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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超英,你冷靜一下。”
趙院長此時說話了。眼神還有些掙扎,也是看著王程和劉超英,知道劉家是練武的,動起手來可不會輕松,要是一個不小心把省城來的醫療專家重傷了,他可是要擔責任的,急忙對劉超英喝道:“你是病人家屬,我們理解你的心情,可是你要相信我們醫院,相信專家的治療。不要沖動,這對你和你爺爺的病情都沒有好處。”
劉超英一把將手中的年輕醫生丟了出去,冷哼一聲,盯著趙院長和余仁剛,沉聲道:“你讓我相信你們?王程第一次給我爺爺治療的時候,我爺爺好好的,后來還醒了,恢復的很好。然后,你們又找來什么省城的狗屁專家來動手術,結果我爺爺就沒醒過來,你讓我相信你們什么?”
余仁剛急忙大聲道:“小伙子,你可不要信口胡說。我給你爺爺動手術是絕對沒有問題的。肯定是前面你找這個小子治療的時候留下的病根爆發了,你最好不要相信這些騙人的中醫。”
“王程當時治療的時候,可是有江州市專家醫療組和唐書記都親自肯定和觀摩的,陳專家都沒有質疑,你說王程是騙子?”
劉超英反駁道。
余仁剛和趙院長都是一愣,這事兒他們都不知道。趙院長是三天前上任的,現在還在摸索情況,所以行事都是小心翼翼的。
“那是他們都被騙了。”
余仁剛強自堅持地說道。
趙院長猶豫起來,心想是不是站錯隊了?
這時候。王程松開了劉武中的脈搏。轉頭看向余仁剛。沉聲道:“是你給劉老主刀動手術的?”
余仁剛不示弱地盯著王程,也是語氣低沉地道:“不錯,小子,我從業四十年,我當醫生的時候你還沒出生。我的治療不是你能質疑的,現在你馬上走,我就當沒見過你。”
他現在知道王程的背景也不簡單,所以也不敢把這頂黑鍋隨便的甩給王程了。為免麻煩,還是趕走的好。
王程直接不客氣地道:“那你從業四十年害死過多少人?”
余仁剛頓時怒目而視,滿臉通紅地喝道:“小子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劉老現在的情況,就是你害的。給病人檢查治療,還玩手機,你這態度能是當醫生的嗎?是主刀醫生嗎?你主刀的時候,一個疏忽會留下多大的隱患?”
王程凌厲地反問道。
病房里再次安靜下來,其他人都不敢說話了,趙院長都是如此,知道雙方的背后都不簡單。保持沉默是最好的態度,誰都不得罪。可是。弄不好說不定把兩邊都得罪了。
余仁剛被王程這番話氣的臉紅脖子粗,提高聲音喝道:“你一個小中醫,也敢質疑我的主刀技術?你懂什么?信不信我現在就告你污蔑?病人現在情況不行了,肯定也是你害的。什么都不懂,還敢給病人治療,我要報警抓你,告你故意殺人!”
王程看著余仁剛,呵呵笑了起來,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道:“好,報警,現在就請你報警。”
余仁剛愣住了,什么意思?真的報警?他一下沒反應過來,他就是想嚇唬一下王程而已,這事兒他也不敢鬧大。可是,他身邊的中年醫生拿出電話來就說道:“好,報警就報警,你妨礙治療,制造重大醫療事故,還沒有行醫證,報警絕對抓你。”
余仁剛急忙一把抓住了自己下屬的電話,沉聲道:“報什么警,都安靜。現在病人的情況需要安靜,都不要吵,要是病人出事了,你們誰負責?”
別說趙院長幾個中年醫生了,就是幾個年輕的研究生都是汗顏,心道教授你說話能過過腦子嗎?這是要把鍋甩給所有圍觀說話群眾的節奏嗎?
王程對劉超英說道:“超英,他們不報警,那你報警。就說有人草菅人命,還污蔑他人,直接叫孫局長過來,你上次見過的。”
劉超英聽了王程的話,二話不說的直接拿出手機來,就撥打了報警電話。
趙院長和余仁剛一下子都嚇壞了。
“別報警!”
“不要報警。”
兩人急忙喊道。
“劉超英,不要沖動,報警對你爺爺的病情毫無幫助。警察不能給你爺爺治療,還是要靠醫生專家。”
趙院長繼續說著毫無實質信息的忽悠說辭。
余仁剛喊道:“你報警有什么用?他們來了只會打亂治療,到時候你爺爺出事了,就是你自己負責,是你這個孫子害死他。”
兩人都有些怕了。
這些事沒人追究的時候,他們都敢隨便忽悠病人家屬,各種推卸責任。可是一旦有人詳細的追究起來,他們就會害怕,因為有些事情是不能抹去的,只要調查,就能有證據,問題就是看有沒有人查。
劉武中的治療,只經過了王程和他余仁剛兩個人的手。王程治療完了一點事都沒有,病人當時已經開始好轉了,有陳專家等人可以作證。可是他余仁剛治療完了之后,病人就快不行了。這其中的因果關系,只要調查,必定會有蛛絲馬跡。任你余仁剛和趙院長再有一百張嘴各種胡說八道,也不能抹殺事實。
劉超英遲疑地看向王程,害怕警察來了會耽誤治療。
王程去是對他點點頭,沉聲道:“報警。”
劉超英頓時將電話撥了出去,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可能超過了他的預料,不然王程不會執意要叫警察來。
趙院長急忙喊道:“快,去把他的電話搶過來,不能報警。”
市醫院上次才出現張強遠等人的事情。幾個副院長都倒了霉。正院長都迫不得已提前退休了。現在如果再報警。出現醫療事故的話,他趙院長身為這次劉武中治療的負責人之一,也必定要倒霉。他可是知道,市政府現在對市醫院看的很嚴,處于高危時期。
幾個醫生沖上來想要搶下電話,打算用強的了。可是卻被幾個劉家的年輕弟子攔截下來,這幾個可都是練過武術的,幾下就將幾個年輕醫生打趴下來。
外面。自然也驚動了保安,幾個保安急忙拿著警棍就跑了過來。
趙院長大聲喊道:“快來,把他們都控制住,他們是無辜鬧事的。”
三個保安跑過來看到情況就是一愣,他們可都是見過王程的,聽到趙院長的話就是遲疑起來,一時間都沒有動作。上次他們見到王程的時候,可是見識過王程和劉超英的實力的,一拳打趴下他們絕對輕輕松松。而且,上次王程還是和孫局長以及唐書記一起的。這樣的人是他們能動的?
“趙院長,是不是弄錯了?”
其中一個保安副隊長低聲問道。
“什么弄錯了?我會弄錯?你們快點動手。不然全都給我滾,全部都開除。”
趙院長對著三個保安就呵斥道,看到劉超英已經接通了,就是焦急不已。
保安副隊長為難不已,索性不說話,對兩個隊員打了個眼色,一起走了兩步,站在那邊走道里,對趙院長的話就當做沒聽到。他們寧愿被開除,也不要得罪王程和劉超英,那后面可是孫局長和唐書記。
趙院長頓時氣的跳腳。
劉超英拿著電話對警察說道:“我在市醫院,這里有醫生要害死我爺爺。麻煩請你們孫清孫局長來一趟,他知道的,我爺爺叫劉武中,告訴他王程也在這里。”
那邊接到報警電話的警察聽到這話也是楞了一下,因為他聽過劉武中的名字,不過沒聽過王程的名字,急忙將電話轉給了局長孫清。
孫清最近忙的不可開交,受了傷也沒有去住院療養,因為他本來就是新官上任,只能打著繃帶就堅持上班。他聽到這一通電話,當下就急忙放下手中的事,帶著幾個人就朝著醫院而去。
在路上,孫清還給唐強民書記打了個電話。
病房門口,已經圍了一大群人過來,有醫院的醫生,還有更多的保安。趙院長沒有使喚動那三個保安,立即叫來了更多的保安將病房門口包圍了起來,這些沒見過王程和劉超英的保安可沒有客氣。
可是,當兩個保安進去想要將劉超英和王程趕出來的時候,直接被劉超英毫不客氣的一拳就打了出去,趴在地上好一會兒都沒爬起來,其他的保安就都不敢進去了。
余仁剛等幾個省城來的醫生看著王程和動手的劉超英,都有些怕了。事情的發展超過了他們的預料,無法控制的時候,他們就會害怕最后會出事。
王程只是對劉超英說了一句:“控制場面,別讓人打擾我,等警察來。”
劉超英當下就帶著幾個劉家弟子守在病床這邊,將所有人都擋在外面,不允許任何人靠近,誰敢強行過來就毫不客氣的動手扔出去。
一時間,雙方就在小小的病房對峙起來。
“王程,你不要做糊涂事。”
趙院長還在勸說。他現在騎虎難下,剛才他給院長和其他幾個副院長打電話,可是沒有一個人接他的電話。他知道這些家伙肯定是知道這里出事了,都故意不接他的電話,害怕擔責任。
不接電話,就可以不知道,到時候追究起來,他們可以說——我們不知道,一句話就推的一干二凈,最多就是個監管不力的失責。
余仁剛看到王程直接將病人劉武中身上的輸液管,以及其他的儀器都拔掉了,只留下了呼吸器,急忙喊道:“小子,這些不能亂動,病人的情況很危險,如果出了事,你要負責。”
這家伙從頭到尾,幾乎每次說話都在推卸責任……不愧是從業幾十年的主刀醫生。
王程沒有停下,淡淡地道:“我再不動,明天劉老就要死了。你不要說話。放心。等會兒警察來了。你和我跑不了,是誰的責任,我們公事公辦,誰都別跑。”
余仁剛滿臉怒氣地道:“你知道什么,你這是胡鬧。”
“我比你知道的多。”
王程解開劉武中的衣服,幾根玉針瞬間沒入了劉武中胸口的幾處大穴,然后他又給劉武中把了把脈,查看情況變化。接著又刺入了幾根玉針。
這時候,孫清跑了過來。來到門口,他就看到劉超英帶著幾個劉家弟子在和醫院的保安對峙,急忙道:“怎么回事?超英,王程,這是怎么回事?”
劉超英看到孫清,急忙道:“我爺爺快不行了,我把王程叫來幫我爺爺看看,王程說是這些醫生的責任,差點害死我爺爺。這個省城的專家還要趕我們走。說是王程害的我爺爺變成這樣,還不讓王程給我爺爺治療。孫局長。上次王程給我爺爺治療的時候,我爺爺都快好了吧?”
孫清看著正在行針的王程,和病床上面色蒼白、氣息微弱的劉武中,以及趙院長和余仁剛等人,心中的怒火一下子就起來了,沉聲道:“不錯,劉老經過王程的治療的確已經穩住了,當時陳專家都說已經沒事了,現在怎么變成這樣子的?”
后一句,孫清是對著趙院長和余仁剛問的,兩人都是眼神躲閃。
余仁剛大聲道:“治病就會有意外,這個很正常好吧?病人的身體那么虛弱,突然出現病變不正常嗎?這個誰能預料?反正我做的手術很正常,也很成功。絕對不是因為我的手術病人才會病變,肯定是因為這個小子胡亂治療。”
孫清瞪了余仁剛一眼,喝道:“你不知道王程的本事,就不高隨便胡說。”
余仁剛楞了一下,他是真的不知道王程是誰,沉聲道:“他一個十幾歲的小孩子,能有什么本事?現在還敢給病人扎針,你們還不制止,到時候病人死了,我看你們怎么辦。”
劉超英對王程有信心,肯定地道:“有王程在,我爺爺肯定不會有事。”
孫清也是對余仁剛說道:“唐書記的父親中風偏癱,就是王程治好的,現在唐老已經能下床走路了,你說他有沒有本事?”
余仁剛和趙院長,以及其他的醫生聽了孫清這番話都是一愣,隨后幾乎都是不相信。趙院長聽說過王程是在給唐書記的父親治病,張強遠等人倒霉,就是因為給唐老的治療出現意外才被追究的。可是他不相信王程能治好唐老的病,最多可能會有一些效果,中風偏癱這種病誰都不敢說一定能治好,只能慢慢養,有可能好,有可能一輩子都起不來。
“這不可能。”
余仁剛當下就直接質疑地說道。
“可不可能,你們有時間去唐書記家里看看就知道了。”
孫清懶得解釋,看著認真在給劉武中行針的王程,不想繼續打擾王程,沉聲道:“現在你們都安靜,不要打擾王程的治療。”
“你確定他的治療有效果?現在我聲明,如果病人現在出事了,我不會負一點責任,一切都怪你們,怪這個小子,你們都是幫兇。”
余仁剛心中一喜,急忙大聲說道,好像在發表一個聲明,心道總算是把這口鍋名正言順的甩出去了。
“找死,冥頑不靈。”
王程手上行針的動作停了下來,回頭看了余仁剛一眼,淡淡地道:“孫局長,別讓他跑了。”
孫清一揮手,讓兩個便衣下屬上來就將余仁剛控制起來。
余仁剛面色一變,急忙掙扎起來,罵道:“你們敢,我就是給病人治療,什么都沒做,你們憑什么抓我?在省城都沒人敢這么對我。”
“那是在省城,這里是在江州。幾個月前,市醫院一名所謂海龜醫學博士動手術一刀刺穿了病人的心臟,然后直接丟下病人連夜跑了。后來就是去了省城的中心醫院,繼續當主治醫師,履歷上也一片完美,好像就是你們醫院吧?”
王程繼續行針,頭也不回地對余仁剛淡淡地說道。
趙院長等人都是身軀一震,這件事他是知道的,其他醫生也都知道大概,不過不知道具體的信息,醫院將消息封鎖了。
余仁剛沉聲道:“那和我有什么關系?”
“一個劣跡斑斑,甚至害死過病人的年輕醫生,你們醫院也敢堂而皇之的收留繼續當主治醫師,那我就懷疑你是不是也是和他一樣,你過去那些所謂的成功手術,是不是真的?”
王程直接問道。
余仁剛和他的下屬中年醫生都是瞬間面色一變,別人不知道,他們自己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的。余仁剛從業幾十年,失手致死的病人就不下十五個,失手導致病人終生殘疾或者留下病根的,不下三十個。可是這些信息,醫院都封鎖了,出了事也是和病人家屬私下調解了,有些不和解的,也讓他們使用手段強行和解了。
余仁剛的從業資料上,肯定也不會有這些信息。他的履歷也是一片完美,還附有許多病人家屬的贊美之詞。
看到他們的面色,劉超英和孫清以及趙院長等人哪里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余仁剛繼續大聲道:“你血口噴人,胡編亂造,我要告你們誹謗。這個病人本來身體就很虛弱,這是你第一次治療造成的,不然病人現在不會這樣,我的手術很成功,都怪你,是你害死他的。”
他身邊的中年醫生也是大聲道:“對,我能證明,余專家的手術很成功,我當時就在場。”
“成功不成功,不是你們自己說了算,我現在先穩住劉老的身體,等會兒你們就知道你們自己做了什么。”
王程還是沒有回頭,繼續給劉武中行針,十幾根玉針刺入胸腹大穴,好一會兒,他才松了口氣。
終于穩住了!
劉武中微弱的氣息也平緩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