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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三十一章 讓她忘記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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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良櫻的心思也極為敏銳,心中立即感覺到了威脅,還有些蒼白的臉蛋上滿是害怕的神色,受傷的右手緊緊地摟著飯碗,一點點地吃著飯,然后小跑著來到王程跟前,緊挨著王程的胳膊,神色才好看了一點。

  可是她也還是不敢看其他人,就是站在王程身邊,低下頭自顧自地吃飯。

長鶴道士和牛大海都是神色驚訝地看著平良櫻,不知道發生了什么,這兩人之前不是還在擂臺上打生打死的嗎現在怎么看起來這么親密了  王程苦笑了一下,對兩人無奈地說道:“她被打中了頭部,失憶了。現在她把我當做了她的師傅,我趕都趕不走reads;。如果現在把她送回日本,會不會太危險了”

  長鶴道士和牛大海兩人聽到這個,更是瞪大了眼睛。這種電視劇里的橋段,他們這一輩子都幾乎沒有遇到過。

  “真的”

  長鶴道士的身形瞬間化作一道颶風,眨眼間就來到了平良櫻的面前,在平良櫻來不及反應的情況下,一把就抓住了其手腕脈搏,面色嚴肅地查看了起來。

  平良櫻大驚失色,差點將摟在胸前的飯碗給丟了出去,身體抖了一下,緊挨著王程,差點哭出來,道:“師傅,我怕”

  王程嚴肅地道:“別怕,你不會有事的。”

  平良櫻聽到王程的話,竟然真的平靜了下來,只是稍微拉開了和長鶴道士的距離,就任由老道士給自己把脈。

  可是,長鶴老道的醫術水準著實只是一般般,所以把脈了幾個呼吸的時間,也沒看出什么特別的東西來。

  這種涉及到頭部穴位的情況。就算是王程也只能看出個大概的穴位和血脈的異樣,找不出真正的內在奧秘,更別說是長鶴道士了。

  所以,看了幾個呼吸的時間。長鶴道士的眉頭深深地皺在一起,目光如實質般地審視著平良櫻的神色,想要將這個服部劍雄的親傳弟子看透一般。看到平良櫻的確不像是在演戲,他的臉色也變得疑惑和復雜起來。

  “王程跟我上來。”

  長鶴松開平良櫻的脈搏,對王程點點頭。就轉身上樓去了。

  王程當即邁步跟上,可是身邊有一只手抓著他的衣袖不放,另一只手端著碗,弱弱地道:“師傅,小櫻害怕。”

  “好好在這里吃飯,別怕,我馬上下來。”

  王程將平良櫻的手拿開,板著臉說道。

  平良櫻頓時不敢反對,只能老老實實地坐下來吃飯,一只眼睛不舍地看著王程的背影。

  牛大海對孫東鶴和劉詩成幾人交代了一下reads;。才跟著王程身后上樓去了。

  二樓。

  長鶴道士上來之后,就站在欄桿旁邊看著遠處,眉頭依舊緊皺在一起,神色之間不斷的變幻著,心情估計很是復雜。

  王程安靜地站在師傅長鶴道士的身后,也一直不說話。

  牛大海倒是很隨意,上來之后,就坐下來自顧自的倒茶,開口說道:“老道,服部劍雄的徒弟失憶了。你說怎么辦要我說,直接交給我來處理,我保證不讓她死,也不讓她回日本。讓她在沒人知道的地方好好的活一輩子,怎么樣”

  長鶴道士的目光依舊看著遠方,語氣淡淡地道:“當年,服部劍雄的劍法在中華大地上,只有兩三人能與之為敵。他被稱作是服部家族千年來第一半藏,也是日本數百年來的最強武者。還是日本武士道精神的象征人物,劍罡凝聚到極限,曾經最輝煌的戰績是一人一劍滅殺國、民、黨一個團。”

  “服部劍雄,是日本武術界的旗幟。”

  最后一句,長鶴道士說的極為鄭重,神色間甚至隱約浮現出一絲佩服。

  可見,當年的服部劍雄的確是強勢無比的超級高手,讓身為敵人的長鶴道士都忍不住產生一些敬佩之情。

  停頓了一下,長鶴神色突然一變,變得有些無奈,緩緩地道:“沒想到,服部劍雄只是死了十年時間,他的弟子就遭到日本武術界的人暗殺。”

  世道變化,人心不古。

  作為和服部劍雄同時代的高手,長鶴道士為這位日本武術界的旗幟感覺到不值。

  牛大海的神色也變得有些遺憾,可隨后就搖頭道:“老道,雖然我也為服部劍雄惋惜,可是日本武術界越亂,對我們越好。這個平氏家族的丫頭是服部劍雄的傳承弟子,天賦也很高。但是服部劍雄也做了一個蠢事,竟然把服部家族的半藏稱號傳給了她,這簡直就是害了她。”

  “如果服部劍雄活到現在,就不會有這些事情,以平良櫻現在的實力也能順利接過半藏稱號,成為日本武術界新一代的旗幟reads;。這個小丫頭的劍法天賦也的確是百年一見,再給她十年時間,估計整個日本也沒有幾個人是她的對手,幾十年后達到服部劍雄的高度也不一定。”

  牛大海對平良櫻的評價也很高。

  事實上,服部劍雄死的時候,平良櫻還只有十幾歲,比現在的王程還要小幾歲。她在更為殘酷的日本武術界能活過這十年時間,并不是她當時的實力強悍,而是服部劍雄的余威光環在保護她。然而,服部劍雄在過去的幾十年對日本武術界的影響太深,當他死后,不少人都想將他的影響力降低,甚至是直接消除,如此才能更好的發揮自己的能力,重新劃分日本武術界的勢力范圍。

  所以,平良櫻的死,絕對是日本武術界大多數人都愿意看到的事情。

  其中,伊賀長生和豐臣陽二絕對是最想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的人。畢竟,他們兩人幾乎被服部劍雄壓了一輩子,有一些既生瑜何生亮的悲情。

  長鶴道士嘆了口氣,不知道是為服部劍雄感覺到悲涼,還是什么心情。他轉身坐下來,也倒了杯茶,慢慢地喝茶。不再說話。

  王程想了想,打破了平靜,開口道:“師傅,豐臣陽二去了龍虎山”

  長鶴點點頭。道:“嗯,昨天就去了,拜帖早就到了龍虎山,陽丹跟著一起去了。我本來想一起去看看,好久沒去過龍虎山了。不知道那個老道士還剩下幾天可以活,可惜這里的事情終究沒能避免。”

  “那這次劫獄的事情,他沒有參加”

  王程又問道。

  長鶴道士沒有回答,牛大海開口說道:“他參加了,就在現場,只不過沒有露面,跑出去的人當中,就有他的大弟子”

  “那師傅和牛局長覺得,我們現在應該如何處置平良櫻交給日本人”

  王程沒有繼續問豐臣陽二的事情,這其中太過復雜。得到自己想知道的信息就足夠了。

  長鶴道士的神色也變得有些掙扎,沉聲道:“那你是怎么想的”

  王程苦笑了一下,道:“師傅,她現在纏著我,把我當做了她的師傅,也只認我一個人。”

  “那你想留下她”

  牛大海驚訝地看向王程。

  當初,王程可是在平良櫻手上吃了大虧的,牛大海以為王程巴不得平良櫻倒霉。

  王程沉默不語,看著師傅長鶴道士。

  長鶴道士的眼中閃過一絲精光,看著王程。淡淡地問道:“你想讓她不再練劍”

  “嗯。”

  王程沒有多說,只是簡單地答應了一個字,表明了自己的想法。

  他的腦海中還回蕩著平良櫻看著自己的時候,那純凈無暇又帶著祈求無助的眼神。很像小時候天天跟在他身后的王媛媛,都將自己當做了唯一的依靠,唯一的親人。

  服部劍雄作為日本幾百年來武術界的代表人物,開創日本劍道新的巔峰,是中華武術界最大的敵人。如果能將他的親傳弟子變成拳法高手,絕對也是具有諷刺意義的事情。到時候整個日本武術界估計都會大失顏面。

  可是,這其中也要把握一個度,如果一不小心養虎為患了,就得不償失了。

  也只有王程如此自信的人,才會毫無顧忌。當年長鶴道士收下李斯特的時候,都知道留一手。

  長鶴想到這個,嘴角也溢出了一絲笑意,自己的徒弟能在擂臺上將服部劍雄的徒弟擊敗,他就已經很是欣慰了,覺得自己這輩子也算是贏了服部劍雄一次。

  而現在,如果能再將服部劍雄的徒弟納入自己門下,成為自己的傳人,從劍法高手變成拳法高手。

那服部劍雄地下有知,會不會氣的跳出棺材來武圣山上拼命  牛大海也是明白人,雖然他當年沒有資格參與和服部劍雄這種高手的爭斗當中去,可是也知道長鶴道士的笑意代表著什么,當下喝了一杯茶,平靜地說道:“我可以把今天看到的事情都忘記,日本方面再提出要人的要求,我也可以做做文章回絕他們。”

  “呵呵”

  長鶴道士忍不住低聲笑了笑,看著王程嚴肅地說道:“這件事你自己做主,但是切記不能外傳我武圣山拳法。”

  王程眼中光暈閃爍,抱拳嚴肅地答應道:“師傅放心,我有分寸。”

  “嗯,那此事就這樣吧。王程,你已經凝聚出猛虎之力,難道想真的專修猛虎九式”

  長鶴點點頭,看著王程又是皺眉問道。

  牛大海也凝視著王程,看到王程身后跟隨的氣息隨著一呼一吸之間的氣息流動,竟然自然而然的凝聚出一個猛虎形象,心中微微吃了一驚,因為他剛才竟然沒有注意到,只是關注平良櫻去了。

  現在看來,王程的虎形拳顯然已經到了聚力的極高境界,凝聚出猛虎之力,行動之間都有莫大的威力,發力之時,就和真正的猛虎一般無二。

  能修煉到這種境界的象形拳,都無一不是頂尖的古老象形拳拳法,近代的國術拳法當中是沒有這種奧秘的。

  不過,因為是武圣山內部的事情,牛大海也只是看看,沒有插嘴。

  王程苦笑了一下,隨后又嚴肅地說道:“師傅放心,我知道武圣山拳法才是我的根本。只是猛虎九式最近突飛猛進,我也沒有精準的把握,不過這兩天我就會緩下來,然后繼續專修地煞拳法。經過和李斯特一戰,我知道地煞拳法的奧秘無窮無盡,我必定會用心鉆研。”

  “你能明白就好,你的學武資質之高是我平生僅見。但是你又很有主見,我也不想過多的干涉你,所以我不希望你誤入歧途。李斯特自以為學了地煞拳法就可以橫行無忌,那真的是小看老道我了他的兩個徒弟你就交給老牛處置吧,一個都別讓走,等以后你再碰到李斯特,一定要親自將他抓上武圣山,滅殺在祖師爺面前。”

  長鶴看著王程,嚴肅無比地說道。

  王程看著師傅的眼神,也是鄭重無比地點頭答應下來,對李斯特的兩個徒弟沒有什么感官,牛大海帶走就帶走了。李斯特也是武圣山一兩千年來的第一個叛徒,王程作為武圣山現在的唯一繼承人,必定不會放過他。

  這時,外面突然響起兩聲刺耳的剎車聲音,是一輛商務車帶著一輛救護車開了過來,直接停在了門口。商務車上跑下來幾個人,其中就有前面從王程這里離開的國際跆拳道總部的高手,馬克和杰克兩人。

  救護車上也被推下來一個病床,上面躺著一個昏迷的傷者,正是被王程打的只剩下一口氣的史丹。

  “小心點。”

  馬克指揮著兩個大漢將病床抬進了大門。

  杰克急匆匆地跑了進來,大聲喊道:“王程,快出來,史丹快不行了。”

  王程對師傅長鶴道士和牛大海說了一聲,就快速下了樓。樓下已經被張紹云和劉詩成幾人收拾的好看了許多,平良櫻依舊安靜地坐在那里吃飯,看到王程之后,眼睛一亮,急忙端著碗就來到了王程的身邊,也不說話,就安靜地站在王程身邊,一邊用勺子慢吞吞地吃飯。

  王程留了一個心眼,急忙將平良櫻帶到自己的臥室,好好叮囑了她一番,讓她不要出去。平良櫻眼巴巴地看著王程,乖乖地點頭答應下來。

  這樣是為了不讓國際跆拳道總部的人看到,以免傳出去,授人以柄。

  “把人抬進來。”

  安排好平良櫻,王程走出來對跑進來的杰克嚴肅地說了一句。

  杰克盯著王程,左右看了看,心中好奇這里怎么變得亂了許多,語氣嚴肅地喝道:“王程,你們京城最好的醫院已經給史丹下了死亡通知書,你確定真的能救他”

  王程看著抬進來的史丹,沒有回答杰克的話。

  他當即上前兩步,來到史丹的跟前,抓起其手腕看了看脈象,雖然神色變得嚴肅無比,心中卻是一片安定,因為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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