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你幫我已經很多了,救我出來、給我工作、給我大房子住,而且也沒要求我什么,你是第一個不把我當厄運看的人,我非常非常感激你……”拉達這個沒見過什么世面、受盡歧視的女孩子,瞬間就中了洪濤的圈套,一把抱住洪濤,趴在他肩上流下了感動的淚。
如果她此刻要是看到洪濤的表情,那她百分百會照著洪濤脖子上咬去。這個家伙一邊享受著主動送上來的美女身體,一邊呲著牙、瞇縫著眼壞笑呢,早知道苦肉計這么好用,他剛才應該讓尤里再揍自己一頓,最好能帶點傷,這樣效果會成倍增長的。
“你們這幫歐洲二貨啊!但愿以后這樣的女人你們都避諱才好,都給老子留著!”摸著拉達那一頭順滑的銀發,洪濤對歐洲人的感官又下降了一些。
說起種族歧視這個話題,國內的人總喜歡按照官方的輿論引導去指責美國這個世界上最大的移民國家,但是卻忘了在大西洋對岸還有一塊種族歧視的發源地。
黑人、西亞人、中亞人、東亞人甚至美洲人,在那塊土地上都會受到不同程度的歧視。就算是他們自己人,也照樣不放過,猶太人、吉普賽人就是例子。光說小胡子屠殺猶太人,其實在小胡子之前,英國人和俄國人就沒少迫害過猶太人和吉普賽人,其它歐洲國家也是有樣兒學樣兒,至今為止吉普賽人依舊是一個游蕩于歐洲的“外族”。
之所以我們很少聽到歐洲的種族歧視報道,一方面是他們做得很隱蔽,幾千年的歷史給了他們這方面豐富的經驗;另一方面就是我們國內的輿論導向不怎么報道這些新聞。也不去討論這些問題。為什么呢?誰知道,自己國民在俄羅斯被四處欺負,正規商店都能查封,各種新聞里一概不提或一句話帶過,但是卻每天抓著北美的某個黑人拒捕被警察開槍打死說事兒。其用心和目的有點腦子的人都能琢磨出來吧。
和歐洲比起來,移民國家簡直就是初生嬰兒一樣純潔,否則它們也成不了移民國家,誰愿意冒著被歧視的危險拖家帶口的去討生活呢。為啥歐洲的移民數量少呢?因為人家壓根兒就不打算讓你去,合算歡迎你去人家串門的人倒成了壞人,而根本不讓你進門的人倒成了好人?這是什么邏輯?
一個本來就不招媒體喜歡、四處給他們惹麻煩的東方人。再加上一個外表怪異惹眼、血統敏感的吉普賽女人,這個組合想低調都低調不了。當拉達第一次去圣力嘉學院的冰球館里給洪濤加油助威,第二天的《多倫多星報》體育版上就又讓洪濤當了封面人物。
這次他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張合影,照片里他正穿著冰球護具和拉達擁抱親吻呢。那位被洪濤折騰得已經妻離子散的體育記者算是和洪濤卯上了。他給這個封面報道起了一個非常容易引起歧義的標題《惡棍巫師組合》,還在文章里大挖特挖吉普賽這個民族的污點,借此來襯托洪濤人品的低下。
他為啥不攻擊洪濤的民族呢?他不是不想而是不敢。雖然白人至上的思想在加拿大照樣存在,比如說這里最大的幫派就是摩托黨,那些人就是白人幫派。不管在英語區還是法語區,白人雖然也留著他們歐洲祖先的一些毛病,但是主流思想和媒體都不敢明目張膽的說種族歧視的問題,這玩意太敏感也太復雜。
那他為啥敢攻擊吉普賽人呢?因為他覺得吉普賽人比亞裔還好欺負。首先加拿大基本沒有吉普賽人族群。這樣就沒人會站出來給他們喊冤了;其次吉普賽人在歐洲確實也是聲名狼藉,他覺得說了也沒事兒,不會有人找麻煩的。說不定還會說到很多人心坎里,他還能撈到一些好處呢。
不過他這次又想錯了,吉普賽人是沒法站出來和他打官司,但是洪濤能啊。只隔了一天,在加拿大唯一全國發行的報紙《環球郵報》上就出現了洪濤的聲音,他要求《多倫多星報》對那位記者的種族歧視言論做出正面評價。并向受害人,也就是自己和拉達做出書面公開道歉。還得賠償精神損失費五百萬加元。
最后洪濤的律師還把發給《多倫多星報》的律師函也發表出來了,只給他們三天時間。超過這個期限還得不到滿意的答復那就法庭見!
還沒等《多倫多星報》做出反應,第二天在《環球郵報》上又出現了一則聲明。這次是個叫“多數人基金會”的女權組織,這個組織遍布全美,但是在加拿大出現還是第一次。她們的代表叫做妮娜,她在聲明中代表多數人基金會嚴厲譴責了《多倫多星報》刊登這種帶有明顯種族歧視的文章。然后話鋒一轉,開始說起了在加拿大還存在的各種種族問題和婦女權益問題。最終還發出了號召,要求有良知、有正義感的加拿大人民在10月1日這一天到市政廣場來,多數人基金會已經申請了公眾集會許可證,屆時基金會將免費發放游行旗幟、服裝。
這個妮娜自然就是黑子的媳婦,她不是多數人基金會多倫多分舵的扛把子嘛。洪濤決定和《多倫多星報》打官司時就考慮到了拉達的身份問題,她是一個非法移民,這一點很麻煩,這件事兒一旦鬧大了,拉達的身份很快就會被那些無孔不入的記者查出來,并大加利用,做為攻擊自己的武器。
非法移民這個問題,在北美也是個大問題,從社會層面上講,政府不愿意去管,因為不管是美國還是加拿大,都太缺勞動力,尤其是那些比較累的工作,基本沒有本地人愿意干。比如到了水果的收獲季節,很多果園主人都雇不到足夠的工人去摘果子,最終的結果就是一半兒的果實都不得不掛在那里,然后爛掉。
但是從國家層面上,政府又不愿意看到不經過他們篩選的移民涌入太多,他們是又想要便宜勞動力來彌補自己國家的短板,又想把誰能來誰不能來的權利控制在自己手中。這就是典型的魚和熊掌想兼得,可惜世界上就沒這么好的事情,愿意背井離鄉去一個陌生的國度去討生活的人,多一半兒全是沒什么特殊技能的窮人,這些窮人是不可能通過政府設定的那些移民條件的。
于是就形成了這么一個現狀,民間非常需要新移民,他們可以解決很多經濟發展問題,這就和當初民工進城一個道理。城里人需要他們,他們也需要城里的工作機會,但是他們的大量涌入也會給城里帶來各種問題,這是必然的。只要想發展,那就必須讓他們來,合法的不合法的都得來,政府唯一能做的事情不是禁止,而是控制。說白了就是和稀泥,大體上控制一個度的問題,別一下子來太多,也別全轟走,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裝看不見。
所以洪濤不怕移民局的人來自己家里抓拉達,這里是跑馬道,多倫多的頂尖豪宅區,誰家里沒有個把的傭人是非法移民呢?這已經是約定成俗的習慣了,抓自己家里的非法移民,那就是和多倫多乃至加拿大所有的富人宣戰。別忘了,加拿大是個海洋法系國家,案例是審判的一個重要依據,一旦判洪濤非法雇傭非法移民,就等于判了所有富人同樣的罪。即便所有富人都討厭洪濤,他們為了自己以后的利益也得捏著鼻子幫洪濤一起抗爭,以免輪到自己。
但拉達終歸是個非法移民,這一點抹不掉,不抓是不抓,但人家可以說。要想解決這個問題,只有兩個辦法,一個就是洪濤忍了,裝孫子,裝沒看見報紙上的攻擊;一個就是把事情搞得更大,一旦上升到了某種層面,那大家就沒功夫去討論非法移民的問題了,這就叫轉移公眾視線。
洪濤選擇了后者,他在加拿大待了不到一年,切身感受到一個與國內完全不同的地方,那就是在這里可以不裝孫子了!你折騰的越歡你就越有影響力,有了影響力你就有擁躉,有了擁躉就等于有了一層保護膜,有了這層保護膜雖然不能讓你為所欲為,但是隱形的利益還是很大的。至少沒人再敢輕易折騰你,你說什么也有人愿意傾聽了,這點非常重要。
洪濤用什么去出名呢?打冰球?他只是一個準職業聯賽里的球員,離北美冰球大聯盟好遠,這輩子估計是沒希望了,當體育明星不太現實;繼續剽竊唱歌,唱英文歌?他覺得自己就算把后世那些英文流行經典全唱了,也不見得能當上洪克遜,而且自己不喜歡那種生活;當發明家?這倒是條出路,可惜自己能發明的玩意都是小東西,還達不到讓全世界為之矚目的程度;當成功的企業家?這也是條路,但是太慢了,而且自己的公司如果不上市的話,也很難達到這個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