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況啊？”
好在，不是電影放映完了才醒。韓過還能聽到電影的聲音在響。放映什么已經不重要了。因為注定韓過這一覺睡的，電影多好也得重看。如果不怎么樣干脆就不看了。他此時只是迷糊轉醒，躺在那仰頭看著徐賢歪在一邊的側臉，似乎，也有點憔悴？
“額……你醒了。”
韓過的聲音響起，讓徐賢似乎集中了注意力而不是看著電影銀幕發呆。
韓過咧嘴抻了下懶腰但是沒起來，而是看著徐賢：“這電影看的。一個睡覺一個黯然神傷……悲情片嗎？”
韓過疑惑掃了一眼，徐賢平靜開口：“喜劇。”
果然。
韓過笑了一下，隨即皺眉看著徐賢：“安眠藥也沒這么立竿見影吧？你給我吃的東西里面放什么了？！為什么會這樣？”
徐賢低頭看著韓過，張張口要說什么，隨即突然開口：“醒了，不打算起來嗎？”
韓過一頓，笑著起身，有點費勁還是徐賢幫著推著韓過起來的。韓過活動一下，下意識要點煙。
“呀。”
徐賢豎起食指皺眉指他。
韓過一愣，笑著收起畢竟是電影院。不過隨手推她一下。
“和誰喊‘呀’呢？”
徐賢歪頭亮晶晶看他，借著光也就亮的更顯眼了。
“環境比我的督促管用。”
徐賢指的是吸煙。
韓過笑了笑，隨即看著電影：“多久了？我睡了。”
徐賢回了個一個小時，隨即停頓片刻，看著韓過：“說什么下藥？不會是你故意的吧？先是肩膀然后是……”
是什么，徐賢沒好意思說。
韓過撇嘴看著她：“豐man的美腿嘛。夸自己害羞嗎是什么都說不出來。”
徐賢皺眉亮晶晶。
韓過探身笑著：“我也不可能是故意的。”
徐賢不解：“你憑什么排除嫌疑？”
韓過一頓，笑著湊上前：“因為我們是交往關系啊。我如果想這樣。何必要裝模作樣呢？直接要求不就行了？或者干脆就不用明說，反正……這里這么黑，大家互相都無視一下什么尷尬不好意思之類的。”
韓過突然拍手：“對了看電影的要求不就是你提的嗎？”
徐賢失笑：“這么說我就是故意的，而你就是不需要？”
韓過探身湊到她耳邊：“因為你惦記我好久了嘛。”
“韓作家！”
徐賢負擔叫著，看著韓過。瞪大眼睛不敢置信。
“哎呀又有點暈了不行了。”
韓過揉著頭皺眉，順勢靠在徐賢肩上。
“哦mo呀？”
徐賢皺眉聳著肩膀，要給韓過頭支走。結果順帶著，啪的一聲后背被拍一下，耳邊傳來一句“別鬧”。徐賢咬著嘴唇，抬手推他頭一下，之后，就真的沒再“鬧”。
“果然。允兒歐尼說的對。沒經驗的面對有經驗的，總會吃虧。”
徐賢雖然不“鬧”了，而且臉頰微熱身子也緊繃，可是此時話語卻還是保持她固有的女神的范兒和氣場。
韓過皺眉抬頭從她肩膀：“你不是打算連今天這種奇葩的經歷也告訴她吧？”
徐賢皺皺鼻子，答案顯而易見。
“你什么女神啊你？！”
韓過很是負擔，這讓他想起小時候經常看的一個節目總叫囂講述老百姓自己的故事。這女神也好這口嗎？戀愛經歷也分享？！徐賢嘴角翹起，燈光昏暗但離得近看得清。韓過瞇著眼睛。頭再次靠過去。
“哦mo呀？！”
徐賢真的是第一次碰到她沒法直面面對和解決的事。都已經這樣了，他居然還能這么“不要臉。”
“呵呵。”
韓過笑著，半響輕嘆開口：“這可是你逼我的。”
說完突然徐賢身子更加緊繃差點叫出來因為。
因為不止頭靠著。甚至腰居然也被一只手牽住了。其實整體的姿勢按照一般情侶來說也沒什么特別的，很淺顯的互動親密動作就是手攬著腰抱著對方頭靠在肩膀。雖然是男女姿勢互換。不是女靠男而是男靠女。
但對這對來說，顯然是極大的突破。借著寵物去世黯然神傷晚上主動來帳篷牽著他的腰，那種情況當然和現在是不同的。那是一種類似絕望失望的不自覺放縱。好比你從醫院得知有了絕癥，走出醫院你介意自己褲子開線衣服劃壞或者布拉布拉之類的？
當然這可能是歪理，也可能是水。
“放松，放松點。”
沒辦法，韓過整體來說是很爺們的處事。但是他也是無恥和不要臉的。混熟了以后。他討厭狗血所以很多循序漸進那一套你很少看到。這也是很多親猜劇情總被打臉的原因。你不能按照常理來揣度他……
或者我。
這時候他還能說出這種話來。如果你也能做到，我百分百保證你也能追到女神。至少是你心目中的。
“你有自信我們能走得更遠點嗎？”
韓過看著徐賢的側臉，紅撲撲的，燈光昏暗也看得出來。或者不是看出來的，是因為近感受到臉頰的熱度。徐賢沒說話，只是保持一個姿勢就是看著電影，其實韓過很清楚她身子的僵硬，是沒看進去的。
“如果你有自信。”
韓過卻是隨意開口：“那我們現在的接觸。都是早晚要經歷的。你就當提前一點好了。”
“如果不會走得更遠呢？”
果然，徐賢沒看電影，而是在聽。雖然沒回頭可是話語傳過來。
韓過收起笑容，瞇著眼睛看著她：“那你之前做的一切就是耍流氓，我現在就是還回來。很公平。”
“哈。”
徐賢皺眉轉頭，顯然是身子僵硬不適應和不好意思這種種情緒都壓制不住對韓過詭辯之功。所以你們不要一發書評或者評論劇情就各種口花花吐槽囂張。把這本事用到正地方上。別見到自己心里的女神就蔫了。鄙視你們。
“我想這回你是不會和你允兒歐尼詳細描述了吧？”
韓過笑著開口：“還能怎么說？我倆昨天去看電影了。結果他睡覺，一開始靠我肩膀然后躺腿上，睡了一個小時醒來又靠肩膀不過更過分是還摟著腰如同感情很深的情侶那樣。”
韓過抬頭看她：“你如果這都能說出口，也不用現在身子都繃緊放松不下來。”
說完韓過呵呵笑著又靠回肩膀。
徐賢咬著嘴唇看著韓過就那么看著，半響輕笑開口：“果然是有經驗的，分析的很到位啊。”
韓過一頓，隨意開口：“這不叫經驗。而是剛剛睡覺可能在你身邊的原因，我做了一個不是夢的夢。”
徐賢一頓，開口詢問：“什么叫不是夢的夢？”
韓過沉默。不一會開口：“因為這個夢沒情節，只是一些片段在閃現。”
韓過突然疑惑抬頭：“如同電影一樣。估計是受環境影響，如同電影的幻燈片，卻是關于你的片段。”
徐賢不解：“我在你腦子里有片段？”
韓過看著她，彎起嘴角：“我都來不及有你這樣相同的疑惑，片段已經給了我答案。”
徐賢看著他沒說話在等待。
韓過看著亮晶晶的眼睛，輕聲開口：“從我第一次來韓國去tts開會。你是其中之一。坐在保姆車上，我說我是你的死忠。在去美國kcon的演唱會飛機上，你在我斜后面的座位戴著耳機看書。后來……”
徐賢慢慢神情變了，愣愣看著韓過。眼神閃爍比亮晶晶還亮晶晶的東西但當然不是狗血的淚水。那種閃光是由內而外的。有驚訝，有異樣，還有……布拉布拉。
這些片段被韓過一一敘述。后來還有s.m家族演唱會韓過的跳腳大叫。后來還有畢業典禮誤會韓過的突發應援。還有在去紐約tts團綜時候自己沒發覺她站在背后背下她的資料一錯都沒有，還有那天晚上留下一起住，她幾次路過還叫他去打牌，自己還做夢夢到抱著大葫蘆在水上漂……
日本一起去KTV的路上，愛人女神主角用誰也不用她的門外聽到。片場突然對她發難激起她的爆發哭戲而被外界公眾稱贊一時的演技，喝醉酒砸他頭，傳緋聞，等等等等。
“別說了。”
徐賢突然打斷韓過。喃喃開口擺手偏頭：“別說了。”
韓過不解：“怎么？”
徐賢咬著嘴唇，看著韓過：“我快被自己感動了。”
韓過驚愕：“不是被我？！是被自己嗎？！”
徐賢忍著笑，亮晶晶看他：“內”
說完下意識躲閃，有了經驗感覺韓過會順勢爆發拍她后背或推她一下可是。
徐賢驚訝發現韓過除了開始驚愕，然后就是慢慢釋然地笑出來。卻沒有任何動作。
“你知道金城武嗎？”
韓過突然說了這樣一句話，但是頭卻沒靠回肩膀。
徐賢不解點頭：“知道。”
韓過平靜笑著，卻在徐賢驚愕目光下，將她的頭。慢慢靠在自己肩膀：“他有一部電影，我推薦你看看。”
徐賢頭下意識要抬起，卻被韓過順勢攬著肩膀。
這樣的姿勢不靠在他肩頭，會很別扭。
所以徐賢，已經無可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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