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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五章 腳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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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陽拿出酒精棉給毫針消毒,他也沒理會這兩人的表情,他捏著毫針的尾部,手指捻了捻,非常不習慣。

  現在的許陽裹的跟宇航員似的,手上也是帶著手套的,所以捏著這細細的毫針,手感就很不對勁了。

  要不是前面培訓防疫的安全知識的老師反復強調,許陽都想把這玩意兒給脫了,這真有點礙事。

  見許陽看著毫針發愣了。

  彭于晏的正房太太提醒道:“許醫生,怎么了?”

  “沒事。”許陽搖搖頭,手指頭卻是快速地在憑空捻轉毫針,他在重新適應這個力度和手指感應問題。

  許陽終究是基本功非常扎實的,不用針灸,他當初診脈練沾豆子就練了多久啊,現在轉了一會兒,手指就適應不少了。

  許陽手上在轉著,眼睛也在看著,他在看病人的手腕。還別說,等會兒診脈也是個麻煩事兒。他也一樣帶著手套呢!

  這老阿姨見許陽惡狠狠地轉著針嚇唬她,老太太臉都綠了,這怎么跟容嬤嬤似的,怎么這么嚇人啊!

  “你你你……他,要,扎我啊?”老阿姨很是驚恐。

  “啊……”小馬同志有點愣,他們醫院也是有中醫科的,但是實話講,她還真沒怎么見過針灸,她還真沒怎么見過……

  哎,自己醫院有沒有會針灸的醫生的?平常都是開湯劑,或者中成藥,還有西藥局多啊。

  小馬又在琢磨這個問題了。

  而許陽稍微適應了之后,就彎下了腰,捋起了病人的褲腳,然后給病人消息,抬起毫針就要扎。

  老阿姨嚇壞了,當時就想縮腳。

  許陽沉聲說:“別亂動,小心扎到別的地方去,到時候就更麻煩了。”

  老阿姨被許陽的話嚇得一呆,想動的腳,也一下子不知道該不該動了。

  而許陽則是趁機伸手固定住了老阿姨的腳踝。

  老阿姨也趕緊自己的腳被人抓住了,一下子心中就沒有主意了。她本來就是個沒有主意的人,現在自己又生了病,家里人又不在身邊,她就更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老阿姨想反抗,可身上也沒有力氣,不說別的,連氣都喘不過來呢。一把年紀了,還得了這么一個要命的病,還沒有家人來照顧自己。

  待在醫院里,這還不是羊入狼窩嗎?還不是他們想怎么折騰自己就折騰自己啊,現在都扎針了,我同意了嗎?你們就扎?

  老阿姨是越來越悲,眼淚都滾出來了。

  雖然有些不習慣,但許陽還是努力克服了,他精準地找到了太溪穴,然后押著穴位,小心翼翼地進針。

  本來想用切膚進針的,貼著指甲進去的,但是現在戴著手套,許陽又怕弄破手套,只能更小心了。

  不過幸好許陽的水平也不是吹出來的,一個挺越,就順利進針了。許陽稍稍松了一口氣,然后就開始用上了捻轉手法。

  他一邊操作,一邊問:“腳麻嗎?”

  老阿姨一聽這話,更是渾身一顫,不爭氣的眼淚再次從眼角滑落,自從病了之后,她哭的次數更多了,就怕自己死在醫院里,到死都見不到家人孩子。

  現在又被許陽這句話一刺激,老太太更悲了,死死地咬著唇,臉上全是抗拒之色。

  許陽自己也很迷惑,怎么沒反應啊,他又加大了刺激,又問:“腳麻嗎?”

  老太太只覺腳上,連帶腿都酸脹難忍,頓時難受極了!這個年輕人,這是在用肉體折磨在逼迫她呀。

  老太太悲憤極了,可她年紀大了,又生著病,真的扛不住了,她本就不是個堅強的人,此刻更是淚如雨下,屈辱地喊道:“媽媽……”

  這話一出,許陽正在捻轉的手都停了下來。

  旁邊頓時安靜了。

  彭于晏的兩個太太也都驚呆地看著老阿姨。

  喊完之后,老阿姨頓時委屈爆了,哇的一聲,大聲哭了出來,惹得旁邊人都好奇地看了過來,這是怎么了?

  何教授也直起身子,看向了許陽。

  許陽頓時也很迷,懵了好一會兒,才又蹲下來繼續操作,他狐疑地嘀咕:“不都是小孩子難受了才叫媽媽?這么大年紀,還叫媽媽?”

  老阿姨見許陽繼續折磨她了,她頓時哭的更慘了,她都這么屈辱地叫媽媽了,這怎么還折磨她啊!

  老阿姨真的感受到了命運對她的戲弄,一下子把各種陳芝麻爛谷子的破爛事都想起來了,連二十年前,朋友問她借了十塊錢打車沒還給他,她都想起來了。

  一時間,哭的那叫一個慘啊!

  小馬同志都看不下去了,她忙道:“阿姨啊,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嗎?”

  老阿姨見終于有人想起來她了,她便悲憤地指著許陽,斷斷續續地說:“他,他……”

  小馬問:“他扎疼你了嗎?”

  彭于晏的正房太太說:“疼是不疼的,是酸脹麻的感覺是肯定有的,這是得氣之后的表現。”

  “啊?”老阿姨愣了一愣。

  許陽也問:“哭的這么大聲,胸悶有沒有好一點,氣喘的上來了嗎?”

  “啊?”老阿姨又是一愣,她下意識摸了摸胸口,好像是稍微舒服一些了。

  小馬同志立刻扭頭看旁邊的監測:“咦,血氧上來一點了。”

  許陽施針結束,留了針,然后又從針灸包里拿毫針。

  小馬同志好心提醒道:“許醫生,腳上那根還沒拔呢。”

  “啊?”老阿姨又嚇一跳。

  正房太太又馬上解釋道:“行針是需要留針三十分鐘的。”

  “哦。”小馬點了點頭。

  護士就是半個醫生,中醫也是需要有專門的中醫護士的,西醫護士過來是很難配合中醫操作的。

  許陽沒管那么多,又取了病人的定喘穴,進行針刺,問:“麻嗎?”

  老阿姨很意外,然后說:“這個,倒是不用客氣。”

  “嗯?”許陽聽得云里霧里的,當地人說話這么難懂的嗎?

  而正房太太已經在憋笑了。

  稍頃之后,許陽施針結束。

  老阿姨頓時大松了一口氣,又長長地舒出一口氣,然后說:“哎呀,哎呀,舒服多了,前面就感覺感覺胸口壓著一塊石頭,現在好多了,好多了。”

  小馬再看監測,血氧已經有96了!

  “這么快!”小馬頓時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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