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你？”
“又是我……但這次不是我。”
艸特么的真特么巧。
韓過很少這么直白說臟話，這次有點沒忍住。那么醫院肯定是s.m那家指定醫院。只是到達的時候居然是上次住院的那個知道他的醫生。韓過都納了悶了，徐賢這算五官科吧？算外傷吧？你個治感冒的也可以？
但是顯然還真的可以。和徐賢一起進去，結果就是這個醫生坐在那。韓過咧嘴見他抬頭直接一句懟過來，韓過吸了口氣，也只能平靜回答。徐賢不解看看韓過，又看看醫生……
“別看了，坐下看病。”
韓過知道徐賢想什么，但那些都很無聊。
還有心思看這看那的，到醫院你不看醫生看我干喵？
徐賢慢慢坐下，醫生就是專業的。治療的過程不表，但是韓過如今不是純粹私人性質，就算是也要問一些必須要問的。
“嚴重嗎醫生？”
“會不會落疤？”
“什么時候能徹底好？”
“以后不用化妝掩蓋吧？”
“需不需要……”
“你先去拿著藥單取藥。”
醫生顯然被問煩了，頭也不太給徐賢處理傷口，然后懟韓過一句。
那個護士笑了一下看著韓過，徐賢一直沒法動，不過在韓過尷尬笑著出去之后，徐賢的嘴角微微翹起一下，被醫生和護士看到。又下意識收起。
“他到底是誰啊？你們公司的作家？”
醫生隨意開口，詢問徐賢。
徐賢一頓，回著醫生：“是作家。屬于我們公司的子公司。”
醫生點點頭，護士反而在一邊：“怎么突然受傷了？少時不是還沒開始活動嗎？而且還是臉？”
既然是指定醫院。那么接觸s.m旗下idol肯定很頻繁。算是不熟也能聊幾句。
“開始預熱宣傳了。”
徐賢開口。
醫生縮回手，示意護士接過去整理。
“這個韓作家有意思。自己住院來這算了，和idol也挺熟。”
摘掉手套丟掉，醫生洗手看著徐賢：“怎么是他送你來的？你們經紀人呢？”
徐賢開口：“集體活動。還要照顧其他成員，也要討論之后節目怎么做。”
醫生皺眉：“還要做？還要帶傷回去？”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韓過拿著一袋藥進來。估計是消炎藥之類的。
“可以了嗎？”
韓過探身上前看著徐賢，詢問護士。
醫生此時板臉看著韓過：“傷在臉上，還要做節目。這怎么做？”
韓過茫然撓頭：“是啊。受傷了，還是傷了臉，還要做節目……怎么做？”
“呵呵。”
護士忍不住笑出來，徐賢咬著嘴唇看他一眼。
醫生失笑皺眉：“誰問誰呢？”
韓過攤手不解：“那就不做唄，誰說還要做啊？”
醫生下意識看著徐賢。
韓過一愣，皺眉轉頭看著她：“不是，你都傷成這樣了，節目還要繼續？”
徐賢沒回應。
韓過瞇著眼睛看著她，沉默一會，對著醫生笑了笑。坐在一邊沒多說。
“注意點別碰著了。盡量傷口別沾水。”
醫生到底是醫生又不是s.m的工作人員，自然也就沒多說。
韓過陪著韓過一起走出去，和醫生護士告別，順便拿起口罩示意徐賢戴上。徐賢愣了一下，倒是接過戴好。
韓過看著徐賢，平靜開口：“你確定還要回去？”
徐賢沒回應朝前走。
韓過皺眉拽住她，被徐賢掙脫開。
“不是，我打你幾下給你打得沒禮貌了？”
韓過看著徐賢：“問你話呢你當和你聊天嗎？”
徐賢一頓，轉頭繼續走，倒是說話了。
“還要去。戴口罩就是了。”
韓過點頭上前拿起手機：“我給韓代表打電話，或者找李秀滿總監。我就不信請不來假了還！”
“不要！”
徐賢下意識拽過韓過手機。
韓過嗤笑看著她：“這次回應好快啊？怎么沒亮晶晶閃我一眼然后不理我？”
徐賢真的就亮晶晶閃他了，但韓過沒了耐性。不耐煩將手里袋子塞過去：“自己拿著！”
順手將手機拿過來，繼續打電話。
徐賢張張口要說什么。韓過示意徐賢往前走，一邊就打過去。順手掏出一支煙點燃站在門口。徐賢慢慢走著，越來越聽不清韓過講電話因為韓過慢慢站定在那，徐賢一直是朝前走著的。只是沒多久回頭看過去，韓過已經放下手機走回來。
表情有些尷尬，攤手示意徐賢。韓過輕咳一聲開口：“恩……假沒請下來。”
“呵。”
徐賢忍不住偏頭笑，亮晶晶掃他一眼。沒多說繼續朝前走。車所在的方向。
韓過上前：“說什么合同簽了，說什么對少時名譽不好，好像擺架子太嬌氣布拉布拉的。”
徐賢上車關門。韓過一頓，也上車啟動開走。
“我剛剛說了要繼續的。”
后面突然傳來聲音，是徐賢的。
韓過一愣，看著后視鏡，突然停車。
“來你坐到前面來。”
徐賢皺眉抬頭，看著韓過。
“來啊。這不讓停車快點！！巴里巴里！！”
徐賢別過頭發。
韓過負擔轉頭：“不是，你有什么怕和我談的？！”
徐賢身子一顫，瞬間看著韓過。開門下車坐到副駕駛位置，系好安全帶轉頭眼睛一眨不眨看著他。
韓過笑著點頭：“這就對了。拿出你的氣場來，從來都沒心虛的時候。堂堂正正活了快三十歲……”
“mo呀三十歲？！”
徐賢皺眉看著韓過：“你說你自己吧？”
韓過呵呵笑著：“是啊我說我自己……雖然我們也沒差幾歲。”
“呵。”
徐賢招牌式的不置可否笑容，低頭擺弄裝藥的小袋子。
韓過沉默一會，平靜開口：“抱歉，那天其實玩笑居多。你知道我愛鬧，推推搡搡的。不過可能下手重了。所以我道歉。”
徐賢一頓，抬頭看著韓過：“你道過謙了。”
韓過搖頭：“那次有點沒誠意，還有點裝酷……”
“呵。”
徐賢偏頭笑了一下。
韓過也呵呵笑：“但其實效果挺酷……”
“不怎么樣。”
徐賢很平靜開口恰到好處打斷韓過的話。
韓過咧嘴看著徐賢，半響板臉：“我收回道歉。繼續隔閡著吧。”
“mo呀？”
徐賢亮晶晶閃了韓過一眼。韓過笑了笑，就沒再多說。
大致一分鐘，徐賢就這么看著他。隨即慢慢驚訝，戴著口罩，所以驚訝的情緒就只能從亮晶晶閃現了。
“然后呢？”
徐賢皺眉開口。
韓過一愣：“什么然后？”
徐賢別過頭發：“叫我坐到前面來……就為了重新道歉？”
韓過點頭：“不然你以為還說什么？”
徐賢看著韓過。慢慢的，口起伏，轉頭坐回去，手指攪著袋子一圈一圈越來越緊，手嘞出印子來。
韓過抿起嘴角，掃了徐賢一眼，尤其她的手。
“那要不……我就再說點？”
“呵。”
徐賢偏頭看著窗外。
韓過笑了笑，也不在意。開著車繼續朝前走。
“還記得你當初來我家的目的嗎？”
韓過不看徐賢，也不在意她聽不聽，平靜敘述。
“你拽我跑步。腦后有光圈還帶著圣光和我說，你要拽我出來，不要沉浸在失戀的漩渦。”
徐賢慢慢轉過頭，手指慢慢從攪動的袋子松開，活動著手指。
“但你又不可能無時無刻和我一起是吧？”
韓過扯起嘴角：“至少夜深人靜的時候，依然是我自己……”
“韓作家。”
徐賢突然皺眉看著韓過打斷，眼神帶著不滿。
韓過一愣，趕忙開口：“我不是那個意思……”
停頓一下，韓過皺眉：“呀你自己想多也怪我嗎？”
徐賢歪頭看他。
韓過不耐：“口罩摘了，皺鼻子看不見！”
“哈。”
徐賢斜他一眼。拽了拽口罩……將臉捂得更嚴實。
韓過一愣，搖頭笑了：“調皮。”
“哦mo呀？！”
徐賢抱著肩膀后退皺眉：“手腳蜷縮的程度真是！”
韓過呵呵笑著，不一會慢慢笑容變淡，出神一會。轉彎駛入側路。
“夜深人靜的時候，又睡不著。我就想著為什么我短短不到一年的韓國經歷，會這么跌宕起伏？然后結局又會是這樣的。”
不自覺，徐賢亮晶晶地眼睛看著韓過，沒有開口，只是看著。
韓過隨意笑著：“我不懂自己當時面對每一件事做出的選擇是不是正確的。但我想我盡力了做到我認為做到的最大程度了。可最終為什么還是這樣？”
“那你想到了嗎？”
徐賢第一次回應韓過的話題，關于“要不再說點”的。
韓過點頭：“不算想到，但可以反推。我反推到每一件事如果我用相反的處理方式去面對，是不是結局會和現在不一樣了呢？”
徐賢一頓。
韓過喃喃開口輕笑：“如果我不打男孩，是不是就不用第一次回國了？如果得知是泰妍說的我沒有轉身就走，而是當場罵她一頓，是不是就不會是現在這樣和krystal分手了？”
“你也沒有罵我？”
徐賢突然開口，眼睛一眨不眨直視韓過。
韓過一愣，想起徐賢說的是mers的事。
瞇著眼睛看著徐賢，韓過點頭。
“是啊。但我揍你了……命運就是這么神奇，早晚的事其實。”
“呵呵。”
徐賢笑出來，然后……拉下口罩對著韓過皺皺鼻子，隨即再拉上去。
韓過驚訝看著她，抬手推了一下。
徐賢啊的一聲輕叫，歪頭看著韓過，車內氛圍似乎不錯……
似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