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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們不是,不是強盜。¤,”
崔東右神色激動地急忙喝道,面孔肌肉扭曲在一起。還算完好的左手捂著右胳膊,他渾身都在抽搐,這種傷筋斷骨的刺痛,是旁人難以想象的。
不過,聽到王程的話,他還是強忍著刺痛開口反駁了一句。
王程這時候終于將手中的茶杯放好,在剛才出手的過程中,他一直都是用的一只手,另一只手上的茶杯都沒有抖動一下。
他發現,自己右手手掌上被平良櫻用名劍天運留下的傷勢已經好了九成,這種氣血逆行之下雖然有自己都差點無法承受的刺痛,但是對身體的好處也是巨大的,身體機能提高了幾倍有余。
氣血運行更快,對筋骨皮肉的錘煉效果更好,對傷勢的恢復更加明顯,他估計再過幾天,手掌的傷勢就能完全恢復了,不會有絲毫的后遺癥。
如果不是這種刺痛依舊存在,他都想就如此一直維持氣血逆行算了。
“強行破門而入,不是入室搶劫是什么?紹云,把他們拖出去,讓警察帶走。記得打好招呼,沒有我的點頭,不能放人,這兩扇門可都是古董,不能便宜了他們。”
王程不屑地看了崔東右一眼,平靜地說道。
張紹云當即點頭,拿出電話就報了警。然后他和劉詩成一起將崔東右拖出了門口,和暈倒在門口的劉真志放在一起。
“讓張先生看笑話了,我們練武之人的圈子里。突發事情比較多。練了拳腳。就會血氣方剛。都容易沖動,一言不合就出手。”
王程看向張潮海,淡然一笑,很清閑地說道,好像剛才的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
如此氣度,加上剛才出手的氣勢,堪稱宗師風度。
張潮海心中都忍不住滋生出了一次尊敬,第一次在王程面前露出了一絲拘謹地笑容。搖頭道:“沒事,我只是看了一出好戲,先生的實力又提高了,可喜可賀。練武之人,都爭強好勝,我理解的,紹云在先生門下,我也放心了。以后這小子能學到先生一成的實力,就算是有出息了。”
現在國家大力扶持本國的中華武術,張潮海如果還看不清楚形勢的話。也就不配坐擁這么多的財富了。
有個拜師在名門名師之下的兒子,對他的發展肯定會有不小的好處。
王程搖搖頭。直言道:“紹云雖然資質普通,不過他能吃苦;因為成年,所以他也能聽得進去話。這是他的優勢,最近他也有所領悟,假以時日,應該是會有所成就的。”
“哈哈,那太好了,有先生這句話,那我就徹底放心了,以后就紹云還多麻煩先生了。”
張潮海說著,從口袋里拿出一個巴掌大的紅色布包,笑道:“我知道先生愛好玉石,這次來的匆忙,沒有帶來太多,只收集到了一塊極品帝王綠翡翠。稍微次一點的,我也不好意思拿出來,還請先生別嫌棄。”
說著,張潮海將布包放到王程面前。
如果是別人,張潮海楞送個上百萬的禮物就不錯了,可是當著王程的面,他可不敢如此馬虎。上次在東海,王程當著他的面可是拿走了價值幾十億的極品翡翠玉石。他如果送的玉石次了點,那就是丟人了。
王程眉毛一揚,看了看露出袋子的翡翠,點頭道:“我最近的確需要玉石,你是紹云的父親,也不是外人,我就收下了。”
張潮海和張紹云都露出一絲輕松,他們聽到王程說不是外人,心中都是一喜。
張紹云不等師傅王程說話,就上前去將父親送來的極品翡翠收了起來,放在后面的桌子上,低聲道:“師傅,您還沒吃飯,要不我們出去吃吧?我馬上打電話訂個酒店位置。”
王程搖搖頭,伸手將面前楊青語拿回來的飯盒打開,輕聲道:“不用了,我也不喜歡那些排場,青語給我帶了些吃的回來就足夠了。你們出去吃飯吧,這次因為有些特殊情況,所以就不陪張先生一起吃飯了,紹云你替我好好陪你父親。”
張潮海急忙搖搖頭,道:“不礙事的,王先生的事情最重要,你剛才都說了,咱們都是自家人,那就不需要如此客套。那我們先出去吃點東西,等下再回來和先生聊聊。”
王程微微一笑,點頭道:“好,紹云,帶你父親去吃點好的,這里的伙食不錯。”
張紹云點點頭,心頭明白。
這里以前是一個比較隱蔽的閑散大型療養莊園,本來就是很高級的待遇。而這次為比武大會的選手居住地,待遇更是提升了一個檔次,伙食基本上都是僅次于中南海的標準,全部食物都是最高級的,大多都是肉食。
楊青語給王程帶回來的飯盒里,就都是肉食,牛肉和羊肉居多。王程打開了之后,就自顧自的慢條斯理的吃了起來。楊青語又拿起茶壺給王程的茶杯里再次倒滿了茶水,然后也就坐在一邊拿起一本道家典籍看了起來。
兩人甚至一直都沒說過幾句話,可看起來又是如此的默契和諧,似乎兩人心意相通,不說話也能知道彼此之間的意思。
張潮海剛剛起身,看到這一幕,心頭又是有一絲莫名的感覺。這一對年輕人,在他眼里根本都不像年輕人,好像隱居世外多年的神仙眷侶。
走出門,張潮海低聲問兒子:“你師傅和師娘什么時候結婚的?我都不知道,沒有準備賀禮。”
張紹云心頭也很是羨慕,笑道:“他們還沒結婚,只是訂婚。是我師娘追我師傅的。”
想到那天晚上在別墅。楊青語找上門來對王程表白。張紹云心中就由衷地佩服。他時常就做夢,自己何時能遇到師娘這樣的人呢?
張潮海嘆了口氣,心頭也很是復雜。
張紹云三人離開不久,王程就將手中的飯盒里的食物吃光了,雖然看起來動慢條斯理的,可是消滅起來卻很快。
吃完之后,王程再次拿起手中的黃庭內景經低聲誦讀了起來。
而楊青語讀了兩遍道門典籍,就在王程身邊練起了太極拳。她心中有一個想法。想要將道門太極和自己楊家的太極融合起來。到時候,她再將陳氏太極的拳譜領悟,把陳氏太極也融合進來,最后的目標就是去南洋將周氏太極的拳譜拿過來,也將之融入自己的獨門太極拳法當中。
到那時候,楊青語就會成為天下太極拳一脈的掌門人,實力也會同時達到驚世駭俗的境界。
不過,那都還很遙遠,這是楊青語的長期目標,或者也可以說是終生目標。
兩人一人讀書。一人練拳,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張紹云三人吃過飯回來。都不忍心去打擾兩人,三人坐在外面的大堂內聊了起來。
這時候,兩名警察才趕了過來,看著地上躺著劉真志和崔東右,兩名警察都微微咋舌,這傷勢,真的不是常人能造成的,估計兩人下半生都要在輪椅上度過了。
崔東右一直都躺在劉真志的身上沒有說話,此時看到警察到了,急忙說道:“兩位警察先生,我們是棒國跆拳道總部的考察員,這次是來中國考察交流武術大會的,我們的大使館馬上就會派人來,這件事都是誤會,我們不是盜賊。”
兩個警察當中領頭的孫東鶴可不簡單,乃是京城孫氏拳館門下,算是形意拳一脈。前段時間他也是參加了京城地區的比武的,只是實力不如人,所以沒有機會參加擂臺賽,但是也排在第二,因為執勤的關系,所以沒有去現場,大部分時間在比武大會會館外面巡邏,不過也通過外面的大屏幕看到了比武大會現場內的一切。
看著崔東右,他一眼就認了出來這是棒子國跆拳道總部的人,上次見到的時候,這家伙還是趾高氣揚地看不起自己,當下輕聲笑道:“崔先生,我們又見面了。你們是來挑戰比武大會選手的吧?然后被打敗了?按照我們國家的法律,你這的確是屬于上門打架斗毆,說嚴重點,就是強盜。就算你叫你們大使館的人來了,這也說不過去,要想走,就交保釋金,賠償金。”
崔東右呼吸急促,知道這里是對方的地盤,自己肯定是寸步難行。當下他不再說話,保持了沉默,少說少錯。他算算時間,自己打電話叫的大使館的人馬上就要到了,還有京城這里的跆拳道分部主管。
張紹云上前來和孫東鶴交涉了一下,將王程的說法和要求都提了出來,孫東鶴一副公事公辦地樣子將這些都記下來,并且給張紹云和劉詩成錄了一份口供。
然后,孫東鶴想要給里面讀書的王程錄口供的時候,張紹云急忙一把攔住了,嚴肅地說道:“孫警官,這里面你不能進去,我師傅不想被打擾。”
孫東鶴目光凝視著坐在那里安靜讀書的王程,神色嚴肅而復雜。他之所以親自來這,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他知道報警的人是王程,他想當面來看看,這個傳說中的武圣山王程究竟有多強。
他沒有機會上擂臺,但是他想知道,自己最有可能成為冠軍的選手差距有多大。
“張先生,你師傅王程是雙方當事人之一,這兩個犯人也是你師傅打傷的,所以我必須給你師傅錄口供。如果可能,我更加希望你師傅能和我們走一趟,雖然現在是比武大會時期,但是私下里斗毆,可不好處理,這兩個人是有護照的棒子國人員,還是比武大會的交流團的成員。”
孫東鶴語氣嚴肅地說道。
張紹云皺著眉頭,沉默了一下,因為對方說的很在理。可是,他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讓對方進去打擾師傅王程讀書,當即一步站在門口,搖頭道:“抱歉了。孫警官。沒有我師傅的允許。我不能讓你進去。這兩扇門就是這兩個棒子國的人損壞的,他們強行闖入,然后被我師傅打了出來,這已經是很清楚的證據了。”
張紹云的這話有警告的味道。
孫東鶴眼中閃爍著精光,嘴角溢出一絲笑意,堅定地道:“這是我們的流程,你去和你師傅說一聲,如果他不配合。那我們只能因為證據不足而釋放這兩個人了。”
張紹云看了看依舊在讀書的師傅王程,他知道師傅肯定要將這一遍讀完了才能停下,所以索性等在門口,不說話。
孫東鶴眉頭緊皺,不知道張紹云在干什么,一起沉默了幾秒鐘,正想開口。
這時王程也將手中黃庭讀完了,終于抬起頭看向門口,淡淡地道:“紹云,讓他進來。”
張紹云這才將門口的位置讓開。伸手示意孫東鶴進去。
孫東鶴的目光一直都在王程的身上,這位比武大會聲勢最高的頭號種子選手。走進門口,抱拳道:“孫氏拳館門下孫東鶴。”
王程沒有起身,微微抱拳,道:“武圣山門下王程,孫警官就不需要這些客套了,你有公務在身,辦事要緊。”
孫東鶴點點頭,走進來坐在王程面前,毫不客氣地端起楊青語給自己倒的茶水喝了一口,就詢問起了剛才的情況,將王程的話一一記錄在案。
等他記錄完畢,起身要離開的時候,終于忍不住看著王程,問道:“王程,都說你實力深不可測,葉群生曾經在港島敗在你的手上。不知道,我有沒有資格讓你出手?”
孫氏一脈,當年最強的時候自然就是中央國術館的孫祿堂,以及其子孫存周時期。可是建國以后,孫氏一脈就分崩離析,孫存周遠走海外,國內留下的孫氏拳館,只是當時的旁系。
不過,當年的孫祿堂精通三大內家拳以及八極拳等諸多當時的國術拳法,并且獨創孫氏太極拳和孫氏形意拳,底蘊絕對極其深厚。
這孫東鶴行走呼吸之間,就展示出了極為高深的內家武學修為。
王程的目光如水一般地看著對方,直接問道:“孫警官敗給了誰?”
他能看出,這孫東鶴的武學修為絕對不弱于彭東,比之納蘭峰或許也不弱多少,乃是國術化勁巔峰的修為,如此實力也沒能參加比武大會,只能說他的對手很強。
孫東鶴毫不避諱地看著王程,坦然說道:“我敗給了李勝揚。”
“原來如此,李勝揚實力的確在你之上。好,既然你開口了,那我就出一招。”
王程點頭,嚴肅地說道。
武者之間的切磋,不需要太多的廢話,各自都有自己的武學理念和道路,該出手時,那就出手,不然就是看不起人了。
孫東鶴當即后退一步,站在王程面前,看到王程依舊坐著,心中有一絲不滿,開口道:“好,閣下請出手吧,讓我看看,內定了比武大會冠軍的高手,有多厲害。”
門口躺在地上的崔東右,以及走過來的張紹云,張潮海,劉詩成,都緊緊地盯著王程,想看看王程是如何出手的,是不是還會有龍吟之聲。
王程沒有再說廢話,手掌緩緩揚起,龍爪自然形成,接著倏然推出,一聲龍吟之聲就在周圍輕微響起。
昂……
聽到這龍吟之聲,所有人都神色嚴肅至極。
包括面對王程的孫東鶴,心中極其震驚。他早就知道王程的虎形拳極其厲害,在東海市能和郭氏老一輩高手對拼。但他卻是沒想到王程竟然還會龍形拳,而且修煉到了如此高深的境界。當即他急忙再次提氣,沒有絲毫保留的全力一招炮拳轟出。
只有硬碰硬,才能知道實力之間的差距,所以孫東鶴選擇了炮拳硬拼。
而下一刻,孫東鶴拳頭上的炮勁直接被王程的龍爪拍碎,沒有爆發出來,龍爪上巨大的力道極其凝聚,幾乎有凝勁的趨勢,將孫東鶴震動的體內氣血翻滾,右手整個胳膊都已經麻木地失去知覺,氣血已經紊亂。
呼哧呼哧……
孫東鶴急促地呼吸兩聲,震驚地看著王程,只見王程依舊坐在那里,身上沒有絲毫的異樣。
這就是武圣山門下王程的實力?
好強!
孫東鶴此時心中只能想到這一個詞,他找不出其他的詞匯來形容。他面對家族中抱丹中后期的大宗師級別的長輩都沒有如此的無力感,李勝揚與面前的王程相比,也是遠遠不如。
“領教了。”
孫東鶴對著王程抱拳嚴肅地說道,言語之間有一絲絲的尊敬。
王程點點頭,道:“你也不錯。”
孫東鶴對王程深深地看了一眼,然后轉身就走,對發愣的下屬喝道:“帶上兩個犯人,我們走。”
下屬哦了一聲,然后清醒過來,急忙說道:“對了,孫隊,外面來人了,他們要把這兩個人帶走。”
孫東鶴心中一驚,看向那邊門口,只見四個人站在那里,三個中年人,一個年輕人。
“孫隊長,崔東右和劉真志兩位先生是我們邀請來中國參加武術大會,進行交流學習的,他們是我們的客人,絕對不會入室搶劫,這中間肯定有誤會。”
當中的中年人是這次比武大會的政府官員之一,對著孫東鶴嚴肅地說道:“這三位是棒子國跆拳道在京城的分部人員,他們已經向我們解釋清楚了,這的確是誤會。現在讓他們把人帶走吧,剛才的資料也都不必帶回去了,這件事就當沒有發生過。”
這位官員說完,兩個棒子國的中年人就要去將崔東右和劉真志扶起來帶走,劉真志到現在還昏迷不醒,崔東右繼續保持沉默。
孫東鶴神色難看,急忙說道:“等等,姜科長,這件事可不是這樣的。他們在這里進行了打架斗毆,還損壞了這里的兩扇門,強行破門而入,這可不是誤會。”
那棒子國的年輕人冷哼了一聲,用稍微蹩腳的漢語說道:“現在是你們打傷了我們的人,我們會用法律的武器來維護的。崔東右先生和劉真志先生,是我們跆拳道總部的重要人員,被打斷了手和腿,給我們造成了巨大的損失,到時候你們可以等法庭的傳票。”
“既然如此,那你們就都不需要走了,叫能負責的人來說清楚,說不清楚,那你們就永遠留在這里。”
王程的聲音輕飄飄地傳了出來。
張紹云和劉詩成得到信號,立即擋在門口,將幾個棒子國的人圍在中間。
崔東右聽到王程的話,扶著同伴的手掌不自主的顫抖了一下,目光一絲懼意地看向王程。
姜處長,和三個棒子國的人也都疑惑地看向他們剛才沒注意到的王程,神色間還有諸多的怒火。
誰敢這么對他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