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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嚴重？”
李秀滿眉頭微皺沉思，而話像是自言自語，也像是對金英敏說的。
有一個誤區就是老板如果是特大的老板。Boss如果是究極boss。就會天天吃喝玩樂工作都交給員工經理主管之類的去做。其實顯然并不是的。老板自由度一定比底下員工高這簡直是廢話，可是他不一定清閑。甚至職員下班他們都未必會離開公司，更別說早退。
此時就是，晚上了。早過下班時間了。但是李秀滿辦公室，金英敏坐在那里，已經和他談了很久。關于這次在美國發生的事。有什么可談的呢？那就是兩位boss的層面考慮的事了。比如這幸好是在美國，如果是發生在s.m那可就熱鬧了。
想捂都捂不住。哪怕此時也不太好捂，因為不止s.m員工看到這一切。但是boss和boss也是有不同的。金英敏也覺得這件事有點讓人無奈，尤其韓過表示將離開s.m去其他地方辦公。多少還是覺得有點不舒服。
注意，是不舒服，不是不滿。
可能總是針鋒相對也有階級友情了？韓過驟然表示離開金英敏心里空落落的？但是他沒想到眼前這位總監nim將這次事件定性為“嚴重”。他有點不懂，嚴重在哪？李秀滿掃了金英敏一眼，通過表情就了解他的想法和困惑。
“你忘了一直針對他的原因是什么了？”
李秀滿看著他，平靜開口。
金英敏一頓，搖頭回應：“和旗下女idol關系太過親近公私不分。”
李秀滿點頭：“結果呢？真的因為和女idol關系太過親近公私不分而造成惡劣影響的，貌似不是他吧？而是另一個已經出國的SG代表。”
金英敏語氣一滯。
李秀滿輕嘆口氣開口：“娛樂圈當然是商業圈。而公司自然是以盈利為目的。可是要在這個圈子最終實現最賺錢的目的，反而不能拋開情感和個人想法，因為這個圈子的賺錢渠道，全都是圍繞這人。”
金英敏點頭沒說話，洗耳恭聽的模樣。李秀滿起身去拿了瓶喝了一半的紅酒和兩個杯子，招手示意金英敏來沙發這邊。金英敏起身過去，接過杯子微微行禮，等著李秀滿倒酒。
倒了沒喝，晃一晃聞一聞。李秀滿沉默一會，看著他開口：“公私不分是不對的。可我從來沒把韓過和旗下idol的親近關系算是公私不分。這個圈子，人脈多重要？而idol怎么吸引fans花錢消費？也要研究fans的心理，塑造idol的個人魅力。里里外外哪里能離得開人的想法？”
金英敏沉吟一會，抿了口酒，看著李秀滿：“總監的意思是……”
李秀滿搖頭：“如果樸株永描述的一切是真的……”
沉默片刻，李秀滿也抿了口酒，看著酒杯沉聲嘆息：“韓過以后，恐怕會慢慢脫離s.m，不會再回來了。”
金英敏驚訝：“總監覺得這是最嚴重的？”
李秀滿失笑：“怎么？一個冉冉升起的影視界一線甚至有可能頂級的編劇作家。而且還很有噱頭和話題性的外籍作家，將不再屬于s.m甚至不對s.m另眼相看，你不覺得對你一直維護的公司利益來說。很嚴重嗎？”
金英敏一頓，半響開口：“的確是損失。如果不在意他的能力我也不會針對他。至于嚴重……”
金英敏看著李秀滿：“他只說搬走。我能理解他的想法。經過之前的一些事，經過美國這一次。他有點低沉和回避的態度是很正常的。”
李秀滿看著金英敏：“這不就是關鍵嗎？他為什么能留在s.m？他信任徐正勛比s.m更多。普通人來講，s.m的幫助是個機遇。對他來說，有徐理事的兒子這樣的親故在，他會在意s.m？如今留在s.m的理由是因為有他親近的idol在。可是這個理由讓他負擔到回避，留在s.m的理由也就不成立了吧？”
金英敏這才明白李秀滿是這個意思，不怪他不懂反應慢。而是他覺得這好像有個問題被忽略了。
“不是還有徐賢嗎？”
金英敏失笑開口，不解看著李秀滿。
李秀滿晃晃杯子，搖頭開口：“一個idol是不可能保險的。如果徐賢成為留住他的關鍵。萬一以后徐賢有些想法和做法和公司沖突呢？不是反而這個留住他的理由成為了公司運作idol的掣肘和顧忌？”
金英敏臉色一變，不是為，或者不止是為了李秀滿提醒的這個關鍵。也是因為他沒想到果然這位總監的眼光的老辣。
喝干杯中酒，反正紅酒高端喝法都是不倒滿只到一點的。杯子放到一邊，李秀滿站起來到窗前：“手段柔和點，但要直接。要穩準狠。”
看著金英敏，李秀滿開口：“他想躲，想回避。可以。人可以走，但心要拽住。安排泰妍solo的活動全程歸他參與，還有fx的。借口隨便找。”
金英敏皺眉：“他只是作家編劇。Idol專輯方面的活動找他。近乎于玩笑了。”
李秀滿隨意笑著：“之前先行曲他不就參與了嗎？刨開借口來說。作家身份參與偶像女團的音樂專輯制作，很不合理。但如今正規專輯都發行了。先行曲的參與早就是過去式。而且是沒有什么波動就參與進去的。所以借口找得合適，或者不合適哪怕只是隨便找一個，能讓他接受的。”
金英敏猶豫，看著李秀滿：“這樣會不會有點……”
李秀滿搖頭指指他：“所以我一直說你，很多事還是看不透。就好比他剛來韓國那一陣，同泰妍私下交往你知道嗎？最后鬧得那么大還打人回國的。事實上根本也不是我們找機會安排他們接近。”
看著金英敏。李秀滿開口：“如果不再糾纏不清，你給他們塞進一個房間也沒用。如果還是要糾纏不清，分開兩國不也能重新找回來？”
瞬間一句話觸動了金英敏。就是那句“如果不再糾纏不清，你給他們塞進一個房間也沒用”。
他從沒說過太過具體的過程在部dui，事實上具體的也不用說。告訴他們事情解決但是還要付出什么就行。但是金英敏親眼看到真的給他和徐賢關在房間里甚至還下了藥，但韓過依然沒有成。哪怕痛苦成那個樣子，也就是不妥協。
“我明白了。”
金英敏呼出一口氣，眉頭的疑惑一掃而空。讓李秀滿都有些驚訝。
“哦？”
打量金英敏，李秀滿輕笑：“想通了？”
金英敏點頭：“我知道該怎么做。總之不管是不是能被作家協會接受的這位韓作家。一定不會離開s.m……”
“是s.m.c.&c。”
李秀滿擺手更正：“公私不分是我一直不認同你的評價。我認為對他和公司的關系尤其旗下idol關系產生工作的影響，應該是公私兼容并蓄，并且是公私完美結合。”
金英敏一愣，看著李秀滿。
李秀滿開口：“對待這位韓作家。你大公無私一切用工作的角度去和他溝通，不去牽扯陰暗的復雜的那些東西。反而會讓他認真對待。而私下里的互動交流溝通甚至玩笑的關系，又反而讓他會有親切感。”
指著金英敏，李秀滿強調：“但是不是s.m。他顯然之前是真的fans，所以指望他對s.m改觀，不如干脆坦然接受他的排斥。就干脆別拿s.m說事，只說s.m.c&c。”
金英敏攤攤手。笑著點頭：“我明白。”
李秀滿笑了笑，搖頭開口：“還有一點。就是他不是不確定能不能被作家協會接受的作家，如果只是不確定的一個人。有些潛力我不會如此態度對待。”
金英敏驚訝，探身開口：“總監是已經有確切消息……”
“沒有。”
李秀滿擺手：“其實我可以打聽一些消息的。但我沒有打聽，更不會去干涉什么。只是憑借判斷。經驗和直覺，還有點點人性化的推測。”
金英敏點點頭沒多說，李秀滿一頓，笑著開口：“還真信了？”
金英敏驚愕，隨即哭笑不得：“總監nim……”
李秀滿呵呵笑著：“你自己不想想。不確定能不能被接受的，是那種根本沒有成名作品甚至沒有作品的作家。他已經有一部成名作。成績還是創紀錄的。現在不接受而已，但是早晚都會。時間問題而已。”
收起笑容看著金英敏，李秀滿看著他：“所以就更不能松懈。反而現在，才是關鍵。”
金英敏沉吟一會，起身點頭行禮，什么都沒多說。直接離開了。
李秀滿也隨意低頭繼續看著網頁，隨手拿幾份文件對照。就好像剛剛的談話，只是普通的工作談話而已。
那真的事工作談話。而且，很普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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