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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雪上班走了以后,洪濤如果沒事,就在家教黑雨讀書識字,至少要先能學會加減乘除之類的算術。↗然后還得會使用電器和煤氣之類的日常生活用品。如果洪濤也有事兒,那就把整座小院兒的電路和煤氣都關閉,把黑雨一個人鎖在小院里,晚上回來再教她如何做飯,如何用洗衣機洗衣服。反正這一天過得是很充實的,只要洪濤樂意,就有干不完的活兒要干,光是黑雨的教育問題,就足夠他慢慢去琢磨的了,現在洪濤終于體會到了,養一個孩子是多么的不容易。
不過有一樣,洪濤從來不帶黑雨去見任何熟人,除了出去買東西之外,她也從來不出院門。目前對她來講,這個小院里就有數不清的未知,她也沒功夫再去琢磨外面的世界了,光是一個電視遙控器,她就能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玩一晚上。看著電視里不斷變幻的畫面,她自己能把自己高興得滿沙發打滾。
“你就打算把她關上一輩子?”韓雪終于算是問出了一直憋在她心底的話。
“廢話,什么叫關一輩子,我又沒強迫她。”洪濤知道韓雪想說什么,但是他無法回答這個問題。
韓雪說的問題也正是他一直回避的問題,不是回避別人,而是回避自己。對于黑雨的未來。洪濤沒有什么具體打算,他想讓她一直就這樣生活在小院里。不關心外面的一切,只需要每天干活兒、吃飯、和那些石頭玩耍就好。當然了。這個目標基本沒實現的可能,除非黑雨真的是個傻子,否則她早晚有一天會把小院里的一切了解清楚,然后自然而然的向往更廣闊的空間,這不是說洪濤想禁錮就禁錮得住的,這是人性。
不過洪濤故意忽視了這個問題,他想就這樣過一天算一天,如果哪天黑雨非要出去,那就出去。到時候再說吧,現在想也是白想。就算黑雨是個小孩兒,洪濤也不認為自己能把她教育成一個完全符合自己意愿的人,更何況她已經是個成年人了,自己目前能保證的就是給她一個好的生活環境,至于她今后的人生路應該是什么樣的,誰知道呢?洪濤連自己以后是個什么樣兒都不清楚,廢那個腦子沒用,過著看吧。
就在洪濤深入大山幫錢家康花錢的這段時間里。蘇聯那邊又發生了巨變。就在在春節期間,蘇共突然宣布放棄了一黨制,允許蘇聯國內有反對黨的出現。當這個消息在新聞聯播里播出時,洪濤還沒離開京城。正在家陪著父母過春節呢,父親聽到這個消息之后,很惋惜的說了聲:老大哥完了!
其實不用父親來下這個結論。洪濤也非常肯定老大哥這回是真的完了,但是對于父親這樣搞數學的腦子居然也懂政治。洪濤還是比較吃驚的,而且父親還判斷得這么準確。為什么呢?洪濤抱著這個好奇心去和父親聊了聊,父親給出的答案也簡單,壓力越大、反彈也就越大,當蘇共控制不住局面時,一場大革命是不可避免的。至于他為什么能得出這個結論,父親也給出了一個更簡單的答案,他拍著洪濤的腦袋說:孩子,你們這一代是幸福的,如果你再早生十五年,你也就會什么都明白了。
父親的回答雖然簡單,但是隨之而來卻是一堂極具教育意義的人生觀大課,從他年輕時候發奮讀書一直說到了留校教書,其中百分之九十洪濤都已經能給別人講了,好不容易等到保姆來請示父親晚上吃什么,洪濤才趁機溜了出去,頭也不回的跑了。
不過這還不算完,正當洪濤坐著滑竿滿大別山里轉悠的時候,大革命果然來臨了。三月中旬,第一塊多米諾骨牌倒了下來,立陶宛宣布脫離蘇聯,人家自己玩去了。緊接著拉脫維亞和愛沙尼亞這兩個加盟共和國也要全名公投,決定是否還留在蘇聯這個大家庭里一起玩。
其實都不用走公投這個形勢了,全世界、甚至蘇聯政府自己都清楚,這兩個加盟共和國肯定也是要走的,因為它們三個本來就不屬于蘇聯。二戰前人家還是三個獨立的國家,只是借著二戰戰勝國的威風,蘇聯才強行把它們給搶了回來,連后媽養的都算不上,干兒子都不是,頂多算是長工。
還真別說,這三個國家在蘇聯的待遇還就是長工。由于它們三國都有出海口,經濟發展和工業基礎都要好一些,所以長期以來一直處于利益輸出的地位,經常被蘇聯政府要求出人出力去幫助老少邊窮地區,搞共同致富。所以這三個原本就是不同民族的國家就更不待見蘇聯政府了,壓根也不愿意在這個大家庭里待著。原來是因為蘇聯政府強大,它們三不敢跑,現在蘇聯政府自己都顧不上自己了,此時不跑更待何時啊!
“妮娜,你的祖國現在獨立了,你不打算回去看看?”洪濤還沒從大別山回來,妮娜和黑子就好幾次過來找他,現在洪濤回來了,妮娜肯定也不會客氣,很快就出現在了洪濤的辦公室里。
“那不是我的祖國,那只是我的外婆家、我的嫂子家!”妮娜對洪濤的調侃不太滿意。
“哦,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洪濤覺得自己也是有點碎嘴子了,拿人家祖國的災難開玩笑,這一點兒都不好笑,即使是喪家犬,有家和沒家的感覺也是不一樣的。
“沒關系,謝爾蓋說你用英文都能變著花樣的調侃他,所以你用母語肯定更過分,我都習慣了,你說方也不是一次兩次,只要方沒意見,我也沒意見。”妮娜這個中文水平漲得非常快,都已經能繞著圈子擠兌人了,這個語法還是使用得很準確的。
“得,咱倆也別在這兒斗嘴玩了,不管用英文還是用中文,你都不是個兒。還是說正事兒吧,是你找我,還是你哥哥找我?”洪濤沒興趣和一個外國人斗嘴玩,尤其是她身邊還坐著一個黑子,按道理說自己應該管妮娜叫嫂子,小叔子和嫂子逗貧嘴,這說到哪兒去都得挨罵。
“我那個大舅哥說他秋天的時候就可以到加拿大了,他讓我問你兩件事兒,一件就是他在加拿大該怎么立足更合適,還有一件事就是他想在去加拿大的途中,和你在香港見一面……”這次是黑子開口了,對于外面的事情,妮娜很少摻合,哪怕是有關她哥哥和父親的問題,她也是聽黑子的。這個習慣洪濤覺得很好,夫妻嘛,是要一起生活一輩子的人,最親的就應該是夫妻,至于其他人,應該往后排。
“你這個大舅哥還真是看得起我啊,他以為我是加拿大總理啊!我尼瑪連加拿大的海關都不知道沖那頭兒開門,他問我去了加拿大該怎么活兒?你們在那邊待了快兩年了吧,你們倆覺得應該怎么活呢?”洪濤剛才沒過完嘴癮,所以說話還帶著怨氣。
“我想買一個農場,那邊的地很便宜,而且買完了就是自己的了,和地主一樣,想干什么都成!”黑子給出了他的建議,在國內住慣了公家房、公家地,猛的一聽說可以讓這塊地永遠成為自己的,誰也忍不住想去弄一塊兒試試。
“我覺得你上次說的服裝廠就很好,那邊的衣服比這邊貴很多,其實我們都不用自己生產,只要從這邊進口之后貼上自己的商標就可以。”妮娜這次沒順著黑子說,她對黑子那個當地主的理想不支持,而是更傾向于以前洪濤給她出的那個主意。
“……你們倆說的這個辦法,如果是想踏踏實實過日子,都是不錯的選擇,問題是我們首先得弄清楚,謝爾蓋謀劃了這么多年,又把親妹妹都舍了,他難道就是想去那邊當個小牧場主或者小服裝廠的廠長嗎?妮娜,你覺得呢?”洪濤覺得他們兩個人沒有抓住問題的關鍵,關鍵不是可以干什么,而是他們那個哥哥或者大舅哥,他想干什么。
“上帝啊,洪,你是說他還要去那邊干他原來的那些東西?可是……可是他已經沒有軍隊了啊!他怎么可能……?”妮娜聽明白了洪濤的意思,畢竟謝爾蓋是她的親哥哥,對他的了解,妮娜比黑子要深刻的多。不過她還是不愿意相信這個事實,努力找理由來反駁洪濤的這個推斷。
“你什么意思?”黑子顯然還是沒搞懂洪濤和妮娜是在打什么啞謎,在動腦子這方面,黑子還沒有小五強呢,換個角度說,他就是個純打手,很單純,一根筋兒。
“我的意思是你那個大舅哥和你的五哥是一個德性,根本就不是想成家立業過踏實日子的主兒,你讓他過去整天騎馬放牛、看著一堆偷渡者縫衣服,那是白日做夢!他寧可上街去搶銀行,也不會老老實實的和你們一起守在家里哄孩子!”洪濤雖然當著妮娜,但是也一絲面子沒給謝爾蓋留,雖然他和謝爾蓋只見過一次面兒,聊過一次天,但是謝爾蓋是個什么人,他覺得自己絕對不會看錯,那個人甚至比小五的心還大,還有魄力。(小說《》將在官方微信平臺上有更多新鮮內容哦,同時還有100抽獎大禮送給大家!現在就開啟微信,點擊右上方“”號“添加朋友”,搜索公眾號“qdread”并關注,速度抓緊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