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飛煙俏臉一熱,這廝實在是太無恥了一些,這種話怎么能夠直接了當地說出來。
其實她今天過來就是拆線的,既然是拆線,肯定是要脫衣服的,可胡小天說話的方式實在是讓人難以接受。
胡小天似乎對她充滿憤怒的眼光毫無感覺,起身將房門給插上了,順手又把窗戶給關上,然后笑瞇瞇道:“是你自己脫,還是我幫你脫?”
“無恥之尤!”慕容飛煙怒斥道。
胡小天嘆了口氣道:“有沒有搞錯,我是想幫你拆線,沒有任何無恥的想法,我不求你知恩圖報,咱也不能恩將仇報吧?”
慕容飛煙冷哼一聲,抓起桌上的長劍,起身欲走,她雖然是個捕快,可畢竟是個女孩子,胡小天剛才的那番話太傷自尊了,你讓我脫我就脫啊,我成什么人了?不看在你幫我療傷的份上,我非揍你不可。
胡小天道:“七天了,你可要考慮清楚,這線必須得拆了,不然就會感染、紅腫、化膿,留下疤痕不說,搞不好還得影響到你的性命,我沒別的意思,慕容捕頭,你就算生我氣,也別拿我的錯誤懲罰自你己啊!”
慕容飛煙心中一琢磨,的確是這么回事兒,自己一走了之不是跟自己過不去嗎?她轉過身去,冷冷看了胡小天一眼道:“不需要你來拆線,我去找李先生。”
胡小天笑道:“李先生只怕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再說了,解鈴還須系鈴人,你的傷口是我給你縫上的,當然要由我來拆線,慕容捕頭難道對我的醫術不信任嗎?”
慕容飛煙雖然對他的人品有所不齒,可對這廝的醫術卻還是持有肯定態度的,別的不說,能夠將犬齒倒鉤箭取出,又能將自己的傷口處理的這么好的絕不是普通的醫生,她曾經見過被犬齒倒鉤箭射中之后留下的疤痕,哪個不是疤痕叢生觸目驚心。想到這里慕容飛煙終于還是回到剛才的位置上坐下,狠狠瞪了胡小天一眼警告他道:“你最好給我放尊重一些。”
胡小天笑道:“其實我這人心腸蠻好的,就是嘴欠了點,那啥,慕容捕頭,請寬衣!”這貨說出了一個自認為比較文雅的詞兒。
慕容飛煙真是有些無可奈何了,脫衣和寬衣能有什么區別?她搖了搖頭,俏臉扭過去不看胡小天。然后將左側的外袍脫去,露出雪白細膩的香肩。
胡小天心說這慕容小/妞也夠裝的,寬衣跟脫衣服還不是一樣?讓你脫衣服你就跟我橫眉冷對的玩性格,讓你寬衣才能接受,牛逼什么?總有一天,老子讓你乖乖的給我把衣服全都寬他個干干凈凈。邪惡的念頭稍閃即逝,取而代之的馬上就是自責,我靠,我啥時候變得這么**?我是醫生噯,人家是患者,醫生面對患者的時候怎么能夠產生這么無恥的念頭?即使這個患者再有性格,再怎么漂亮,身為一個醫生怎么可以產生把患者衣服給扒光的念頭?我真是太卑鄙了,太無恥了?醫德,老子過去一直都是有醫德的人。
心中把職業操守反反復復地背誦了幾遍,可這會兒功夫胡小天的眼睛也沒耽誤了,雪白細膩,曲線玲瓏,這樣的美肩不看豈不是浪費了?還算胡小天有些職業操守,看歸看,終究抑制住心頭的欲望,沒伸手過去摸上幾把,當然還有個重要的原因,他見識過慕容飛煙的武功。真要是一把摸上去,恐怕得到的回報很可能是一通暴風驟雨般的痛揍,權衡利弊,還是收起大尾巴,裝個有良知有醫德的君子為妙。
慕容飛煙的傷口愈合的很好,胡小天手術做的成功,縫合也非常漂亮,雖然前后都有一個紅色的傷痕,可經過一段時間的恢復應該可以基本恢復正常,如果不仔細看應該是看不出來的。話說這年代的女人也不流行露背裝晚禮服啥的,估摸著除了她以后的男人,別人是沒機會看到她肩上小疤的。胡小天點燃事先準備的烈酒,將拆線剪和鑷子在火中烤了烤,然后開始為慕容飛煙拆線,前后各縫了三針,拆后背縫線的時候,慕容飛煙看不到他的表情,感覺還自然一些。可當胡小天為她拆肩前縫線的時候,總感覺這廝的喘氣聲明顯變粗,熱氣呼哧呼哧地噴到自己脖子上了。
慕容飛煙羞不自勝,一張俏臉一直紅到了脖子根兒,心中翻來覆去把**兩個字重復了無數遍,可事實上胡小天的確沒干任何**的行徑,可這仍然不妨礙慕容飛煙的想象力,到最后心底變成了四個字,**不如。
胡小天倒沒覺得有什么不自在,拆除了最后一根縫線,然后用烈酒給慕容飛煙消了消毒,直起腰來。慕容飛煙已經飛快地將衣袍拉了上去,遮住了裸露的香肩。
胡小天從肩后拆到肩前,似乎為了化解兩人間的尷尬氣氛,笑道:“我給你說個笑話,說有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睡在一張床上,女人在床中間畫了條線,對男人說:如果晚上你敢過線的話你就是禽/獸。結果第二天早晨女人發現男人真沒過線,就對男人說:你連禽/獸都不如!”
慕容飛煙的俏臉騰地一下紅了起來,她的手自然而然又握到了劍柄上,心中暗罵胡小天禽/獸不如。
胡小天看出這小/妞面皮薄,有點欠缺幽默感,趕緊岔開話題道:“傷口恢復得很好,最近不要曬日光浴,以免形成色素沉著。”
慕容飛煙愕然道:“日光浴?”
胡小天道:“就是光屁股曬太陽。”
“下流!”慕容飛煙馬上送給他兩字評價。
胡小天道:“嗨,跟你溝通實在是費老勁了,這不是下流,只是一種生活方式,我家鄉那邊,男男女女都喜歡脫光衣服躺在沙灘上曬曬太陽。這叫日光浴,人想要活的健康,陽光、空氣、水缺一不可,這么簡單的道理你也不懂?”
慕容飛煙將信將疑道:“你家鄉?我不信,怎么會有這么不知廉恥的男女?”這下打擊面有點大,連胡小天老家的人一起罵上了。
胡小天道:“你這叫封建,通過陽光的照射可以促進人體一種維生素的形成,而這種維生素又是吸收某種礦物質的關鍵,
是不是很復雜?”
慕容飛煙可不懂什么維生素和礦物質,她不屑道:“不復雜啊,就是曬太陽啊!可曬太陽未必一定要把衣服給脫掉啊!”
胡小天眨了眨眼睛:“你知不知道我的膚色為什么這么健康,為什么這么的好看?”
慕容飛煙拿起長劍,用劍柄指向胡小天:“黑不溜秋的有什么好看,我警告你,最好別讓我看到你干出有傷風化的事情,不然我一定抓你!”
胡小天笑道:“那好,改天天氣晴好陽光燦爛,你去我家的后院,我一準在那兒曬日光浴,歡迎來抓我!”
“無恥!”慕容飛煙感覺沒有比這個詞更適合胡小天的了。
胡小天收好那包手術器械的時候,慕容飛煙拉開了門栓,李逸風和袁士卿兩人正準備敲門呢,此時李逸風的一張臉變得越發蒼白了,連隔夜飯都吐干凈了,還能站著堅持沒倒下已經很不容易了。
袁士卿也不知道這位大當家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微笑迎了上來,向兩人拱手行禮道:“胡公子、慕容捕頭,已經是午時,我們當家特地在燕云樓設下酒宴,還請兩位賞個薄面。”
胡小天笑瞇瞇朝李逸風看了一眼,一點殺氣沒有,和和善善的,純粹是友好的笑容,可李逸風卻被他笑得毛骨悚然,一轉身,沒走兩步就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