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驢打滾,倒騰到鷓鴣哨身邊,寧辰猛的睜眼,眸子中金光一閃,眼瞳瞬間一分為二,靈氣流轉。
第一次催動黃金瞳!
“是時候展現真正的技術了!”
寧辰視線掃去一切虛幻盡皆破滅,甚至連這陰森恐怖的氛圍也不是那么不能接受了。
黃金瞳之下,妖怪無處遁形!
果然,那只死老貍子精鬼鬼祟祟、猥猥瑣瑣的身形,在寧辰眼中再無秘密可言!
“鷓鴣哨!它在右邊第三塊石碑,用魁星踢斗,干他丫的!”寧辰咬牙切齒地喊到!
鷓鴣哨想也不想,身子起落兩下,躍至寧辰所指之處,搬山絕技魁星踢斗毫不猶豫的施展開來!
眾人只聽一聲尖叫!
貍子精的真身被鷓鴣哨大力踢飛,撞在另一塊石碑上,腦袋瞬間開花,留下一灘嫣紅的血跡!
“干得漂亮!”
寧辰一個骨碌挺起身來,而之前,一直纏著他騎著白驢的小老太太,已經徹底消失不見了。
松了口氣,寧辰轉瞬變得精神奕奕,他倒要看看,這兩只貍子精哪來的這等本事!
要不是有一雙黃金瞳,只怕這次,四人只剩下落荒而逃的份了,要知道寧辰已經提前將貍子精的能耐夸大了幾分講給鷓鴣哨等人聽了。
對于這次的失誤,寧辰思來想去,得出了結論,那就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中國古代的“圓光”可分真偽兩派,其真者,在圓光的過程中確實可以看到一些東西,所見人物也都可以識別,只是需要請神送神,符咒多達數百道,非常繁瑣奧妙;而假圓光術則是江湖術士行騙的鬼蜮伎倆,先以堿水圖人形于紙噴水便可現形。
貍子精以荒墳為窩,常年用唾液,尿液圈繞在四周草木,無色無嗅,只要進圈便會被老貍迷了心智,是一種障眼法,除非有外力介入,受困者才會清醒過來,否則只能任其宰割了,就像是真正的圓光術一樣。
搬山道人雖然手段非凡,可一旦,來到此地,那便是入了局,身在局中再想要破局可就不是一件簡單的事了。
原劇情中鷓鴣哨三人之所以能夠,輕而易舉的破開圓光術,那是因為貍子精正在對付陳玉樓那個傻蛋啊!
陳玉樓雖然說被貍子精給困住了,可他也牽制住了貍子精的注意力,貍子精分心無暇,以鷓鴣哨等人的本事,還不是分分鐘就滅了它?
所以這次寧辰屬實莽撞了。
好在,寧辰還有點真本事。
所以結果還可以接受,掛著笑容,寧辰拍了拍鷓鴣哨的肩膀,他屬實對鷓鴣哨的本事佩服得緊!
那一招魁星踢斗太牛批了。
要是能學一下子,寧辰估計回到主世界后他能打十個。
可鷓鴣哨卻不這么想,他的本事,自己一清二楚,若不是寧辰看破了貍子精的真身所在,單憑他一人根本殺不了貍子精!
寧辰起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寧兄弟,這次卻是某家打了眼,沒想到你是如此深藏不露,這等能耐不愧是傳說中的發丘將軍!”
鷓鴣哨毫不掩飾他對寧辰的佩服,倒是讓寧辰有些飄飄然,都是黃金瞳的功勞,可跟他這個半吊子發丘將軍沒啥關系……
不過,該是他的功勞也不會放過,拱了拱手寧辰道:“哪里哪里,你們的搬山絕技魁星踢斗,可是讓我大開眼界啊,有機會再給我露一手…”
二人互相吹捧,連老洋人都有些,看不下去了,自從寧辰來了,大師兄就變了……
以前都很少笑,現在…
“寧兄弟,你到底是怎么看出來,那只貍子精在哪的?為什么我們一點都沒發現?”
嚯!老洋人問到關鍵了!
花靈也頗為崇拜的聽著寧辰解釋,寧辰戰術性的咳了兩聲道:“卸嶺魁首陳玉樓想必你們都很熟悉。
鷓鴣哨點了點頭接過寧辰的話口:“我與陳兄相交莫逆,那陳家本是湘陰顯赫一方的世家,家財萬貫,良田千傾,實際上正是靠盜墓發的財,陳家已經做了三代盜魁。
陳兄出生的時候,正值兵荒馬亂,為了躲避戰禍,族人都躲進了一座早已被盜空的古墓地宮里。
就這么不見天日的躲了兩個多月,等兵亂過了才敢回歸家園,陳兄就是從古墓地宮里生下來的。
由于一出生就在暗無天日的陰森環境中,使得他目力異于常人,生了一對能在暗中見物的‘夜眼’…”
“哎!就是一雙夜眼!”
寧辰打斷他說道:“我雖然沒有,陳玉樓那般經歷,但是卻有一雙和他相似的眼睛,只不過,相比于他所謂的夜眼我這雙眼睛…”
說到這,寧辰口氣中也帶著傲氣,“不客氣的說,在我這雙眼睛面前他那夜眼算不上什么,差的遠呢!”
“好膽!我陳玉樓縱橫江湖多年,頭一次有人看不起我這雙眼睛,也不知閣下拜的是哪座山,燒的是哪家香說出來讓我見識見識!”
不知何時,陳玉樓已經悄默聲的,溜到幾人附近了。
寧辰臉上帶著尷尬,說人家壞話,還被人聽見了,雖然他說的是大實話可卸嶺魁首也是有尊嚴的!
下次至少得背著他再說…
鷓鴣哨近前來用綠林隱語說道,“摘星需請魁星手,搬山不搬常勝山;燒的是龍鳳如意香,飲的是五湖四海水。”
陳玉樓大吃一驚,剛才只顧寧辰,沒想到還有熟人,他聽得真切,“常勝山”便是卸嶺群盜的隱語代稱。
說出了“魁星”和“搬山不搬常勝山”之語,陳玉樓就已知對方是搬山道人的首領鷓鴣哨。
江湖上“禮”字當先,陳玉樓身為,常勝山的舵把子,不能失了身份,便也按綠林規矩報切口道:
“常勝山上有高樓,四方英雄到此來;龍鳳如意結故交,五湖四海水滔滔。”
鷓鴣哨哈哈大笑,抱拳道:“陳兄,別來無恙!”
陳玉樓同樣欣喜道:“別來無恙!我倒是誰這么大口氣,原來是搬山一脈的朋友,是陳某小題大做了!”
陳玉樓寒暄著,轉頭看向了寧辰,這番話語氣平和,卻帶著一種俯視不屑的意味,寧辰明白,陳玉樓這是沒把自己當回事啊!
看不起自己?寧辰笑了!
果然,接下來寧辰的話讓所有人,臉上的笑容瞬移停滯,“原來是卸嶺魁首陳掌柜,真是抱歉,我這人總愛說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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