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青眼有加晉老領著后輩兒孫還未穿過前院,門口就已經有一行人走了進來。更新最 當先而行的一位穿著藏青色夾克的中年人見到晉老,連忙行幾步迎上前來,嘴里說道:
“晉老,您怎么還親自出來了?真是折殺我了!”
見到這位中年人,在場所有人心中都一陣狂震,包括方揚在內,大家臉上都露出了震驚的神色。
這位讓晉老親自出門迎接的中年人,正是華夏核心會議巨頭之一的崔長安,不久前方揚還在廄參加過他女兒崔姍姍的訂婚典禮。
關注新聞的人都知道,這兩天崔長安在鄰近東南的浙省視察工作。大家誰也沒想到,他居然會親自趕到東南省來為晉老賀壽,這是何等的禮遇啊!
由此也可見晉老在中央領導同志心目中的分量有多重。
晉老笑呵呵地說道:
“長安同志,你的日程安排那么緊張,實在是沒有必要親自跑一趟啊!”
崔長安緊緊地握住晉老的手,含笑說道:
“晉老,您的九十大壽,我們就算再忙也得過來表示一下祝賀啊!剛好我這兩天在浙省考察,于是同志們就一致推舉我代表中央前來向晉老拜壽呢!”
說完,崔長安又笑著說道:
“不過我們都不敢忘記晉老的指示,這次過來我也是輕車簡從,沒有驚動地方上的同志,就怕勞民傷財啊!”
方揚對這話深信不疑,因為他見到同樣在場的仇東華一臉的錯愕。如果崔長安此次行程在計劃當中的話,東南省方面萬萬不可能如此怠慢,更加不可能僅派一位政法委書記出席。
身為省委書記的方鴻達,肯定親自到高速出口處迎接,并且陪同前來的。
晉老聽了這話,老懷甚慰地說道:
“那就好,那就好啊!說實話這次舉辦壽宴,我是有顧慮的,就是怕同志們耽誤了工作,怕給地方上的同志帶來工作上的壓力啊!同時也擔心造成不必要的鋪張浪費!”
崔長安微笑著點頭說道:
“晉老處江湖之遠而不忘國事,長安甚是感動!”
晉老哈哈一笑說道:
“長安同志,到里面坐吧!陪我老頭子喝杯茶聊聊天!”
“晉老請!”
崔長安伸手做了一個相邀的手勢,落后晉老半個身位,一同朝中堂走去。
一行人以晉老和崔長安為核心,在走過前院的時候大家都恭敬地打招呼,兩人也含笑點頭致意。經過仇東華身邊的時候,崔長安停下腳步,面帶微笑地對他說道:
“東華同志,我這次是不請自來,就不必驚動鴻達同志了。壽宴結束之后,我還要繼續在浙省的考察行程。”
仇東華點頭說道:
“我明白了。不過shǒu'zhǎng,我們東南省的同志也都希望能聆聽您的指示,既然已經到了東南,不如……”
這也是題中應有之意,核心會議巨頭之一蒞臨東南,仇東華此刻代表的就是東南省委,必要的態度還是要有的。
崔長安擺了擺手說道:
“東華同志,我哪有那么多指示好做?這次來就是為晉老賀壽的,對于東南省的工作,我還是不要指手畫腳了。”
崔長安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仇東華自然不好再勸,只得恭敬地點了點頭說道:
“好的,shǒu'zhǎng!”
崔長安點了點頭,繼續朝前行去。
前院的世家少爺小姐們一個個都噤若寒蟬,臉上露出恭敬的神色。在崔長安的面前,他們的父輩都要畢恭畢敬,更何況是他們這些小輩?
崔長安自然是不會跟小輩們一起呆在前院的,堂前正中上首的位置才是他呆的地方。世家子弟們都目送著崔長安,心中希望他點走過去,跟這樣一位巨頭同處一院,感覺渾身都不自在。
可是崔長安走了幾步之后,卻又停了下來。
在大家詫異的目光中,崔長安微笑著朝方揚招了招手。
方揚楞了一下,隨即反應了過來,連忙步走到崔長安面前,微微鞠了一躬說道:
“shǒu'zhǎng,您好!”
崔長安哈哈一笑,說道:
“小方,想不到這么我們又見面了!姍姍對你那份特殊的禮物可是印象深刻啊!好幾次都說要請你到家里去做客,好好感謝感謝你呢!”
崔長安說的自然是那日訂婚宴會上,方揚即興演奏的一曲《夢中的婚禮》,當時那驚艷的表演委實震驚了全場,就連前任一號shǒu'zhǎng居崇山對方揚也是贊譽有加,崔姍姍更是感動得當場落淚。
今天到場的世家子弟們,包括范子宏在內,大部分并未參加崔姍姍的訂婚宴會,所以崔長安的這番話無異于一顆重磅炸彈,每個人心中都掀起了巨大的波瀾。
周明禮望向方揚的眼神立刻變得又驚又懼、極其復雜。
方揚想不到崔長安會突然提起那晚的事情,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回答道:
“shǒu'zhǎng,那天我是班門弄斧了,沒有壞了大家的興致就已經是萬幸了,當不得您的夸獎!”
“哈哈,小伙子太謙虛了!連鋼琴詩人蕭欽都甘拜下風,如果連你都是班門弄斧的話,那全華夏就沒人敢談鋼琴了!”
崔長安似乎興致不錯,對方揚也是不吝贊揚。說完之后,崔長安對在一旁饒有興趣地看著方揚的晉老說道:
“晉老,給您介紹一下,這位小伙子名叫方揚,是長征同志的外孫。”
“哦?”晉老眉毛一揚,仔細地打量了方揚一番,然后微笑著說道,“你不說我還沒注意,小伙子眉宇間與長征同志還真是有幾分相似啊!”
方揚連忙上前來,躬身說道:
“晉老您好!小子給您賀壽了,祝您老人家福如東海長流水、壽比南山不老松!”
晉老撫須大笑,點頭說道:
“謝謝你啊小伙子!我跟你外公可是多年的老戰友了,他最近身體怎么樣了?”
“多謝晉老關心。”方揚再次躬了躬身子說道,“外公他老人家還是老樣子,雖然病情沒有繼續惡化,但也沒有好轉的趨勢……”
晉老嘆了一口氣,說道:
“老韓年輕的時候在戰場上受過重傷,雖然撿回了一條命,但是卻落下了病根子,估計這次突然病倒,就是這個原因。”
“生老病死是自然規律,晉老不必太過感懷了……”方揚在一旁說道。
“說得是啊!老韓也活了bā'jiǔ十歲了,還有什么好遺憾的?當年多少戰友連全國解放都沒有見到呢!說起來,我跟老韓他們都已經賺大發了!”晉老灑脫地笑了笑說道,“小方啊!想不到你比老頭子還看得透徹,不容易啊!”
崔長安在一旁笑著說道:
“晉老,小方還是個才子呢!他是白巖大師的親傳dì'zǐ,據說書畫水平極高,而且連白巖大師都親口說過,小方是風格與他最接近的dì'zǐ啊!”
“是嗎?”晉老頗感意外。
“晉老,小方的書畫水平我是沒親眼見過,不過他的鋼琴造詣我卻是已經見識過了,堪稱驚才絕艷啊!”
崔長安接著將那日方揚的表現簡要地描述了一番,尤其是居崇山對方揚的評語,更是一字不落地說了出來。
晉老聽了之后眼中好奇的神色無法濃郁了。
而方揚被一位核心會議巨頭當著眾人的面如此夸獎,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他說道:
“晉老,崔伯伯這是在捧殺我呢!我哪有他說的那么好啊!”
與晉老講話的時候,方揚自然不能稱呼崔長安為“shǒu'zhǎng”了,所以他順勢就改了口,而且言語中也比剛剛要略微隨意了一些,帶了一絲玩笑的口吻,既不會拘謹,又不顯得輕浮,一切恰到好處。
前世方揚就十分精通此道,所以現在自然是信手拈來、輕車熟路了。
更何況從韓老爺子這邊來論的話,方揚稱呼崔長安為伯伯倒也無可厚非。
“小方,我對長安同志還是了解的!”晉老哈哈一笑說道,“他最大的優點就是實事求是,從來都不會夸大其詞,所以你也不必太謙虛了!”
說完,晉老看著方揚說道:
“連白巖大師都給予了高度評價,我相信你的書畫造詣一定不會令我失望的!今天老頭子我過生日,我想向你討一幅字,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崔長安在一旁撫掌笑道:
“晉老,這個主意不錯,我也一直想要當場見識一下小方的書畫功底呢!”
方揚連忙說道:
“長者有命,小子豈敢不從?只要晉老不嫌棄,我定當盡力而為!”
“那就這么說定了!待會兒壽宴正式開始的時候,我叫人過來請你!”晉老哈哈一笑道,“長安同志,我們到里面坐吧!不要打擾孩子們了!”
“好的,晉老您先請!”
崔長安朝方揚友善地點了點頭,然后與晉老聯袂離開了前院,走進了中堂。
晉老等人離開之后,前院并沒有因此而恢復生氣,依然一片死寂。所有人都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望著方揚。
這段時間以來,所有人都不止一次地聽到了方揚的名字。但是聞名不如見面,今天他們第一次親眼見證了方揚的神奇。連崔長安這樣的人物都對方揚和顏悅色,言語之中頗多贊賞,而晉老甚至親自向方揚求字!
這是何等的榮耀?
而這時,大家再次看向周明禮的時候,目光中也多了幾分戲謔的味道。周明禮剛剛還在老氣橫秋、大言不慚地指點方揚人脈關系如何如何重要,言下之意是方揚的社交圈子太窄,不是一個合格的世家子弟。
轉眼之間,方揚就用現實狠狠地回擊了周明禮,也毫不客氣地表明了他剛剛沒有說出口的話:
你說的那些頂多算是酒肉朋友,咱這種才叫人脈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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