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州南部最遠的地方實際上在現代地圖上顯示是屬于緬甸的,可以說永昌郡那地方雖說屬于益州,但基本沒被益州真正的掌握過。≥
那里的蠻子也從來不認為他們是漢室百姓,而張肅的意思就是趁著這次全天下都沒時間管益州,玩一個大的,將所有不服王化的家伙統統干掉算了,集中益州所有的兵力一次將所有冒頭的全部砍了,以后還有沒有這種機會天知道。
嚴顏等人頓時面面相覷,張肅這家伙不是一直都扮演一個老好人嗎,怎么突然畫風突變。
“難道你們不認可我的計劃?”張肅看著一群皺眉思考的家伙冷笑著問道。
“如此這般確實有道理。”黃權略略測度了一番之后開口說道,“而且掃清益州南部的話,我們也就差不多和身毒接壤了吧。”
“不過如此巨量的蠻子,要徹底清除也很麻煩。”張任有些頭疼的說道,“總不能真像君矯說的全殺了吧。”
“全殺了那是說笑。”張肅笑著說道,“子喬,你的精神天賦不是用來選擇最適合的戰友的嗎?”
“好吧,沒問題,我的精神天賦不光能選擇最適合的戰友,還能選擇最適合的友軍,不過消耗有些大,而且我需要見到人。”張松無可奈何的說道,他的精神天賦就是用來選擇神隊友的。
一個好隊友對于自己的幫助那是非常巨大的,就算自己坑點,但只要隊友夠神,那完全不是什么問題的。
這也是為什么張松的戰友一般都是非常強力的重要原因,不過話說回來,原本張松挺能的,但由于總是找強力神隊友,回頭一對比總顯得自己賊弱,實際上能和頂級高手搭檔的,說弱也不會太弱。
“你的精神天賦還能篩幾次隊友?”張肅順口又問了一句,張松的精神天賦其實非常好用的,主要靠隊友吃飯。
“今年還能選兩次。”張松面無表情的匿了一次機會,怎么說也要給自己留點底牌。
“那也夠了,回頭平南蠻就看子喬你拉人了,我們這群人都是給你創造機會將敵人變成自己的。”張肅哈哈的拍著張松的肩膀。
“可惜子中沒在,否則的話,我們應該更順利。”黃權嘆了口氣說道。
“也怪我們當初確實是小視了龐士元。”張松嘆了口氣說道,隨后可能也是不想提這件事,“諸位都準備準備,明天我們就出兵,糧食這一段時間我已經備好了,一部分已經轉運到了越巂郡郡城。”
“之前傳令兵說越巂郡已反。”張任一挑眉說道。
“放心,我在那里派了一些護衛,保證叛軍短時間拿不下越巂郡。”張松除了面對自己人的時候不太謹慎,在面對其他人的時候智力還是非常有保障的。
“那我隨后便率軍出。”張任神色鄭重的說道,“兵貴神,當頭一棒打下蠻子的囂張氣焰,對于我們益州的形勢非常重要。”
“那由我去幫助十三洞蠻王。”嚴顏在張任搶了正面強攻的活之后,很自然的就接下了側翼掩護的工作,這一戰鬧得這么大,后面可真的是有的打。
“我們東西兩路齊頭并進,在益州郡會師如何?冷苞,鄧賢,劉璝,雷銅等人各領一路兵馬在你我兩支大軍之間相互策應如何?”張任一聽嚴顏要作為側翼,頓時覺得有些對不住。
要說官職和權威,嚴顏比張任還高那么一點點,于是張任提議雙方兩路并進,由冷苞等人策應,一路拉網式前推,最后在益州郡會師,然后一起協力進攻永昌郡。
之所以是在益州郡,也就是后世的建寧郡會師,主要是因為那地方是雍家的老巢,這地方雍家已經經營了四百多年,當真經營的如同鐵桶一般,而且這次雍家反了。
說起來雍家在這個時候反了,可以說稍微有點遠見的文武看來都覺得雍家腦子有坑。
因為這個時候正處于中原諸侯世家百姓,從上到下皆是同仇敵愾的時候,剛剛被北匈奴引爆了內心的熱血,雍家反的完全得不到人心,幾乎算是自絕于萬民。
甚至可以說就算雍家這次逆天打贏了這一戰,回頭也自絕于世家之列,別的時候你引南蠻入侵,都可以認為是雍家操控南蠻,但是在北匈奴入侵的時候這么干,那就是找死了。
被誰嘲諷都不能被北匈奴嘲諷,就算是意外也絕對不能給北匈奴策應,這幾乎是中原所有諸侯世家的共識,而雍家的做法就本質而言就是做了北匈奴的策應,這就屬于叛變了。
因此張任在確定這一消息之后,第一目標就沒有放在已經成了南蠻人老巢的永昌郡,而是將目標放在了雍家。
雖說益州郡被雍家經營了四百年,防衛之嚴密恐怕不下于都城,但以當前如此形勢,不趁勢打掉雍家這個長在益州身上數百年的毒瘤,更待何時,大義和民心都在益州文武的手中,如果這樣還打不過,益州郡還是早點分割出去算了。
“咳咳咳,益州郡那個是我埋的,我在益州郡剛好有點人。”王累咳嗽了兩下說道,“如果雍家不反那么就頂在第一線,不管是蠻子還是雍家削弱誰都對我們有好處,而雍家反了,我們剛好借天時地利人和皆在手中的機會,滅掉對方。”
“宏剛干的不錯。”眾人皆呆,黃權不緊不慢的對著王累說道。
“還行,早就煩雍家了,有這種機會,一次性幫主公解決掉。”王累神色剛毅的說道,一干文武皆是咂舌,一貫不顯山不露水的王累真下起手來也不是鬧著玩的。
這家伙啊,你們其實都不熟,他對自己都能下狠心,更何況是對其他人。黃權低頭默默地想到,他可是和王累接觸的時日很多了,這家伙對自己都能下狠手的。
“所以你們不用去益州郡會師,給雍家一個選擇的機會。”王累一副為雍家考慮的神色,但是由于之前王累的口吻,誰敢信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