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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九章 離去

第(1/2)頁  “噗!”張可最先笑噴了。

  其他人都神色古怪地看了看那個小年輕,那小子剛前面還在說中醫無法標準化,沒有辦法應對疫情或者大范圍的疾病。

  好家伙,許陽直接說了一句一方可治百人。

  故意的吧!

  連馬院長都看了看許陽,又看看年輕人,他眉頭微皺,也在想許陽是不是故意的了。

  視頻那邊的姑娘卻問:“張可,你笑什么呀?”

  張可趕緊搖頭:“沒事,沒事,我們剛剛還在討論中醫一病一方,一人一方呢,還有人說中醫沒辦法標準化呢。”

  最后一句話張可聲音說的特別大。

  “我!”小年輕氣極。

  許陽解釋說:“一病一方,一人一方,追求的是對個體病人和病情的負責,因為每個人的情況都是不一樣的,只有最細致的診治,才能帶來最好的療效。”

  “但也這并不意味著中醫開不出通用的方子,就像這些病例,這些病人都生活在同一的地理氣候環境之中,都因抗洪露宿而得病。”

  “所以病因都是一致的,我雖然沒有去診斷每個人的具體情況,但是根據這位同學的描述,我們也知道了這幾個病人的典型癥狀。”

  “都是微惡寒,微發熱,頭身重痛,咳嗽痰稠,脘悶,倦怠等證,這是非常有代表性的。”

  “因此,我們完全可以用同一個方子,用同一種方法去治他們,道理就是這么簡單。中醫不是無法標準化,而是病人無法標準化,病人生病不是按照標準生的,僅此而已。”

  許陽最后這句話是對小年輕說的,語氣溫和,并沒有什么怒氣或者其他負面情緒,僅僅只是解釋,或者是探討罷了。

  小年輕也被許陽溫和的語氣說的一愣。

  許陽也沒管那個小年輕,就問視頻里面的姑娘:“同學,藥理學的怎么樣啊?”

  “阿這……”那姑娘頓時懵了一下。

  張可露出了幸災樂禍地笑,許陽最大的一個毛病就是好為人師,看到年輕中醫總想著去考教一番,當然也會認真地指導他們。

  “額……蘇葉,是紫蘇的葉子,那個……性溫,歸肺經……額有解表散寒之效,嗯……多用于風寒感冒……”那姑娘結結巴巴地說著。

  張可捂著嘴,努力地憋笑。

  許陽看她,問:“剩下的你來答?”

  “額!”張可頓時懵了,看熱鬧看到火燒到自己頭上了?

  “阿這……”張可也是個學渣,頓時有點迷。

  “噗!”這把輪到她同學笑噴了。

  許陽看了看這兩個女學渣,說:“你們還樂上了?”

  張可吐了吐舌頭。

  許陽搖搖頭,跟她們說道:“鵝不食草、黃皮樹葉、蘇葉辛溫,能疏風散寒解表,行氣燥濕化痰,為主藥。”

  “嶺南地區的人們大多體內濕邪偏重,具體到這些病案里面,也同樣能看出來,患者舌象白厚膩。”

  “患者本就有濕濁內郁,且多為盛實之體,所以需防濕郁化熱,方用鳳尾草、崩大碗、車前草清熱利濕,使內郁之濕濁從下焦分利而出,不與外邪搏結為患。”

  許陽又問她們:“這在中醫理論上應該叫什么?”

  張可神色不變抬了抬下巴,對視頻說道:“阿宣,問你呢。”

  “啊這……”阿宣假裝當機。

徐原見機立刻道:“這都不知道嗎?葉天士曾云:‘通陽不在溫,而在利小便。’濕溫病用通陽之法,使三焦彌漫之  (本章未完,請翻頁)

第(2/2)頁  濕,得膀胱而去,陰霾濕濁之邪既消則熱邪自透。”

  “嘿嘿。”徐原嘚瑟一笑。

  其他人都沒眼看。唯獨郝老樂開了花。

  張可翻個白眼,說:“老實說,你是被罰抄了幾遍《溫熱論》才記住的?”

  “哎,我!”裝逼正在興頭上的徐原好似被命運扼住了喉嚨。

  許陽對張可道:“最后一味馬勃配伍的藥性,你要是說不出來,回去你也得……”

  張可不服氣地一插腰,挺著胸,問道:“不然咋的?”

  許陽被張可的氣勢一遏。

  卻聽得視頻通話中傳出女聲:“不然棒刑伺候。”

  全場霎時一靜。

  眾人都傻眼了,當代女大學生這么敢聊天的嗎?

  骨科專家楊德寶更是懵了,這種話題真是我這種人能聽嗎?要不要付費的?

  張可面色僵硬地看想手機屏幕,卻見那邊畫面已經卡住了。

  “信號不好嗎?”張可聲音都有些顫,你丫闖完禍之后,就信號不好了?

  站在一旁的老專家高銘城老同志頓時眼睛一亮,哎,這招他熟!

  許陽有些哭笑不得,自顧自地說道:“馬勃辛平,入肺經,清利咽喉而為使。上藥七味共奏疏風散寒,除濕祛痰之功,以此為治。記住了,下次別忘了。”

  “哦。”張可弱弱地答應一聲,然后悄悄看手機,她立刻大叫道:“阿宣,我就知道你裝掉線,你看你手動了!”

  “啊,我沒有動啊。”

  “呵呵,我現在知道你真的是裝的了。”

  高銘城老專家看的直搖頭,年輕人真穩不住,可不像他這位老同志,當初裝掉線,可是真正的穩如老狗!

  許陽又看一眼小年輕,沒理他,就對楊德寶說:“楊醫生,打個賭唄。”

  “啊?”楊德寶一愣。

  許陽說:“我要是用一個方子把他們治好了,你就跟我走唄。”

  小年輕暗暗撇了撇嘴。

  “哎,你沒完了?”張德中急眼了。

  許陽笑了笑:“開個玩笑,嗯……你真不考慮了?”

  楊德寶有些不好意思地訕訕笑著:“沒……沒辦法,我兒子在廣州工作……他沒什么本事,賺不來什么錢,也買不起房子。沒房子,就很難娶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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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我才過來的。我在這邊工作,他們會按照專家待遇給我提供一個三居室,我老婆也來了。醫院也能保障我的行醫安全,你知道的,我們接骨風險挺大的。”

  “嗯……所以不好意思了,許醫生,不好意思了,劉老。”楊德寶樸實地婉拒。

  許陽和劉宣伯看一眼,兩人都有些無奈,得,人家全家人都在這邊了,那他們總不能硬拉人家走吧。

  許陽終于放棄了,他點點頭:“行吧,那歡迎你隨時去我們明心分院交流。”

  “好。”楊德寶燦爛地笑著。

  次日,五十人同服湯藥,當日即消,次日癥狀全消,有一咳嗽數月者竟也痊愈。再次日,重采草藥,再煮一大鍋,全鎮抗洪感冒者都來服用,而后感冒盡去。

  后,此方子迅速通過微信等方式傳出去,被抗洪隊伍所采用,各鎮各縣都去采摘草藥了,大鍋熬藥,效果極佳!

  許陽一方同治百人的戰績,也在中醫界快速流傳著。

  至此,那個小年輕終于不敢廢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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