在。
何至于落到這般地步?
想到這里的同時。
眾人的目光一轉,齊齊落在了白露菡的身上。
“欸?”
感受到了眾人的目光,白露菡不由的一愣:“不是說李青蓮嗎?”
“你們都看著我干什么?”
“你好像…”
看著眼前的白露菡,王野開口幽幽說道:“也是從家里跑出來的吧?”
“你們這都是大戶人家跑出來的…”
“說不定你知道他跑出來的原因…”
隨著王野的言語,眾人也連忙點頭。
“那我和他能一樣嗎?”
聽到了王野的言語,白露菡開口說道:“我在家里大門不讓出,二門不讓邁…”
“我爹時不時還介紹青年讓我相親,憋也憋死了…”
“哪里有江湖上來的痛快?”
“咋的,他李青蓮也是這樣啊!?”
話里話外,白露菡一臉的不耐煩。
“那可說不準…”
聽到了白露菡的言語,一旁的阿吉開口說道:“你想啊,既然是門閥世家…”
“那家族聯姻什么的肯定跑不了了!”
“再加上他是家族中的小兒子,這個事情自然落在了他頭上…”
說著阿吉一拍大腿,其臉上露出 一絲得意之色。
“可以啊阿吉!”
聽到這般言語,陳沖開口說到:“你還知道這家族聯姻這等事情呢!?”
“那必須的啊!”
聞言,阿吉胸膛一挺:“那郭先生在書里說的明明白白的…”
“梁山伯與祝英臺為什么要化蝶?”
“就是因為那祝英臺的爹娘逼著祝英臺嫁給馬文才,這個就是聯姻…”
“依我看,李青蓮也差不多…”
“他爹肯定逼著他娶一個大他八九十來歲的肥婆,在一起就是老牛吃嫩草,梨花壓海棠…”
“所以李青蓮寧死不屈,最終拋棄了一切逃婚到了這里!”
話到此處,阿吉挺起了胸膛。
對于自己的說法十分自信。
“你拉倒吧!”
看著阿吉得意的神情,一旁的陳沖扯了扯嘴角:“你沒看到剛才李青蓮的反應嗎?”
“那是死活不承認自己的身份…”
“你們家逃婚逃的連自己家門都不敢認啊?”
此言一出,眾人不由的一怔。
一般的逃婚最多就是不承認這段聯姻。
遠遠沒有到了不承認自己家門的地步。
而方才李青蓮的言語之堅決,做法之果斷。
根本就不承認自己是黃山世家的人。
甚至不想與其扯上半點關系。
這一點著實無比的蹊蹺。
“難不成…”
念及此處,一旁的白露菡開口說道:“這其中有什么隱情?”
白露菡的言語一出,眾人齊齊一怔。
旋即朝著上泉信秀看了過去。
既然上泉信秀能一眼認出李青蓮的身份。
對著其中的事情說不定也知曉一二。
“上泉前輩…”
此時白露菡看著上泉信秀,開口說道:“你在東海遇到黃山世家的家主之時…”
“他可有說明其小公子為何出走嗎?”
“沒有…”
上泉信秀在略微回憶之后搖了搖頭:“這畢竟是人家的家事,我這一介外人不便插手…”
“我只記得當時其家主曾說過‘幼子胸襟淺薄,難堪大任’之類的言語…”
“過多的并沒有對我透露…”
此言一出,眾人心頭一動。
幼子胸襟淺薄,難堪大任?
這番言語,怎么聽起來倒像是當父親的對于兒子頗為失望的言語。
念及此處眾人面面相覷,始終不知所云。
尤其是王野,此番更是一頭霧水。
看來,想要知道這其中的事由。
還得親自去問李青蓮了。
正是深夜時分。
陰云似海,殘月如鉤。
金陵城已然沉浸在一片夜色當中。
李青蓮手持一個酒壺坐在醉仙樓的屋頂之上,一口一口的喝著悶酒。
在他的手中正握著一條黃色的劍穗。
看著手中的劍穗,李青蓮眉頭一皺。
其中泛出一絲厭惡之色。
“黃色劍穗…”
就在此時,一個聲音從其身后傳來:“這可是黃山世家的信物啊…”
“我早年走南闖北的時候可正經見過…”
“如此,你還說自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