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沃德在這邊的營地布置了六萬人,其中駱駝騎有兩萬,剩下的四萬人有五千沙漠彎刀騎,之后的三萬五千人基本都是各類型的步兵,沒辦法,受限于資源問題,拂沃德這邊是沒辦法像李傕那么奢華的搞出好幾萬騎兵的。
實際上貴霜要是真正歸一成為一個帝國,以恒河流域的產出養個四十萬控弦之士還是沒有什么問題的,可問題在于,貴霜哪怕是到現在都沒有徹底歸一成為一個帝國。
因而面對李傕這種猖狂的叫罵,拂沃德雖說面帶不悅之色,但卻也沒有因此而上頭,要和李傕死磕。
“你們先走沙丘那邊撤到沙漠之中還保有的那些個據點之中,接下來只要繼續復制以前的行為就可以了。”拂沃德冷靜的給麾下的各部將校下令道,讓他們先一步撤退。
“是,將軍。”麾下的各部將校也沒有太多慌張的神色,這兩年他們在拂沃德的調度下已經養成了打不過就撤退的良好習慣,更何況特意將主營安排在沙丘頗多的這邊就是為了在撤退的時候更好的藏身以及分散,因而在拂沃德下令之后,這群將校快速帶人跑路。
“拂沃德,你以為這次你還能跑嗎?”剛沖上沙丘的李傕看著拂沃德營地那慌而不亂,在各部將校率領下迅速撤離的情況怒吼道。
“能不能,你說了不算,不過之前小看你了,沒想到你居然將我的人策反了。”拂沃德冷靜的說道,戰爭天平的效果已經開啟,對自身麾下軍團的加持也已經到位。
說起來這兩年拂沃德最痛心的就是自家的戰爭天平效果了,他沒有辦法從李傕那邊獲得勝利,最多是保證不勝不敗,然而這種情況下,戰爭天平的加持是完全沒有辦法獲得提升的。
以至于這兩年下來,拂沃德的心象壓根就沒有獲得任何的強化,反倒還出現了些許的下滑性的波動,若非西涼鐵騎作為對手夠強,外加拂沃德將自家的心象再次深入開發,說不準,現在拂沃德的心象加持強度可能都不如曾經第一次對戰李傕的時候了。
“策反?哈?”李傕浪笑道,你說的是什么,輸給天命就說輸給天命了,居然說老子策反你的人,笑話,你的人再哪里呢?
“什長,您是不是需要面甲?”一個西涼鐵騎看著用花布將自己的臉包的只剩下一雙眼睛的什長有些好奇的詢問道。
“啊,不用,這邊風沙大,容易吃沙子,我包著點比較好。”西涼鐵騎的什長悶聲說道。
在蔥嶺那邊過的太開心了,混成鐵騎的士卒也就罷了,居然忘了拂沃德那個狗東西好像是能認識我的。什長小心的想到,有左右看了看,就覺得制式裝備真的好啊,應該發現不了。
“廢話少說,今天弄死你收工,弄不死你就去巴克特拉城,看看你能跑到什么時候!”李傕浪笑道,兩年多了,終于讓他抓住了機會。
話說李傕的氣勢一路攀升,麾下鐵騎的云氣也扭曲變化成了厚重而又頗有質感的暗金色,而后代表著熒惑三分之一殺戮力量的輝光和蛋殼防御也覆蓋了西涼鐵騎,至于郭汜和樊稠并沒有在這里。
“呵呵,還是這一套,真當老夫是易于之輩?”拂沃德冷笑著綻放了自身的心象——戰爭天平。
三十六戰勝,五戰敗,六十三平的戰績直接顯示在了天平的刻度上,而后軍團天賦這一系列之中,最強最均衡的加持出現在了拂沃德本部的駱駝騎身上,而灰黃色的云氣也快速翻騰了起來,
說起來拂沃德的心象也是一個奇葩,每獲得一次勝利就會獲得一丁點的永久性全素質加持,這個加成四十次勝利之前大概是一次千分之五,四十次之后一次是百分之一,五十次之后更高。
可以說這心象其實是給軍神準備的,因為一成全素質加持,對于戰斗力的提升差不多有五成,這也是為什么拂沃德的心象現在依舊是天賦類之中加持最高的效果。
全素質接近一成五的提升,相當于戰斗力被拔升了百分之八十,再加上沙漠地形的優勢,這也是拂沃德能咬住李傕的原因,當然也就只是咬住,想搞死西涼鐵騎實在是太難了。
“裝什么裝,今天送你上路!”李傕怒吼著從沙丘之上沖了下去,至于四散撤退的那些步兵完全不用管,他們去的地方李傕心有有數,我李傕可是有腦子的,可是布置出來了充滿計謀的戰場。
你拂沃德以為那些據點我沒找到?抱歉,我都找到了,就等著你們過去送死呢!
吃了你兩年的虧,這次反應過來,不趁著你沒反應過來,將你搞死,我就不是李傕。
沒錯,李傕當時靈光一閃,計上心頭,確實是想到了一個很有意思的東西,拂沃德那個家伙這兩年到底是憑著什么在和他們西涼鐵騎在打,而這次在發現據點之后,李傕悟了。
拂沃德是靠著在沙漠地形換人在和自己打,有了這么一個思維之后,李傕仔細想想就明白了,如果這次動手拂沃德撤退的話,有據點的話,會撤退到哪里?據點!
這兩個字出現在李傕大腦的時候,李傕神經都震顫了,他對于自己的智慧佩服的無以復加,居然連這種事情都能猜到。
猜出這一步之后,李傕就算是用腳都明白該怎么做了,好歹也是真正意義上百戰不死的西涼上將,面對這種局面,不用腦子,直接靠著直覺就能解決問題。
因而哪怕是李傕被樊稠和郭汜捆了一夜,吹了一夜涼風之后,智商在線的李傕,最后還是靠著迂回戰術說服了樊稠和郭汜。
簡單點講就是將自己的智慧偽裝成封建迷信,反正我李傕愛好封建迷信大家都知道,我搖了搖文王八卦,得出了新的結論,要這么干,郭汜和樊稠,你們兩個覺得呢。
樊稠和郭汜很無奈,最后本著生命的本能來了一個兩害選其輕,畢竟相比于李傕模仿軍師這種離譜的事情,郭汜和樊稠覺得,封建迷信也沒有什么害處,就封建迷信吧。
于是李傕靠著自己驚人的智慧將樊稠和郭汜安排在了各個據點,等待著貴霜四散撤退的軍團自己來送死。
做完這一切之后,李傕感覺到了自己胸中產生了一種智者的氣度,然而崩潰的地方在于自己根本沒有辦法告知其他人,周圍的鐵騎士卒資格不夠,而羌騎那就更不用說了,僅有的兩個渣渣,已經被自己忽悠走了,這種做了一個大事,沒辦法說的痛苦,讓李傕憋得慌!
“來,戰,今天送你上路!”李傕狂笑著說道,而后立于沙丘之上的寶駒隨著李傕的發力人立而起,而后一條暗金色的大道直接從李傕戰馬的馬蹄之下延伸了出來,跨越上千米的距離,直接扎在駱駝騎的隊列之前。
滑沙,從沙丘上冒著翻滾的危險沖下去?不不不,我們西涼鐵騎可是非常有氣魄的軍團,讓你們見識一下最霸道的出場。
四千西涼鐵騎在李傕一聲高吼之下,踏空而出,虛幻的暗金道路在這一刻就像是真實一般,所有的鐵騎士卒怒吼著從這條路上虎撲而下,氣勢如山洪灌瀉,下沖之勢近乎無可阻擋。
與此同時四萬羌騎也都怒吼著沿著沙丘沖鋒而下,這一刻他們無畏無懼,他們的頭領正在當空而飛。
“愚蠢!”拂沃德冷漠的看著踏空飛馳過來的西涼鐵騎,云氣固化道路的變種而已,真以為能飛行不成?
換成北貴其他的將帥可能不知道這是什么能力,但很不幸,他拂沃德也是懂這個的。
暗金大道在下一瞬間崩碎,馬蹄下的道路已經消失,然而接下來才是真正驚恐的一幕,李傕以及麾下的騎士腳踩漣漪踏空朝著駱駝騎刺去,瞬息出現在了奔馳的駱駝騎之前。
箭雨,投矛,重型彎刀,三種距離,三種配合的打擊同時落到了西涼鐵騎的身上,然而這一刻這一切卻全然失去了效果。
“死吧!”輪舞的斬馬刀帶著爆響,以及肉眼可見的視覺扭曲砍在了駱駝騎身上,招架的小圓盾帶著火星出現了明顯的下凹,而后一連串脆鳴,格擋的胳膊擺出了一個正常無法出現的動作。
“爺敢來殺你,那就說明,你的招數已經無用了。”李傕輪舞的斬馬刀在這一刻就像是打出了青龍偃月刀這種重型武器的威力,將面前的敵人直接掃碎,“我們取回了一部分過去的力量了!”
拂沃德不為所動,反正對面那個騎兵一直都是各種亂七八糟的招數,但是不可否認這個軍團確實是強的離譜,不過沒什么,他麾下的駱駝騎也不是吃素,拖著滲透過去之后,沒被咬住就撤,不過,剛剛沒看錯的話,對方貌似做到了踏空。
“殺!”羌人的領頭俄何燒當怒吼著帶著去羌騎如同鐵騎一般剛猛的迎上了駱駝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