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仁，跟的怎么樣了？”
首爾一家咖啡館里，邊伯范坐在那喝著咖啡，隨口詢問剛剛進來的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此時是在SG附近。不遠不近。不遠是因為轉角就是SG的辦公地點。不近是因為肉眼是看不到的。因為隔了一條街，中間有好幾個建筑物擋著。
“剛剛進去，昌河在守著。”
邊伯范點點頭，示意服務生：“給他一杯熱咖啡。”
服務生點頭離開，不一會送了杯咖啡過來。
叫守仁的年輕人姓李，聽他給自己叫咖啡，行禮道謝：“謝謝哥。”
外面很冷，正好暖和一下。
看著吸溜著咖啡的李守仁，邊伯范眉頭一皺：“這里是首爾。像樣點。”
李守仁尷尬笑笑，邊伯范搖搖頭，兜里掏出一沓錢遞過去。
“給他們分一分。這趟活下來，我多分點。”
李守仁眼前一亮，趕忙接過：“謝謝伯范哥，謝謝。”
邊伯范笑了笑，看著大致數錢的李守仁，搖頭開口：“我就不用囑咐你們保密了。如今你們也都跟著我做，要是誰走露風聲誰就先倒霉。”
李守仁表情凝固，咽了下口水，看看周圍，小心探身看著邊伯范：“哥。你一直讓我們偷偷跟著那個什么外籍作家……是找機會搶劫嗎？”
邊伯范嗤笑，抬手比劃一下：“什么年代了。誰能帶多少現金在身上。”
李守仁尷尬笑笑，卻更加疑惑。
邊伯范一頓，搖頭開口：“再說。我會做那種事？你當我是什么人？”
李守仁一頓，點頭開口：“倒也是。伯賢如今越來越出息了。是人氣idol，給你買的車我們也都見了，開回富川的時候很拉風，絕對不是開玩笑的。”
邊伯范表情嚴肅指著他：“警告你。這件事和他一丁點關系都沒有。明白嗎？”
李守仁趕忙行禮：“您放心哥。這種事怎么也不可能牽扯到他。”
邊伯范嗤笑：“還這種事？你知道什么事嗎？”
李守仁愣了一下，呵呵笑著撓頭：“不知道。”
邊伯范喝了口咖啡，示意李守仁。李守仁也低頭行禮喝了一口，隨即放下看著邊伯范。邊伯范看著窗外。出神半響，瞇著眼睛沉默。
不一會之后，邊伯范呼出一口氣，轉身示意李守仁：“現在也可以大致告訴你了。”
李守仁仔細聽著。躬身等待。
“我和他有私仇。”
邊伯范看著李守仁：“之前栽過一次。現在想找回來。”
李守仁皺眉：“不就一個外籍作家嗎？在韓國也有人脈？”
邊伯范點頭：“聰明。”
輕嘆口氣，邊伯范開口：“有人給他撐腰。所以吸取教訓。”
指著自己，邊伯范對著李守仁：“所以這次我不會明目張膽報復。不止是因為對方有后臺我惹不起，也是因為不想牽累伯賢。”
李守仁猶豫一下，沒有開口。邊伯范搖頭：“有什么就說。”
李守仁想了一下。看著邊伯范：“哥。我們幾個都是在富川和哥一起長大的。沒有別的話。但是既然對方您惹不起，您這么天天跟著就能找到機會了？而找到機會，真的報復就不會讓對方發現嗎？”
邊伯范點頭：“算你說對了。”
勾勾手指，邊伯范示意李守仁。李守仁湊上前，結果被摟頭給了一下。
愣愣揉著頭不解看著邊伯范，邊伯范瞪他一眼，隨即笑著：“那么聰明，你是想我跟你混是嗎？”
李守仁反應過來，呵呵笑著。
邊伯范也喝了口咖啡，不一會搖頭開口：“目前的確在找機會。沒什么特別的計劃。”
指著李守仁，邊伯范開口：“就如同我剛剛和你講的那樣。如果太主動太刻意，對方察覺找上門，我們都倒霉。”
李守仁點點頭，卻是皺眉：“但這樣太被動了。要是他一輩子都跟不出什么，我們還能一直等一輩子？”
“呵。”
邊伯范搖頭，不屑看著李守仁：“笨蛋。沒把握我會一直這么被動跟著？”
李守仁一愣，驚訝看著邊伯范：“哥還是有計劃吧？”
邊伯范笑著：“不能說是計劃，只是一些了解。”
看著莫名所以的李守仁，邊伯范開口：“伯賢也算在娛樂圈站住腳了。錢賺了不少。可是很多事也了解了一些。”
探身示意李守仁，邊伯范輕聲開口：“娛樂圈……有什么是干凈的？”
李守仁愣在那，恍然點頭。“所以哥是已經發現這個……”
“小聲點。”
邊伯范皺眉呵斥，李守仁趕緊看看左右。隨即抱歉笑著行禮。
邊伯范瞪他一眼，開口示意：“我和他結仇就是因為他和伯賢搶女人。”
李守仁驚訝，不過還是忍住，小聲詢問：“少女時代泰妍？就他？！”
邊伯范笑著：“看不出來吧？雖然現在不是了，不過如今和徐賢交往你知道的。大韓民國都知道。一個外籍的大叔，厲害吧？”
李守仁嘆息：“真是看不出來啊。那種少女時代的女神都跟這種外籍大叔。一定是因為錢吧？”
“那倒不是。”
邊伯范開口：“伯賢出道三年都沒少賺，少時出道更久，錢肯定不少。”
李守仁不解：“難道還是真愛？”
邊伯范嗤笑：“你信嗎？”
李守仁更茫然：“那我真不明白了。”
邊伯范點頭：“所以說這個圈子就是這樣的。”
李守仁恍然點頭，茫然和恍然在一線間。這也是個奇葩。
“我懂了哥。”
李守仁拍手示意：“這么說他也不是什么好東西。只要跟著，總能跟出一些什么的。到時候……”
李守仁一愣，驚訝探身看著邊伯范：“到時候……給他曝光？”
“是偷偷曝光。”
邊伯范笑著推他頭一下：“所以你小子是他們的頭兒。聰明。”
李守仁撓頭笑著，不一會皺眉：“可是還是那句話，如果一直不出事呢？”
邊伯范一愣，不解笑著：“我剛剛還夸你聰明，算是白說了？”
停頓一下，邊伯范開口：“對了。順便把你這幾天跟出來的情況說一下。”
李守仁點頭坐正：“我正想和哥說說。哥你講娛樂圈都不干凈很復雜，我同意。他肯定也不是什么好東西。外籍能泡兩個少時女神。還沒聽說過。只是我們跟著的這幾天，能看出他出入都很低調的。SG公司都很少去，幾乎就在他自己工作室。而且我打聽過，他的工作室和別人也沒交流。算上他也才兩個人。一個是他助理，如今好像也不在工作室，而是在最近籌拍那部戲的劇組。就是打聽到的他的住址，也基本不回去。都是直接在休息室過夜。倒是偶爾徐賢會去……”
停頓一下，李守仁看著邊伯范：“難道要拍攝徐賢去的情景。然后寄給媒體？”
“人家都公開交往了。”
邊伯范開口：“這種事有什么好報道的？”
李守仁搖頭：“所以我還是擔心。真有什么所謂的值得爆料的事，我們只是跟著一家公司到另一家公司，最多在外跟著守著，肯定也看不到什么。”
邊伯范沉默一會，半響點頭開口：“你說的對。”
看著李守仁，邊伯范開口：“所以就先跟著吧。當時熟悉他的作息規律。如果再跟幾天還是跟不出來……可能我們就要采取一些主動了。”
李守仁猶豫一下，開口說著：“哥剛剛不是說容易暴露嗎？被找上來，對方咱們也惹不起。”
邊伯范點頭：“我知道。可總之這口氣我咽不下去。”
看著李守仁，邊伯范笑著：“而且你知道嗎？我們肯定必勝。”
李守仁不解看著他：“為什么必勝？哥這么自信有理由嗎？”
邊伯范嗤笑：“就因為他也是名人。和普通人就不一樣，名人渾身都是漏洞。顧忌太多。如果不懂得收斂，任何小事都能放大。只要認真找，早晚能找到值得曝光的事。”
李守仁點頭：“這倒是。韓國的anti可是很厲害的，加上他還是外籍的。估計會更苛刻吧？”
邊伯范沉默一會，失笑嘆息：“其實說來說去都是自我安慰而已。如果真的能搞得過人家，也不用這么消極了。怕這怕那的。”
李守仁搖頭：“哥也別灰心。伯賢是圈內的，就算不牽扯他，有什么消息至少他一定比我們知道的快。讓他關注一下，您就當套話，不告訴他要做的事。也就無所謂牽連不牽連了。”
邊伯范一頓。沉吟半響，點頭開口：“他還勸我別惹對方。”
李守仁皺眉：“哥不是我挑撥。當初你是為了他出氣才弄成這樣的吧？我聽都能聽出來。如今你受氣了，他還勸你？”
邊伯范瞪眼，李守仁擺手：“一起長大。和哥親人一般，有什么我說什么。”
邊伯范語氣一滯沒開口。
李守仁探身：“如果一直跟著，咱不主動招惹就是了。可如果真的有一天跟到點什么，他還不敢報復。就說不過去了吧。畢竟不是咱主動的，而是他自己缺德，怪得了誰啊？”
邊伯范沉默一會。不耐開口：“就不用你操心了。過去盯著吧。”
李守仁沒多說，起身站起告別。邊伯范等他走幾步叫住他，讓他叫幾杯咖啡帶過去。李守仁笑著道謝，叫了咖啡，拿出去了。
邊伯范自己坐在那里，卻是沉思著，李守仁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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