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被杜月明質問的記者頓時噎住了,剛前面還是他咄咄逼人,怎么現在感覺攻受反轉了。
這個記者愣了幾秒鐘,但他也不肯服輸,就道:“可是說來說去,你們還是沒有解釋清楚你們藥物里面的毒性問題。”
“醫藥研究機構,已經確定了這些藥物里面對人體有著不可逆的損傷的,你們無法否認這一點的。”
“而且我們了解到你們在治療許多疾病上都存在著超劑量超使用使用某些有毒藥物,我覺得這一點你們有必要解釋一下吧。”
杜月明皺了皺眉,人家還真就是抓著他們這一點死活不肯放了。杜月明端起了茶杯,擰開蓋子,開始戰術性喝水,同時,他也在心思急轉,正在組織語言。
一直沉默的許陽卻突然說道:“杜院長,這個問題讓我來回答吧。”
正在喝水的杜月明都忍不住扭頭看許陽,這一扭頭,水都倒出來了。杜月明又慌忙去擦,一時間弄得有些慌亂。
現場大家還沒覺得怎么樣。
直播間里倒是熱鬧起來了。
“戰術性擦口水。”
“許陽這么誘人嗎?嚇他們院長水都出來了。”
“前面的,我懷疑你在開車,但是我沒有證據。”
網友最有趣的地方,就是他們不管什么時候都能給你整點活兒出來。
會場內。
杜月明有些慌忙地擦了擦漏出來的熱水,眉頭皺在了一起,他跟許陽共事了這么久,太清楚許陽的性格,這個時候許陽要上臺來說,估計可能沒什么好話。
但是不讓他來吧,又有些說不過去,畢竟他才是當事人啊,而且還是挨罵最多的那個人。再說人家都到現場了,還都這么說了。
“額……”杜月明猶豫了。
會議室內的記者們也都露出了疑惑之色,怎么回事,怎么不讓主角來說兩句,就打算讓他一直干坐著嗎?
許陽則扭頭在看杜月明。
杜月明也沒轍了,知道許陽非來不可了,他只能先托付托付,他就道:“好,那接下來讓我們許陽醫生,從中醫專業角度和具體辨證治病的方面,來給大家解釋這個問題!”
專業角度和辨證治病這幾個字,杜月明咬的特別狠,這是強調到不能再強調了,那就是相當強調了。
只是是涉及到專業方面,許陽就肯定不會有問題了。
說完之后,杜月明把杯子放下,然后轉身回去到座位上,許陽也起身了,杜月明還有些擔憂地看了許陽一眼,許陽卻始終沒有把目光往杜月明那邊放。
杜月明皺了皺眉,又扭頭看了一眼坐在一旁,保持著一個姿勢,雙目閉著動也不動的高老,他都在想高老是不是睡著了,怎么動也不動啊?
許陽兩步就走到了發言臺上,也跟杜月明一樣面目表情地看著臺下眾人。
直播間里的彈幕的風又有些歪了。
“不得不說,長得是真帥!”
“此子竟類我?”
“有人模仿我的臉!”
“喂,你們能不能搞搞清楚,別顏值就是正義啊,這可是剛害死人的一個家伙啊。”
“前面那個,遲到的就請去看回放,別逼逼賴賴。”
現場眾人也都看著許陽,不得不說,許陽這個長相確實非常能打。就是這個長相和這個年紀,盯著一個高明中醫的身份,這確實讓大家有些接受不來。
許陽先是一言不發地巡視著臺下眾人,最后他把目光盯住了前面那個提問的記者,他說:“剛才你問了,那些醫藥研究機構,說我用的中藥有毒,會對人體有不可逆的毒性,對吧?”
那個記者點點頭:“沒錯,所以我希望你解釋解釋你用的方子里的毒性問題。”
許陽依舊面無表情,也不知道是不是只要站上發言臺,就都會變成面無表情的,他反問:“解釋,有什么好解釋的?我從去年到現在,快一年的時間了,接診了幾千個病人。”
“危急重癥,好幾百例,目前投訴量除了這個以外,其他是零。從來沒有過任何問題,你跟我說有毒,請問我毒到誰了?你讓他出來。”
“額……”那個記者被許陽如此有底氣的一番話,給噎了一下,可他還是說道:“也許是沒有檢查呢,再說了,那些醫藥研究機構已經明確……”
許陽直接面無表情地打斷道:“明確什么了?他們要是能比我會治病,我沒話說。一天到晚躲在實驗室里拿著單獨的一味中藥給貓狗兔子老鼠試藥,不管配伍,不管病情,然后說這個不行,那個不行。讓他們過來治個人給我看看!”
甩下最后一句話,許陽毫不留戀,轉身就走了。
這話一出,全場頓時安靜了。
杜月明嘴唇都在顫,媽啊,你還真是什么話都敢說,你要知道這一句話得罪多少人了,多少機構。媽呀,杜月明臉都綠了。
杜月明趕緊扭頭看高老,高老還是閉著眼睛,動也不動。杜月明的臉綠的更厲害了,臥槽,這種關鍵時候,你不會真睡著了吧?
轉瞬之后,場下嘩然頓起。
這些記者原本以為自己的反轉的瓜,已經很大了,但是沒想到還有一個大瓜,這趟還真沒來錯!
直播間里的彈幕也瞬間滿屏了,都爆了。
“牛,我斑愿尊你為狂人。”
“牛批,牛批,牛批!”
“完了,這人廢了!”
“前方高能。”
“這人怎么這么說?把那些辛苦研究的科學家置于何地?”
“屠院士不是還研究出青蒿素了嗎?治的人不比他一個許陽多?貢獻不比他大?”
“這個人沒救了。”
曹德華在場下一直在盯著網上各個平臺的直播間的情況,原先他還挺放松的,因為情況在轉好,但現在他坐不住了,急的站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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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月明見場下已經有些失控了,也知道許陽那句話惹了不少麻煩,他也不敢坐了,也一下子就站起來了。
杜月明急匆匆跑到主講臺上,急忙說:“大家先靜一靜啊,我想大家都誤解了許陽醫生的意思了……”
臺下依舊嘈雜不停。
杜月明眉頭全擰起來了。
“嗯?”高老松散的眉毛抖了抖,似乎才睡醒一樣,他睜開惺忪的眼睛,有些含糊不清地說道:“嗯?都說完了?輪到我說了沒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