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言司馬懿這個滑頭將劉協這群隊友一起往坑里面賣,單說劉協自己現在也是一肚子的火。
不過由于劉備距離太遠,沒辦法將火撒到劉備頭上,所以劉協果斷將火丟到這群漢室忠臣頭上,隨后更是開始想辦法蓄力奪權。
至于奪誰的權,那基本不用說,身邊有權利的只有曹操和馬騰了,自然只能朝這倆人下手了。
“我意清平天下,諸位可有妙計!”劉協大手一揮一副吾乃天下之主的霸氣,看著場上所有的人說道。
“臣等愿效死力。”一干漢臣皆是高呼。
這一幕看的一旁的司馬懿一臉懵圈,雖說早就知道劉協扶不起,沒想到居然是如此程度的扶不起,連“君不密失其國,臣不密喪其身,機不密失其成”都不知道啊。
司馬懿默默地和這群人拉開一點距離,生怕被這種愚蠢傳染。
怪不得天子如此愚笨,與如此人為友,豈能聰慧焉?司馬懿一臉憐憫的想到,隊友都是如此,天子作為這群隊友教導出來的,能現在這樣已經很不容易了。
看在漢庭曾顧我司馬家的份上,我還是給天子留條后路,省的最后身死國滅。司馬懿偏頭想到。
司馬懿確實是胸有大志,而且才華不輸于世人,但畢竟也是世家光偉大正全教育方案教育而出的人物,就算現在已經擁有了完整的是非觀和世界觀,對于劉協背靠的漢室依舊存有一抹敬畏。
“以我之見,不若我們聯絡原太尉楊公和曹司空麾下的荀尚書與鐘尚書,有這三人在,我等也不至于向現在這般無力。”司馬懿笑著說道,雖說他是一個兩面派。但是這并不妨礙他給劉協出謀劃策。
“好,仲達,此事就交于你來辦。”劉協原本還因麾下全是效力之人。沒有出謀劃策之輩而心生不滿,司馬懿的提議自然讓他大感舒暢。有效力之人,有出謀劃策之輩,這才是一個完整的團體。
“陛下,我的身份特殊,如果交好曹司空麾下的臣子,恐怕再難脫身前來面見陛下。”司馬懿低頭沉穩的說道,心下則是不住的吐槽。
“鐘元常,我倒是有一些私交。”王承上前一步自薦道。
“荀文若。我雖沒有太多交往,但是我和他的叔父有過交流。”劉聰拱手上前說道。
“楊文先交給我。”董承大跨步的上前一禮說道。
只有又有人建議拉攏荀攸,司馬朗等人,司馬懿只能無奈的翻翻白眼,這群人做事要能成功對面絕對是吃了周瑜的腦殘光環。
“陛下,我等還是先行告退,宮內現如今恐怕混入不少別家的人,我等還是需要謹慎一些。”司馬懿低著頭說道。
“也好。”劉協畢竟也算是聰慧之人,雖說多是小聰明,但是顧及自身還是真的。所以當即讓所有人告退,無有大事相招,各自做各自的事情就可以了。
一行人告退。司馬懿面無表情的前往司空府,果不其然里面也在討論劉備榜文一事。
不過和劉協那邊鬧著劉備挑戰君權,逾越祖制不同,曹操這邊倒不覺得劉備做的有錯。
相反曹操也認可劉備的做法,有功就賞,有過就罰;當然曹操只是認可劉備的作風,不認可劉備給自己添堵的行為。
曹操這邊已經一致確定,劉玄德這份榜文除了以高位誘使天下能臣出工出力,另一半也是為了讓曹操在自己對付袁譚的時候。能安于內部不要給他添堵,算是先一步將曹操拖在內部政務上。
“仲達如何?”曹操坐在主位。麾下皆是曹操手下的重臣,而司馬朗也是在其中。
“稟司空。之前司空等人在討論的事情,便是董承等人所謀劃的事情。”司馬懿不卑不亢的施禮說道,這一刻司馬朗無比的驚訝,心下不由的對于之前發出的那封信有些糾結。
“哈哈哈,豈不聞‘機不密失成’,仲達坐吧,我們也在討論應該如何應對,北方鮮卑已然南下,劉玄德不思討伐外胡,反倒對袁譚動手,妄稱仁德。”曹操笑著讓司馬懿坐在末座,隨即轉身臉色自然的流露出一抹悲憤,站在道義的頂峰斥責道。
“我已讓命人寫好了檄文,斥責劉玄德不講道義。”杜襲躬身說道,不過他也沒有抱什么希望。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現在很少有人能噴過劉備那邊,劉琰建立了職業噴手隊伍,而且都是當世名嘴。
天下最有名的兩個噴子,一個叫陳琳,一個叫禰衡,一個陽春白雪,一個下里巴人,一個專攻上三路,一個專攻下三路。
兩人聯手,至今沒人能擋住,好在一般情況都是這倆在互噴,其他人很難插手,但也不知道劉琰為什么總是能制住這倆噴子。
“光是斥責還不夠,我軍不妨也做出一些舉動。”程昱提議道,沒辦法噴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更何況還噴不過。
“劉玄德既然想讓我們不要插手,那我們一定就要插手,和江東商量一下,在宛城我們擺開攻勢!”曹操也是明白人,知道戰略,戰術這些基本都是敵方越不想讓自己做,自己越要做。
“也好,就當是將雙方的隔閡消除一番,為以后的聯盟打基礎。”荀攸略一思付之后說道,他們和孫策軍的矛盾真心不小。
“主公,此次請以我為軍師,我需要確定一下。”程昱猶豫了一瞬之后突然起身自薦道。
“好。”曹操點頭說道。
雖說不知道程昱為什么一定要親自去做軍師,而不是像以前一樣作為統軍將領,但是曹操還是認同了程昱的提議,在場這群人中,曹操最為信任的就是程昱,真正的志同道合!
“我們可以先一步整合內部。”一直閉目養神的荀彧突然睜開眼睛說道,其他人皆是坐好,聽荀彧說話。
“既然劉備想引發我們內部的問題,那為何我們推波助瀾讓其更快的暴露出來,袁劉二次交戰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結束的,審配此人專權的情況下不是那么好對付的。”荀彧緩緩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