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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任何準備和征兆,剎那間,渾身都陷入一片火熱當中。
王程好像恍惚之中看到了一片血紅,血紅之中有一些顏色更深的條狀物體,還有一些顏色更淺的塊狀物體,更有一股股白色的棍狀物質……
所有的東西表面上好像都被一股火焰包裹了起來,將所有的一切都不斷的反復錘煉,然后火焰一閃即逝融入了周圍所有的物質當中,消失不見了!
那種奇妙的景象也隨之消失,王程下一刻就睜開了眼睛,渾身從里到外都感覺到了一股股溫熱的感覺,每一處肌肉,每一處骨骼,每一處血脈,以及臟腑之中的所有臟器,都感覺到了暖洋洋的感覺,從內到外的一股通透而炙熱。
他感覺到下午和永誠和尚的大力金剛掌不斷對拼之下對身體的損傷也完全恢復,而且還錘煉的比之前更為強勢。
不過,王程首先注意到的是自己的那塊全世界少有的極品玉石,只見自己胸口上只剩下了一些黑色的粉末,那塊玉石已經消失無蹤。
呼呼呼……
隨后,呼吸聲起,王程以大地呼吸催動體內氣血,立即就感覺到了渾身氣血幾乎要爆炸一般,只是一個呼吸之后,渾身上下的溫度立即就提升了起來。
這是?是什么?
王程眼神閃過一絲疑惑,不知道剛才那是什么,不知道自己看到的景象是什么。只是知道自己又經歷了一次和玉石有關的奇遇。那塊極品玉石之中的精華氣息似乎融入了自己的心脈。然后順著氣血融入全身。
“王程……”
這時,外面突然傳來了一聲呼喚。
聲音在王程的耳朵里異常的敏銳,甚至他腦海中能根據聲音來推測到對方喊出這道聲音的呼吸變化,是如何發出這道聲音的。
將心中的諸多奇妙感覺壓下來之后,王程一把抓住門把手準備開門,可是手掌很自然的發力之下,竟然將金屬的門把手直接拔掉了,力道超出了他的預料。
一聲脆響。
門把手就從門上被王程抓在了手中。然后依舊打開了門。他再次壓下心中的疑惑,隨手將手中的門把手丟到地上,看向門口的陸偉紅,問道:“陸上校?”
陸偉紅有一絲激動地說道:“王程,不好意思打擾您了。小陳剛醒了過來,您有時間過去看看吧,她身上的玉針怎么辦?”
王程輕輕點頭,道:“好,我們一起過去,玉針留著就可以了。我有打算。她的情況還穩定吧?”
陸偉紅笑了笑,安下心來。回答道:“嗯,呼吸還算穩定,輸血情況也很好,命算是抱住了,就是不知道心脈受傷會不會對以后練武有影響。”
這些情況都在王程的預料之中,所以也沒有多問,針對心脈的傷勢,也沒有解釋。邁著步伐朝著醫務室那邊走去,他心中卻是在不斷的調整呼吸以及發力的度。
因為,他發現自己的氣血和力氣經過剛才的氣血突然間增大了許多,剛剛不小心一把拔掉了那門把手,就是還不適應突然增加的力氣所導致的。
然后,他剛才走出來的時候,雙腳也沒把握好力道,在地上留下了一連串的幾個腳印,將水泥地板都踩碎了。
他這才知道,自己這次的奇遇并不是一點半點,而是身體全方面素質的提升。
所以,他隨著陸偉紅一路走過去,不斷的活動雙手五指,來鍛煉發出力道的度,以免等下要給小陳治療的時候,不要把握不好行針的力道,如果一個不小心出了事的話,那就是人命關天的大事。
來到醫務室門口,醫務官和劉建北都在門口守著的,看到王程過來,都表現出足夠的尊重。
醫務官上來述說剛剛小陳的情況:“您走了之后,小陳的情況很穩定,輸血過程沒有出現排斥,呼吸也很穩定,不到一個小時就醒了過來,看精神好像還好。”
王程點點頭,表示了解,推開門走了進去。他刻意用手擰了擰門把手,以此來驗證自己的力道,證明自己對手上力道有了初步的掌握,這才跨步走進去。
只見房間里面病床上躺著一個面色蒼白的短發女子,臉上的血跡已經清洗干凈了,從面龐上看起來有些清秀,可是此刻有些病態,卻也不能掩飾眉宇之間的一些冷厲。
這就是傷者小陳,全名陳曉玲,隸屬于北方軍區特種部隊的。
看到王程幾人走進來,她也目光看了過去,看到王程的時候,眼中閃爍出一絲精光,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說話,可最后還是忍住了,只是一雙眼睛深深地看了王程一眼,呼吸也急促了幾下。
王程則是沒有說話,上前就抓住陳曉玲地手腕脈搏看了起來,手掌力道很輕柔,因為害怕會不小心發力過度。他看到脈搏變化一切都在自己掌握之中,此刻脈象已經逐漸有力了起來,然后看了看自己留下的二十幾根玉針,玉針上面的翡翠顏色已經變得淡了一些,表示其中的一些氣息已經被穴位吸收,融入了傷者的身體,修復身體的損傷。
一次次用玉針給病人治療,王程已經驗證了一個結論,那就是玉石之中有一些氣息很容易被人體吸收,尤其是武者更容易吸收,幾乎可以直接融入氣血之中來提升身體素質。
“她的情況很穩定。這些玉針,我會一直留在這些穴位當中,明天早上我走的時候再取下來。記住傷口不要包扎,更不要縫針,就這樣讓她自動愈合就好。期間不要給她吃東西。更加不能吃藥。”
王程有些嚴肅地對醫務官叮囑道。
醫務官趕緊點頭表示記下了。其實就是讓他們都不要插手陳曉玲的治療就對了。
說完,王程又再次活動了一下右手五指,確定自己對力道的把握已經恢復了,才開始捏著陳曉玲腹部的一根玉針轉動了起來,然后又緩緩地拔了出來。這是他這次治療的最后一步,將下丹田穴位的玉針拔掉,可以讓其他玉針自動被穴位吸收其內的氣息,下丹田的這根針是核心。會對其他有玉針的穴位有約束,拔掉就可以去掉這種約束。
“好了。”
王程將玉針收起來,說了一聲,起身就要離開。
這時,一直躺在那里沒有說話的陳曉玲突然開口道:“王程。”
王程回頭詫異地看著她,好奇地問道:“你認識我?”
他以為陳曉玲應該不認識自己才對,因為雙方并沒有在之前見過。
陸偉紅上前低聲在王程耳邊解釋道:“小陳家是京城的,而且算是中原太極陳氏一脈的支脈傳人,所以很關注比武大會。你是她的偶像,她很崇拜你……她在京城收集過你所有的圖片和比武視頻……”
陳曉玲似乎聽到了陸偉紅的話。頓時蒼白的臉上出現了一些紅暈,勉強大聲道:“陸上校。你不要胡說。”
陸偉紅嘿嘿笑了笑,給王程打了個眼色就不說話了,然后轉過頭去和劉建北一起站在門口。
王程也一時間有些尷尬起來。
他知道經過比武大會自己在全國,乃至是全世界都有大批的支持者,雖然也對此并不在意。可此刻他看到一個女粉絲在自己面前,而且還是很鐵桿的一類,也不免有一絲尷尬,低聲道:“你好好養傷就好了,我給你的治療方式,幾乎不會留下后遺癥,不會影響你以后練武和發力,我很佩服你們。”
陳曉玲瞪大了眼睛看著王程,驚喜地道:“真的?”
王程也不避諱,直言不諱地說道:“當然,你能不計代價的為國家付出,肯定值得尊敬。”
陳曉玲臉上露出一絲很滿足的笑意,好像一切付出在這一刻都得到了自己最想要的回報,然后有手勉強的從自己口袋里拿出一張帶血,也已經皺巴巴的照片遞給王程,希冀地說道:“你能不能給我簽個名?”
王程輕輕接過來,害怕自己不小心發力傷到她,可是拿過照片的時候還是有些手掌顫抖。因為他看到那張照片上就是自己,是當初比武大會官方的一張宣傳照,照的很普通,他當時就是很平常地站在那里讓對方拍了個照。
沒想到,在當事人看來這樣一張很平凡的照片,可是在有些人手里卻是最珍貴的東西。
王程微微嘆了口氣,拿著照片,沒有簽名,而是對滿臉期待的陳曉玲輕輕地說道:“不值得,你是一個軍人。”
陳曉玲眉毛一揚,很是英氣,兩道眉毛好像兩柄利劍刺出一般,看著王程肯定地說道:“我值不值得,是我自己決定的,我就要你給我簽名,這和我是不是一個軍人沒有關系。”
王程輕輕地點頭,既然對方有自己的想法,他自然不會強行去影響,即便這個想法是和自己有關的。
但是,他不能影響別人做什么,卻能決定自己要做什么。所以,他并沒有簽名,直接將帶血的照片重新放回了陳曉玲地手中,輕聲道:“保重身體。”
說完,他沒有再看陳曉玲一眼,轉身就走了出去。
陳曉玲捏著手中的照片,愣愣地看著王程的背影,也沒有多說什么,臉上更沒有什么表情,就是堅定地將照片重新放回自己的口袋里。
就如她所說,她要做什么,值不值得做,都是自己決定。即便王程也有自己的想法和做法,可是她依舊堅持自己的決定。
這種表現,其實也說明了她是一個軍人,心思堅定如鐵。
劉建北和陸偉紅再次一起將王程送了出來。
陸偉紅有些尷尬,不知道自己剛才說那番話是不是惹了王程不高興了。畢竟當初比武大會的時候,王程可是當著全世界的面和楊青語在一起了,全世界都知道兩人是一對,家里人已經同意的未婚夫妻。
“王程,小陳就是這個性子,倔。你別放在心上。”
陸偉紅對王程解釋地說道。
王程點點頭,表示知道,并沒有糾結這些事情,而是緊握著雙拳,心思在自己的體內,只感覺到渾身氣血炙熱無比,純陽氣息一直都處于烈日的高昂境界,有種不吐不快的憋屈感,語氣卻是平靜地說道:“陸上校,你能不能接我一拳?”
陸偉紅和劉建北都愣住了,停下了腳步,眼神都凝重無比地看著王程。
兩人都不知道王程到底想做什么,難道是為了剛才的事情,生氣了?所以想打陸偉紅一拳發泄怒火?
陸偉紅心思轉動,也沒有拒絕,而是語氣極其肯定地說道:“好,我早就對比武大會冠軍的實力很好奇。想看看,我和真正的頂尖高手差距有多少,更好奇中華大地武學圣地武圣山的武學到底有多么強大……”
下午和悟空和尚交手,又親眼看到武圣山的師徒兩的出手,讓陸偉紅對武學的認知提升了幾個檔次,所以一直對王程和長鶴道士的實力很是好奇。
說著,陸偉紅就稍微后退了一步,腳下扎下了一個太極的樁法馬步,顯然是慎重無比,一開始就以防御姿態來面對王程,不求有功,但求無過。
劉建北其實有心想阻止,但是也捉摸不透王程的心思,所以害怕得罪王程。一想反正王程也不會傷了陸偉紅,索性他就不說話,只是安靜而好奇地看著,想看看王程的實力如何。同時他體內氣血也高速運轉,做好了隨時出手的準備,好阻止意外情況發生。
王程沒有深呼吸氣息來積累氣息,只是尋常頻率的呼吸。也沒有任何蓄力的起手式,就是看著陸偉紅站好了太極拳的樁法之后,他雙腳在原地一跺,地面就是一聲悶響,好像地震了一般,方圓三米的地面上都震蕩起來了一層塵土,幾塊拳頭大小的石頭都被震的飛了起來。
一條條裂縫從他的雙腳朝著周圍迅速的擴散出去,而他的拳頭就在這一刻砸了出去。
氣血純陽如烈日爆發,身周氣流被炙熱的氣息激蕩的轟然擴散出去;拳頭如流星墜地,一拳之下就卷起風云。
他的大地錘法,已經厲害如斯!
這一拳襲來。
陸偉紅和劉建北,以及門口看著的醫務官和其他幾個士兵都是大驚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