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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千六百五十六章 我也很無奈啊

  關羽和郭嘉在進入了貴霜領土之后就準備分開,郭嘉和于禁一路,穩扎穩打朝著東方行進,而關羽則帶著豪華的武將團以徐庶為軍師朝著東南方向行進。

  至于張任和紀靈,孟獲等人已經帶著川蜀的文官先行一步,畢竟相對來說他們的距離確實是更遠一些。

  郭嘉雙手插在腋下,策馬穿過低矮的灌木,也就的盧馬這種良駒,可以無視這種半人到一人高的灌木隨意行走,放普通戰馬還真不好通過,而一路溫馴的的盧讓郭嘉深覺自己撿到寶了。

  這時郭嘉常穿的軟底靴子也換成了劉備這邊制式的高筒牛皮靴,當然盾衛則是換成了真正意義上的鋼制靴子。

  不過在臨走的時候,郭嘉還是略有些不太放心的扭頭對著徐庶再次叮囑了一句,“元直,靠你了,我想你比我更清楚你將會面對什么樣的局面,出意外了記得一定要通知我。”

  “放心,說實話,我以前還沒覺得你有老媽子的性質,這一次是真的有些覺得了。”徐庶嘆了口氣說道,“正面交手,沒有人能擋住我和關將軍的,關將軍的氣勢足夠破開任何的破綻,而我的雙眼則能看到任何對手的破綻。”

  “這么自信是好事,但我還是覺得你需要小心一些,好了,不多說了,說多了,你也不愛聽,走了,走了。”郭嘉對著關羽的方向抱拳施禮之后,胯下的的盧通靈一般的調頭離開。

  “文則,保護好奉孝。”關羽的語氣一貫的無有任何的起伏。

  “放心,我倒下之前絕對無事。”于禁堅毅的看著關羽,“你也小心,郭奉孝是個烏鴉嘴。”

  說完于禁也策馬離開,關羽不由得一愣,隨后想起了很多泰山時代就流傳的傳言,比方說于禁在軍務的時候無愧于鐵血將校的剛毅之色,但是私底下里這貨是一個八卦男。

  “走。”關羽點了點頭,一拉韁繩,胯下的卷毛赤兔也調頭朝著另一個方向離去。

  南亞次大陸的雨季在被一群頂級文臣強行押后,到現在展現出來比以往更為狂暴的一面,昏沉的天空如同破了一個大洞一樣,雨水像是連成了密密麻麻的水珠像著地面落去。

  這種程度的大雨,就如三摩吒城的守將估計的那般,就算是最為精銳的軍團也不會冒雨進行數天的行軍。

  然而這個絕對之中并不包括漢室頂級文臣輔助的軍團,不管是郭嘉,還是徐庶,亦或者王累,黃權,他們率領的軍團跨步走過去的時候,天空密布的雨絲自然的裂開,連烏云也自然的放開了這塊地方。

  呼風喚雨,這在中原幾乎是文臣最低級的應用,屬于是個人就能來一套的手段,但是在其他三大帝國,這是真正意義上屬于神的權能。

  這種力量在很多時候看起來并沒有價值,尤其是在中原的時候,文臣的力量在這一方面幾乎完全被抵消掉,雙方文臣所能比拼的只剩下智慧和知識。

  然而在跨出國門之后,文臣相互抵銷的力量在這國境之外徹底展現了出來,雨季又如何,只要郭嘉等人愿意,他們的頭頂永遠是晴天。

  “貴霜還真是浪費。”第一天休整的時候,郭嘉順手拔了一株灌木,看著下面的土質不由得嘆了口氣說道。

  哪怕不是棗祗,韓浩,曲奇那種專業級,乃至神級的農業大佬,作為一個中原人,種田這種事情,上至皇帝,下至黎民百姓都是懂的,最多是程度問題。

  就算是長公主劉桐,今年春天的時候也按照禮法前去耕了一畝三分田,畢竟這算是從商代開始,一直延續到明清的真正意義上的古禮。

  話說回來,這個古禮叫做親耕,與之相對的還有一個古禮叫做親蠶,因為古代的社會大環境差不多就是男耕女織,農桑要務,所以皇帝親自下地耕一畝三分田的時候,皇后就同時進行親自祭祀蠶神。

  這個禮節差不多三千年來一直沒變過,一般來說都是皇帝親耕,皇后親蠶,當然有時候皇帝剛登基,沒有皇后,則由后妃來主持,一般來講能主持這個的后妃,基本就意味著后位唾手可及。

  今年這個的樂子在于,劉桐親耕一畝三分田的同時,需要找個后妃來親蠶,然而這代是沒有后妃的,也沒有皇后,皇太后和太皇太后倒是有,問題是一個閉門不出,一個壓根就沒在長安。

  至于說讓劉桐親耕之后,再去親蠶,這根本是說笑,伏壽和唐妃又不在,親耕和親蠶在古代這種農桑社會下又屬于非常重要的祭禮,當時劉虞直接將九十多歲已經下臺的老太常趙岐都找來了。

  因為以前沒出現過當前這種情況,只能找個大佬幫忙想想辦法,然而趙岐直接給出了個騷主意,找個后妃頂上就行了,這是禮,又不是一定要長公主的妃子,漢室現在難道還缺一個后妃的祿秩?

  劉虞硬是一口老血卡在喉嚨,然后仔細想了想經書禮法,最后硬是沒找到需要親耕者妻子這么一說,只是說要一后妃,最后劉虞僵硬著稱贊還是老太常老辣,然后就回去給劉桐建議了一下。

  之后劉桐自己找了一個人代替后妃親蠶,朝臣目瞪口呆的同時,硬生生就這么按照次于皇后的貴人這個等級晃過去了,真要說還不錯啊,而且有了后妃之后,很多祭禮就好對付多了。

  中國古代很多禮法的要求今上帶著夫人一起,再不濟也要今上帶著后妃一起,而有了后妃之后,反倒以前太常愁死的玩意兒,現在變得簡單了很多,好歹有一個后妃絲娘啊,至少能頂一頂。

  不過這些對于絲娘來說就屬于非常糟糕了,古代禮法其實非常非常復雜,絲娘基本沒有學過這些,劉桐好歹從小就是從這種局面過來的,多少都懂,絲娘現在則慘烈的每天在學習后妃的各種禮儀。

  話說太常也是拼了,不管死活了,反正祭禮要求的是禮的陰陽,了不起到時候劉桐穿袞服啊,老太常趙岐說的很有道理啊,各種祭禮要求的是“上”穿某某服飾,帶某某某祭器什么的,沒要求“上”是男是女的。

  至于說什么牝雞司晨之類的玩意兒,新任太常表示完全沒有,準確的說和太常沒有半文錢關系,長公主攝政這是禮法,這個禮法在先,才有后面那些,我只是以禮而行罷了。

  實際上太常已經自暴自棄了,國不可一日無君什么的已經被玩死了,劉桐攝政已經不止一年了,漢室不僅沒有完蛋的傾向,還混的越來越好了,天子,天子,象征著天的一舉一動。

  天象有變,大地震動這些才是失德的表現,才是劉桐不適合攝政的理由,然而完全沒有啊,攝政長公主上臺之后,一切皆好,百姓安康,連年豐收,這完全是大治的表現。

  在古代這種封建社會,這種形勢差不多就相當于老天爺力挺劉桐,太常早沒話說了,只能跟著溜了,老天爺都覺得好,那還有什么說的,反正祭祀這些其實也就是為了討好老天爺,那么老天爺力挺劉桐,太常就算是一肚子話也只能憋著了。

  所以到現在太常的祭禮基本上就是按照長公主是天子,絲娘是貴人這套來搞,反正老天爺都說好!

  至于說你覺得不好,你是哪根蔥,老子討好的是老太爺,又不是你,滾滾滾,我就算是自暴自棄也比你干的好。

  總之長安現在的情況也是相當的復雜,長公主攝政這件事,不知道陳曦天賦的,那也沒辦法繼續扯淡了,人家長公主干得好啊,老天爺站臺,你想說什么。

  相比之下,漢愍帝劉協的時候,又是地震,又是干旱,又是蝗災,三公換了一波又一波,和現在相比,明顯是老天爺都看不下去的節奏好吧,這種情況下如何彈劾長公主失德?

  至于知道陳曦天賦的那些人,那就沒什么好說了,長公主攝政擺明了是妥協產物,劉備不干,那么現在長公主在位置上也挺好的,至少政治大環境比愍帝,靈帝的時候好的太多了。

  長安城的大環境郭嘉是管不上了,他現在就看著自己拔出來的灌木連連感嘆,這要是在中原,就這肥沃的土地,長灌木?長草?你看看你會不會被打死。

  “貴霜確實是有天命在后啊。”于禁看了看郭嘉拔灌木之后,翻上來的土壤帶著感慨說道。

  “我可不在乎他們有沒有天命在身。”郭嘉笑了笑說道,“賈文和和李文儒可都是說過,天不予,我自取,我沒說過,可不代表我不認同這句話,天命什么的,還需要看看這里以及這里。”

  于禁看著郭嘉指著自身的腦子,以及他手上的武器,帶著些許的感嘆,點了點頭,這些智者,不管是腦子,還是心靈都是超乎想像的強悍。

  “以手中刀劍擴土開疆,我還是有那么點自信的。”于禁肅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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