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路人你騙我？！”
韓過對著手機，皺眉開口。而對面，傳來一陣咯咯笑聲。
沒錯韓過直接送林允兒回去緊接著就去片場了。猶豫為難個毛線？！要看肯定就光明正大的看，需要什么理由嗎？只是到達片場后韓過看著徐賢，雖然有那么點憔悴也可以歸類為拍戲累，最近行程多，可怎么看也不像是重感冒還暈倒的狀況，更別說之前重感冒。因為沒多久之前韓過也知道年末大賞她和少時一起呢劈腿呢。
當然為了確保準確性韓過還詢問了一下工作人員甚至副導演。都很茫然表示徐賢好像最近沒有生病，更別說什么暈倒。而且最近拍戲也并不算累。因為劇本給的充足不拖沓，籌備和拍攝時間也不短，所以一直進度都很快，晚上大概平均十二點就收工。
偶爾會有一些凌晨收工的，但相信以后會越來越短。畢竟還是那句話，劇本充足不拖沓，拍攝進度自然就可以有很多彈性。
倒是這么晚韓過來了，讓劇組很是活躍了一番。韓過最近不怎么來，名副其實的稀客。韓過一邊應付寒暄阿花和鄭京浩韓光宇他們，但目光就是對上亮晶晶了。許久未見的亮晶晶，周圍好像沒有太多人知道韓過和徐賢分手報備的事。
可能鄭京浩知道但肯定崔秀英也囑咐他別公開。所以都起哄韓過終于還是心疼女朋友過來探班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早收工。成全人家。阿花當然笑著要成全，事實上鄭京浩也表情怪異，沒有太多回應。因為雖然他知道兩人分手，可是韓過這么晚過來，加上直接目光就朝著徐賢那里遞過去而徐賢也沒再看別人自從他來。
肯定也是找她來的。
臨時開始調整，再拍兩組戲就成全徐賢回去，然后趕拍其他人的。或者干脆都早點休息。因為韓過已經八集劇本都給過來了。以后肯定比其他電視劇進程要早很多。
在保姆車上坐著，等待徐賢拍攝完接走。既然已經來了，雖然確定原來是沒生病，也不會轉身就離開。金延平沒過來打擾。而韓過趁著這個機會，直接給林允兒打電話過去。
哪怕明白她是惡作劇，也得質問一下。
“這樣有意思嗎？”
韓過失笑詢問。對面一陣引領（沒打錯，不是銀鈴是引領。領路人嘛hen）的笑聲傳來，林允兒開口示意：“不是什么做了選擇嗎？干嗎一聽到她生病了想都不想就趕過去？”
韓過沉默，半響開口：“因為為難和猶豫的決定，才稱之為選擇。天冷了還有人會考慮我要不要多穿點？”
林允兒疑惑開口：“所以你是說你想都沒想就趕過去，是本能嗎？”
韓過語氣一滯。笑著開口：“你猜怎么著？！我自己給自己繞進去了。”
“哈哈。”
林允兒魔性笑聲呈現了，平時很少見都是笑不露齒要么捂嘴的。
韓過呼出一口氣，沒再多說：“好了掛斷吧。一會我接她宵夜，然后……”
“我說過以后我不會再找你談什么了。”
林允兒突然收起笑聲打斷，韓過停頓一下，恩了一聲算回答。
林允兒沉默一會，開口示意：“但在你們談之前，我最后和你說件事。不希望你能改變什么決定至少……不希望你傷害小賢太深。”
韓過皺眉，預感到好像不是什么開心的事。至少，最近哪么有太開心的事呢？
“在邊伯賢哥哥被放回去那天。我就找了隊長nim去天臺談事。”
韓過一愣，驚訝仰頭：“就這天兒……去天臺？！”
林允兒開口：“站了一會太冷又回去了……這不是重點。”
林允兒開口更正，韓過點頭示意她繼續。
林允兒停頓片刻，開口說著：“不信你自己問她，或許她都會承認。因為她已經什么都不顧忌了。當我找隊長nim談這件事的時候，你知道她怎么說的嗎？”
韓過沒說話，等待著。
林允兒沉默一會，沉聲開口：“韓作家你了不起。你成功毀掉幾個女神最終都不得善果。我鄙視她的做法同時更加抵觸你，這一切都是你導致的。”
“我導致什么？”
韓過皺眉。
林允兒嗤笑開口：“隊長nim很明確和我表示……她就是故意這么做的。而且，她沒打算把你還給任何人。包括徐賢。”
韓過驚愕瞪大眼睛，不敢置信拿著手機。張口要說什么，卻說不出來。
林允兒不在面前或許也能想到他的情緒，開口示意：“認識至今十多年了大概。包括練習生的時候。泰妍歐尼一直以來都是為組合，為了整個團隊，為了每一個成員。犧牲，付出，承擔責任。唯獨這一次，臉都不要了。明知道你和徐賢的情形，明知道你們分手根本不是真的，憑著只有她能給你‘治病’的情況，悍然出手將你搶過去不還。這些你是不是都不知道？還以為是自己的原因做出的選擇？其實背后卻是相反，是她對你……”
“別說了。”
韓過突然開口：“我不信她會……”
“你自己問她。”
林允兒開口：“如果她連這個都不敢承認，那我也服氣了。我能理解多年的姐妹情終歸抵不過男女情。我想她會接受被鄙視和排斥隔閡，因為這是她做出的決定，就要承受。或者也已經不在意了。那么我也沒什么辦法，甚至徐賢估計都沒有。看你的選擇了。一直號稱底層人物仰望idol的韓作家，終于決定權完全在你手上。”
韓過抿起嘴角，低頭沉默。
林允兒停頓一下，失笑開口：“偏偏徐賢不但不怪你，也為她說話。她注定就這個性格了，說她自己既然選擇分手成全你，卻沒考慮過那位隊長nim的立場和情緒，沒考慮過隨意將她當‘藥’給你‘治病’的選擇。那么自己都沒做對，憑什么說人家做錯？”
韓過瞬間抬頭，看著還在那認真拍戲說著臺詞的葫蘆瓶。許久之后，呼出一口氣，隨手掛斷了電話。低頭出神。他第一反應是不信，事實上口嫌體正直了。因為他了解她的性格執拗肉肉的又偏偏倔強的性格，能做出這種事和這種選擇的同時，還有最近她一些怪怪的話語和怪怪的舉動如果。
如果之前韓過還沒法串在一塊考慮，此時在林允兒和他講述這一切之后，韓過將所有這些串在一起，已經明白了什么。她說如果只有我能讓你起反應就不如干脆和我在一起算了。她主動問起他以后的打算，最后在今天下午的時候，不避諱她親哥哥的情況下，拽著他一起去看房子。
她說，不想住宿舍了，是真的住夠了？
“辛苦了。內……辛苦了……我先走了導演nim……我先走了。”
出神被打斷，抬頭看過去。兩場戲結束的徐賢別過頭發禮貌行禮對著周圍的導演和演員以及工作人員，一邊說著一邊朝這邊走。韓過慢慢站起，徐賢看著韓過，亮晶晶依舊。情緒和語氣方面也都沒太大變化，還笑了笑然后收拾東西，和金延平告別，然后隨著韓過一起，朝著他的車走去。
外面看兩人都很般配的。雖然金童不是金童，但玉女肯定是玉女。男才女貌。才會和美貌倒也算至少個子。一米六八而且凹凸凸亮晶晶的葫蘆瓶，要和她能搭配不止要高也要不瘦。這些都是細節組成的。上車開走，一時無語。
不過打破倒是很快，靠在一邊呼出一口氣的徐賢，沒有重感冒也沒暈倒，不代表就真的不辛苦不累。當然，此時時間倒是不晚，剛剛晚上七八點鐘而已。
“要不送你回家……早點休息？”
韓過看了徐賢一眼，隨意開口。
徐賢別過頭發看著韓過的側臉，半響搖搖頭：“雖然允兒歐尼騙了你，但正好我也想找你好好談談。所以……去工作室吧。”
韓過一頓，沒多說。朝著工作室方向開去。顯然后來徐賢也知道什么情況，為什么韓過突然過來。
彎起嘴角亮晶晶看著他，徐賢微微出神，歪在副駕駛上手插兜，就那么靠著。氣氛沉默不沉悶，好像回復到一如既往的隨意上來。
偶爾說幾句，也并不是談論兩人之間的事。而是隨便談談拍攝進度狀況，畢竟徐賢當然清楚。她不算有義務但是也可以和身為編劇的韓過談談拍攝情況。就這么你來我往互相詢問互相談論倒也很隨意輕松的。
然后車子慢慢就行駛到工作室的地方，兩人一起上樓進去。
開燈坐下。
很多事，很多要談的事，也就該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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