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明,你今天看起來心情很好啊?"李苑摸到諸葛亮的書房,探進去半個身子,看著諸葛亮埋頭在書桌之中,面上帶著淡淡的笑容,于是整個人都探進來,笑嘻嘻的說道。
諸葛亮抬頭看向李苑笑了笑,他現在的心情真的很好,之前代替陳曦開朝會就不說了,現在看曹操頭蓋骨起飛,說實話,哪怕沒有弄死曹操,諸葛亮也能開心一陣子。
「嗯,在看曹司空開顱。」諸葛亮笑著說道。
說實話,看著這種血腥暴力的玩意兒,還能笑的這么歡樂,換別人已經是大問題了,可諸葛亮不同,他和曹操有大仇,對方開顱,自家樂呵樂呵,實屬正常。
「開顱是什么?"李苑還沒反應過來,不過眼見諸葛亮今天沒拒絕自己進書房,于是整個人就摸過去,結果只是掃了一眼,就看到了諸葛亮手上秘法鏡里面直播的玩意兒。
李苑是個狠人沒錯,但李苑第一次見到這種直接將人腦殼打開的操作,對于李苑而言,殺人不過頭點地,沒必要做的這么過份。
「這…"掃了一眼收回了目光,李苑的臉色有些泛白,看向樂呵呵的諸葛亮,莫名覺得能看著這種東西笑呵呵的諸葛亮也有點問題了,看這種東西都能樂起來,那怕不是精神壓力大到需要看精神科。
相比于黃月英說話婉轉,李苑就直接了很多,「夫君,你需不需要看看祝由科?」
腦袋上挨了諸葛亮一指節,「我的精神沒問題,只是看到曹司空這么慘,多少有些發泄積怨的意思。"
「是嗎?"李苑又看了兩眼秘法鏡,怎么說呢,第一眼看的時候覺得好怪,好離譜,但涼州人的本質又讓李苑忍不住又看了兩眼,血腥是血腥了點,但看起來真的刺激。
「公臺這個秘術?"諸葛亮盯著直播里面陳宮的動靜,大致確定是斬念類型的秘術,畢竟陳宮會的秘術,諸葛亮差不多也會,這年頭文臣能會的秘術,就沒幾個諸葛亮不會的。
看到這個秘術諸葛亮結合之前直播時看到的曹操腦噴血柱,人身發光,陡然蘇醒等情況,使用數個精神天賦就差不多明白陳宮和曹操之間發生了什么。
這一刻,就連諸葛亮都覺得陳宮確實是個惡魔獸!
公臺這個人,該不會是除了讓曹賊去死,其他什么類型的折磨都不會放棄的典型吧,這也太狠了,殺人不過頭點地啊。諸葛亮模仿著陳宮直播時使用的秘術,然后形成了十幾把意識之刃,低頭評估了一下精神差距,諸葛亮估計陳宮應該有十把。
「師姐,你將這個收一下,我去一趟醫科院,我得現場看看了。"諸葛亮確定陳宮掏出來了十把意識之刃,就覺得嚴重不對了,這玩意兒說是斬殺雜念,可用不了十把吧。
諸葛亮伸手從書房的抽屜里面掏出來一個空白秘法鏡,然后開始轉譯,很快就制作出來一個可以共享的秘法鏡,自己帶著這個前往醫科院,他覺得自己有必要去看看陳宮操作失誤將曹操整死的場面。
畢竟,如果僅僅是斬滅雜念,或者只是打暈曹操的意識,根本用不上這么多把意識之刃,整了十把,陳宮大概都沒意識到自己干了啥。
諸葛亮一手拿著秘法鏡,一手拉著韁繩,騎馬朝著醫科院飛奔而去,曹賊被治死的場面,諸葛亮覺得自己一定不能錯過。
陳宮如果知道諸葛亮想什么,肯定哈哈大笑,我怎么會治死阿瞞,我陳宮只會讓阿瞞在半死不活到生不如死等階段來回循環,治死了,我玩誰啊,世界上可沒有第二個阿瞞了。
陳宮這個時候累的滿頭大汗,畢竟動用這種級別的秘術也挺累的,而且還要將曹操那充滿毛刺的腦電波,意識波給削成跟自己一樣的平滑曲線,這可不是容易的事情,當然就算再不容易,也得干,為了以 后還能繼續折磨,這點苦,這點累還是得接受的。
「曹司空的意識打暈沒有?"華佗一邊開顱,一邊詢問道,折騰了這么久,華佗其實也挺累的,但累歸累,成就感十足。
「差不多了,后續的意識波已經不像之前那么雜亂了,非常的平滑。"陳宮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說道。
在陳宮的努力切削下,曹操那因為術中清醒導致的混亂意識波終于被削了平滑的曲線,簡單來說就是曹操的意識已經完全恢復了正常的波動,哪怕是在被開顱的情況下,也極其的穩重。
「平滑?"張仲景直接將半個身子探了過來,帶著幾分震驚開口道,這可是開顱啊,在術中清醒的情況下面對開顱,意識還能極為平滑,曹司空是拿啥做的!
「給我鏈接曹司空的意識波!張仲景黑著臉說道。
蓋倫和華佗這個時候也意識到不對了,他們在開顱啊,開顱的情況下曹操的意識波還能這么穩定,這絕對出大事了!陳宮趕緊幫張仲景連接意識波,雙方的意識波對接之后,直接將張仲景給干沉默了,曹司空的意識波在他們哥仨停手之后,從平滑的曲線逐漸恢復到近乎一條直線,完全沒有起伏!
「你等等,我們三個去開個會。」張機將自己知道的玩意兒傳遞給華佗和蓋倫,三人自覺之前已經救活了司空,而且曹操之前的蘇醒也足以說明他們搞對了方向,但這結果完全不對啊!
剛剛那宛如正常人的平滑曲線,那是他們哥仨在曹操腦子里面可勁造才出現的結果,現在他們三個武器收走之后,曹操的意識波直接拉直了,這不是明擺著曹操已經寄了嗎?
啊,不對,也不算寄了,只要有三柄武器在曹操大腦對應的位置攪合,曹操就能和正常人一樣工作,可這完全不對啊!
總不能救活的曹操頭上插著三把刀吧,且不說這造型問題了,光是這三把刀沒了任何一把,都會導致曹操的意識波動出現寂滅,就是大問題了啊,啊,這都不是大問題,這是要命了!
「咋辦?"張仲景對著蓋倫詢問道,他知道他們哥仨之中對于開顱最有經驗的是蓋倫,而且蓋倫絕對嘗試了很多稀有的操作,經驗豐富,而現在出了大問題,要上狠藥,只能靠蓋倫。
「一人吃一個栗子,然后我們試著切這里。"蓋倫惡狠狠的說道。
「這地方切了那可不是一般的麻煩。"華佗開口說道,「哪怕是骨頭切了,都會愈合,增長,可腦子切了,那真就說不準了。」
華佗在羅馬那邊也切過,所以知道腦子這東西,切了,那未必長啊,任何問題一旦出現不確定性那就很要命了,對于華佗而言,要么長,要么不長,他們都有應對方式,就怕這種可能長,可能不長的情況,這種他們把握不住啊!
「不切不行,這腦子不插三把武器,意識波直接是平了,那就跟死了差不多。"蓋倫惡狠狠的說道。
也不能說是死了,最多外界信息的暴走程度,沒有大于大腦插著三把武器的情況下,曹操就基本沒反應,真要說,也不算是植物人,因為植物人是完全沒反應,曹操只要刺激夠,人可以達到和正常人一個水平的反應,雖說前提是腦袋上插著三柄武器。
「要不先停一停,我們的思路是正確的,治療方案也沒問題,曹司空真要說也救活了,只是意識因為術中清醒,遭遇了重創,大致算是自閉了,但思路沒問題。"張仲景開口道,在他看來他們的治療方案沒問題,結果也算正常,就是曹較倒霉的遇到了術中清醒。
張機的推測是正確的,他們的治療方案確實是沒問題,但曹操的精神受到了重創,重創到自滅的程度,但重創的原因他們想錯了。
真要說的話,術中清醒確實是巨大刺激,但這不是主要原 因,主要原因是陳宮的斬念之刃將曹操多余的雜念全部切掉了,讓曹操的意識全神貫注的感受什么叫做開顱。
當然,如果僅僅是全神貫注的體驗開顱,也不至于將曹操的意識波整成這樣,以曹操那鋼鐵一般的意志,就算是全程體驗了絕贊真實度的開顱之后,也不至于整個人的意識攤平到直線。
這種程度的刺激,對于曹操這種亂世女干雄而言,最多是在術后導致他的意識波趨于平緩,波峰和波谷縮小,不至于拉成可以默認為是直線的意識波。
甚至真要說,意識波的趨于平緩,波峰和波谷的縮小,只要沒縮到太過接近的程度,對于君主而言還有一定的好處,這種意識波動小的人物,可以輕易的做到喜怒不形于色,而且對于任何時期都能進行較為冷靜的分析,故而真要說還算是好事。
簡單來說,陳宮爆殺曹操雜念,讓曹操以絕贊級真實度體驗開顱的做法,其實對于曹操真的是一種強化。
別的不說,起碼鍛造了曹操鋼鐵一般的意志,強化了曹操的冷靜思維,以后面對任何事情都不會上頭,能以理智的思維進行深入的分析,可以說陳宮這么一波適時的斬念之刃,大幅強化了曹操的能力。
至于些許的疼痛,在開顱過程之中近乎被玩壞的理智什么的,只要曹操能以更強大的姿態蘇醒過來,那對于陳宮而言都是必要的犧牲,畢竟犧牲的是阿瞞,沒死都能接受,這點覺悟陳宮還是有的。
然而問題出在陳宮的醫學基礎知識根本不懂意識波!
陳宮認為的正常意識波就是他自己那快樂的平滑曲線,當然有一說一,陳宮這個對照組是沒找錯,他的意識波曲線確實是在正常范圍,尤其是在快樂的折騰曹操時,意識波的每一處攜帶著快樂和正確。
問題在于,陳宮正確的意識波曲線不代表是曹操當前正確的意識波曲線啊!
之前曹操的意識面對的可是絕贊級別的開顱體驗,在陳宮精湛的手藝下,輕易的剔除了所有的雜念之后,曹操清晰的感受到了三把武器在自己的腦子里面攪和,而自己腦子一震一震的。
在這種離譜的體驗下,曹操的意識波的波峰被拉高到超越曾經極限水平的數倍,然而陳宮就跟與天同高的那層天花板一樣,硬生生的將高過自己那個水平線的部分給削平了。
原本應該十幾倍炸裂的波峰,而且本應該隨著手術進行持續增高的波峰,被陳宮逐一壓平到了自認為正常的水平,然后一路壓了過來,到最后緩和了下來,波峰自然的回落到了曾經的幾十分之一的水平,然后在張仲景三人的新式觀察之下,顯現出來的就成了直線。
這等級別的意識波下,曹司空無波無瀾,對于人世間的一切失去了沖動,整個人已經沒有了世俗的欲望,基本成佛了。
簡單來說啥玩意兒都不會讓曹操有興趣了,雖說還接收人世間的信息,但已經不對信息有任何的反饋了。
華佗三人討論了好一會兒,決定之后再行治療,目前這個情況比較復雜,救活是救活了,可這后遺癥有些離譜,還得再行治療。
「好消息是人肯定沒問題了,救活了而且理性完整,自身的邏輯思維什么都異常的完整。」張仲景言簡意賅的說道。
「這就好了?"陳宮看著自己手上的大管子難以置信的說道,還沒爽到啊怎么就結束了。
「壞消息是,思維邏輯沒問題,不代表他會理你,現在曹司空完全相當于得道狀態,他跟天道一樣,視萬物如螻蟻,且不進行任何的反饋,他只會干自己的。"張仲景很是無奈的說道,「所以等過兩天我們拿出新的治療方案再說。」
「還有二輪?"陳宮興奮的說道,「那到時候,我還能來做麻醉師嗎?我覺得我除了出謀劃策,我當麻 醉師也挺適合的,很有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