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春華的精神天賦不算是太過bug,但是這個天賦用在對人方面,實在是有些過于離譜,就算是司馬懿這種心思陰沉之輩,也基本不可能做到對張春華說假話。
因為很多時候,言談舉止,會暴露不少的東西,而張春華的天賦足夠將這些東西整合起來,直接判斷出對方真實的意圖。
這也是為什么,司馬懿最近變得更為憂郁的原因,雖說張春華長得挺可愛的,而且性格貌似也沒有什么大問題,但面對這種見面近乎讀心的能力,司馬懿也肝痛的很。
曲奇并不是很清楚張春華的能力,但曲奇見過很多次張春華和貓咪啊,的盧啊,蜜蜂啊這些奇怪的東西進行交流,而且有時候自己和張春華交流的時候,華還沒有開口,張春華就知道自己要說什么。
所以張春華的能力構成是什么樣子的,曲奇大致算是心里有數,總之這孩子的能力對人的話,克制的太過明顯,而司馬懿又是一個陰郁的美男子,可別被張春華玩的自閉了。
“話說喝了藥酒就能對付的了嗎?”陳曦有些好奇的詢問道,他是知道張春華天賦的,總覺得司馬懿會被他老婆管得死死的。
“人飄了,真實意圖就暴露出來了,而仲達又不是真的有什么心思,飄得多了,他老婆也就知道真實情況了,也就不會太在乎這種事情了。”曲奇笑著說道,“再說你看子敬啊,姬氏當年比張春華還跳,現在不也變得穩重了很多嗎?”
陳曦撓頭,感情你是這么一個意思啊。
“我先送你回去,等一會兒接你一起去。”陳曦默默地點頭說道,“回頭有時間,我去看看你種的靈芝,我都還沒吃呢,居然讓馬給吃了,這就過分了,神駒也不能這樣。”
將曲奇送回去之后,陳曦就乘車回自家,然后將備好的禮物裝到車架之中,帶著,繁簡先行前往曲奇這邊,之后兩家一起前往司馬家。
“來的人好像不少的樣子。”陳曦下車的時候,司馬家這邊已經停了不少的馬車,將禮物交給管家之后,司馬氏這邊的護院帶著陳曦前往正廳那邊司馬懿和張春華都在。
“仲達,看起來心情不錯啊。”陳曦看著一身廣袖大氅,顯得有些老成的司馬懿笑著說道。
司馬懿微微點頭,一副面無表情的態度,對著陳曦躬身一禮,陳曦笑的很開心,這才幾年,張春華就將司馬懿折騰成這樣了,不過確實是很有意思的樣子。
繁簡和姬雪則被司馬朗的夫人引往了內院,這邊也就留下陳曦和曲奇,兩人看著司馬懿嘖嘖稱奇。
“我先去招待其他人了。”張春華微微躬身,然后笑盈盈的離開,臨走的時候給了司馬懿一個眼神,司馬懿面上居然露出了溫暖的笑容,看的陳曦和曲奇嘴角抽搐。
“我覺得你需要像子敬學習啊。”曲奇拍了拍司馬懿的肩膀,“說起來,這是怎么回事,進了你家之后,我的類精神天賦就沒了?”
陳曦聞言哈哈大笑,他進來的時候,就感覺有人在持續不斷的摸自己的精神天賦,隱約有些熟悉的感覺,只不過因為時間久遠,陳曦也想不起來這是什么情況,這個時候曲奇一開口,陳曦才明白,司馬懿這是收縮了精神天賦范圍,將自己老婆的精神天賦打掉了嗎?
“好了,好了,您也別笑了。”司馬懿揉了揉自己的臉,“我實在是受不了,我還沒開口呢,她就知道我在想什么,這種感覺搞得我就像是沒發育好的猴子一樣,被對方一眼就能看清。”
“所以就用精神天賦,將對方的精神天賦給咔嚓了?”陳曦笑著說道,“你老婆沒發現嗎?”
“我老婆好奇于自己的精神天賦為什么不見了,因為她并不知道到的精神天賦是什么。”司馬懿嘆了口氣說道,“而且我現在也能控制精神天賦的范圍,但是沒用啊,她好像還能知道我在想什么。”
“你傻了嗎?精神天賦只不過是智慧、經驗、閱歷的一種升華,又不是說沒有了精神天賦,原本的能力就沒了,那只是一種加持而已。”陳曦翻了翻白眼說道,消掉了精神天賦,并不代表張春華以前所學的知識,積累的經驗就此完蛋。
“說不準這樣下去,你未婚妻持之以恒的繼續解析,她的天賦強度會越來越可怕的。”曲奇在一旁推波助瀾,而司馬懿只想翻白眼。
“話說,我看門口來了不少的車架,沒見到人啊。”陳曦有些奇怪的詢問道,分批次的嗎?
“是一些叔祖輩的老人來了,我祖父在招待。”司馬懿簡單的解釋了一下,和他一輩的他來招待,和他爸一輩的司馬防來招待,和他爺爺一輩的,司馬儁來招待。
畢竟也就只有同齡人在一起,不容易出現壓力。
“我看外面的車架上好像有我們家的,我家那位也在?”陳曦隨口詢問了一句,他今年真的沒見幾次陳紀,也不知道陳紀跑哪去了。
“嗯,也是下午來的,前后腳來的還有袁家的幾個伯祖。”司馬懿點了點頭說道,那些老頭現在都在司馬儁的房間瞎扯淡。
實際上并不是在瞎扯淡,袁達正帶著他們袁家三老頭和陳荀司馬進行交易,只不過這個交易模式有些讓人肝疼。
“先將婚宴的禮物給你吧。”袁達笑著咧著,漏出幾顆漏氣的牙齒,從懷里面摸了摸,摸出一個裝飾華麗的木盒,放到桌面上給司馬儁推了過去,“也沒什么好送的,就這個東西吧。”
司馬儁不明所以,和袁家的關系雖說是時好時壞,可自家嫡子婚配,袁家既然來了,那肯定會送點具備紀念意義,或者極其珍貴的寶物,只是這個封裝,有點啥情況?
司馬儁伸手接過,而一旁的陳紀和荀爽也有些奇怪的看著袁達推過來的木盒,然后司馬儁將木盒拿起來,里面就只有兩枚金燦燦的五銖錢,司馬儁不由得一愣,不過隨后三人就反應過來這是啥東西了。
“這里面還有一枚是我陳家的呢?”陳紀沒好氣的說道。
“咋了,當年在未央宮門口打架,沒打過,那不就歸我們了嗎?”袁達一點不慫的說道,“再說那次丟銅板的是我們袁氏,你們陳家除了會占便宜,還會什么!”
“好了,好了,這倆枚銅錢倒是挺不錯的。”司馬儁點了點頭,將禮盒收了起來,“用我們的話來說,這兩枚銅錢上有大運。”
“本來想給你家嫡子送點別的,可惜沒有適合的,還是將這兩枚銅錢給你們家吧。”袁達搖了搖頭,這禮物其實很重,比陳曦送的玉鼎離譜的很多,所以司馬儁心情挺好的。
實際上這兩枚銅錢就是當年袁達和陳紀在未央宮丟的那兩枚銅錢,前者奠定了各大世家和中原朝堂分流,后者確定了天命,當時袁達就在朝堂上和陳紀為這事罵起來了。
后面出了未央宮,陳紀就和袁家三個老頭打起來了,結果陳紀人少,袁家人多,銅錢被袁達給搶走了,不過這是就像袁達罵的那樣,陳紀是占了袁家的便宜,所以被搶走也不好說什么,只能默認。
沒想到兜兜轉轉,最后又被袁家送給司馬氏作為禮物。
不管是從紀念意義上講,還是從天命的意義上講,這兩枚銅錢都是非常珍貴的玩意兒,畢竟當時袁達丟銅錢的時候,歷史從丟下銅錢的那一刻開始分流,在無數的世家子的關注下,正面朝上。
所以司馬儁對于這個禮物挺滿意的,當然陳紀就不爽了,你當年帶著你的小老弟在未央宮門口堵我,搶我東西,現在當著我這個當事人的面,將這東西送人,過分了吧。
“說說吧,袁家給送了這么重的一個禮物,想來也不光是看我家嫡子結婚吧。”司馬儁將東西收好之后,原本慈眉善目,笑盈盈的表情瞬間一變,又成了公事公辦的狀態,這老家伙才不要臉呢,好處先吃了,頂缸堅決不上,這可是九十多年的經驗啊。
“是這樣啊,我聽說司馬氏這邊有成年的子弟準備出國歷練,要不來我們袁氏這邊歷練吧,我們這邊工作壓力大,磨人,二十歲的人能當五個用。”袁達一副老資本家將人往死了整的樣子。
來什么虛的,去我袁家肯定是這樣用的,不一個人當五個用,怎么能發展的起來,尤其是頂級智者,我袁家很需要得。
司馬儁聞言嘴角抽搐,要是擱個正常人聽到這話,肯定不會讓自家的后代去那邊,因為這話說的感覺對面就是個魔窟,可在場都是老流氓,聽到這話之后,反倒生出了興趣,唯有殘酷的生存條件最能磨礪青年人啊!
所謂玉不琢不成器,找個要命的地方狠狠打磨打磨,多虐一虐,成長速度才能飆升啊,而袁達這個話,讓司馬儁有些心動,不好,這是說到心坎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