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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順不善言語,但是能力極強,再加上陷陣營堪稱恐怖的爆發力,皇甫嵩一直都是將其作為兜底的軍團來使用,故而在恒河那邊的漢軍抵達這邊之后,皇甫嵩再次將高順擺到了中護軍的位置。
因為這個位置屬于進可攻,退可守,前線打出優勢了,中護軍可以壓上去狠狠的輸出,前線被錘了,中護軍可以靠狂野的戰斗力,打一波逆勢爆發,靠著反沖鋒給前線的自己人創造喘息的時機。
畢竟陷陣營的爆發,就目前看來,應該是沒有哪個軍團能超越了。
暗金色的光澤伴隨著高順的怒吼綻放了出來,原本暗淡的奇跡光輝也隨著這一聲咆哮燃燒了起來,放棄了近乎一切花里胡哨的陷陣營,只保留了曾經在軍魂狀態就曾擁有過的力量。
對于高順而言,奇跡的為所欲為對于陷陣就只有一個意義——我要以一己之力打垮這敢于阻攔在我面前的敵人!
在高順逆勢踏過前線,直接對上那浩浩蕩蕩沖鋒過來的奧丁神衛,面對那寬闊如同海潮一般洶涌而來的神衛,高順以及其后的陷陣營就像是瞬間要被那浪潮所覆沒一般。
就在浪潮的尖端,即將覆蓋過陷陣的那一剎那,璀璨的光輝爆發了出來,狂暴,無與倫比的瘋癲,抬手就是最強的打擊。
“陷陣之志,有死無生!”明明沒有組織,但在爆發至極限的那一刻,所有的陷陣士卒都吼出了陷陣營的口號,極端狂野的氣勢在瞬間蓋壓了面前的一切,隨之而來的便是更為極端的打擊。
三千道為奇跡所束縛的光柱直接轟殺在了對面的浪潮上面。
1境?奇跡豈是如此不便之物,能被稱之為奇跡軍團的,那可都是揣著為所欲為的瘋狂,只要老子還有一絲體力存在,就算是世界降臨,我也能給他一拳,為人之不能者方為奇跡。
當年我在軍魂的時候就擁有的力量,奇跡的時候,我直接手搓!
金色的光帶著意志層面的穿透,帶著物理層面的碾壓,帶著天地精氣層面的摧毀直接碾碎了正面洶涌過來的浪潮,極致的輸出直接打爆了正面的神衛的正面戰線。
和西涼四猘進入奇跡之后那堪稱無敵的防御不同,和第十騎士那種繁雜多變的招數也不同,高順在踏上奇跡這條路之后,走的越遠就越覺得外在的一切沒有任何的意義——再多的花里胡哨都是為了打死敵人,那么還不如簡單一些,直接全方位碾壓,靠著狼騎先天性的全能來碾壓。
狼騎正統的作戰方式就是在交手之后針對對方的短板進行打擊,而現在高順升華了這個過程,精氣神三方面你總有一面是弱于我的,我也不想試探,直接拉滿,全方位無死角碾壓,扛得過就扛,扛不過就死!
以至于這一手第一次拿出來之后,直接打斷了神衛浪潮般的洶涌,連帶著戰線也被高順直接打凹。
再怎么狂野的氣勢,面對這種全方位無死角,近乎碾壓級的強大,也會生出不可力敵的感覺。
一擊停手,敵我雙方正面沖擊的戰線明明有幾公里,甚至是十幾公里,站在最中間的高順撐死占了不到一公里的寬度,但卻在這一擊打斷了對方的士氣,而后高順站在原地,看著前方倒地的一片正在化光的神衛,沒有任何的動作,卻扼住了對方的攻擊。
高順后方正在瘋狂收攏潰卒的于禁看到這一幕放心了一大截,他現在最需要的就是有人給他爭取時間,之前中軍前線的戰敗,一方面是奧丁空軍的打法,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另一方面也是因為于禁自己的心態問題,可現在皇甫嵩死了,于禁的心態瞬間擺正了。
沒辦法,皇甫嵩都能死,于禁要還能有別的想法,那說明于禁這個人不是心大,就是提前有預案,而這種事情都有預案,還能有效的應對,那妥妥的大軍團資質。
然而實際上沒有,于禁現在只覺得顱腦沸騰,感覺自己要被整死了,對面起碼十幾萬大軍壓過來,自己手上就萬把人,還是被沖垮了一次重整過來的大軍,這能玩個屁,必須要爭取時間,必須要重整大軍,起碼需要六七萬才能勉強在正面撐住。
至于說什么自己指揮不了六七萬,呵,于禁這個時候要還有時間想這個才是見了鬼了,他就知道在接下來他不能將前軍,中護軍,以及被擊潰的中軍前部整合起來,他今天就得死在這里。
不,不僅僅是他要死在這里,搞不好大多數人都得死在這里!
這一刻于禁的腦子無比的清楚,尤其是在看到高順那堪比神魔的表現之后更是清楚了己方的情況——為什么中護軍是高順,為什么如此強力的軍團沒放在前線,說白了不就是給右翼一次掙扎的機會,就算是前線出事了,也能有調整重組的機會。
問題在于這種機會只有一次,陷陣很強是真的,但陷陣不是無敵的,尤其是在這等奧丁神衛已經占據了優勢,開始大規模推進的時候,陷陣就算在一次爆發之中按住了對方的氣勢,震懾住了對方,也維持不了多久。
正面十幾公里寬的戰線,陷陣只能按住很少的一部分,就算他的實力強到不可思議的程度,大勢之下也擋不住洪潮的肆虐。
所以必須要重組前軍本陣,然后頂上去,否則等奧丁神衛那被壓制下去的膽魄被奧丁驅使起來之后,十幾萬大軍再次前推,陷陣就算有回天之力,也沒有回天之術了,奇跡再強,在這種規模的戰爭之中也只是戰術軍團,也最多只是作為一個楔子釘在那里。
所以必須要在奧丁神衛如同洪水般碾壓包圍過來之前,組織好六七萬人幫陷陣守好后路,因為只有這樣規模的大軍才能勉強保證不被對方圍殺——奧丁的作戰方式太粗暴了,但確實有效,斬首,破組織力,圍殲!
一套簡單而又行之有效的方案。
這一套作戰方案之下,就算是奇跡軍團所能發揮出來的效果也不大,尤其是失卻了核心指揮,各自為戰之后,那就更無法應對這一招了。
就如同于禁所估計的那樣,高順的強勢鎮壓只能扼住一時,而且這一時短到僅僅只給于禁創造了些許的喘息之機。
“該死,該死!”于禁看著自己勉強組織起來的兩萬多人,這和他預估的人手差了大半,但那十幾公里寬闊的神衛戰線,已經拉出來了十幾個鋒頭刺入了漢軍前線,在原本就已經有些混亂的戰線上切開了一條條的破口,漢軍的精銳百夫拼死抵抗,但高層指揮的斷線,直接從戰局上出現了潰態,戰線的崩解已經不可挽回的開始了。
至于高順率領的陷陣營依舊在最前方奮戰,但站在于禁這邊他已經意識到戰術層面占據著絕對優勢的高順已經落入了下風,而且這種下風無法逆轉,過于廣闊的神衛戰線直接繞過了高順本陣,只留下少數士卒和陷陣營糾纏,主力則全力以赴的奔赴前線擊潰漢軍。
“陷陣正在被迫和前線漢軍脫節。”于禁咬著自己的手指面色無比的難看,他現在已經陷入了一種極端煩躁之中,失去了上層指揮的漢軍,在全局對抗上完全落入了下風,陷陣的戰術沒問題,前線那些頂級百夫的正面應對也沒落下風,但整體局勢在向大敗發展。
唯一能看清局勢正面局勢,還能進行一定分析的于禁也找不到適合的辦法來解決這個問題,理論上撤退是最好的選擇,但于禁沒把握能帶著已經被切開了正面戰線的人類聯軍撤下去,而且一旦直接撤退,現在已經被迫和前線發生脫節的陷陣會迅速陷入包圍之中。
奇跡的為所欲為也會因為體力耗盡而結束,到了那種時候,陷陣也會被錘爆,區區三千人能作為敵我雙方幾十萬大軍前線作戰的重要支點,已經是難以想象的事情了,在這種情況下,還失去了后方的支援,就算是奇跡軍團也頂不住這種圍殲。
至于壓上去,強行撐開一條路,保證陷陣營的后路,逼迫神衛必須要保留大量的精力投入在這一戰場上的全能支點上,這原本是于禁的計劃,但人手不夠,于禁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做到用手上這兩萬多人撐住陷陣的后路,奧丁對陷陣的圍剿方式就一條,斷后路,然后磨!
“打出旗幟,大纛給我豎起來,所有人跟我上!”眼見著高順依靠著陷陣營的輸出再次前進一步,和前線脫節已經近在眼前,于禁也徹底放棄了思考,直接對著自己的護衛怒吼道,“就算是被對方用之前那種打擊襲擊了,也給我將大纛豎起來!”
“誓死保護大纛!”親衛大聲的回復道。
于禁深深地看了對方一眼,然后猛地回頭,率領著所有能組織起來的士卒朝著陷陣的方向沖了過去。
最前方的高順冷漠的發動著攻擊,刺死了一名強大的神衛,然后陷陣營再次前進一步。
高順并不是不知道自己每一步的前進都會讓自己和后方的大軍拉開距離,而是現在的高順也沒有選擇,陷陣不斷地前進還能壓制住對面的神衛,而陷陣一旦退了,那別說壓制住對面了,連現在士氣可能都無法維持,神衛太多了,多到高順都看不到人群的邊緣。
于禁悍然發動的反沖鋒靠著亂戰的優勢迅速和前線的高順完成了連接,可隨之而來的就是神衛的絞殺,可就像于禁預估的那樣,漢軍確實是出現了動蕩,但身經百戰的那些老百夫還沒跨呢,他們只是高層指揮崩盤了,現在各自為戰,賭一把自己的大纛能聚集起來這些人,那么前線還有救,至于說那些人聚集到這里,放開了其他戰線會如何……
說實話,于禁這個時候已經顧及不到其他戰線了,他唯一清楚的就是他這邊扛不住,其他地方都得死,他這邊抗住了,其他地方最多慘敗,不至于被神衛徹底碾碎。
畢竟于禁這邊統帥的前軍和中軍的聯合體就是個大壩,只要他能抗住,還能蓄水,那么下游就不會被淹死,可他這邊要是崩了,那么連他蓄的水都會成為殺傷自己人最大的武器,所以就算這種調度會造成問題,也必須要調兵,必須要撐住,撐到羅馬的援軍抵達。
金紅色的光焰朝著于禁本陣高舉的大纛砸了過去,大纛被命中,倒下,然后原本看到大纛前突,意識到戰局本質,也準備匯聚過來的百夫長們不由得一愣,士氣有所潰散,但還不等他們動蕩,已經破了幾個窟窿的大纛再次樹立了起來。
就像于禁說的那樣,人可以死,但大纛絕對不能倒下。
皇甫嵩人都沒了,意識都模糊,被孫策弄清醒之后的第一時間也是要求將大纛樹立起來,大軍看不到統帥,但能看到大纛,只要大纛還沒倒,那就說明軍團長還活著,還能繼續作戰。
再怎么殘破的大纛,那也是大纛,就算是倒下了,只要還能扶起來,向前沖,那就還有希望。
“護旗的弟兄全滅了。”傳令兵咬牙通知于禁道。
“將大纛給我,我他媽就要看看奧丁還能打幾次!”于禁近乎是咆哮著對著傳令兵吼道。
不是沒有繼續沖上去扶起大纛的士卒,也不是沒有在戰友戰死后,再次扛起這玩意兒的士卒了,只是速度在變慢,就跟于禁估計的一樣,奧丁就盯著大纛、旗幟在打,誰扛著,誰先死。
時間稍微一長,士卒也也就意識到了這一點,在士氣正旺的時候,自然會有士卒前赴后繼的舉起大纛,但在現在這種困境,每一次愿意扶起大纛的士卒,都是最精銳,最有膽魄的骨干。
于禁從上一名護旗官的手上將大纛搶了過來,然后朝著前方沖了過去,所有的士卒也都跟著于禁一起沖了過去。
另一邊在前線指揮的奧丁終于放棄了攻擊最前線的那一桿旗幟,他知道將那桿旗幟斬首掉的話,前線會贏的很輕松,但他斬首了十幾次,甚至到現在那桿“漢”字大旗已經破破爛爛了,可奧丁卻失去了斬首的欲望。
“不斬了?”齊格魯德帶著一抹微妙的神情詢問道。
奧丁看了一眼齊格魯德沒說什么,而齊格魯德也沒說什么,作為一個已經死在神話時代的英雄,他最喜歡、最希望看到的就是這種人類燃燒的信念,尤其是這種連神王都能扭轉的信念。
“斬!”奧丁回頭看向貝奧武夫,對方抱臂也是這個神色,多少有些掛不住,于是再次下令道。
最前線的大纛再次倒下,但隨后以比之前更快的速度舉了起來,一身是血,胳膊都骨折的于禁半撐著膝蓋,盡可能的伸手給大纛,但一旁的士卒已經先一步將大纛舉了起來。
“死都不會讓它倒下!”對方先一步對著于禁說道,而于禁抬起自己的手拍了拍對方的肩膀。
于此同時軍醫迅速的抵達,然后快速的給于禁接骨,注入特殊的藥劑,以免于禁就這么完蛋,不過于禁再怎么說也是內氣離體,奧丁打前方大纛的空軍又不是干皇甫嵩的那種玩意兒。
再說就算是干皇甫嵩的那種玩意兒,在淳于瓊條件反射的將皇甫嵩壓到身底下,也沒當場將皇甫嵩炸死,于禁好歹也是個內氣離體,沒那么容易被敲死的。
“還斬嗎?”齊格魯德饒有興趣的詢問道,他很清楚,當一個東西十幾次都被打倒,那么后續同樣的攻擊基本不可能有意義了。
“人類聯軍的右翼前線正在因為那桿殘破的大旗而匯聚,您不繼續試試嗎?”齊格魯德拱火道,“不是還有那種更頂級的神衛嗎?”
奧丁沒說什么,“聚集在一起也好,正好全滅了!”
齊格魯德聞言嗤之以鼻,他不懂兵法,但他懂人心。
伴隨著那桿殘破的大纛反反復復的倒下,又反反復復的被舉起來,直到奧丁那邊徹底放棄了打擊,漢軍前線的士卒就像是找到了道標一樣朝著那里匯合了過去,雖說前沖的過程依舊很難,依舊在戰略上處于劣勢,依舊會被壓制,但最起碼隨著追向那桿大纛,周圍的隊友在不斷的變多。
于禁艱難的布置著戰線,時不時就發現自己辛苦布置的戰線被突破,好在不斷地有一支支的隊伍匯聚過來,并且主動的填補于禁的破綻,在這種混亂的局勢下,于禁做的不算太好,但那桿沒倒下的大纛,最起碼穩住了前線,最起碼讓奧丁神衛不可能輕易的切割戰線,圍而殲之。
雖說前線依舊在搖搖欲墜,依舊一副要崩盤的樣子,但最起碼還在可控的范圍,只要能撐住,只要沒讓奧丁越過戰線……
側翼崩了,奧丁神衛越過了戰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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