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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六章 黑歷史

  許陽都想給他翻個白眼了,你特么有完沒完,上來就是這么一大套。

  要不是看他年紀大,許陽真想上去給他一下子了。

  許陽對這個大國手許陽心中真生不起來敬畏之心啊。他跟這個臭小子一起共事那么久,前一秒人家還管你叫哥,下一秒他就要當你爺爺了。

  我靠,這轉變,不說許陽了,就連夏洛也接受不了啊!

  說完之后,郝老還覺得不過癮,他又道:“現在的年輕人呀,跟我們那個時候是沒法比,一個個都心浮氣躁不踏實。我們那時候都是沒日沒夜的學習治病,多吃的了苦啊。嗨,現在年輕人沒幾個成氣的。”

  旁邊主任專家紛紛稱是。

  許陽則一臉膩歪地看郝老,真是年紀越大,裝的越狠,以前還只裝同輩無敵,現在都開始懟后輩年輕人了。

  還他多吃得住苦,還沒日沒夜地學習治病?也不知道是誰上班時間偷偷溜出去帶女同志看電影,回來被他師父罰抄了十遍內經,然后還被罰公開做檢討!

  最慘的是,那個女同志最后也沒跟他在一起,因為覺得他不夠穩重靠譜。后來,經過單位介紹,嫁給一個人民教師去了。

  郝裝逼失戀之后,悲催了很久,還被醫院里的同事調笑。再后來他就發憤圖強,開始拼命學醫了,可惜還是被許陽和高華信按在地上摩擦!

  許陽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真是年頭太長了,沒人記得他的黑料了,現在都開始裝這個大逼了。

  見到許陽竟然還翻了個白眼,郝老頓時眉毛一立,他道:“說你兩句,你還不樂意聽了?”

  一下子,所有人都盯著了許陽。

  何教授的臉色也有點難看了,許陽怎么還把郝老給弄不開心了?

  完蛋!

  朱青青嫌棄地看著許陽。

  其他人也都皺眉,這孩子還真不懂事啊!

  小郝也有些愕然地看看許陽,心里還在想著要不要幫自己這個“朋友”說兩句話。

  許陽看了眾人一眼,他笑了笑道:“沒有不樂意聽,我是在自我反省呢。唉!是我不該啊!”

  其他人也都疑惑地看著許陽。

  許陽大嘆一聲,后悔道:“我不該啊,我不該上班時候帶女同志去看電影呀!”

  眾人臉上更是露出了不滿之色,上班時候居然干這事兒?

  朱青青更是嫌棄極了。

  何教授愣了一愣,說的什么玩意兒?

  郝老則是聽得一怔,然后皺起了眉。

  許陽又萬般悔恨道:“看完電影回來,還被抓包了,被我老師罰抄了十遍內經,還讓我在全院面前做檢討。我現在很后悔,當事人現在就是后悔。”

  其他人都聽懵了。

  何教授更迷了。

  而郝老則是露出了疑惑之色,眉頭皺的緊緊的,陷入了回憶,然后他雙眼突然猛地一睜。

  許陽沒理會郝老的表情,他又道:“最慘的是這個女同志還成別人女朋友了,哎呀,我這些罪都白受了,我同事還都嘲笑我。”

  “你……”郝老盯著許陽,右手止不住顫抖,臉都快綠了。

  許陽悄悄撇了撇嘴,就你那點黑料,誰不清楚似的,還有臉說我?

  許陽這話一出來,旁邊的專家們紛紛搖頭,一時間都對許陽的印象變得很差,都覺得這個小子很不靠譜。

  而朱青青反倒是露出了同情之色,好一個可憐的舔狗!

  何教授作為知道內情的人,更是大惑不解,他不知道許陽干嘛來這一出。

  許陽則是抬頭看郝老,臉上不禁露出了微笑。

  郝老有些吃驚地看著許陽:“你……你……你也這么慘啊?”

  好一個也啊,許陽趕緊點頭。

  郝老搖搖頭,目露感慨,他微嘆一聲:“以后啊,還是要好好學醫。醫者,當以至純至極之心,才能有所成就!”

  許陽微微頷首,這是當年他師父溫三全教導他的話。許陽道:“是,我一直記著呢,所以在您來之前,我剛給患者診斷過。”

  “哦?”郝老露出了訝異之色,這小子倒也不是完全不靠譜啊,他道:“那你說說患者的脈象和舌象。”

  許陽道:“患者寸尺沉弱,右關動數,左關弦數。舌質略淡,后根苔薄穢膩。”

  此言一出,眾人稍稍吃驚。

  這人的脈象很細致啊,可不像他表現出來的這么不靠譜啊。

  朱青青雖然聽不懂,但是卻覺得好像有點東西的樣子。

  郝老笑了笑,問:“這是你師父診出來的,還是你自己診出來的?”

  何教授在一旁插嘴道:“是他自己獨立診斷的,許陽診斷本事還是挺好的。”

  “許陽……”郝老開始咀嚼起這個名字來。

  許陽心里頓時突的一下,隨即他又搖了搖頭,苦笑一聲。

  果然郝老也沒有露出其他表情,只是稱贊了一句:“好名字啊。那許陽,你說說這個患者如何辯證,屬于什么病證?”

  許陽回道:“屬胸痹!”

  郝老又道:“患者可不僅僅只有心絞痛啊,她還有慢性膽道炎,膽絞痛,還有腎炎,腎絞痛。你怎么就敢說屬胸痹一類呢?

  許陽卻道:“中醫臨證之時,心中不可存有半絲先入為主的觀念。更不可以西醫的病名所困,只從中醫辨證出發,剖析重重迷霧,直搗病機根源。”

  這番話一出,頓時讓旁邊人紛紛詫異。

  郝老也露出了意外之色,他鄭重地看了看許陽,然后說:“說,每個人都是會說的。”

  許陽又道:“私下說,跟在這里說,完全是兩回事!”

  郝老看著許陽的臉,道:“小伙子,好大的口氣啊。那讓你給這個病人辨證一下。”

  這是開始考教了。

  其他專家則是紛紛皺起了眉,這個病人的病情極其復雜,連他們都沒把握,讓這樣一個小年輕來,有點太為難他了吧?

  何教授反倒是松了一口氣,論醫術,他對許陽是非常有信心的。

  許陽微微笑了笑,思緒好像回到了當初,他道:“病人寸尺沉弱,沉弱為里,為寒,為虛。寸部為心肺之應,尺部為腎與命門,沉弱之脈,其本已虛。”

  “右關動數,《四診抉微》曰‘動在右關,心脾疼痛’。癥為胃痛,吐逆,與患者癥狀相和。”

  “數主熱,右關數,熱在胃,常有嘔逆之癥。動數之脈,為熱,此為胃中有熱。左關弦數,為肝經有熱,癥見目赤,脅痛。左關弦,為寒熱癥瘕。”

  眾人紛紛點頭,不僅年輕人不僅脈診又準又細,分析起來也是頭頭是道。到沒有他之前表現的那樣不堪,還是有幾分水平的。

  郝老笑了笑:“說了這么多,你還是沒說患者到底病機是什么?”

  眾人知道,真正的考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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