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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看著韓時非,韓時非沒有一點不好意思的表現,很自然的面對所有人微微抱拳,大聲道:“我就是來隨便看看,各位自便,不用在意我。”
黃德林和袁成清身為當事人雙方,都放下自己的熟人走了過來。
“韓隊長。”
“韓隊長……”
兩人都對韓時非抱拳客氣地打招呼。同時兩人也都看到了王程和周慶川等人,黃德林對王程也抱拳笑了笑,隨后看到周慶川就是面色微微一變。他猜測袁成清背后估計是有周家的人在支持,一直沒有確定的證據能證明,現在~無~錯~..看到周慶川,認了出來,當年見過,頓時心中肯定了。
周慶川看到黃德林也是眼神露出仇恨,當年死在黃德林手下的周家高手就是周慶川的親大哥。袁成清對王程則是另外一種態度,面色不屑,冷哼了一聲。如果不是韓時非在這里,他估計要直接對王程出手了。他昨日回去,越想自己在黃德林面前吃了一個小輩的虧,就越是心中不舒服,如鯁在喉,如果不消除,會一直在他的心中卡著。
“小子,你還敢來?”
袁成清對王程呵斥道。
王程揚了揚眉毛,也不客氣地道:“我怎么不能來?這里是你的地盤?你也不過是在黃師傅的武館而已。”
“小小年紀。牙尖嘴利。還是記不住教訓!找打!”
袁成清眼中戾氣閃爍。看到自己對王程呵斥韓時非不管不顧,當下心中一定,知道韓時非估計不會插手。所以頓時身就是軀一震,又是一巴掌扇向王程而去。
有了昨天的教訓,袁成清這一下可謂是全力出手。吸取了昨天的教訓,他知道王程的實力非同小可,尤其是力氣不小,氣血雄厚。即使自己全力一巴掌打中了也不會危機生命。
這一下來的很快,黃德林來不及阻擋,韓時非似笑非笑地看著。王程看到袁成清的時候就時刻防備著,他知道袁成清這類人不能以常理去束縛。沒想到,這老家伙真的瞬間就對自己出手了。
一聲冷哼,王程這次也是毫不留手了。出手如電,松開王媛媛的手,一步跨出,主動出擊了,拳頭如大錘一樣的砸向袁成清的肩膀。對袁成清扇向自己的巴掌不閃不顧。
王程這一拳后發先至,袁成清想躲。可是已經來不及,只來得及撤退一步,收回了扇向王程的手掌,雙手護在胸前。
巨大的力道,超出了袁成清想象的力道,比昨天更大的至少一倍的力道打在了袁成清的身上。
一聲悶響,袁成清的直接被打的飛了出去,咔嚓一聲脆響,袁成清的胳膊也再次被打的脫臼。
蹬蹬蹬!
飛出三米多遠,袁成清落在地上的時候,再次踉蹌地后退了散步,才勉強的穩住了身形,已經是面色潮紅,眼神驚駭不已地看向王程。感受到肩膀的刺痛,微微用力,將脫臼的關節接上,可骨骼筋脈也還有些刺痛,他知道已經傷及筋骨了。
王程這是刻意全力出手,幫黃德林制造一些有利的因素。
其他所有人也都是震驚地看向這個沒見過的年輕人。
“這個少年是誰?”
“好大的力道,可惜,沒凝勁道,不然這一拳袁成清不死也要殘廢!”
“聽說以前古人傳承下來的武學就是不凝勁道,以力道和氣血為主要!這個少年可能就是那些人的弟子。”
“就算不凝勁道,將力道練到如此境界,袁成清也絕對不是對手。”
“不知道這少年是誰的弟子,好強。”
周圍被邀請來的人都是武術界的人,即使不是名家高手,也是小有名氣的國術高手,眼力都是有的。一眼就看出王程的根底和強大的實力,紛紛都是震驚不已。
“小子,你師傅究竟是誰?”
袁成清雙眼狠狠地瞪著王程,語氣凝重地說道。他看得出,即使他全力和王程交手也是討不了好。
如此強大的少年,在港島和內地的武術圈子里,他都沒有聽說過。
袁成清知道,自己可能招惹了一個強大的敵人,他想知道王程的師承是誰,也要心里有準備。
王程呵呵一笑,不屑地道:“袁成清,我以為你是個前輩,會要點臉皮,沒想到港島的武術界前輩就是如此的,昨天偷襲與我,今日又偷襲與我,你當真我是好欺負的?就你這做派,沒有資格知道我師傅的名諱。”
“你,是你出言不遜在先!”
袁成清面色一變,狡辯地說道。
“我如何出言不遜了?”
王程不屑地問道。
袁成清一時語塞,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能強行說道:“反正就是你出言不遜,不尊重前輩。”
“我看是你倚老賣老,故意打壓后輩吧?就你也算是前輩?頂多算是個多吃了幾十年糧食的老東西。”
王程沉聲呵斥道:“勾結南洋周家來謀害黃師傅,不知道你這算是什么行徑?”
周圍許多港島武術界的人聽到這話都是一愣,隨后大部分人都是面色微微一變。華人在哪里都是講究一個圈子的,武術界的人雖然都是練武之人,可是也有地域之分,互相之間是有利益沖突的。尤其是港島這個在當年幾乎是一個自成小國的區域,將這里當做了自己最后的樂園。所以尤其的排外。
不然當年周家想進入港島也不會有如此大的阻力了。不只是黃德林當年阻攔周家。而是大半個港島武術界都不希望南洋的武術勢力進入港島。黃德林只是一個代表罷了。
此時聽王程說袁成清引狼入室,和泥印周家勾結。幾乎在場大部分的港島武術界高手看向袁成清的目光都不善起來,即使是幾個和袁成清關系最好的,也是目光清冷起來,心中打定主意以后和袁成清保持距離。
“小子,你不要胡說八道!”
袁成清急忙大聲喝道,面色難看無比。
王程再次步伐跨出,這次是他主動出擊。身體微微一側,隨后猛然一拳甩出去,如大錘呼嘯而起。
袁成清急忙后退,不敢和王程硬碰硬,剛才那一拳差點讓他的胳膊斷掉。王程這一拳頓時落空,可是卻帶著一聲呼嘯的風聲,吹拂的袁成清的頭發都微微揚起。
所有人都看出了這一拳那巨大的力道,都是面色微微一變。
即使是在警署和王程大戰一場的韓時非都是面色凝重了一下,他看出王程這一拳所施展的錘法比之前更加強大了一些,力道更大。
黃德林也是被王程此時展示出的實力震動的驚訝了一下。隨后急忙反應過來,上來拉住了王程的胳膊。這次畢竟是一次公開的比武,還是要注意形象和影響的,低聲對王程說道:“好了,王程。大家都看著呢,別太過分,袁成清反正是討不了好的。”
王程點點頭,他剛才故意展示了一下自己的實力,一個是因為他答應了霍有文要幫忙,所以以自己的實力打壓一下袁成清,同時震懾一下其他的有想法的人。還有一個就是因為他以后會經常來港島了,所以現在抓住機會在聚集了許多港島武術界人士的聚會上亮一下自己的實力,以后少一些人來招惹自己,減少麻煩。
“好了,小子,你讓開,今天這里我才是主角。”
韓時非語氣微微不滿地對王程說道。然后拉著被拷著雙手的周慶川,對其他人都說道:“這個人叫做周慶川,今天在我們警署門口,當著我們的面就敢襲擊別人,所以被我抓起來了。”
袁成清面色一變,顧不得許多,急忙說道:“韓隊長,這事應該是有誤會吧?”
“哦?什么誤會,我們在場親眼所見,難道還沒有你清楚?”
韓時非立即反問道。
袁成清頓時無語,只能沉聲說道:“那好,韓隊長,我要保釋他們,要多少錢。”
韓時非將周慶川推到前面,笑道:“保釋?可以呀,三個人三千萬,給錢,現在就可以都領走。”
袁成清頓時面色抽搐,三個人三千萬,你怎么不去搶?
“韓隊長,別開玩笑了。”
袁成清有些祈求地說道。
韓時非面色一正,將周慶川再次一甩,扔在身后去給陳高楊看著,淡淡地道:“誰給你開玩笑了?三千萬保釋金一分不能少,不然我明天就會以故意傷害罪起訴。因為他們都是國術高手,所以當時我看到是全力出手,這是要殺人的樣子,我會以蓄意謀殺未遂的罪名起訴,至于結果如何,就看法院的審判了。”
此言一出,這里所有人都安靜下來,都對韓時非的手段感覺到心寒。這是要整死人的節奏,可是他們都絲毫不奇怪,因為韓時非對自己看不順眼的人就會這樣。
陳高楊眼角直跳,他很想提醒一下韓時非:韓隊,當時你沒在場!
“韓時非,當時你就不在場,你這是故意陷害我。我會請最好的律師告你,你不會得逞。”
周慶川忍不住低聲喝道。
韓時非轉身就是一個響亮的巴掌,扇在周慶川已經被王程打的腫起的臉頰上,又是一顆大牙被打掉。
“我說話的時候,有你說話的份兒?”
韓時非轉過頭,看都不看周慶川地說道:“搞清楚你的身份,你是嫌疑犯,我是抓你的警察。我沒讓你說話的時候,你就閉嘴。”
咳咳!
周慶川使勁地咳嗽了兩聲。當著這么多港島武術界人士的面前。他被韓時非如此羞辱。讓他想咬舌自盡。可是,他知道只有活下去才能報仇,周家的勢力在南洋泥印,以后不管王程還是韓時非,只要去了南洋泥印,周慶川在心中發誓,絕對會讓這兩人都死無葬身之地。
周慶川狠毒地看著韓時非和王程。
王程和韓師傅都是心思敏感的人,雖然達不到傳說中的至誠之道可以前知的絕頂心靈境界。可是對一般的狠辣眼神還是能有所感應的。所以兩人都是同時回頭看向周慶川,嚇的周慶川急忙低下頭,不敢看兩人之中的任何一個。
“哼,不服的話,隨時可以來找我。”
韓時非冷哼一聲扔下一句話,不再理會周慶川,就朝著一邊地空座位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老黃,你們要比武就開始吧。我這次來也算是做個見證人,把你們的生死決斗協議和賭注全部都放我這里來。誰最后贏了就來拿,輸了要么死。要么就滾。”
這家伙說的話很難聽,也很不客氣。
可是王程聽著卻是很舒服,因為明眼人都聽得出來這家伙是在幫著黃德林的。
“黃師傅準備的如何?”
王程低聲對黃德林問道。
黃德林微微一笑,眼神之中精光閃爍,與昨天已經是截然不同了。看著那邊已經是面色陰沉,亂了情緒的袁成清,黃德林點頭自信地道:“放心吧,有韓隊長幫忙,這次幾乎是萬無一失了,就算周家的人來了,我也絲毫無懼。”
王程笑道:“還有我,黃師傅你就放心全力施為,受了傷我可以幫你。就算把袁成清永遠留在這里,有韓隊長在,也有人給你善后。”
黃德林聽了王程的話,面色嚴肅地微微點頭。
韓時非看著黃德林和袁成清簽訂的生死協議,眉頭微微皺起。說實話,他是不想看到出人命的,就算是袁成清勾結南洋周家的人,他也不希望這家伙死在這里。死了人就不是小事了,而且這在武術界更是復雜的事情,會讓兩家成為生死仇敵,以后會醞釀更多的事情。
這會增加韓時非的工作量。
可是,這是袁成清想要的,他想要黃氏武館的名額。那么他就必須為自己的貪婪和選擇復出該有的代價。
韓時非面色嚴肅地在生死協議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親自當了這次的證明人。旁邊還有兩份文件,一份是黃德林自己親筆書寫的自愿放棄武館參加這次政府比武的名額,并且推薦雙合武館頂替的書信。如果黃德林輸給袁成清了,這份書信就會被袁成清得到,去給主辦方,獲得比武大會的名額。
另一份是袁成清的武館所在的房產轉讓證明等等的,一切手續都已經辦妥,只需要有一個人在上面簽字畫押就會立即生效,也就能馬上得到袁成清祖傳下來的一處占地面積一千多平方的三層樓的產權。如果他輸了,這份轉讓產權也會給黃德林,誰簽字就會得到這處至少價值數千萬的房產。
可見,雙方都準備的很周全,就是為這一戰。
周圍被雙方邀請來的港島武術界人士都安靜下來,這次黃德林和袁成清邀請到場的人都算不上港島武術界的頂尖高手。他們對那些頂尖高手也都發去了邀請函,只是對方沒來,隨便派了一個后輩弟子來代表了。
如葉家的館主,陳家館主等等,都沒有出現。
來的幾乎都是二流高手,少數幾個一流高手。所以韓時非的出現,才能鎮住全場,他也才敢這么囂張。
“開始吧!”
韓時非確認了雙方的賭注都在,點點頭,對兩人說道。
黃德林和袁成清互相一抱拳,然后再次對著韓時非抱拳,接著再次對著周圍所有客人抱拳,才算結束前奏,比武正式開始。
王程拉著王媛媛,和霍有鑫坐在黃氏武館幾個弟子所在的區域,安靜地看著黃德林和袁成清一步步走向中間的擂臺。
所謂擂臺其實就是在中間的空地上擺上了幾張桌子和椅子,兩人要在桌椅上戰斗,誰掉落在地就是輸了。
或者,誰認輸也算輸。
還有一個結果就是其中一方死了,也算輸。
如果雙方都死了,那么誰先死就算輸。
港島作為曾經北方逃難下來的諸多武者和三教九流的集中地,有許多年的擂臺歷史,相關的諸多規矩也很健全。所以在場的許多年紀稍微大一些的中年人看著這場比武都很平靜,他們年輕的時候都見過不少這樣的場面。
只有少數跟著前輩來看熱鬧的后輩弟子看的興奮不已。
“哥,你說誰會贏?”
小姑娘王媛媛稍微有些緊張,緊緊地抓著王程的手,低聲問道。
“不出意外肯定是黃師傅會贏。”
王程肯定地說道,黃德林的實力本就高出袁成清一線。多年來因為心脈受損,氣血無法更進一步,但是在武學和氣血搬運的領悟上,黃德林已經開始步入抱丹境界了。
有王程給他的治療,激活元氣,只要黃德林全力施展,就能勝出。
霍有鑫和周圍其他幾個黃氏武館的弟子聽了都紛紛笑起來。
擂臺上。
黃德林和袁成清齊齊出手了。
黃德林主修的是形意拳,同時還有洪拳和譚腿,內外兼修。雖然平時看起來平和,可是一旦戰斗起來,黃德林絕對就會將形意拳的精髓發揮的淋漓盡致。
以快打快,敵退我進,敵進我也進!
所以,黃德林絕對會主動出擊。
而袁成清以八卦為主,同時兼修八級,也是攻擊性極強。而且其性格就很有侵略性,不然也不會想要搶奪黃氏武館的名額。所以,他也會主動出擊。
兩人就同時沖向對方,腳下發力,桌子咯吱作響!
黃德林如霍有文一樣,也是以崩拳為主,崩勁爆發,袁成清頓時就吃了個小虧,被打的后退一步。
不過,袁成清更為吃驚黃德林的實力。
不只是袁成清,韓時非和周圍其他所有人都微微震驚地看著黃德林。
因為,剛才那一拳崩拳,黃德林幾乎展示出了化勁巔峰,初步步入抱丹境界的爆發力。即使是韓時非全力出手,也就是這種水平了。
可是,黃德林之前心脈受損,還有暗傷,按理說,是不可能發揮出如此實力的。
這是為何?
所有人都疑惑不已,低聲議論起來。
只有韓時非目光看向王程,看到王程面色平靜,沒有絲毫驚訝,而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頓時心中震驚,難道和這小子有關系?
這時,門口走進來幾個人!
袁成清的大弟子成大還有兩個弟子在前面,后面跟著一個老者,一個中年人和一個年輕人。那中年人一把抓著霍有文的胳膊,霍有文身體微微側著,面色有些難受,明顯是受制于人了。
王程面色微微一變,低聲對王媛媛說道:“你在這里安靜地坐好,不要離開,知道嗎?”。
王媛媛乖巧地點點頭。
王程再次對霍有鑫打了聲招呼,讓他看好王媛媛。然后立即起身,朝著門口幾人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