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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藉的大廳內安靜的只能聽到受傷幾人鼻息間急促地喘息聲音。
王程幾人一雙雙眼睛幾乎都凌厲地看向地上的納蘭峰。
呂大虎轉過頭沒有看這邊,自顧自地站在院子外面沒有動。自身難保的司徒老怪也是面色嚴肅地看著,在調整自己的氣血。
沒有誰說話,都在看納蘭峰如何應對。
納蘭峰強忍著脊椎筋骨的刺痛和手掌粉碎性的疼痛,慢慢地站了起來,脊椎骨骼發出一聲輕微的響動,讓其面孔再次抽搐了一下。
他的視線和王程的眼神對視,急促的呼吸著,身體有些搖搖欲墜的感覺,艱難地開口道:“王程,要知道,多個朋友多條路。”
“納蘭峰,我不想聽你說任何的廢話。剛才你乘人之危想要殺我的時候,怎么沒有想過這些?自己弱勢的時候,大道理都出來了,也是可笑至極。紹云。去幫一下納蘭峰。讓他履行自己的賭約。”
王程根本不吃這一套。直接冷聲說道。
張紹云答應一聲,當即就走上前去,喝道:“納蘭峰,你自己跪下吧,要是讓我把你按下來,傳出去可就不好了。”
納蘭峰面色難看至極,呼吸更為急促起來,一步步來到王程面前。臉上的肌肉不停的顫抖著。深呼吸一口氣息之后,他一只腿緩緩地跪在了王程的面前,沉聲道:“對不起。”
王程嘴角溢出一絲不屑的笑容,淡淡地道:“還有一條腿。”
納蘭峰渾身一震,另一只腿也慢慢地接觸地面,他終究是雙膝跪在王程的面前,咬牙切齒地道:“王程,今日之恥,我納蘭峰永記于心,此生不報此仇。我誓不罷休。”
“納蘭峰,別把你自己看的太高。今天如果不是有司徒老狗在。你以為你現在還有氣息和我說話?下次見到我,你覺得你還會有機會嗎?納蘭峰,滾吧,滾回東北去吧。你和你弟弟納蘭長風都沒有資格出現在我面前。我不想再看到你們,不然,我見一次,就打一次。”
王程冷冷地說道,言辭之間沒有絲毫的客氣。
雙方已經是水火不相容。
武者之間向來就是如此,一旦發生矛盾,就會出手,然后可能就會演變成雙方家族門派之間的生死相爭。
所以自古以來就有江湖無太平的話。
納蘭峰牙齒咬的咯吱咯吱響,艱難的從地上站起來,感覺渾身骨骼似乎都斷裂了一般,五臟六腑和四肢以及脊椎骨骼都傳出一陣陣刺痛。傷勢牽動之下,他的嘴角再次溢出一道粘稠的鮮血,看著王程沉聲道:“要,王程,我記住了。”
說完,納蘭峰不再停留,轉身就走。他知道自己再繼續逗留下去,也是白白的被羞辱。
王程和楊青語,張紹云,劉詩成都冷眼看著,每個人都對此人很是不屑。
“技不如人,還耍賴,還想乘人之危。納蘭峰,今日的事情傳出去,你認為武術界還有你的立足之地嗎?”
楊青語聲音清冷地說道:“王程不殺你,已經是對你有大恩,莫要自誤。”
納蘭峰身體搖晃了一下,被氣的差點摔倒,急忙憋住了體內最后一口氣息,強行加快腳步,沒有理會楊青語,對呂大虎低聲道:“呂處長,帶上我弟弟,走。”
呂大虎嘆了口氣,對長鶴道士和王程幾人都微微抱拳致意,然后才扛起地上依舊昏迷的納蘭長風,隨著納蘭峰一起走了出去。
外面的司徒老怪也已經將氣息調息過來,斷裂的胳膊也已然止血。他另一只手拿著斷掉的胳膊,想去找醫術高明的醫生重新接上,或者去醫院動手術也可以做到,即便沒有以前好用了,那也比沒有強。
長鶴坐在那里一直沒說什么話,慢條斯理地喝茶,很放心地將事情交給徒弟王程處理。此時看到司徒老怪,他開口淡淡地說道:“司徒老狗,記住了,你的命是我徒弟的。”
司徒老怪身體震動了一下,沒有說話,也沒有回頭,直接帶著呂大虎和納蘭峰離開了這里。
此事看似暫時告一段落結束了,但是王程和長鶴道士師徒兩,以及司徒老怪和納蘭兄弟兩都知道,這才只是開始。
以后,雙方只要有機會,都不會放過對方。
呼…………
王程長長的吐出一口氣息,將體內剛剛調整的濁氣通通吐了出來,頓時感覺五臟六腑之中一片輕松,心脈上的一絲絲刺痛已然是消失無蹤,四肢也恢復了一些力量。
“王程,你怎么樣?我去給你弄點藥材過來調整一下吧?”
楊青語擔憂地問道。
長鶴和劉詩成,張紹云都看向王程。
王程神色已經恢復正常,呼吸很均勻有力,步伐很沉穩地走過來坐在師傅的面前,對楊青語搖頭道:“不用了,我的傷勢已經恢復小半,明天應該就能痊愈。”
楊青語和劉詩成,以及張紹云都還是滿臉的擔憂之色,明顯是不太相信的樣子。
與司徒老怪這種幾乎抱丹大圓滿境界的超級高手過了兩招,還被納蘭峰全力攻擊了幾拳,而且還硬抗了抱丹級高手的呂大虎一拳。竟然會這么輕松?一夜就能痊愈?
估計沒人會相信。
可是。長鶴卻是神色淡然。他相信王程的話。當年他就是靠挨打成名的,知道地煞拳法在挨打方面的威力。也知道,王程此時所練的武學復雜,比之他當年不知道強了多少倍。
“王程沒有騙你們,你們是不知道王程現在的情況。現在王程地煞拳法已經進入小成境界,融合龍象拳法,還有猛虎九式,和我武圣山的道門心境。在內家氣血搬運這方面,天下間可能沒人能比得上他了。剛才司徒老狗也沒能重傷他,納蘭峰那小子的拳頭對王程已經不可能有重傷的可能了,只能勉強算是輕傷……”
長鶴老道眼神閃爍著精光,欣賞地看著王程,肯定地道:“融合了我武圣山和金剛宗的上乘內家法門,王程只需要三年的氣血積累,就能成為天下間的絕頂高手,到時候擊殺實力大降的司徒老狗易如反掌。而且他比我更為全面,內外一體。攻防兼備,同輩之中無人可敵……”
長鶴道士身為天下間有數的大宗師。對徒弟王程練武的情況很了解,也很推崇。
王程呵呵一笑,對師傅抱拳道:“師傅,您言重了,我再練十年也不是您的對手。”
聽到長鶴的話,楊青語三人松了口氣。楊青語和劉詩成出生國術世家,但是對武圣山和金剛宗這種千年門派的內家法門也不是很了解,只是知道很神秘和強大,不過現在他們相信長鶴道士的話。
至于張紹云,那就是純粹的無腦信任長鶴道士了。
揮手間傷人于幾十米之外,如此神仙高手說的話怎么可能會有假?
而且,張紹云對師傅王程更是無腦的信任。
所以,大家都相信了王程的傷勢不嚴重。
“你也別這么謙虛,大家都是自家人,不需要藏著掖著。”長鶴道士對王程微笑了一下,肯定地道:“我自己的事情自己知道,你目光比老道士我通透的多,早就看出來了。我也不瞞你,老道我積累了一輩子的氣血,都強行用來練天罡拳法了。什么時候我的氣血耗盡,那也就是你給老道我送終的時候。”
長鶴道士笑的很欣慰,現在他對王程已經徹底放心了,不再擔心自己走的早,王程會無法擔當起武圣山的責任。
而且,現在還有送上門的金剛宗!
想到明德和尚和金剛宗,長鶴道士面色平靜下來,慢吞吞地喝著茶水,不知道在想什么。
王程看師傅在想事情,也起身告辭回房間休息了。
楊青語和劉詩成,張紹云三人一起去食堂吃飯,順便也給王程帶一些吃的回來。
回到房間。
王程自然不會立即就躺下休息,而是直接在房間中央扎起了馬步。這次他練的不是靜樁,而是動樁,也就是剛剛從龍象拳法當中領悟出來的神象步伐。
呼吸變幻,如大象一般的沉重悠長,王程一步一步的跨出,每一步都有特定而復雜的呼吸來搬運著體內氣血。大量的氣血都充斥在他的雙腿之上,隨著步伐的邁出,不斷的錘煉著兩只腿上的筋骨和血肉。
咚咚咚……
每一步邁出,都發出沉悶的響聲,王程也感覺自己和大地更為親近了一些。
然后,他將呼吸從神象步伐的特定呼吸轉化為地煞拳法的大地脈動,接著又變幻回來,如此來回循環,效果赫然比單獨的神象呼吸更為明顯,氣血搬運的速度和對雙腿的錘煉效果幾乎翻了一倍有余。
“果然,龍象拳法對武圣山才是最重要的。”
王程心中肯定地想到,也更加堅定了要去金剛宗的事情。
這次,不為了金剛宗,就只是為了徹底得到龍象拳法,他也會答應明德和尚去西域金剛宗一趟。
當楊青語帶著食物回來的時候,王程已經將神象步伐走了三遍,雙腿的麻木和左手的氣血凝滯已經徹底恢復,心脈和臟腑之間的一絲傷勢也幾乎恢復了大部分,就是只剩下了右手被平良櫻用名劍天運留下的傷勢,以及脊椎上的一絲傷勢。
不過。感覺到手掌和脊椎骨骼肌肉的麻癢。他知道這兩處的傷勢恢復也超過了他的預期。
如果被納蘭峰和司徒老怪知道王程這么快就將他們留下的傷勢恢復了。估計會被氣死。他們用丟了一條胳膊和下跪受傷的代價來換取的成果,就這么消失了。
“吃飯吧。”
楊青語將一大盤子食物放下來,對不斷來回走動的王程輕聲喊道,如給忙碌的丈夫送飯的妻子一樣。
呼呼呼……
王程長長的吐出一口氣,收起了動樁,吐出的猛烈氣息將對面的兩把椅子都吹的移動了一米,渾身滲透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轉身對楊青語說道:“青語。等會兒我傳你一門拳法。”
他已經決定答應明德和尚去西域的事情,所以此時也是有峙無恐,想先將龍象拳法傳給楊青語和張紹云,即便明德和尚知道了,也不好說什么。
當然,不到萬不得已,他也不會讓明德和尚知道的。
楊青語拿過一條毛巾親自上來給王程擦拭滿臉的汗珠,聞著王程渾身的汗味,覺得心中很是安心,低聲道:“好呀。不過,你傳給我的太極。我都還沒練好。”
“沒事,這門拳法和太極不沖突,而且也不是實戰拳法,是一門純粹的內家氣血法門。”
王程語氣肯定地說道。
楊青語輕輕點頭答應下來,她也很想讓自己盡快的變強。剛才面對納蘭峰,她都幾乎沒有還手之力,被其一招就擊敗。
這次出來,楊青語經歷幾次打擊,發現自己跟在王程身邊幾乎幫不上忙,還變成了累贅。所以,她表面上裝若無其事,實際上內心中變強的心理比任何人都要強烈。
但是,她知道自己不是王程這種千年不遇的天才,練武幾個月就能超過其他人十幾二十年的積累。她要變強,就需要更多的時間積累,需要慢慢打熬氣血。
本來,有王程傳承的道門太極,和她自己的楊氏太極,她就非常的自信,只要假以時日,必定可以成為幫助王程的高手。
兩人一邊吃東西,一邊說著什么,當王程快吃完的時候,張紹云敲門走了進來。
“師傅,師公老人家叫你過去。”
張紹云走進來恭恭敬敬地說道。到現在他也已經從一個紈绔子弟徹底適應了武圣山最小輩弟子的身份,說話行事已經規矩了起來。
王程拿起楊青語遞給自己的毛巾擦擦嘴,心想自己這不是才回來嗎?奇怪地道:“師傅叫我做什么?”
張紹云看了楊青語一眼,低聲道:“剛才來了四個和尚見師公,然后師公就讓我叫你過去。”
“四個和尚?可有少林悟禪?”
王程立即站起來,嚴肅地問道。
張紹云點點頭,道:“不錯,其中就有和師傅您交過手的悟禪,另外還有一個老和尚,一個中年和尚,和一個小和尚。”
王程轉身對楊青語道:“青語,你留在這里練拳,我和紹云去去就回來。”
涉及少林和武圣山之間的事情,可能是兩派幾百年的恩怨,所以王程不好帶楊青語去,而身為自己弟子的張紹云自然是不能缺席。
楊青語神色平靜地點頭,鄭重地道:“小心點,不要再受傷了。”
王程笑了笑,罕見地主動上前擁抱了楊青語一下,雙手用力地將楊青語摟在自己懷里,在其耳邊低聲道:“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等我回來。”
楊青語渾身都緊張無比,滿臉通紅地靠在王程懷里,聲音微弱地道:“我知道了,紹云在呢,快去吧。”
王程松開楊青語,轉身對低著頭裝沒看見的張紹云揮揮手走了出去。
來到當中的廂房門口,王程輕輕敲門之后,得到師傅的聲音才推門走了進去。
走進房間,只見房間內當中坐著師傅長鶴道士,左邊坐著一個老和尚,一個中年和尚,站著兩個年輕小和尚。
這站著的兩個年輕小和尚,其中一個正是悟禪;另一個也是王程認識的,正是許久未見的悟信小和尚。
見到王程,悟信小和尚急忙雙手合十,態度感激地對王程說道:“又見到施主了,上次多謝施主出手相救,悟信很慚愧一直未能報答。”
王程淡淡地搖頭,笑道:“和尚你想多了,此事已經過去很久了,就揭過吧。”
悟信小和尚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可能是礙于此時的場面,所以沒有多說什么,只是給王程打了個眼色。
“王程,過來坐下。”
長鶴道士對王程開口說道。
王程很平靜地對幾位少林和尚抱拳行禮,然后帶著張紹云自然地坐在右邊椅子上,張紹云站在他身邊。
當先的一個留著白胡子的老和尚視線凝視著王程,一直等王程坐下之后,才移開視線對長鶴道士說道:“長鶴,這就是你說的要去北方大雪山參加比武的弟子?”
長鶴肯定地點點頭,自信地道:“不錯,這就是我徒弟王程。你帶來的兩個小和尚都認識,永正,有話你就說吧。”
這老和尚法號永正,乃是悟信和悟禪小和尚的師叔祖輩分的老一輩高手,同時也是少林內堂戒律院的高手。
永正和尚看著王程的雙眼沒有絲毫尋常和尚該有的平和,只有一股巨大的壓迫力,問道:“據我所知,王程剛剛拜入武圣山門下不到四月時間。長鶴,你身為當年過來人之一,應該最清楚這次去大雪山的意義,此事根本不容有失。”
“老和尚,我不需要你來提醒,我比你更清楚此事的重要性,所以我才要我的徒弟親自去執行。而且,是他拿到比武大會的冠軍之后才去,到時候他擊敗你們派出的選手弟子,你們應該也無話可說了。”
長鶴道士語氣更為嚴肅地說道。
“那沒有參加比武的選手呢?參加比武大會的選手,并不是最強的。”
永正立即反問道,語氣之間滿是咄咄逼人的氣勢。
長鶴冷哼一聲,道:“誰不服,出來找我徒弟就是了,我武圣山不懼任何挑戰。反正我說了,此次去大雪山,只能是我徒弟王程。”
王程師徒兩和少林的另外三個和尚都保持著安靜,各自眼觀鼻鼻觀心,心中控制氣血默默地修煉,誰都沒有說話。
永正突然轉頭看向身后站著的悟禪,淡淡地道:“悟禪,你去和武圣山門下高徒過過招。”
正在默默搬運氣血的悟禪頓時一愣,抬眼看向師叔祖,然后又看向那邊安靜地王程,心中發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