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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口的鄭晨龍等人都堅持不了繼續站下去了,所以坐在了長椅上,一個個都是面色漆黑,等了近兩小時,房間門才打開。≥,
看到張紹云,鄭晨龍伸腦袋張望了一下里面,急忙問道:“你爸怎么樣了?”
張紹云此時露出輕松地笑容,笑道:“鄭叔叔,我爸沒事兒了,我師傅剛給我爸治療完了,我師傅說,最遲明天就能醒過來了。”
鄭晨龍徹底的舒了一口氣,張潮海沒事了,那些特工也死的死,跑的跑,按理說這事兒算是完了,剩下的不需要他去管了,他應該很高興才是。
可此時鄭晨龍就是高興不起來,心中一股郁氣壓抑著他,所以只是點點頭,隨后雙手背后走進病房。
那中年人也帶人快步走了進去。
看到病房內張潮海依舊雙目緊閉地躺在床上,不過神色好看了許多,呼吸器也被取了下來,氣息也很平穩,就如普通人睡著了一樣。
鄭晨龍和中年人等人都神色舒緩下來。
王程和王媛媛坐在旁邊的椅子上,小姑娘還在給王程包扎手掌上的傷口,用手帕扎了一個好看的蝴蝶結。
中年人快步上前去抓起張潮海的手腕,查看了一下脈象,確定非常的平穩,已經全然無事了,才目光落在王程的身上,語氣僵硬地道:“你就是王程?”
王程詫異地看向中年人。他確定自己不認識此人。點頭道:“不錯。你是?”
中年人神色復雜的看著王程,沉默了一瞬間,似乎在思考著什么。
鄭晨龍上來看著王程沉聲道:“王程,你知道你做了什么?你今年才十八歲,可是你剛才就殺了兩個人。”
王程頓時眉頭皺起來,包括后面的張紹云和彭隊長等人都異樣地看向鄭晨龍,不知道這個局長發什么瘋。
“鄭局長有話直說。”
王程淡淡地道,他此時心中依舊猛虎真意充斥。所以不喜歡拐彎抹角。
鄭晨龍被這一句嗆的面色潮紅,指著王程喝道:“看看你是什么態度,你知道殺人是犯法的嗎?你父母沒教過你嗎?”
王程眼神瞬間看向鄭晨龍,琥珀之色一閃即逝,沉聲道:“被殺就不犯法嗎?鄭局長你如果是來興師問罪的,那就劃下道來,我接下就是。如果是沒事找事,那我沒時間陪你。至于我父母有沒有教過我,那不是你需要擔心的,你多想想你自己身為父母怎么教育你的孩子的吧。”
鄭晨龍神色楞了一下。呼吸變得急促起來,被氣的不輕。喘息了幾下,目光從王程的身上移開,沉聲道:“等會兒跟我回局里配合調查,不管那兩個人是什么人,你殺人是事實。你不是警察,也不是國家工人員,你就是一個學生,沒有權力處置他們。”
王程不屑一笑,看向中年人,問道:“你也這么覺得?”
中年人神色依舊僵硬,搖搖頭,看也沒看鄭局長一眼,依舊看著王程道:“自保是不需要理由的,聽聞你醫術很高,武學也在同輩之中當屬翹楚,今日一見,超出我的想象,你和李察交過手了?”
王程看著中年人,好奇地道:“你從哪里知道我的?那個李察,我在港島就和他見過一面,沒想到來東海市,還和他見面了。這樣的事情,你覺得不交手能解決嗎?”
中年人點點頭,了然地道:“也是,李察如此身份都參與這次的事情,如果不出手就走了,也說不過去,他回去也不好交代。我從葛素成那里聽說過你,牛局長也曾經提及你,吳志新就是被你打傷的,你比他們說的更厲害。就算是牛局長親自出手,也不一定能拿下李察。”
“我叫陳山平!”
說著,中年人竟然來到王程身前伸出一只手,露出一絲微笑,要和王程握手。
鄭晨龍和彭隊長幾人都楞了一下,即便是鄭晨龍見到這位陳山平的時候,都沒有被其主動握手。
王程稍微一愣,卻沒有接受,面色也冷了下來,盯著陳山平道:“你是中原陳家的人?”
陳山平點點頭,道:“不錯,我出自陳家。”
“那你認識陳太平?”
王程又問道。
陳山平一愣,神色若有所思,稍微警惕起來,隨后依舊點頭道:“陳太平乃是我族兄。”
王程嘴角溢出一絲笑意,眼神冷意盎然。
陳太平腳下退后半步,奇怪地道:“你認識我族兄陳太平?不過聽說他最近到東海來了。”
王程整個人突然就從椅子上如彈簧一般的迸射了出來,椅子啪啦一聲直接被反震之力壓成了碎片。然后他一拳甩出,又是冷厲至極的猛虎擺尾,一聲虎嘯憑空而起。
陳山平面色瞬間一變,急忙再次后退,腳下踩出半個圓,這是標準的太極起手式,隨后雙手旋轉,施展出以云手為主的擒拿手,抓向王程的拳頭。
其他人都驚住了,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幾個和陳山平一起的男子都是齊齊一步跨出,沖向王程而來,反應很快,一起向王程出手,幾個拳頭劃出呼嘯。
鄭晨龍和彭隊長幾人急忙向一邊移開。
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他們來不及阻止,也無法阻止。
王程的出手就在一剎那,雙腳踩著地面,地板都微微震動,陳山平的太極云手還沒有徹底完成氣息凝聚。王程的一拳就來到了他的身前,接觸拳頭的一瞬間,陳山平整個人就倒飛了出去,根本無法抵擋。他身后一個下屬急忙伸出雙手將他接住了。卻被巨大的力道一起沖擊的飛了出去。
另外三個陳山平的下屬都是神色憤怒而且凝重。一起朝著王程攻擊而來。三人明顯都是化勁高手,一人施展形意拳,兩人施展太極拳,分別攻擊王程的上下盤。
面對三人,王程神色怡然不懼,依舊平靜,直接雙拳齊出,再次一聲虎嘯乍響。將房間內鄭晨龍和彭隊長等人都震懾的心神顫抖,不知道這猛虎之聲到底是怎么發出來的,明明王程就沒有張嘴。
眨眼間,王程就將兩個施展陳式太極拳的年輕男子直接打飛出去,肩膀骨骼都發出骨骼碎裂的咔嚓脆響。那施展形意拳的男子拳頭擊中了王程的腹部,可是卻發現好像打在了一塊石板上一般,王程的身形都沒有動一下,反而自己的拳頭被反震之力震的發麻,讓他震撼的一時間愣住了。
“哼!”
一聲冷哼,王程一腳提出。膝蓋撞在形意拳高手的腹部,將其也打的飛出去。
砰砰砰砰!
幾聲悶響幾乎不分先后。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鄭晨龍和彭隊長等人都沒看清楚具體情況,只是看到人影交錯,隨后就是幾個人飛了。
陳山平等五人齊齊摔在門口,其中陳山平傷的最為嚴重,直接撞在墻壁上,吐出一大口鮮血,顯然已經傷及臟腑。而接住他的年輕人也傷的不輕,摔在地上,一條肩膀也當場就無法動彈,雙雙驚駭地看向王程。
后面對王程出手的三人,也幾乎不分先后的一起摔在門口的地板上,一個個也都是狼狽不已,嘴角溢出鮮血,面色震撼的同時,也都憤怒地看向王程。
“你,你干什么!”
鄭晨龍震驚地看著王程,此時才恢復說話的能力,眼神出現一絲恐懼,大聲喝道。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鄭晨龍之前想象過王程肯定是高手,殺了兩個日本特工,擊退了美國特工高手李察,但是沒親眼所見有多厲害,所以心中一直有一種不以為然的態度,因為王程的年紀擺在這里。
但是,現在看到王程如雷霆一般的出手,在他眼里厲害非凡的陳山平幾人竟然連兩個呼吸的時間都沒有抵擋下來,就倒了一地,紛紛都是吐血不已。
這種震撼,絕對比一萬句話來的更為真實,和直擊人心。
旁邊,張紹云和彭隊長等人也都震驚不已,不單單是震驚王程的實力,他們已經見識過了,更為驚訝王程竟然對陳山平等人出手。
這是為什么?不是自己人嗎?
只有站在王程后面的小姑娘王媛媛臉上是理所當然的神色,甚至眼神恨恨地等著陳山平。
王程瞥了鄭晨龍一眼,然后看著地上神色震動,瞪大眼睛看著自己,也滿是疑惑的陳山平,沉聲道:“中原陳氏,東海郭氏,都是我武圣山一脈的敵人,這個理由夠嗎?”
鄭晨龍不懂武術界的事情,所以聽了這話云里霧里。
但是陳山平幾人都是神色疑惑和訝異,還有更多的憤怒。
“你,為什么,我陳氏一脈何時招惹過武圣山?”
陳山平掙扎著爬起來靠在墻壁上,捂著胸口,呼吸急促地問道。
他乃是化勁巔峰的實力,遇到過不少高手,但是如王程這么霸道的虎形拳,他也是第一次見到。
如此就讓他心中更為疑惑不已,武圣山不是道家一脈?道家武學不都是中正平和,防御有余,攻擊不足的?為何這個武圣山的王程手中會有如此霸道殺氣四溢的虎形拳?
看王程身上幾乎凝為實質的虎形真意,整個人都如猛虎一般無二,這絕對是將虎形拳練到大成的表現。
從形意拳出現以來,能將虎形拳練到這種地步的都是屈指可數,而且無一不是歷史上鼎鼎有名的高手。
王程拉著身邊的小姑娘王媛媛,直接朝外面走去,路過陳山平的時候,淡淡地道:“去問陳太平吧,今日場合不對,算你運氣好。下次再有中原陳氏的人遇到我,就不是如此簡單的一拳了。”
說完,王程就帶著王媛媛離開了病房,小姑娘也再次狠狠地瞪了陳山平一眼。然后沒有絲毫殺傷力的哼了一聲。
站在門口的彭隊長幾人看到王程走過來。趕忙慌張地讓開了門口。不敢擋了王程的路,不然誰知道這個少年會不會給他們一拳。
他們自從見到王程開始,這個少年給他們的影響就是出手強勢,而且似乎毫不講理。這樣的人最是可怕,因為你不知道自己下一刻會不會突然就招惹到了他。
彭隊長可不認為自己能和陳山平幾人一樣,能硬抗王程的一拳而不死。
張紹云急忙追去問道:“師傅,我爸需要注意什么。”
王程沒有回頭,只是淡淡地回應道:“就當他在睡覺。醒過來就沒事了,最多十個小時就能醒過來。切記不要給他打針吃藥,保持現在的狀態就好。”
張紹云急忙謹記在心,然后繼續喊道:“師傅,我先照顧我爸,明天我去找你。”
王程沒有理他,拉著小姑娘王媛媛已經下了樓梯。
鄭晨龍神色焦急,急忙去幫陳山平將幾個受傷的都扶了起來,面色憤怒地喊道:“這個年輕人太無法無天了,當著我的面就敢傷人。陳隊長。要不要我現在就讓下面的兄弟把他抓起來?他殺人在先,現在又傷了你們。給他個叛國罪都足夠了。”
其實,他剛才也被王程那攝人心魄的氣勢壓的不太敢說話了,此時王程走了,他才敢怒吼咆哮出口。
陳山平站起來靠在墻壁上,聽了這話,急忙一把按住鄭晨龍的肩膀,搖頭道:“別,千萬別。”
“那就這么讓他走了?”
鄭晨龍心有不甘地問道,他一口氣都沒發泄出來呢。
陳山平看了幾個隊員,都是萎靡不振的樣子,他們不只是受了傷,更是被打擊的不輕。這幾個跟著他的都是年輕一輩的高手,此時被一個比他們更為年輕的高的毫無還手之力,顯然已經暫時失去了信心。
無奈嘆了口氣,陳山平對鄭晨龍說道:“這是我們的江湖恩怨,鄭局長你就別管了。至于他殺人的事情,你也別追究了,殺的是什么人,我們都心里有數,我是為你好,你惹不起他。”
說著,陳山平拍了拍鄭晨龍的肩膀,又看了張潮海一眼,凝重地道:“最近我們會在東海市持續關注,你們也繼續派人保護張潮海。我會留下兩個兄弟,有事就第一時間通知我。”
鄭晨龍楞了一下,眉頭也緊皺在一起,嘴唇動了動,想問王程的身份和其背景,可是沒敢問出口。此時他也逐漸的清醒過來,知道這件事到此為止就是最好的,如果他非要追究王程的責任,就是故意找茬了,而且后果不好預料,絕對的吃力不討好,還風險巨大。
如此一位醫術高超,實力非人的少年,他理智的思考之下,就將其列為了不能招惹的對象,不管其背后有誰,其本人就已經足夠有這樣的分量了。
“好,我這就給你們安排住處,你們先在醫院把傷勢處理一下,這個家伙出手太重了。”
鄭晨龍恢復理智,也不問王程的事情了,急忙開始安排起來。
陳山平看了幾個隊員一眼,道:“先讓他們去看看,包扎一下。其實他出手已經手下留情了,不然以他現在虎形拳的威力,我都不一定能接下一拳。好了,我就在這里看著張潮海吧……”然后,他突然看向張紹云,眼中閃爍著犀利的光芒,嚴肅地道:“你剛才叫他師傅?”
張紹云一愣,此時突然醒悟過來,如果自己師傅和這家伙是敵人,那自己豈不是也是他們的敵人?自己如果學到了師傅的真功夫,現在肯定也能分分鐘收拾了這些家伙,可問題是自己現在沒有學到呀?不對,都還沒拜師呢。
“不錯,他是我師傅。”
看著陳山平和幾個下屬不善的目光,張紹云咬著牙,氣勢不弱地說道,就算被對方打一頓,他也要承認這個身份。
在他看來,這是榮耀。
沒想到,陳山平卻是搖搖頭,漠然地道:“那也定然是你一廂情愿,武圣山不會如此簡單的收下你的,你也沒有達到武圣山標準,那王程也還沒到收徒的年紀。”
張紹云一愣,隨后就被打擊的不輕,滿臉落寞地坐下來不說話了,因為他無法反駁。
咦,對了,武圣山到底是什么?在哪里?似乎國內沒有哪座出名的山叫武圣山的。
這是張紹云和鄭晨龍都有的疑問,不過兩人都沒問出來。鄭晨龍是本著既然不能招惹,那就少知道為妙的心思。而張紹云,則是想著明天親自去問師傅王程。
王程拉著小姑娘王媛媛出了盛安醫院,一路上所有的警察看到他都本能的躲的遠遠的,一直目送這兄妹兩出了醫院,這些刑警特警們才都松了口氣,似乎送走了一個吃人的惡魔一般,尤其是那個不小心開了一槍的刑警,更是躲在了里面不敢出現。
“哥,我們什么時候回家?”
王媛媛握著哥哥受傷的手,心疼地問道,左右看著東海市的高樓大廈,車水馬龍,一切都這么陌生。
王程一邊走,一邊低聲道:“明天就回。”
“那我們現在回酒店休息嗎?你的傷真的沒事嗎?”
小姑娘又擔憂地問道。
“沒事,你放心,你哥我的身體就和鐵打的一樣。”
王程終于露出一絲溫暖的微笑,心中猛虎在這一刻也溫順下來,整個人的氣勢也下降了幾份,低聲道:“我們去辦一件事,辦完了就回去休息,明天就回家。”
小姑娘沒有問是什么事,只是默默地跟著哥哥的步伐,一步步地沿著大路朝著東海市區走去。
“大叔,請問你知道郭氏拳館在哪里嗎?”
見到一個散步的大叔,王程上前問道。
大叔楞了一下,打量了王程兄妹兩一眼,仔細想了想,道:“我沒聽過郭氏拳館呀。”
“哦?那東海市哪里有郭氏練武的地方?”
王程稍微詫異地問道。
大叔似乎在努力地想著,然后道:“往南邊走三公里,有一家郭氏運動中心,不知道是不是你要找的地方。”
郭氏運動中心?
王程點點頭,微笑道:“應該就是了,謝謝大叔。”
大叔搖搖頭,笑呵呵地道:“不用謝,小伙子,我順道要去那邊路過,要不我帶你們一路吧,現在這天氣,熱的很。”
王程搖頭拒絕道:“多謝大叔,不用了,我們就走過去。”
言罷,王程就拉著小姑娘王媛媛朝著南邊走去了。
大叔看著兄妹兩的背影發了一會兒呆,然后才回頭去開車,自言自語地道:“現在這年頭,好人也不好做了。”
他以為,這兄妹兩是不敢坐陌生人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