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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一章 他真的很忙

第二百九十一章他真的很忙  “姚柄,你大爺啊!”許陽嚇得渾身一激靈,見車子居然在往路邊田里跑,他趕緊一把揪住了方向盤,往反方向一打。

  “碰……”

  只是車子屁股還是撞了護欄。

  這一撞,總算把睡著的姚柄給撞醒了。

  “啊?怎么了!”姚柄清醒過來,第一時間驚呼出聲。

  “快剎車!”許陽大叫一聲。

  姚柄下意識一腳踩了剎車。

  車子驟然一停,姚柄和許陽都往前打了個趔趄。

  車子這才停穩,后面那輛不停滴滴他們的車,最后長長地滴了一聲,示意一下,便迎著正道的光揚長而去。

  許陽松了一口氣,大冬天他嚇得汗都出來了,然后他憤怒地扭頭看姚柄:“姚柄,你大爺啊,你開車也能睡著啊?”

  姚柄又是委屈又是理直氣壯地說:“我也十多個小時沒睡覺了,我也困啊!”

  許陽一時竟然無語,他看了看周邊,問:“這是哪兒啊?”

  姚柄看完之后,他也懵了:“我哪兒知道啊?”

  許陽都想捶他了。

  許陽沒好氣道:“再啟動吧,往前再開一點,我看個路牌就知道了。”

  “哦。”姚柄悶悶地答應,往前又開了一段,這才看見了路牌。許陽這才知道他們哪兒了,都走去市里的路了。

  許陽真是無語了。

  特么的,還不如打車呢!

  要是打車早就到了。

  姚柄又掉頭開了來,磨嘰了半天才終于到家。

  許陽直接樓工作了。

  姚柄則是蹲在車屁股后面唉聲嘆氣……

  許陽了樓,不敢再耽誤時間,他坐在書桌前,開始一點點分析病情。他先開始斟酌張可的病情。診斷已經結束了,她就是陽虛寒凝證,寒邪已經深伏血分了。

  張可年幼體虛多病,寒邪侵襲身體已久,沉寒痼冷客居胞宮,沖、任、帶脈同時而病。

  前幾天的冷空氣驟降,她又爆感外寒,所以血脈痹阻,手指和腳趾都出現了青紫ꓹ冷痛,僵硬ꓹ不能屈伸。

  許陽仔細琢磨,張可的寒邪延久失治,已經深入陰了,治療厥陰臟寒之法ꓹ首選自然是傷寒里的當歸四逆湯!有溫經散寒,養血通脈之功!

  《傷寒方論》中曰“手足厥寒,脈細欲絕ꓹ是經絡無所不寒ꓹ氣血俱虛之至ꓹ故當歸四逆允為合劑也。更察內有久寒,是一陽不足以為開泰之本ꓹ而經絡之虛,乃相因以至,故以吳茱萸、細辛通逆而潤燥,通草為引ꓹ復以桂枝全湯而君以當歸,血由氣生,寒從陽化也;并可通于雜證之血虛極寒者矣。”

  中醫治病一定不能被西醫的病名所困ꓹ中醫里并沒有紅斑狼瘡這個疾病,但不管患者是什么病,只要辨證論治一定不會出錯ꓹ根據患者的病證,對證用藥ꓹ就一定會起效。

  張可現在的病證,古人早就有過論述了。面那一段ꓹ說的就是這個。總得思路就是當歸四逆合吳茱萸生姜湯合桂枝湯加減。

  許陽又開始斟酌用量ꓹ需要重用當歸,以當歸為君藥,收溫潤通脈之效。同時,需要重用細辛,直通厥陰。

  細辛是托透伏邪的大將,能把深陷陰的沉寒痼冷給托透出來。雖說細辛不過錢的說法,已經流行數百年了,但許陽依舊果斷地用了45g。

  許陽又想到了中午之時張可面色酡紅,如醉酒妝,這是真陽浮越的表現,唯恐她有真陽外越的危險!所以一定要加附子和肉桂,直通少陰。

  幾方合用再加味,方子的治法就在于溫內解外,開冰解凍。

  許陽在本子一一寫好,頑癥疴疾,當用重藥。雖然許陽開的方子跟以往中醫治紅斑狼瘡不太一樣,但許陽堅信他才是對的。

  開完方子,許陽便直接撥打了張千的電話,把方子告訴他,開了劑,日一劑,分次服用。

  張千應下之后,就趕緊下樓抓藥了。

  許陽把張可的病案信息記錄好,就拿出昨天討論的資料翻越起來,他還要針對這次流感開好合適的方子。

  他真的很忙。

  張千取了藥材樓,在煎藥鍋里面煎煮起來。

  趁著這個時間,張千又講了房間,看了看張可。

  張可已經醒了,但她就縮在被子里不說話。

  張千走過來,道:“許陽已經給你開好藥了,我已經把藥煎下去了,你等會兒記得喝掉。”

  張可問:“許陽是不是走了?”

  張千點點頭。

  張可把頭低下來,眸子里有黯然之色。

  張千臉也帶憂色,他幫許陽解釋道:“其實不是許陽不留下照顧你,是他真的太忙了,他昨天一晚都在縣中醫院討論流感。前面他急匆匆去,也是因為這個,他已經兩天沒睡了。”

  張可小聲道:“我知道,我不是怪他。”

  張千嘆了一聲,他道:“都怪爸爸,要不是次爸爸嘴賤非要挑明你們倆的事兒,說不定你倆都已經在一起了。”

  張可微微搖頭,她黯然道:“不可能的。”

  張千問:“是因為經常來找他的那個女病人家屬?許陽對她沒意思的,我都看得出來。”

  張可把下巴塞到被子里面,她語氣平淡地說道:“不是因為她,是因為我,我這樣的人,真的不配談戀愛,也不配讓人掛念我。”

  張千一時啞然,次張可也說過這樣的話,當時還被他吼了一頓。現在自己女兒又一次說了這樣的話,但此刻的張千卻什么話都說不出來了。

  “唉……”最后,張千也只能悲傷地長嘆一聲,心中泛起了苦澀。

  張可反倒開始寬慰張千:“沒事兒,爸,其實這是好事兒,至少不會再有人受您這樣的苦了。”

  聽張可這么一說,張千立刻紅了眼眶。

  張可微微笑了笑:“我一個人可以的。”

  張千心疼無比。

  “篤篤篤……”此刻,敲門聲突然響起。

  張千扭頭,喊道:“誰啊?”

  門外響起許陽的聲音:“是我,張叔,藥煎下去了嗎?我還是過來看著吧!我把資料拿過來了,我晚就在這邊整理流感方子吧!”

  聞言,張千頓時露出了驚喜無比的表情,他再扭頭看張可,發現自己女兒已經淚流滿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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