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六章 自從有了內世界以來,孟衍今天連開了多項新紀錄,被人強行闖入內世界來、又在內世界與強敵戰斗,最后,還被震拋出自己的世界,這種事情……以前從來沒有,也真心不想要有。&頂&點&小說{}
“……呼,這回……也算是爽爆了。”
平躺在地上,孟衍全身被傷疲包覆,又累又痛,別說手指動不了,連眼睛都睜不開來。
被天皇神念攻擊時,孟衍一方面陷入恐懼,一方面也知道自己有兩個優勢,第一就是神念特殊,很大機會可以扛住天皇的神念攻擊,若非有著三月山的力量保護魂識,普通人皇哪還有機會看到幻象?直接那波神念掃來,就可以死一大票了。
另一點,則是普通人神魂失守,身體就無法行動,為敵所趁,但自己就算失去意識,還有舞丑可以代管身體,幫著應戰,如果操作得當,甚至可以反過來,打敵人一個措手不及。
然而,這回的對手實在太強,即使在天皇中也算得上強手,孟衍根本不敢計算勝望,預想中的最好狀況,就是舞丑能趁敵大意,想辦法把對方弄出內世界,然后再在外頭的世界跑給龍追,運氣好……若真的好到爆,有機會用催到極限的雷神疾步,把敵人甩脫。
這是孟衍估算的最好結果,其實這估算很經不起考驗,因為雷神疾步的速度優勢,頂多可以占占地皇的便宜,若碰上天皇,那基本沒戲,指望雷神疾步能甩開天皇,這全是一廂情愿的想法……但,除了這樣,孟衍也想不出有什么別的可能。可以從天皇手下逃出生天?
哪知道,最終清醒過來,所見到的東西,全然不可思議,重傷是可以預料的,但敵方……不僅僅自己保住性命,還把對方給干掉了?
這一下,孟衍瞠目結舌,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到?不知道這一切怎么發生?更作夢都想不出,這一切是怎么有可能發生?
‘……舞……舞丑。什么情況?我身體……怎么會痛成這樣的?’
‘是鼓催過度的結果,剛剛一戰,為了把您的潛力變成戰力,這邊基本上能做的、不能做的,全部都做了,既讓您調用體內的每一串肌肉束、每一根神經、每一個臟器,潛能全釋放,連激素都沒有少打……’
‘……為何聽起來是一副砸鍋賣鐵的節奏啊?’
‘妥妥的!您這樣拚完一回后,大量微血管爆裂。腑臟受創,就像一臺機械壞了七八成,傷重起不來,是正常的。我已經開始在修理了,就……還要點時間吧。’
聽舞丑這么說,孟衍大致確認狀態,深吸一口氣。運起鳳凰之火,燒遍全身,開始進行治療。而鳳凰之火一凝運,便覺得傷勢確實不輕,還虛耗過度,連鳳凰之火都顯得微弱,沒有平時那樣旺盛。
‘明姬呢?她沒事吧?’
‘您放心,這邊一發生沖突,她那邊立刻就進入自護狀態,全面鎖閉,半點事也不會有。’
在此之前,孟衍沒想過在內世界與人戰斗,不過有鑒于這邊經常有意外發生,又是戒璽作亂,又是神魔混戰,總把內世界整得天翻地覆,為了避免傷到金明姬,大家一起研議了妥善方案。
金明姬所建的那座高塔,被加工成為高塔要塞,只要內世界一出事,她立刻就會被傳入塔內,受到最嚴密的保護,要結界有結界,要法陣有法陣,天地同庇,佛魔共護,再安全也沒有。
即使遭遇精神攻擊,結界也會先一步生成玄冰,讓金明姬陷入沉睡,神識封鎖,萬邪不侵,還有諸多護生保命的神異設計,可以說是把烏龜流貫徹到極致的作品,先前都被金明姬拿來當美容道具用,總在里頭睡美容覺,這回是首次經歷實戰考驗。
‘……明姬應該在睡吧?也好,這樣就肯定不會受傷。’
確認了這點,孟衍松了一口氣,這才得以放緩心情,仔細去審視這莫名其妙的一戰。
斗戰天皇時,自己的意識不在體內,也沒有記憶,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現在勉強去回想,也只有一些模糊而殘缺的片段,拼湊不完整……
‘舞丑,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家伙怎么死的?’
‘這還用說?當然是被主人您活活打死的。’
‘……被我……被我打死?’
‘當然啦,除了主人您,世上還有誰如此生猛,連跨兩級,就是天皇也能輾殺!’
舞丑不只是說,還在那一端放起凱旋軍樂,大鼓隆隆,烘托氣勢,孟衍卻怎么都想不通。
‘等等,先別奏樂,我意識不在的時候,身體應該是你代管的吧?你到底是怎么……’
‘且慢且慢!主人您這就誤會大了,雖然我有取得您的授權,但我對戰斗這種事不拿手,打打小魚小蝦,欺壓弱小還可以,要我去單挑強敵,這我哪行啊?所以,我沒操控您的身體。’
舞丑在那邊賭咒發誓,孟衍聽得直搖頭,這個世道,人發誓都不知道有沒有神理,更別說一個機械了……
‘你沒操控,那我的身體怎么會自己動了?’
‘這就是主人您的偉大之處了,我沒操控,只是輔助,把那些能夠刺激獸性的東西,一股腦全注入進去,潛能釋放,讓您進入一種……俗稱為狂戰士或入魔的狀態。’
‘喔!那種狀態我知道,打和尚的時候偶然進入過,確實很威。’
‘不錯,您就立刻紅了眼,沖出去打天皇,爆發所有的潛能與力量,沒人性、沒理性,干他娘和操他奶奶地殺殺殺殺殺!’
舞丑道:‘事實證明,人如果沒有理性,只有獸性,那連帝皇也扛不住,您與天皇對戰,幾次落在下風,我每次見您處于不利,就立刻補上激素與催迫,終于您百劫功成,把那天皇活活打死……當然,付了一點小代價就是了。’
‘……不,對方可是天皇級啊,尸龍的強大,遠非人類天皇可比,能從它底下逃生,這代價算輕了,更別說戰勝。’
孟衍嘆了口氣,道:‘那么,有錄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