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此一條對于賈詡來說就夠了,根本不需要其他任何多余的理由,就算中原現在確實有一些嘴炮黨,但這些嘴炮黨和后世那些連形勢都分不清的家伙還是很有很大區別的。品書網()
簡單來說之前漢靈帝的時候國家形勢雖說是一團糟,但再糟糕也改變不了漢室強大的戰斗力,漢朝強到任何一路諸侯都能教外胡做人,這種強大的實力,才滋生了嘴炮黨。
順帶這個時代的嘴炮黨其實都是出身相當高的階層,而且也受到了相當的教育,他們也不是沒有眼力,也不是一點都不懂得強弱之勢,準確的說,這群嘴炮黨更多的是用這種方式來吸引注意力。
反正外胡都是弱雞,別說是讓只手,就算只有手也能擊敗對方,正因為雙方差距實在太大了,所以他們才會以此嘴炮調侃,如果換成七百萬匈奴,嘴炮黨能留下百分之一已經是奇跡了。
這個時代世家雖說強烈的將家的概念放在國的前面,但是在某些必要的時候他們比后代人更清楚自己該干什么。
對于世家來說在當前這種可進可退,經濟利益有保證,日常生活還能隨國家變強而變好,并且自己的行為還能幫扶國家以及民族過的更好的前提下,根本沒人會傻到作死。
任何超級帝國都不希望自己過界旁邊挨著另一個帝國,就像現在漢朝旁邊有幾百萬雜胡,漢帝國的統治階級沒有一個當作一回事,但要是幾百萬北匈奴,漢帝國絕對不能忍受。
如果有一天突然出現了這種情況,漢帝國實際的統治者寧可拼著國家國力下降一半也絕對要解決掉這個隱患,
至于動搖國本,和可能存在的亡國滅種的隱患相比,處于世界最巔峰的這群人很明白哪一個最有解決的價值。
國本動搖了,最多國家內亂,撐死改朝換代,但那不過是換了一姓一家坐在那個位置而已,還是華夏正統的時代,要是不滅了臥榻之側可能崛起的帝國,那可能以后就不是華夏正統了!
春秋戰國數百年,在趙滅中山之時,不僅天下諸侯無人來管,滅了中山之后,天下諸侯還來恭賀趙國,說趙國干的漂亮的原因不就是趙國干掉了中山這個戎狄,維護了華夏的正統嗎?
春秋至秦漢,華夏正統這一點,就算是劉邦受白登之圍也沒有交出去,從春秋到秦漢,為什么要高舉軒轅黃帝,為的不就是證明自己才是這片土地的合法擁有者嗎?為的不就是自古以來我們就是正統嗎?
為了這一目的打了多少次就不用說了,世家別說現在還正處于頂峰時期,就算以后吃了九品中正,自廢武功變成了腦殘,也知道什么是核心利益。
就這一條,足夠讓所有世家,好吧,是讓整個統治階層留心國家旁邊可能存在的隱患,一旦真出現可能顛覆中原的隱患,第一時間消滅掉!
細數先輩的戰績,不管是春秋戰國的齊滅山戎、孤竹,燕破東胡,趙滅中山,秦破匈奴,還是之后劉邦北上被匈奴吊打,再到后來武帝,昭宣弄死匈奴,那個時代的多數統治者對于北方都有一個清楚的認識!
北方草原就算是不能種糧食,也絕對不能種出可能顛覆國家的隱患,這是所有統治者共同的認識,所以時不時削草原民族也就變成了正常行為,當然如果能滅掉那就更好了。
然而那是正常的時代,漢朝到后期已經不能算是正常的時代了,漢朝到后期,草原民族雖說數量變得很龐大,但是對比漢室完全沒有戰斗力,弱到任何一路上了臺面的軍閥都能吊打。
這么一來自然草原民族就被定性為不存在顛覆帝國的隱患了,自然漢帝國也不會太過鎮壓這些雜胡了。
當然這是在正常觀念之中,換成賈詡的話,尤其是知道了天下概念的賈詡,那就成了草原這么大我要用來養殖食草類動物,以便于讓帝國能跑得更快,長得更結實。
然而你們這些胡人既不愿意死,又不愿意變成自己人,我們也很為難啊,作為一個學習過儒家精要的高尚而又脫離低級趣味的智者,我決定還有由你們雜胡自己選擇自己的道路吧。
什么你們幾百萬雜胡居然因為北匈奴帶領變得要和北匈奴一樣,你們這是亂黨,雜胡卒……
賈詡整個思維模式基本就是如此了,你們嘴炮黨不是說雜胡是好東西嗎,不會威脅我們大漢朝的統治嗎?你們看他們反了,而且他們居然想要匈奴一樣了。
出現了這種情況,賈詡要做的就是站在一旁看著,他可以保證就算他什么也不做,代表著這個時代九成統治者的世家階層也絕對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對于賈詡來說,哪有這種自己在前方打生打死,世家在后面看熱鬧這種事情,你們世家就付出這么點東西,還想要分蛋糕,開什么玩笑,你們不是想看熱鬧嗎,我給你們看一個大熱鬧!
在這種情況下,賈詡既然都能算定臧霸,關平等人的心理素質,如何不能確定雜胡當前的形勢,畢竟漢帝國當前對于雜胡的壓制狀況本身就不合理。
賈詡甚至猜測如果漢室這次中興之后,繼續對寄居在北方的雜胡放任自流,恐怕到兩百年后某個臨界點,雙方積累的仇恨,就算漢室實力強過雜胡,估計也依舊會爆炸。
賈詡用精神天賦詳細推算了那種情況,如果真的到了那個時候爆炸了,那么誰也止不住了,而且恐怕那個時候國家真就末路了。
因而賈詡選擇了另一條路,既然匈奴想要促使雜胡覺醒,那么他賈詡何不加把力讓雜胡覺醒了,當然覺醒之后便被現實打滅!
看似這樣做沒有任何的意義,但雜胡覺醒的事情發生在劉備勢力,曹操勢力,外加天下世家的見證之下。
那么胡人之后就算已經失去了心氣不可能再覺醒,也會被徹底清洗,而賈詡要的就是這個結果,為了以后的更大的戰爭,他不會留下任何的隱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