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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密斯此時被嚇的渾身顫抖,剛才卡爾大腿骨骼被踩碎的清脆聲音,讓他毛骨悚然,而更讓他渾身冰冷的是此時還對卡爾平靜說話的王程。
這個少年,心中是多么的硬?
他此時心中有一萬個后悔,后悔來找王程的麻煩了。他根本沒想到王程會是這樣一個殺伐果斷,冷酷至極的強者。他只以為王程是一個中國的中醫少年,按理說行醫之人都會身體很弱才對,可是王程卻能隨手將一百多公斤的大漢打飛出去。
中國的少年都有這么厲害了嗎?
看到王程的目光看向自己,史密斯急忙舉起雙手,大聲道:“王程先生,我發誓,我絕對不會再找你的麻煩。”
而此時的卡爾滿臉都是豆大的汗珠滾落下來,雙手捂著大腿,一聲慘叫幾乎是撕心裂肺,渾身顫抖著,雙眼瞪的滾圓,死死地盯著王程,不斷的大口的吸著氣,根本說不出話來,也不敢說話了,他現在是真的怕了。
王程看到卡爾這個樣子,冷哼一聲,隨后回身再次坐在沙發上,慢條斯理的將電視打開,一邊看電視,一邊說道:“慢慢的等警察吧,你們都老實點,不要再逼迫我不得不自我防衛。”
卡爾硬著脖子。很想說――我就是說了句話。誰逼迫你自我防衛了?
可是。他們沒有發言權,包括三個被卡爾突然的叫聲吵醒過來的大漢,都紛紛趴在地上,不敢絲毫動彈,就是在等警察,等警察來解救他們。
不到半小時,外面終于傳來了敲門的聲音。
王程走過去開門,果然是匆忙趕來的韓時非。還有隨行的好幾個警察,幾乎都是中年人,應該是韓時非認識的老警察,處理這種事情,經驗很豐富。
“人呢?什么來頭?”
韓時非走進來,就是急忙問道,想知道對方的身份,然后好確定應該如何做。
王程將幾人帶進來,韓時非等人看著從門口一直到客廳躺著的五個美國人,幾個警察都有些驚訝。和韓時非來同行的可都是老手。一眼就看出了其中四個人幾乎都是重傷,肩膀大腿膝蓋都被打的骨骼扭曲了。可謂下手狠辣殘忍,只有門口老實趴著的史密斯比較輕,外表看起來幾乎完好。
“呶,就是他們。”
王程隨意揮揮手,指著史密斯和卡爾,道:“那個是史密斯,美國哈佛大學醫學院的博士,上周我在何老家里見過一次,他當時給何老檢查了一次身體,而且他知道何老的病歷。所以就想讓我把治療何老疾病的方法賣給他,我當然不賣,他們就想把我和媛媛強行帶去美國給他們工。這個叫卡爾,他們說是美國什么道克研究所的科學家。”
“你看他們這么大的塊頭,動起手來肯定很重,我害怕媛媛受傷,就下手重了點,讓他們躺下來。我也沒想到他們這么不禁打,電視上的美國人不是都打不死的嗎?”
聽著王程說的這些風涼話,卡爾等人又想罵人了,一個個呼吸急促,顯然是被刺激的不輕。
韓時非也是無奈地說道:“那是電視上的,導演不讓他死,他肯定不死。你說有電話錄音證據,我看看。”
卡爾面色扭曲地對韓時非等人喊道:“警察先生,我們是合法游客,是他故意襲擊我們,我要告他。”
史密斯沒敢說話,他現在很理智,知道韓時非等人一看就是和王程認識的。現在如果失去理智的繼續胡攪蠻纏,肯定還會吃虧。
果然。
王程抬腳就對說話的卡爾臉上來了一下,然后說道:“哎呀,卡爾先生,你怎么擋在路上了?你都擋住我的腳了。”
幾個老警察看到這一幕都是面色有些稍微難看,他們怎么說也是警察,你就算和韓時非關系不錯,也要注意一下影響,別在他們面前繼續傷人吧?
卡爾的又掉了兩顆大牙,一雙眼睛幾乎要吃了王程,可此時也恢復了一些理智,不敢繼續叫囂了,只是陰沉地說道:“我的律師明天就會到,我現在有權保持沉默,到時候我律師來了,我一定會讓傷害我的人付出代價。”
韓時非對卡爾點點頭,一本正經地說道:“當然,你有這個權力,你們都是美國人?確定都是博士學位的科學家?你這樣的目的和語氣,我還以為你是美國黑幫。”
卡爾和史密斯一起點頭,兩人面色都變得難看不已。經過這次事情,卡爾或許不會有大事,公司有他的股份,他出來還是有錢有勢。可是史密斯幾乎肯定要丟掉哈佛學校的工,以后在其他學校也很難在找到工了,科學家的身份估計難以保存了。
“好,那你們現在跟我們走吧,我會聯系你們政府。既然你們自己叫了律師,那我就不幫你們了。”
韓時非揮揮手,無所謂地說道。
王程將手機里的一段錄音交給了韓時非,當場就播放了出來,讓卡爾和史密斯都是面色死灰,并且非常的憤怒。
因為,這段錄音當中只記錄了卡爾和史密斯一進來的對話聲音,就是要將王程和王媛媛強行帶走的對話,后面王程打人的對話一點都沒有。
“你,真卑鄙。”
史密斯盯著王程一字一頓地說道。
卡爾也喘息著粗氣,看著王程,說道:“這件事我會永遠記住。”
韓時非對王程笑了笑。有這份證據就行。其實他也知道港島警署不能拿卡爾這些人怎么樣。最后肯定會遣送回美國審判,到時候以對方在那邊的關系,再花些錢,可能真的不會有多大的麻煩。
不過,有了這份證據,他就能把王程打人的麻煩降低到最低。
王程盯著卡爾,微笑道:“卡爾先生,隨時歡迎你們再來。記住我叫王程。”
卡爾和史密斯兩人想到王程的狠辣手段,一時間又被嚇的不太敢說話了。
韓時非讓幾個警察將五個人都抬下去,并且叫了救護車,才對王程低聲苦笑道:“你這是給我找了不小的麻煩。”
王程揚了揚眉毛,無所謂地道:“他們來綁架我,我被迫反抗,就算失傷了他們。韓隊長,你身為警察,不應該抓他們?”
韓時非不屑地瞪了王程一眼,笑罵道:“你還被迫反抗……行了。別在我面前演戲了,你這下手也太狠了。不過你放心。我會幫你的,有你那份證據,我再讓我幾個兄弟幫個忙做個證,到時候就沒你的事了。”
“出手這么重,是不是在江州遇到麻煩了?那里可是你的大本營,你師傅就在江州,誰敢招惹你?”
韓時非看著五大三粗,可是心中卻是透明的很,一下子就想到了王程可能遇到什么事了,不然不會下如此重手,畢竟這里是公開場合,不是荒郊野外。
王程對此有些驚訝地看了他一眼,笑道:“沒想到你看起來好像莽夫,還有這份眼力?可以呢,佩服。在江州的確有些事,不過我暫時不想麻煩我師傅。”
“所以就拿這些人撒氣?”
韓時非笑著問道。對莽夫的評價,沒有反駁,他能如此囂張的在港島警署混這么多年,誰都不能拿他怎么樣,可不只是他的實力,還有他那個莽夫的外表。
王程呵呵笑了笑,不置可否,可是眼中的笑意已經說明了。
韓時非無奈,知道王程這是不想給他留下把柄,這家伙年紀小小的,可是做事說話還真的是滴水不漏,搖頭道:“好了,你早點休息,明天還要去給于sir治病。晚上我會幫你寫一份口供,到時候明天見面了,你簽個字就好了。”
王程笑道:“你不會賣了我吧?”
韓時非也笑道:“能賣,我肯定賣,那我就給我師傅報仇了。”
“那你這輩子都沒機會了。”
王程搖頭,肯定地說道。
這時候,霍有文急匆匆地跑了過來,看到客廳里的混亂,韓時非也來了,問道:“這里怎么了?王程,你和媛媛沒事吧?”
韓時非忍不住道:“這家伙什么時候吃過虧,沒事兒,有文你回去休息吧,已經完事兒了,我先走了。”
目送韓時非離開,王程給霍有文稍微解釋了一下發生的事情,霍有文聽了,頓時雙眼冒火,大聲罵道:“這些美國人這么囂張?在半島酒店就想綁架你們?我明天讓律師去告他們,不讓他們賠個底朝天,就不罷手。”
王程笑道:“隨你,我就全權委托給你們,呵呵。”
“好,我這就去打電話,你和媛媛早點休息,今天你們肯定累了。”
霍有文來的匆忙,去也匆匆,立即就告辭了。
王程又叫來酒店服務員來把這里收拾了一下,酒店方面的人到現在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一切收拾完了,已經有些晚了。
王程來到小姑娘的臥室,看到這丫頭已經睡著了,心中想著,不知道今天的事情對她會不會有什么影響。
最近,王程的心思除了練武和治病,幾乎就都在小姑娘的身上了,讓他也是操碎了心。
坐在床邊,看著呼吸沉穩的小姑娘差不多過了十分鐘,王程才離開,來到健身室扎了一會兒馬步,以呼吸錘煉氣血。沒有練拳,就是簡單的扎馬步,練了差不多一小時,王程也草草地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
小姑娘王媛媛比王程先起來了,小臉上滿是堅毅,一個人就在健身室開始練拳了。過了半小時左右,王程才起來,看到這一幕有些小小的驚訝。只有以前他練猛虎九式的時候。因為睡虎式的特殊原因。王媛媛才會比他起的早一些。尋常時候,都是他起的最早的。
“今天怎么起來這么早了?”
王程忍不住問道。
小姑娘沒有停下馬步,依舊在練拳,非常的認真,氣息一呼一吸之間,身體隨之起伏,并沒有回答哥哥王程的話,顯然心思都在拳法意境上。已經深得武圣山道家拳法的精髓。
王程看到這樣,沒有絲毫不高興,雙眼之中反而是滿滿的喜悅。點點頭,王程沒有繼續說話,也在一邊開始練拳,以武圣山道門拳法為主,龍象拳法為輔。
過了一小時左右,王程才叫來早餐,兄妹兩一起吃了早餐,就坐上霍有文的車朝著于君居住的小區開去。
“我已經給家里的律師說了。他們等會兒就過來,到時候你簽個字。把證據給他一份,他會幫忙打官司。”
霍有文一邊開車,一邊說道。
王程記得上次在港島警署總部見過霍家的那位律師,點頭道:“好,沒問題。”
一早上,小姑娘就吃飯的時候和哥哥王程說了幾句話,隨后都是保持著沉默,以前充滿靈動跳躍的一雙眼睛此時也多了許多的沉穩和思索。
車子來到于君的大樓下面,韓時非和于君兩人都親自下來在樓底下迎接。
此時的于君比上周的氣色好了許多,走路也更有力氣了,上來就給了王程一個大大的擁抱,雙臂用力地拍著王程的肩膀,笑道:“哈哈,王程,你這醫術我是真的沒得說,整個南洋你是第一。這一星期,我都差點以為我好了,你武圣山的內家呼吸,果然不一般,不是現在的國術內家呼吸法能比的。”
王程急忙搖頭笑道:“于sir可別這么說,不然那么多練國術的高手可都要找我動手理論了。”
于君一本正經地道:“我可是實話實說,他們來了又能怎么樣?有本事來找我理論,找你師傅理論去。”
得,這說話的語氣脾氣,和韓時非差不多是一模一樣。不過這也是于君的實話,他之前就是練太極拳的,太極在國術三大內家拳當中屬于內家呼吸最為深奧的,也是道門一脈。可是他也明顯的感覺到了和王程傳給他的武圣山呼吸法門的差距,可以說是差了至少一個檔次。而且,他也肯定的知道,王程給他的呼吸法門是專注于溫養心脈的,絕對不是武圣山的核心奧秘。
如此來看,整個武圣山武學和現代國術在內家呼吸上的差距,幾乎無法計算了。
“不過,于sir,你給我的那門呼吸法門也很厲害,我師傅說了,讓我給你轉句話。”
王程突然面色嚴肅地說道。
于君和韓時非都是深色一震,紛紛都面色嚴肅起來,兩人都知道王程的師傅是誰,更知道這位老人家傳的話絕對是很重要的。
“前輩說了什么?”
于君急忙呼吸略微急促地說道。
王程笑道:“也不是什么要命的話,就是說,你無意之中得到的呼吸法門,是印度婆羅門教的核心內家奧秘。讓你和我都要注意保密,絕對不要輕易傳出去,要是讓婆羅門教的人知道了,必定會派高手來追回。”
于君和韓時非,以及霍有文都是面色凝重起來。
他們都是有師承的人,很清楚這個所謂的追回是什么意思,就是要趕盡殺絕,所有知道這門呼吸法門的人,都要被清理掉。同時,他們身處港島,和南洋有諸多接觸,也知道印度婆羅門教是個什么樣的存在,可以說是印度最古老的幾個教派之一,也有諸多的古老的武學傳承,其中有許多高手。
招惹了這么一群人,要是對方真的下決心要除掉自己的話,于君知道自己除了回內地躲起來,在港島幾乎難以幸免。
“好,我知道了,以后我一定會注意。”
于君急忙答應下來,心中慶幸過去幾十年沒有將這件事宣揚出去,只有韓時非等少數幾個關系最好的人知道。不然,可能他早就死于非命了。
“好了,沒其他的事了,我們開始治療吧。這次治療比上次簡單一些,看于sir的氣色,就知道已經開始恢復了。”
王程輕松地笑道:“我的治療配合你自己的內家修煉,最多半年,就能徹底恢復。”
于君也笑道:“不錯,我已經開始練拳了,有你在,我很有信心。”
這一周,于君已經開始重新修煉太極拳了。這種看到希望和目標的感覺,讓他很高興,每年都滿臉笑容。
上樓的時候,韓時非低聲說道:“王程,那幾個美國人可能有些麻煩。”
王程眉毛一揚,笑道:“什么麻煩?他們不認罪?”
“他們承認想要綁架,不過沒有成功,就是綁架未遂,反而被你毆打。他們的律師早上的時候到的,說要以這一點來起訴你,告你故意傷害罪。”
韓時非無奈地說道。
卡爾等人被王程打成什么樣子,韓時非他們都知道。昨天韓時非連夜將卡爾等人都送到醫院,現在都還躺著呢,除了史密斯,其他人都下不了床,基本上都是傷筋動骨的重傷,可能每兩三個月難以下床。
如果對方硬抓著這一點不放,王程的確會有麻煩。因為對方傷的這么重,他這個受害者卻是毫發未損,將這個擺上公堂,誰也說不過去。
王程卻是自信地笑道:“放心吧,我會擺平他們。”
于君沉聲道:“這些家伙來港島胡非為,就要狠狠的打。要是他們再敢找王程的麻煩,你就給他們來狠的。”
經過港島七八十年代的老警察,果然不一樣,于君說的話就讓韓時非苦笑不已,現在時代不同了。
霍有文低聲道:“我已經讓我們家族的律師過來了,全權代理王程這件案子。”
韓時非稍微松了口氣,心道總算還有個文明人,道:“有律師就好辦。”
“到時候說不定用不上律師,他們不敢告我的。”
王程搖搖頭,還是滿臉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