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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
黃尚白沉聲大喝道:“老韓,王程,你們都給我住手。!”
所有人都能看到黃尚白的怒火,可是他的一嗓子卻沒有將王程和韓時非制止。回應他的是王程力道越來越大的拳頭一拳在一面墻壁上留下一個清晰的拳印,隨后韓時非不甘示弱的追擊,勁道爆發,辦公室的地板都被踩碎!
外面其他區域的工人員都紛紛跑過來看熱鬧,被韓時非的手下將門口擋住了,不準其他人進來,可是聽到里面的動靜,外面一個個警員都是震驚不已。
都想問:這不是在拍電影?
黃尚白對身邊的一個中年人沉聲說道:“老何,你去把他們分開。”
這位中年人名叫何太生,看名字就很有意境,和何家盛的何家還有些親戚淵源,同時和韓時非一樣都是港島警界的三大高手之一,主修的乃是太極,同時也修煉形意拳和八級。
在南邊的許多國術高手幾乎都是精通各路國術拳法,尤其是修煉到化勁巔峰這種超級高手,各路拳法都能施展的精純無比。
聽到黃尚白的話,何太生苦笑了一下,他平時很低調,很少出手,不像韓時非那么囂張霸道,嫉惡如仇,上次還打死了嫌犯。
“署長,這可能有些難度,這兩人都很強。”
何太生低聲說道。
“那你去幫老韓把那個王程收拾了,兩個打一個總行吧?別讓這小子把我們港島警署看扁了,到了我們總部也敢這么囂張。”
黃尚白看著那氣勢高漲的王程。面色漆黑地說道。他沒說把王程抓起來的話。因為他知道八成是韓時非主動出手的。他了解的王程是行事滴水不漏。根本不像是一個十八歲的少年,絕對不會在這里主動襲警留下把柄。
不過,黃尚白也知道韓時非和陳高楊都是老手了,應該也不會留下太多證據。
這就要看雙方的手段了。
何太生點點頭,沒有多說,直接就沖了出去。只見他手掌伸出,腳下踩著步伐,就已經加入了戰團。瞅準了機會,一手揮出,就是太極攬雀尾,手掌搭在了王程的手腕上,隨后就要以四兩撥千斤的技巧來將王程引導過來,打亂他的進攻節奏,給韓時非制造機會。
可是,當何太生接觸王程手腕的一瞬間,就感覺到了一股磅礴的力量爆發過來,如洪水一樣沖擊過來。他根本無法以四兩撥千斤的技巧來化解,頓時被王程的一拳打在了肩膀上。身體直接倒飛回去!
其他認識何太生的人都是看的目瞪口呆,何太生雖然平時低調,可是實力絕對是強大無比的,比之韓時非也是在五五之間的。
怎么就被王程一拳打飛了?
黃尚白面色再次難看不已,也很郁悶,好像他的下屬都是一群飯桶一樣。
何太生其實也是尷尬的不行,他剛才有些輕敵了,只用了五分勁道,所以才無法抵擋,被打的飛出兩米多遠。重新站穩之后,何太生誰也不看,再次直接沖了上來,這次不敢保留,出手就是全力。
轟轟轟……
王程此時渾身氣血順暢無比,大地錘法施展的嫻熟無比,讓他有一種從內到外的酣暢淋漓,感覺根本停不下來,似乎能一直不停的出拳。
一拳,一拳,又一拳!
韓時非已經有些難以招架了,保持了幾分鐘的全力出手,此時他的氣血已經跟不上了。看到王程那依舊一副精力過剩的樣子,頓時心中震動不已。
“老道士的徒弟都這么厲害了?這小子到底練了多久的拳法?”
韓時非眼中閃過一絲不甘。
他師傅是當年的民黨大內高手,失敗之后,從北方逃亡到南方來,最后定居在港島,就是因為被老道士帶人追殺。
所以韓時非當年拜師之后,就聽師傅說過江州幾大高手的情況,其中一個叫做長鶴的老道士更是被定為仇人。
韓時非后來當了警察,也利用職權之便經常查詢江州市的信息,所以才會對江州武術界的事情了解的這么清楚。
長鶴道士是他師傅當年的一生之敵,年輕時兩人就認識,各自加入了一個陣營,一生都活在老道士的陰影之下,多次交手都失敗,最后更是被逼迫的逃到港島才得以活下來。
韓時非此時想在老道士的徒弟身上找回場子來,將老道士的徒弟好好的收拾一頓,所以才會主動出手,并且一次次不留手的出擊。
可是,沒想到只有十八歲的少年王程,竟然實力如此強大。
身體氣血修為超過了他,并且抗擊打能力也是強悍無比,有了當年長鶴道士的幾分風采。甚至攻擊力也是無比強大,與長鶴道士當年挨打功夫占據九成實力的情況截然不同。
王程此時展現出的攻擊力明顯比防御挨打的功夫更為的強悍。
那強大的力道,讓韓時非都不太敢去硬碰硬了。
還好,這時候何太生加入了站團,讓他得到了喘息之機。不然韓時非懷疑自己會被王程耗到力竭而死。
王程雙拳化兩柄大錘,左右開弓,即使面對兩個人也是毫不畏懼。不過終究是雙拳難敵四手,而且對方是兩個超級高手,頓時接連被何太生抓住機會兩記鞭在腹部,被打的后退兩步。
可也僅僅只是后退了兩步,隨后王程再次沖上來,絲毫不懼何太生的鞭手。
何太生看的心中咋舌不已,他自己的拳法自己最清楚。這兩記鞭手如果是其他普通人被打中,不死也要重傷,可是打在王程身上卻是好像沒有任何傷害一樣。
“爽快……吼……”
王程低吼一聲。虎嘯席卷而出。猛然爆發。竟然一時間將韓時非和何太生兩個人逼退了兩步,讓這兩人都很沒面子。
周圍的其他人聽到那一聲虎嘯,都是被震懾了心神,大部分人都后退了一步,即使是黃尚白都是面色蒼白,強忍著沒退,身體搖晃了一下。
“二打一,不厚道。算我一個!”
霍有文看的熱血沸騰,同時心中也擔心王程面對兩大高手會吃虧。雖然他知道自己的實力上去對上任何一個人都是毫無還手之力,可是也依舊沖了上去。
“有文,別!”
張律師話還沒說完,霍有文就已經沖了進入,頓時無奈的閉嘴。
“張律師,你們在我們警署總部公然和我們的警員打架斗毆,一切都發生在眼前,不知道以你的本事會如何辯解?”
黃尚白對著張律師沉聲說道。
張律師面色沉靜下來,淡淡地道:“肯定是事出有因。你們的人將我的當事人帶入審訊室,關閉攝像頭。封住了玻璃,并且反鎖了房門,不知道署長如何解釋這個?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們要對我的當事人進行刑訊逼供,最后我的當事人無奈反抗?”
黃尚白看了陳高楊一眼,陳高楊面色煞白,急忙低頭不說話。黃尚白當下就已經猜測到了大概的事情經過。
“我們的警員辦案自然有自己的考量。”
黃尚白只能將用這句話敷衍一下,目光看向戰團,等會兒再處理。
砰砰!
兩聲悶響,王程被韓時非和何太生兩人聯合擊退,王程終究是年輕,交手經驗不多,而且也只會道家幾門拳法,實戰拳法很少。被兩個有豐富的打斗經驗,而且修煉的都是實戰拳法的高手逼的破綻百出,接連挨了幾拳,被打的不斷后退,可是依舊在戰斗!
霍有文加入戰斗,緩解了王程的壓力,可是他的實力和韓時非兩人差距有些大,直接被何太生一個太極錘法搬攔錘給拍的飛回去,砰的一聲摔在地上,狼狽不已。
不過,他也為王程爭取到了一點點時間!
王程瞅準了何太生對霍有文出手的這個機會,上來又是一聲虎嘯,聲音震蕩。在何太生一愣神的時間,拳頭瞬間擊中了對方的肩膀!
何太生緊隨霍有文后面飛了出去,摔在地板上。
韓時非側面一記炮拳拳將王程打的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可以看出韓時非此時的氣血已經不足了,不能發揮全力了,否則這一拳足以將王程打飛。
“哈哈哈…………”
王程一個呼吸就將被韓時非打的氣血停頓恢復了過來,然后欺身上前,不由分說的就是一拳,韓時非退無可退,只能雙手在胸前硬擋!
韓時非也被王程一拳打飛出去,摔在墻角,狼狽不已,甚至嘴角都溢出了一絲獻血,他已經挨了王程至少四五拳了,此時才吐血,也能證明他身體強悍。
何太生本來是進去勸架的,沒想要全力配合韓時非二打一欺負王程,說出去他面子上也不好看。可是面對王程壓力過大沒辦法,讓他打出了真火氣,此時被打飛,更是惱怒不已,看到韓時非也被一拳打飛,爬起來就要再次沖上去!
黃尚白終于抓住了機會,上來一把按住了何太生,知道韓時非這家伙已經無力再戰了,只要何太生不去,王程一個人就打不起來,喝道:“住手,都別打了。”
何太生有些不服地看著王程冷哼一聲,隨后抖了一下肩膀,抖掉了黃尚白按在他肩膀上的手,退后兩步。
王程呼吸微微急促,不斷的調整呼吸來理順體內的氣血。剛才他至少挨了韓時非三四拳,挨了何太生至少兩拳,這兩人開始還留手,過幾招之后就幾乎都不留手了。王程挨打部位的肌肉還有些微微刺痛,不過沒傷到筋骨就沒事。
深呼吸一口氣,王程扭了扭身體,頓時身體內部傳出噼里啪啦的一陣陣脆響。王程感覺到渾身骨骼都舒暢無比,經過這一場打斗,他已經徹底的消化了昨天晚上的收獲。渾身筋骨都再次堅韌了許多。
“多謝兩位賜教!”
王程微微一笑。表情平靜下來。對著爬起來的韓時非和何太生抱拳說道。
小姑娘王媛媛急忙跑過來拉著哥哥的手,小臉上的焦慮不安才消失不見,一雙眼睛清澈無比地看著其他人,只要有哥哥在,她對誰都不懼。
何太生冷哼一聲,道:“小子,這里不是你能隨便撒野的地方。”
王程眼神一凝,此時才注意到黃尚白等人都來了。對著何太生淡淡地道:“哦?那這里是你們可以隨便打人的地方咯?”
“不要胡說八道!”
何太生急忙喝道:“是你先動手的。”
“你怎么知道是我先動手的?”
王程反問道。
黃尚白上來道:“好了,老何,你休息一下。王程,你這次來我警署總部打架,說說吧,我該如何處理?襲警?”
張律師急忙道:“這肯定是一場誤會,我的當事人肯定不可能主動襲警。”
“你有證據?張律師,我們這里有至少三十個人能證明他襲警了,而且這辦公室也有至少五個攝像頭拍攝到了他攻擊我們的韓隊長。”
黃尚白看著張律師沉聲說道:“你有什么證據能證明不是他主動?”
韓時非咳嗽了一聲,幾十個人都看向韓時非。
王程看著韓時非平靜地道:“我想韓隊長能證明。是他主動向我動手的。”
黃尚白等人都看向韓時非,都心想韓時非不會這么白癡的承認吧?
陳高楊急忙在后面給韓時非遞眼色搖頭。讓他不要說話,只要保持沉默就可以了,到時候就能讓王程吃個大虧。
只有何太生搖搖頭,他是在場最了解韓時非的,已經知道這家伙會如何做了。
韓時非擦去嘴角的血跡,在所有人的注視下面色依舊平靜,氣血已經恢復平順,只是兩邊肩膀和胸口還有些疼,微微傷到了筋骨,幸好王程沒有凝練勁道,否則他此時不死都重傷了。
“不錯,王程說的對,是我先動手的。”
韓時非無視了陳高楊的示意,點頭承認了。
黃尚白頓時面色黑的如鍋底,自己人都承認了,這讓他如何做?
張律師微笑道:“黃署長,我想你聽到也看到了吧?如果這不算證據,那什么算證據?我現在是不是有權起訴你們警署刑訊逼供,毆打我的當事人?你們要賠償我的當事人身體和精神上的損失!”
黃尚白等人都是面色難看起來,嘴角抽搐,看看面前被毀于一旦的辦公室。十幾張辦工,二十幾臺電腦和其他的什么打印機之類的辦公設備都被毀的一干二凈。這還是看得見的,看不見的什么電腦里面的資料之類的信息更是無法計算。
初步估計,損失就不下數百萬了!
這樣,你還要讓我們賠償你的損失?
如果可以,黃尚白想抬手就給張律師一巴掌。狠狠地瞪了一眼好像沒事人一樣的始俑者韓時非,黃尚白頭疼無比地道:“張律師這么說可嚴重了,這其中肯定有些誤會,我看還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好。”
張律師還要說話。
王程抬頭看了看墻上的時間,笑道:“好了,張律師,這些我就不追究了,既然韓隊長都勇敢的承認自己的錯誤了,我也大度一點,就當是一場誤會好了。不然黃署長把我寫上黑名單,我以后都不敢來港島了。”
黃尚白冷哼一聲沒說話,害怕自己說話引起王程的不滿,讓其改變主意追究他們的責任的話,到時候他們是絕對脫不了干系的。
如果是普通人,他們可以有一萬個辦法擺平。可是對方是王程,王程后面是霍家,他們只能用明面上的辦法來。
而且,即便王程如此說了,黃尚白也是將王程徹底的拉入了黑名單。以后會告誡下面的人見到王程就躲遠點,別和這家伙糾纏。以他對王程的了解,也知道王程八成是不可能會主動犯事兒給他們把柄,所以兩者之間不會是天天敵,那就別和這家伙有交集的好。不然吃虧又受氣。
霍有文揉了揉刺痛的肩膀。有些后怕地看了看何太生。心道這家伙還真的是不留手,太極拳搬攔錘可是剛猛無比的,差點打斷了他的胳膊,低聲道:“張律師,我們走吧,我還要去我師傅那里。”
王程看了看表,就是提醒霍有文,他師傅黃德林和袁成清的比武馬上就要開始了。
張律師點點頭。既然雇主都不想追究了,他也樂得輕松,當下嚴肅地對黃尚白等人說道:“黃署長你看到了,我的當事人都不想追究了,那我也算了,不過現在我們就要離開,你們沒意見吧?”
黃尚白面色難看地道:“離開可以,不過要簽個證明。而且,就算是我們的人襲擊你們在先,你們把我這里弄成這樣。多少給你們個妨礙公務,損壞公共設施罪名。是可以的。既然你們不追究,那我也不追究,留下五十萬賠償,你們走吧。”
張律師面色嚴肅的想要爭辯,身為律師自然是要盡力的為雇主免除一切處罰。
可是王程和霍有文都趕時間,所以不想再繼續耽誤下去,都表示愿意賠償五十萬。可是王程的銀行卡是內地的,他也簽不了支票,所以霍有鑫簽了個五十萬的支票交給了陳高楊。
“好了,你們可以走了!”
黃尚白從陳高楊手中接過支票,沉聲說道。
其實在場所有人都知道這五十萬是彌補不了這里的損失的,可是雙方都怕麻煩,所以就都隨便應付一下,各退一步。
王程目光看到另外一個審訊室內的周慶川三人,然后看向韓時非,道:“韓隊長,這三個人一起放出來吧,你帶著他們和我們正好一起去看看比武。”
黃尚白對此沒有插手,這是韓時非的事情,也是武術界的事情,有些事是不能以法律去衡量的。
韓時非眉頭微皺,他不知道周慶川三人是誰,看了陳高楊一眼,陳高楊急忙低聲解釋了一遍。
“放出來,手銬繼續戴著,帶上車!”
韓時非聽到是周家的人,當即就是毫不客氣地說道。他最恨的就是那些南洋來港島耀武揚威的武術世家的人,當年黃德林將周家高手擊斃當場,他也是親眼所見的。
周慶川幾人都是郁悶不已,被帶出來,還戴著手銬。周慶川本來想反抗一下,可是被韓時非一巴掌按在減半上,立即就動彈不得,頓時老老實實地不說話,只是跟著走。
“黃署長,再見!”
臨走,王程對也準備離開這里的黃尚白打了一聲招呼。
黃尚白的腳步停頓了一下,隨后沒有理會王程,朝著自己的辦公室走去,如果可以,他不想再看到王程。
離開總署,王程幾人和韓時非幾人都上了自己的車。
王程坐上車,伸手隨意地摟著王媛媛的肩膀,小姑娘安靜地靠在哥哥王程的身上,也不說話。王程靠在背椅上,微微瞇著眼睛,再次調整呼吸,來恢復損傷的肌肉,也熟悉更為強大的氣血運轉。
這一戰,他的收獲很大,同時也感嘆自己的攻擊手段的匱乏。人家出手就是形意拳太極拳八極拳什么的,他就只有地煞拳法當中的大地錘法拿得出手。
霍有文揉著肩膀,擔憂地看著王程,問道:“王程你沒事吧?”
他挨了一拳就感覺肩膀幾乎都要斷了,王程挨了至少五六拳,他擔心王程會不會受了嚴重的內傷!
王程目光睜開,霍有文頓時被王程眼中的精光刺的避開了視線,心中震驚不已,心道好銳利強悍的目光。
好強的精氣神!
“沒事,開車吧。”
王程點點頭,平靜地說道。
旁邊,陳高楊開著一輛警車走過,其中坐著韓時非,還有周慶川三個周家的人。
周慶川在車窗邊上,舉起被銬著的雙拳,狠狠地對著霍有文做出了握拳的動,目光兇橫,他只能看到副駕駛位置的霍有文,看不到后排的王程兄妹兩。
霍有鑫看到了,沉聲道:“這家伙這么囂張。”
“走,別管他,有他吃苦的時候。”
霍有文拍了霍有鑫一下平靜地說道,沒有理會周慶川。
霍有鑫點點頭,發動車子跟在陳高楊開著的警車后面,一前一后朝著黃氏武館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