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是么是么?”
一臉疲倦的女人端著一杯咖啡,不住的點著頭。↑頂點小說,
“也就是說那些小家伙們感覺自己面子上過不去,所以無論如何也要表xiàn出來一點‘啊,我也不是好欺負的,你給我記住了!’這樣的感覺對吧?我又不是幼兒班的阿姨,這種事情真沒什么好說的啊……”
“請您往政zhì方面考慮一下,厭戰號總長。多多少少上面的人也是會考慮到各方各面的,不可能只是一時賭氣吧?”
“但是在我眼中那就是無意義的賭氣啊。”
已經從中年軍官口中知道了一qiē的消息后,厭戰號聳了聳肩。
“讓這種已經爛掉的隊伍去跟他戰斗,就算是他手上同樣是一副爛牌也是打不過。可是就算是如此還是要去表xiàn一下,不是賭氣是因為什么?只是威脅你就一定要送臉上門?”
“原型艦,古代兵器,超常規的極限戰斗素zhì,光憑字面上的描述就讓我想起來了以前的戰友們啊……嗯,你知道的吧?我那時候古代人還沒全都死光,那時候的戰場可比現在精彩多了。只可惜最后的時候我被余波直接擊暈了,最后的最后沒有看到。”
‘您已經跑題了啊,厭戰號老前輩。’
看著那陷入到久遠回憶之中,端著咖啡杯一手比劃著什么的厭戰號,中年軍官和黑衣艦娘面面相覷一陣,還是沒有勇氣直接指出來這一點。
“啊。不過話說回來那時候的戰斗跟現在真不一樣啊。現在基本上都是追求定點打擊,火力精確化,維持彈性戰略。但是最開始古代人的那時候可不同。完全是大場面大氣魄,方圓數十平方公里的炮火不間斷覆蓋二十四小時。幾噸重的炮彈就像是雨點一樣灑了下來。那些古代人管這些叫什么來著?哦對,動能武器,說是最麻煩最原始的東西。”
“當時我還問了指揮官,我問他啊,為什么那么原始的東西還能打得我們節節敗退?指揮官一開始把我罵了一頓,說我放屁。不是敗退,叫轉進。但是最后還是愁眉苦臉的跟我解釋,說那種最原始的東西才最難防御。只能用結構和氣態盾硬抗,什么立場都沒用。”
“‘但是結構抗他也扛不住800毫米多拉大炮啊!他娘的五噸多的玩意直接砸下來什么結構扛得住?還是移動發射的,這尼瑪的打個球?’要我說那個指揮官還算是挺風趣的一個人,可惜也死了。”
“他死的時候還挺有戲劇性的。聽別人說是要再抽一根煙。然后一出門,迎面就看到了四十發的混凝土破壞彈,他看了看,嘀咕一句。這煙頭真他媽大,然后就死了。”
厭戰號一連懷念的樣子坐在椅子上絮絮叨叨的說著,就像是一個懷念過去的老人家一樣,完全把正事拋在了腦后。
眾多艦娘和和中年矩管也不好意思直接說什么,只能一臉尷尬的看著那個緬懷青春的厭戰號,臉上滿是古怪的表情。希望能夠用自己的面部表情來稍微提醒一下這個已經上了年紀的老人。
但是很遺憾的是,老人一旦緬懷過去的話基本上是不會停下來的。
“仔細想一想的話,當年打的還真是慘啊。我當時只是一個大頭兵。雖然說是艦娘,但是依然不如那些搭載了專門裝備的大人物。”
“而且那時候艦娘還不叫艦娘。叫‘瓦爾基里’,意思是女武神。那時候的戰場可不像是現在這樣輕松。深海進攻一照面就是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火力覆蓋。不管什么陣地都能把你打的連媽媽都不認識。”
懷念的厭戰號比劃出了一個被拍扁的姿勢,換來了其他艦娘一臉的無法理解。
二十四小時火力覆蓋……可能么?
倒不如說持續超過二十四小時的會戰都沒法理解。現在的戰場多半都是在一照面后的幾個小時內結束戰斗,哪有見面先轟一天的說法啊。
這資源根本遭不住啊。
“不過那時候古代人也厲害,模塊化陣地,密集陣近海防御。還有3d打印一體技術,只要在地下的工廠沒被打破,基本上就能反攻回去。而且還有懸浮軌道和空投。雖然說不知道那群深海怎么做的,居然有對高空防御手段,但是基本上打的還是有來有往的。”
完全沒理會那些年輕人一臉不耐煩的表情。已經陷入了老婆婆模式的厭戰號懷念地說道。
“當時就是漫天的鐵雨啊。從遠處看起來就像是從烏云里不斷的灑下來紅色的雨點一樣。在深海那邊的海洋里,水都被爆炸給煮沸了。古代人的混合彈頭可是連水都能點燃的。那才是真正的地獄之戰。”
“轟炸機在數千米的高空上進行地毯式轟炸,近防激光也開始挨個點名。就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只是照射的一瞬間就會被引燃,然后直接死掉。”
“看著你們現在這些人玩的這些小家子氣的東西,倒不是說你們有什么不好,但是太弱了。雖然說不是在自傲,但是我怎么也是走南闖北看得多了。你們現在這些東西啊,太年輕,這樣不好,我是怎么也看不過眼。”
端著茶杯,厭戰號一臉的痛心疾首。
“但是古代人的東西都太過精巧纖細了。古代人和現代交替的時間有超過五十年沒?五十年的時間,古代人的東西基本上都廢了。”
“我當時剛醒來那陣真是要瘋了。記憶中的地形啦,人數啦,認識的人啦,都沒了。雖然說最近一點點的變得不錯了,但是跟真正的古代人設施比起來,咱們這邊的換裝還是太過笨拙了。”
‘這玩意跟我們完全沒關系吧?’
看著東拉西扯了快有好幾分鐘的厭戰號,中年人心中安安腹誹道。
曾經有傳聞說是厭戰號并不是因為自愿退役,而是實在是年齡太老愛緬懷過去所以才退役的,這種傳說估計不是空穴來風吧?
“不過過去的事終究是過去了啊。”
厭戰號一臉緬懷的擦了擦眼睛,換來了其他人輕輕松了口氣。
“啊,不過看在你們還算是老老實實的聽我說完的份上,這次我帶隊吧。”似乎是終于看到了眾多艦娘一臉便秘的表情,厭戰號那張略顯成熟的面孔上閃過一絲無奈的神色,然后開口說道。
“厭戰號您要帶隊領頭?您不是已經退伍了么?”
“退伍就不興再復原?”
厭戰號不滿的瞪了一眼中年軍官。
“而且那小子回來了之后居然也不想著來問候我一聲,既然他不過來的話,那我就過去好了。正好試一試那些被他當成希望的小姑娘們究竟有多少斤兩。”
“……請您等一下,原來您和那個人是互相認識的關系么?”
“嗯,當然認識。”
看著一臉惶恐的中年軍官,厭戰號戴上了一個單片眼鏡,神色自然的點了點頭。
“而且我們的關系應該算是很好的吧。但是別擔心,我不是那種因為認識就會放水的人。畢竟他們的技術手段應該相當出色了,似乎跟當年的‘瓦爾基里’們也差不了多少。想要留手也很困難。”
“那,那也就是說?您真的要親自出手了?”
“當然,我已經說過了。”
這次的演習就由我來帶隊。
推了推單片眼鏡,棕發的艦娘臉上疲倦的表情一掃而空,眼底閃過一絲凌厲的光芒。
“‘瓦爾基里’已經消失了很多年,跟那些深海一起已經覆滅在了歷史中。所以我有必要來看一看,他創zào的新一代的‘瓦爾基里’究竟是什么樣子的。”
“畢竟,女武神承載的可是‘希望’。”
似乎意有所指一般,厭戰號摸了一下掛在腰間的厚脊書,神色略顯凝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