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葉云萊長劍抵在咽喉,漢王牙關一咬。
自從武林大會失敗以來。
他蟄居這甘露寺中儼然一個籠中鳥兒。
一言一行之間。
皆要聽大智上人與葉云萊的擺布。
根本無法自己做主。
如今葉云萊將長劍抵在他的咽喉,讓他積蓄已久的怒火瞬間爆發。
卻見他催動內力,掌力一撥。
隨著一聲脆響。
漢王瞬間撥開了葉云萊的長劍,猛然一掌朝著朝著對方轟去。
只見得掌力滾滾,傾瀉而出。
直奔葉云萊當胸而去。
見到漢王出手,葉云萊先是一驚。
旋即臉上泛出一絲冷笑。
卻見他手中長劍一攪,瞬間震散漢王的掌力。
緊接著身軀一側。
霎時間一道血色橫空慣出,正印在他的胸口。
密宗血手印!
只聽一聲悶響。
漢王身軀倒飛出去,狠狠摔在地上。
緊接著他嗓子一甜。
一口鮮血瞬間噴了出來!
“動手?”
就在漢王摔在地上的瞬間,一旁的大智上人沉聲道:“漢王殿下…”
“你那點實力還是留著暖暖身子吧!”
“我們對付不了白明玉和那無名高手,還對付不了你!?”
“給你臉我們稱你一聲漢王殿下…”
“惹急了我們,廢了你武功,將你當做傀儡又有何妨?!”
言語間,大智上人再無平日里那般平穩之感。
取而代之的則是暴戾與兇殘!
看著眼前的葉云萊與大智上人,漢王心頭滿是絕望。
他沒有想到。
當初對自己馬首是瞻的兩人。
如今居然真的敢對自己下如此的狠手!
“大師這言語說的極是…”
就在漢王心頭震驚之際,葉云萊開口道:“既然漢王殿下已然對我們心生不滿…”
“我們可不能讓他在這么自由了!”
說著,他從懷中取出一粒青色的藥丸。
同時開口道:“這是我東海的攝魂丹…”
“乃是我精心炮制而成…”
“雖然算不得什么名貴的藥物,但服下之后七日不服解藥,也可叫人腸穿肚爛,一命歸西!”
“既然漢王殿下如此不聽話,就給他嘗嘗好了!”
說著,葉云萊的臉上泛出一絲陰狠。
聞聽此言,漢王心頭一顫。
他看著眼前的葉云萊,開口道:“別、別這樣…”
“方才是我一時沖動,不知深淺…”
“我以后不會這樣了…”
“阿彌陀佛,別說了!”
不等漢王把話說完,大智上人開口說道:“你的話,在我們這里和放屁差不多…”
“白明玉對你掏心掏肺,你尚且能夠下得去狠手…”
“更遑論我們這些人了!”
“我們若不加點保障,誰知道你會不會暗中投奔天外天呢?”
說著,大智上人不等漢王有所反應。
他催動內力戮指疾出。
霎時間一道勁力破空而出。
正轟在漢王的胸口之上!
霎時間漢王只覺一陣劇痛傳來,他整個人忍不住張開了嘴巴。
就在這一剎那。
葉云萊直接將攝魂丹放入他的口中。
這丹藥入口即化。
瞬間涌入了他的身體之中。
霎時間,漢王就開始扣自己的嗓子眼。
想要將丹藥嘔出。
但無論他怎么努力,始終無法將其嘔吐出來。
“省省吧…”
看著漢王的模樣,葉云萊冷笑一聲:“你覺得我煉制的丹藥,會給你嘔吐出來的機會嗎?”
“好好的準備一下…”
“把書信發出去…”
“畢竟,你可是武林副盟主啊!”
哈哈哈哈哈!
此言一出,葉云萊和大智上人放聲大笑。
旋即轉身走了房間。
看著二人的背影,漢王拳頭握的嘎巴作響。
其牙關緊咬,其中沁滿了血絲。
“兩個混賬…”
此時他開口低聲說道:“不論如何,我都要讓你們付出代價…”
話到此處,他身軀一僵仿佛想到了什么。
同時,低聲道:“天…外天?”
念及此處,一陣勁風吹過。
房間之中傳來一陣凄厲的哀鳴。
徽州府,江城。
濤濤江水滾滾而下,雄壯無比。
巨大的浪頭拍在山壁之上,濺起萬點水花。
山壁頂上。
停著一只木質的大鳥。
這木鳥不是他物。
正是御風木隼無疑。
御風木隼的不遠處,阿吉跪在山壁邊上。
在他身前放著一個火盆。
其中正燃燒著一件暗金的羽衣。
這羽衣。
正是柳生道真生前所穿的衣衫。
按照王野的言語,白明玉殺柳生道真于此,報了他的血海深仇。
阿吉此番便是以柳生道真之殘骸。
來祭奠自己的師傅。
將柳生道真的羽衣燒成了灰燼,他從白露菡手中接過了紙錢。
同時猛然一撒,開口道:“玄悲師傅、玄苦師傅…”
“您二位之大仇…”
“白大俠已然替你得報,那柳生道真碎的太過厲害,尸首無法湊全…”
“徒兒只得以其衣衫燒給您,以寬慰你在天之靈!”
言語間紙錢洋洋灑灑回旋而起。
仿佛是玄悲、玄苦二位對阿吉的回應。
“阿彌陀佛!”
就在阿吉揮灑紙錢之際,一聲佛號傳來。
聞聽此言,阿吉和白露菡身軀一動。
他們轉過身來。
卻見一個黑衣老僧緩步走上前來:“兩位施主,貧僧有禮了!”
見到這一幕,阿吉與白露菡起身還禮。
同時開口道:“這位師傅,有什么事情嗎?”
“說來失禮…”
聽到阿吉和白露菡發問,這黑衣老僧微微一笑:“貧僧方才路過此處…”
“聽到這位施主口中說了玄悲與玄苦兩個法號…”
“所以特地前來詢問一下…”
“施主與這二位是什么關系,又為何在此祭拜?”
此言一出,阿吉與白露菡相視一眼。
旋即將自己的身份說了出來。
同時。
將大道宗之事也一并托出。
“阿彌陀佛!”
聽到了阿吉與白露菡的言語,這黑衣老僧輕呼一聲佛號:“原來二位是故人之徒啊!”
故人之徒!?
此言一出,阿吉心頭一怔。
他看著眼前的黑衣老僧,趕忙行禮道:“原來是前輩…”
“后輩斗膽,還未請教前輩法號…”
“出家人無需多禮…”
看到阿吉行禮,這黑衣老僧微微一笑:“貧僧大苦…”
“乃是光明頂大悲院的主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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