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上你看書網,
“誰!?”作為負責過暗殺部隊反應力最強的約納特,
在聽到聲音的一瞬間便猛然站起,右手已然按住了腰間的刀柄,目光去向了聲音的源頭,
在那大廳靠近長桌十步遠的地方,原本空無一人的位子上不知何時站著一個女人,
她穿著一身月白色的罩身法袍,盡管法袍飄飄,但那纖瘦的身姿卻難以掩飾,
約納特目光落在了女人臉上,
那是一張被白色紗巾輕覆著的臉龐,雖看不清真容,卻依舊能從輪廓與那帶著點點潤綠的眼眸里判斷出這是一位無可爭議的美人,
美麗,又帶著高雅的貴氣,與一抹發自眼角的嫵媚,令人驚嘆。
約納特第一時間被那諸般氣質雜糅的女人震住了,可女人卻看也沒看約納特一眼,
那雙美麗的眸子好似點水蜻蜓般掠過了長桌上的幾人,在奎列塔的身上略作停留,又與含著驚駭的尤里安四目相交,又不經意般瞥到了尤里安身旁的金發芮爾,
女人的嘴角彎出了一個不起眼的弧線,似驚訝似欣喜,又似玩味,
片刻停留后終于與大廳長桌主位上的斯維因相對,施施然行了一個無可挑剔的法師禮儀,道:
“不請自來,還望莫怪。”
女人的聲音響起,伴隨著彎起的眼角,看似一副貴族嬌女般柔弱無害的模樣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的約納特卻拇指頂起了劍格,伴隨著刀出鞘的清冽音,大廳內的護衛們紛紛回神,按著刀擁上來就要將這個不明身份的女人拿住。
這里可是秘社的核心!
眼下正在進行的,也是關乎秘社未來與眾人生死的大討論,
這般秘密的會議,突然闖進一個不速之人,
若是讓她逃了去,走漏了消息,
這里的人有一個算一個,都要遭遇生命的威脅!
這里的戰士都經歷過帝國對秘社的數次追殺,
經歷過那朝不保夕,顛沛流離的日子,好不容易帝國因為其他事情稍稍放寬了對他們的通緝,自然沒人愿意再回到那段日子里。
所以,盡管認得出來人氣質高貴,非同一般,
但秘社的護衛們依舊在約納特的示意中擁了上來,七手八腳的便要去抓、去按女人的手臂四肢,將她拿下審訊。
可面對這略顯混亂的場面,處于眾矢之的的女人卻似乎全然沒有察覺一般,輕紗無風微擺,
那一剎那,長桌眾人好似眼花了一般看到了一抹突兀閃逝的微光,
光芒一個閃爍,沖上來的眾士兵就好似被施加了定身魔法一般,齊齊僵在了原地,
眾人看向那些士兵時,只看到一雙雙失神的眼眸,帶著微笑的臉畔,完全不似秘社戰士那百戰老兵的冷厲身份。
眾人一時間汗毛倒豎,立刻便有人拍案而起,“你是誰!?來人,快來人!”
仗著人多的優勢,有人想要拿下這位不速之客,
可他的話音未落,卻在與女人的對視之中陷入到了與一眾護衛士兵同樣的失神中,
而也是在這時,
女人收回了視線,低頭輕笑一聲,緩緩開口道:“斯維因將軍,這就是您的待客之道么?似乎一點都沒有貴族的禮貌呢!”
“貴族的禮貌,是留給帶著善意而來的人的,而對于不速之人,留給他的只有刀槍與棍棒。”斯維因沒有開口,一旁的奎列塔就冷著臉駁斥了女人的話:“說出你的身份與來意,不然……”
“何必要如此著急呢?奎列塔女士?”女人似乎沒有聽出奎列塔話語間的隱隱威脅,依舊一副泰然自若的平靜之色,與奎列塔對視一眼,奎列塔便眼前一花,仿佛要陷入到與那些人一般的境地中,
但就在這時,斯維因卻出手了,
一聲無來由的鴉鳴在大廳響起,
一瞬間,奎列塔便恢復了冷靜,而那些陷入失神中的人也在同一時間恢復了清明,互相對視著,不知該做何舉動。
“想不到曾經的帝國智將,竟也是一位實力超絕的法師,真是令人驚喜呢!”面對這突然的變故,女人第一時間便找到了源頭,望向斯維因的眼光微微閃爍,轉瞬間又化作了點點笑意:“也想不到諾克薩斯之手的女人竟然會與正在被帝國通緝的人們出現在同一個地方,這是…難道你已經叛國了?”
“說出你的身份與來意!”奎列塔猛拍桌子,眼神已經完全冰冷了下來,目光掃向一旁的斯維因,
奎列塔很想大聲號令眾人將這個不知身分的人拿下審問,
但見主位上的斯維因不動如山,奎列塔還是強忍下了被女人話語勾起的怒火,死死的攥緊了拳頭,
直到這時她才感覺到了自己的孤單,
比起擁有一眾手下的斯維因,
奎列塔雖然貴為帝國的將軍,可關鍵時刻能用的人卻寥寥無幾,
也就是與她聯盟的斯維因沒有什么非分想法,不然她多次之身造訪秘社的舉動無異于自投羅網。
輕飄飄的瞥了一眼滿臉怒火的奎列塔,
這位女將軍此刻心中所想,女人一眼便看破了七八分,
心底不屑的笑笑,樂芙蘭沒有與她繼續糾纏,環顧了一眼氣氛已經近乎繃緊到了極點的大廳,她終于正面回答起了剛才的發問。
“我的身份嘛…你們可能并不熟悉。但我卻認識你們中的一個人,同樣的,他也認識我,而且,還欠著我‘好大’的恩情呢!是不是啊,尤里安?”
女人一句話出口,便將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斯維因身后角落站立的尤里安身上,
迎著幾十雙或憤怒、或質詢又或不解的目光,尤里安緩緩收攏了那一抹見到故人時的驚駭,臉上的消沉化作一抹苦澀的低笑,與帶著些微沙啞的聲音:“女…女士…”
尤里安只開口說了三個字,那位女士眼角便露出了笑意,可那笑意中帶著的不是久別重逢的欣喜,而是和著聲音一起在大廳中回響的譏嘲:“不敢當!”
“回到不朽堡壘都多長時間了,卻從來都沒有來找過我…想想我們可是認識了足有十年,而這些人與你不過數面之緣的情分,卻讓你甘心情愿的為他們打生打死,這真是令我好生難過呢!”
“難道,比起當我最信賴的人,當別人的一條狗就這么好么?”
“大膽!”
“無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