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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誠突然向張紹云出手,讓現場的人都是一驚。
王程和霍有文面色一變,齊齊的撲了過去,都朝著阮誠揮出一拳。
張紹云也瞬間也知道自己有危險了,可是他才練武不足一月,基礎都還沒有打牢,僅會的兩門樁法都還不夠熟練,更別說是實戰拳法了。所以,他根本來不及反應,只是急忙后退了半步,就被阮誠一把捏住了肩膀,阮誠手掌一捏一提,就是咔嚓一聲脆響,當場就將張紹云的肩膀骨骼捏碎,關節脫臼,兩條胳膊都受了傷。
“找死……”
王程面色第一次出現了狠辣之色,雙眼精光暴閃,只有赤果果的冰冷殺意,情急之下,一步跨出,本能的施展出了猛虎下山之勢。
吼……
一聲虎嘯憑空乍起。
周圍幾個警察都被嚇的汗毛豎起,一層冷汗冒出來。
而阮誠首當其沖的就是被驚的渾身一顫,因為是背對著王程,所以這一刻,他背心瞬間滲透出了一層汗,..珠,知道不能硬抗王程這一招。他想將張紹云拿到后面來擋背后的襲擊,可是根本來不及,只能瞬間捏碎了張紹云的肩膀骨骼之后,身體一轉,來到了張紹云的背后。躲開王程這一拳。
可是。霍有文距離更近。所以此時已經沖到了阮誠的身后,一招炮拳結結實實地擊中了阮誠的后背,一聲悶響,將其打的一個趔趄,滿臉通紅,顯然很不好受。
這是阮誠做出的選擇,寧愿被霍有文打到,也不敢用身體硬接王程的這一拳。因為他感覺到了死亡的氣息。
吼……
虎嘯聲音一閃即逝。
王程一把抓住還發愣地張紹云,將其拉到身后,然后沖向了被霍有文打中之后急忙再次后退的阮誠。
一切都發生的太快。
此時周圍的幾個警察才反應過來,紛紛都是面色大變,可是他們誰都來不及做什么。
“阮誠,這是你自找的……”
王程眼中一片琥珀之色,呼吸已經變得極為的深沉而悠長,渾身骨骼噼里啪啦的爆響,一步跨出,又是一招猛虎下山之勢。不可阻擋。
吼……
虎嘯聲再次驟然憑空響起。
阮誠已經被驚的頭發都根根豎立起來,頭皮也都是一層汗珠滲透出來。瞪著一雙大眼睛,眼神之中只有驚駭,心中不敢相信,竟然有如此霸道猛烈的虎形拳?
這絕對不是形意拳當中的虎形拳,阮誠非常的肯定,即便是拳出聲相隨的虎形拳,也不及王程這門拳法的五分之一。可是,那這到底是什么拳法?
虎嘯聲襲來。
王程眨眼間已經來到了他的跟前,虎虎生風的一拳就來到了他的面前,一股腥風刺激的他呼吸都困難。
阮誠此時只能硬接這一拳,當下深呼吸一口氣息,面色漲紅,雙手赫然也施展出了太極云手,想要以太極的卸力技巧來硬接。關鍵時刻,他不敢施展最擅長的形意拳來硬碰硬,這是失去信心的表現。
可是。
當阮誠下一刻接觸王程的拳頭的時候,頓時渾身一震,發現王程這一拳他根本無法抵擋,雙腳霎時間就離開了地面,一股沛然不能抵御的力道爆發沖擊開來。
轟……
一聲轟鳴。
王程這含怒一拳,追擊的阮誠躲無可躲,硬接之下,頓時被打的飛了出去,撞在后面一棵小腿粗細的樹干上,隨后就是咔嚓一聲脆響,巨大的力道將樹干當場撞斷,然后阮誠繼續飛出,再撞斷了第二棵樹,才噗通一聲摔在地上。
噗……
摔在地上的時候,阮誠直接就是一大口鮮血吐了出來,渾身狼狽不已,衣服已經破開,背上滿是鮮血,脊椎骨骼隱隱刺痛,面色蒼白如紙,瞪著眼睛看著王程,心中第一次出現了一絲后悔和懼怕的情緒。
說起來好像很長,可是剛剛從阮誠對張紹云動手,到現在他自己被打的吐血,也只是兩個呼吸的時間,連半秒鐘都不到。
王程雙眼當中的琥珀之色逐漸褪去,不過眼神卻是依舊狠歷,盯著阮誠,沉聲道:“你真以為我不敢對你下狠手?”
周圍幾個警察面色抽搐了一下,看了看地上已經不省人事的阿萊,很想問這算不算狠手?可是看著王程此時的威勢,幾個警察根本不敢說話。
那阮誠他們是知道的,是緬甸一個具有傳奇性的警察高手,和于君當年都有過交情,還去國際刑警干了幾年,名聲在世界警界都有傳過,世界各國的警界高手估計都知道這一號人物。
可就是如此一個高手,都被王程一拳打的飛出去,撞斷兩棵樹才摔在地上。
那后面要是一堵墻,那阮誠豈不是要被撞的半死?
這就是力與勁的最大區別,力道打在人身上當時是沒有傷害的,只能將人打的后退,能造成多少傷害,要看后面他能撞在什么東西上面。如果后面是一片開闊,那么只能將其打的后退很長一段距離,而沒有絲毫實質性的傷害,最多就是震蕩一下氣血而已,內家高手兩個呼吸就恢復了。
而勁道不一樣,勁道打在目標身上,當場就會在目標體內爆發,造成實質性的傷害。現代國術當中的炮勁,崩勁,鞭勁,鉆勁,橫勁等等,爆發之時對目標造成的傷害都有各自不一樣的特殊效果,同時還有太極拳防御性質的纏絲勁。
阮誠心中閃過一絲慶幸,幸好王程沒有凝聚勁道。否則。他此刻只怕不死也差不多了。
“你是誰!”
阮誠此時只想知道王程的身份。他只從于君那里知道王程的名字和醫術,并不知道具體的身份。雙眼凝視著王程,顯然他心中沒有想過這件事就此結束。
王程沒有理會阮誠,轉身將齜牙咧嘴地張紹云抓過來,一把按住了他被阮誠捏碎骨骼的肩膀,檢查了之后,面色好看了一些。剛才阮誠或許是出手倉促,所以勁道不足。張紹云只是關節脫臼,筋骨稍微傷了一點點,并沒有多嚴重。
當下,王程手掌一捏,就將張紹云脫臼的關節接上了。
“師傅……”
張紹云面色慚愧委屈地低聲叫了一聲,覺得自己給師傅拖后腿了,心中也是稍稍有些開心,因為他能看出師傅是很在乎他這個徒弟的。
連已經堅定放棄的猛虎拳法都施展了出來。
張紹云心中瞬間動力十足,肩膀的疼痛已經感覺不到了,心里發誓一定好好聽師傅的話。
“沒事。輕傷,回去養養就好了。男子漢別被一點傷就弄的像個女人一樣。”
王程瞪了徒弟一眼,呵斥道。
張紹云咧嘴笑了笑,忍著疼活動了一下胳膊,道:“是,師傅。”
王程拍了拍這家伙,看向霍有文,問道:“有文,你沒事吧?”
霍有文點點頭,此時才清醒過來,眼神有些忌憚地看著王程。他剛才也是被王程突然爆發的猛虎之意震動的不輕。還是上次在黃氏武館,在王程和周節均交手的時候,他見過王程施展猛虎九式和大地錘法,可那時候王程猛虎真意都沒有凝聚,遠遠沒有現在這么霸道強勢的氣勢。
那一刻,他好像真的看到了一只猛虎沖了出去,要吃了阮誠。
阮誠掙扎著爬起來,呼吸急促,在搬運氣血調整身體,眼神盯著王程,沉聲道:“王程,察虎給你的東西,你最好給我。就算你現在擊敗了我,我也還是要說,如果你堅持帶走,以后你將要面對的敵人是你想象不到的強大。”
王程沒有回答阮誠的話,而是對身邊發呆的警察說道:“警官,剛才他襲擊我們,你們都看到了吧?不知道這算什么?”
中年領隊立即醒悟過來,心中明白了為何韓時非都專門打電話叮囑了,這樣的人物,簡直比韓隊長還要可怕,當下急忙聲音略微恭敬地道:“我們都看到了,你放心,只要你起訴他故意傷害罪,我們都會給你們證。”
王程看著阮誠,點點頭,道:“好,那你們現在還不去抓人?”
幾個警察都又是面面相覷起來,抓人?
中年領隊看著王程那認真的眼神,嚴肅的面色,心中有些發憷。想到阮誠的身份,他是想拒絕的,可此時根本不太敢違背王程的意思。他見身邊的幾個隊員也都不敢說話,只能郁悶地嗯了一聲,然后一揮手,帶著幾個隊員走向了阮誠。
“阮警官,希望你配合我們,剛才我們親眼目睹你故意傷害無辜人質,還請你配合我們調查清楚!”
中年領隊上前對阮誠嚴肅地說道,幾個隊員也都有些緊張,他們害怕阮誠暴起傷人。
雖然現在阮誠看起來狼狽不已,到處都是掛著紅色鮮血,可是他們都知道,以阮誠的實力,爆發一下,他們也難以招架。
這就是高手和他們的區別。
所以,幾個隊員都將手按在了腰間,以便第一時間可以拔槍。
阮誠面色難看不已,神色冷峻,盯著幾個警察,沉聲道:“你們敢抓我?”
中年領隊不敢看阮誠的眼神,硬著頭皮沉聲道:“阮警官,剛才你傷人,我們都親眼所見。而且,你下屬阿萊剛才首先朝著人質開槍,也是我們親眼所見。這些我們都會秉公處理,你是執法人員不假,但是也不能在我們港島隨意傷人和對人開槍,還請你不要讓我們為難,配合我們調查。”
阮誠渾身顫抖了一下,呼吸急促不已,可終究還是沒有動。他知道。一旦他真的對警察動手了。那邊虎視眈眈的王程真的會出手殺了他。那他就真的是白死了。所以,他只能任由兩個警察給自己戴上了手銬,暫時性的選擇了妥協。
幾個警察這時候才都松了口氣,將手從腰間挪開。
中年領隊還來到王程跟前,低聲道:“先生現在應該滿意了吧?”
剛才韓時非給他只說了一句話:這個少年說什么,就是什么,出了事他韓時非來負責。
王程依舊面無表情,雙眼時而秋水一般平靜。時而如寒潭一樣冰冷。此刻他極力的讓自己的呼吸和情緒平穩下來,壓制下體內躁動飛速運轉的氣血。因為,剛才他再次爆發出猛虎九式,殘留在心中的猛虎真意在那一瞬間壯大了起來,也瞬間和發生變化的心脈融合一體,體內氣血爆發出的動力是道門太極的數倍以上,所以剎那間能爆發出極其強大的力量。
也因為這樣,他散去的猛虎真意再次凝聚起來,雖然沒有過去強勢,可也有了雛形。這讓他非常的不高興。
“紹云。”
王程只是對領隊點點頭,隨后低聲喊道。
張紹云楞了一下。急忙上前一步,來到師傅身邊,恭敬地道:“師傅。”
“打他!”
王程盯著阮誠,冷冷地道。
張紹云又楞了一下,他雖然最近已經極力地在觀察這位比自己小幾歲的師傅,也盡力地模仿師傅的果斷冷靜和對敵人的狠辣,可是此時發現自己依舊跟不上師傅的節奏。
不是有警察嗎?
而且這個阮誠也被警察抓了,帶著手銬無法反抗呢!
怎么打?
張紹云張了張嘴,面色躊躇。
而其他人,阮誠,霍有文,以及幾個警察都呆愣了一下,隨后就都是面色復雜,各不一樣。
阮誠死死地盯著王程,沉聲道:“王程,你不要得寸進尺。”
霍有文來到張紹云身邊,沒有說話,不過他是無條件支持王程的。
至于幾個警察,現在已經是進退不得了,很是難受,領隊上前低聲道:“王先生,這樣不好吧?”
王程看了幾個警察一眼,隨后看著阮誠,聲音依舊不帶絲毫情緒地道:“你們抓他回去,最后也是把他遣返回緬甸,不了了之,對不對?”
幾個警察都微微低頭,不敢看王程,因為事實就是這樣。他們不可能把阮誠和阿萊怎么樣的,即便是現場他們都可以證,最后判定了他們故意傷人,他們也是要被遣返回緬甸,就等于是什么都沒做,回去之后,他們依舊活的逍遙。
“所以,我也不追究什么故意傷人的責任了。他打我徒弟一拳,我們以牙還牙就好。他的實力是我徒弟的十倍以上,我徒弟打他十拳,此事就兩清,我也不追究了,就當沒發生過,你們也免得麻煩,對不對?”
王程看向幾個警察,淡淡地說道。
幾個警察對視了一眼,都看向領隊,隨后領隊微不可查的點點頭,沒有說不,也沒有說是,只是轉過身去,不再看著王程等人,幾個隊員心領神會也跟著頭兒一起轉過身去。
阮誠被氣的渾身顫抖,雙手一震,叮當一聲,手銬的清脆聲音提醒了他此時的處境,他根本沒有反抗的余地,只能面色通紅地瞪著王程,呵斥道:“王程,你敢!”
王程眼神一凝,被這家伙刺激的心中蠢蠢欲動的猛虎又是爆發起來,頓時一步上前,一把抓住其肩膀,力道爆發,咔嚓一聲就卸掉了他的胳膊,隨后巨大的力道按住肩膀,讓阮誠一時間無法發力,同時一腳踢在他膝蓋彎上。
阮誠被王程按住肩膀,無法反抗的跪在了地上,面對著還在發呆的張紹云,滿臉都是猙獰瘋狂地表情,讓張紹云醒悟過來。
“紹云,動手,十拳,不能多一拳,也不能少一拳,免得傳出去有人說我們說話不算數。”
王程對張紹云沉聲呵斥道。
霍有文都有些不忍的模樣了,可是想到對方是緬甸的警察,不是港島的本地武術圈子的人,也就無所謂了,就當看個熱鬧。
張紹云深呼吸一口氣,上前一步,來到阮誠的面前,眼神再次看向師傅。
王程對張紹云點點頭,淡淡地道:“快點,十拳,等會兒要來人了。”
算算時間,救護車的時間應該快到了,到時候如果讓其他人看到這種場面,傳出去對在場的人都不好。
張紹云狠狠地點點頭,然后猛然對著睚眥俱裂的阮誠就是一拳。
這一拳,打中了阮誠的胸口,張紹云本能的朝著要害打去,看到阮誠面色一紅,又是一絲鮮血從嘴角溢出,讓他一驚,急忙停了下來,害怕打出人命來。
王程卻是知道輕重,知道以阮誠的內家修為,張紹云是絕對打不死他的,這一拳只不過是觸發了剛才自己給他留下的傷勢而已,所以立即道:“繼續,快點。”
張紹云點點頭,又是接連兩拳,一拳擊中右邊胸口,一拳打在了臉上。
可見,張紹云心中對這個阮誠也是恨意不淺。
砰砰砰……
接連幾拳下來。
霍有文也已經轉過身去了。
幾個背對著的警察聽了聲音也是面色不忍起來,可還是強忍著沒有轉身去阻止,卻都在心中數著。
五拳。
六拳。
七拳……
八拳……
九拳……
十拳……
張紹云本就受了傷,十拳下來,還有些氣喘,打完收工之后,急忙后退兩步,活動手掌筋骨。
王程也一把松開了阮誠,脫離掌控的阮誠低吼一聲,站起來就是一腳踢向張紹云。可是他身后的王程卻是早有防備,所以立即又是一把按住了他的肩膀,再次一腳踢在他的腿上,噗通一聲,阮誠整個人直接趴在了地上,真正的渾身都是鮮血。
一口鮮血吐出老遠。
阮誠雙眼赤紅地盯著王程,大聲道:“王程,我不殺你,誓不為人。”
“隨時奉陪,我叫王程,乃是江州武圣山門下。”
王程看也不看他一眼,放開了之后,淡淡地自報家門,帶著張紹云和霍有文站在一邊。
幾個警察也急忙上前去將阮誠扶起來,因為這時候,不遠處響起聲音,幾輛救護車和十幾輛警車都一起趕到了。(天上掉餡餅的好活動,炫酷手機等你拿!關注起點/公眾號(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眾號輸入dd即可),馬上參加!人人有獎,現在立刻關注dd微信公眾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