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中,沈安安一臉不舍地將惡誓戒交給了左志誠,撇撇嘴說道:“我將祭煉的方法寫在這上面了,你到時候照著做就是了。”說著,她便將一本小冊子交到了左志誠的手里。
左志誠接過道:“一會我會讓林玥汐將銀票交到你們的手里。接下來你們有什么打算?”
李尋一說道:“可惜這次沒有找到眾神山的線索,我打算繼續游歷,順便磨練劍術,也找找看還有什么遺跡的線索。”
沈安安則說道:“我的紅傀壞了,得花時間修好,然后想辦法分析一下那只黃金僵尸。”說著,她可憐地看著左志誠道:“左志誠,不如這段時間你就收留我吧,包吃包住就行。”
“我當然沒有問題。”左志誠說道:“不過阿虎的情況一直沒有起色,我暫時只能將他安置在這里,想辦法治療一下了。你們知道他來自哪里么?”
李尋一搖了搖頭,沈安安則說道:“我是在中治遇見他的,他在那個時候被人追殺,是我救了他。但他具體是個什么情況,我雖然問過,他卻從來沒有說過。”
左志誠嘆了口氣:“那就沒辦法了,暫時就讓他在這里好好養傷吧。”
“那就這樣吧,我在路上也會打聽一下阿虎的事情。”李尋一站了起來,手決微微一掐,飛劍變已經來到了他的腳前:“那我先走了,后會有期。”
李尋一說走便走,腳下的飛劍一動,整個人已經帶著一陣銀光飛了出去。
接下來左志誠將沈安安和阿虎全都安排到了另一個院落,自己自然馬上回到了地下實驗室內。
“大人。”
實驗桌前,一身黑袍的徐鴻飛緩緩跪了下來。一臉崇敬看著左志誠。
左志誠問道:“情況怎么樣?”
徐鴻飛說道:“這段時間我每天深夜出去查探情況,雖然進展不快,索性還是找到了兩名擁有命叢的素體。我已經讓人將他們混在另外十人中,一起雇傭了過來。”
自從將命叢‘不壞’移植到徐鴻飛的身上以后,左志誠便派他出去每天為自己尋找命叢。在左志誠離開的這段時間,徐鴻飛自然也沒有停止這件事情。
左志誠點了點頭:“不錯。接下來幾天我都會在實驗室,你有什么問題都可以問我。”說著,他將懷里的那些瓶瓶罐罐一個個拿了出來。
而看到了其中的七個命叢時,徐鴻飛流露出了驚異的神色。不過左志誠沒有說,他也不會主動去問。
看著眼前實驗臺上的七個命叢,左志誠終于流露出了一個滿意的笑容。
“這七個命叢便可以組合成鬼眼黃泉天中,最基礎的靈能爐。到時候身體中的能量可以被統一儲存起來,并相互轉化。真是不可思議……”看著手中的一個命叢,左志誠的眼中流露出了欣賞的神色。
不過他并沒有立刻開始移植。而是轉過頭說道:“這段時間你的表現不錯。”對方既然在他離開的這段時間沒有被冥王蛇吃掉,自然就說明他沒有做任何左志誠不允許他做的事情。
徐鴻飛低下頭,一臉恭敬地說道:“大人,這是我應該做的。”
“不壞命叢最重要的就是素材的收集,明天我會問沈安安要一些提前熔煉好的特種鋼材,你這幾天就不要再出去了,留在實驗室里吸收掉他們,提升了實力再說。”
“多謝大人的賞賜。”徐鴻飛說道:“不過尋找命叢的事情花不了太多的事情。我想我還是每天晚上都出去一次吧。”
“嗯?”左志誠瞥了徐鴻飛一眼,四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在一瞬間冷了下來。
徐鴻飛也在這一刻感受到了莫大的壓力。硬著頭皮說道:“大人,是你救了我的命,讓我擁有了現在的力量,讓我可以去報仇雪恨。
我沒有什么能報答你的方法,只能盡心完成您交給我的任務。這是我自愿的。”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左志誠揮了揮手。后者便緩緩地退入了黑暗之中。
對于徐鴻飛,左志誠有滿意也有不滿意的地方。滿意的自然是對方的忠心耿耿,這說明他對徐鴻飛的教育還滿成功的,或者說徐鴻飛這個人,屬于比較容易走極端。容易掌控的人。
但這種人只能做死士,做保鏢,能動性不足,是奴才不是人才。
“我可不是要找一群奴才。”左志誠心中思量著,是不是應該再收幾人小孩,好好培養一下。畢竟不論是為了對抗蜃宗,還是在這個世界獲得一塊自由的土壤。
手下有人,有人才都是很重要的。不然孤家寡人,終究只能是獨善其身。
不過稍稍想了想,左志誠還是先拿起了眼前的試管,打算今天晚上先移植一個命叢,爭取五到七天的時間,將靈能爐移植完成。
“必須抓緊時間了,完成了靈能爐,暫時將實力提升到瓶頸之后,我就得趕去地獄門。如今七大勢力集體圍攻閻魔圣子,瓜分地獄門的遺產,晚到一步都是巨大的損失。”
不論是地獄門可能存在的法寶,控制古獸的方法,還有地獄門中的那些絕世武道,比如六道輪回法,地獄涅槃,冥神之吼,都是能夠增加左志誠戰斗力,讓他非常想要得到的武功。
“雖然武道難修,但是修煉道法之余,總是有時間修煉武道的。根據普羅米修斯的說法,想要進階法相,就需要領悟自己的武道真意,如果能夠博采眾長,甚至抓住這一次機會讀到地獄門的六道輪回法,對于我的武道進步一定有極大的好處。”
左志誠現在的提升實力的目標很清晰,一方面是搜集命叢,組合鬼眼黃泉天。一方面是武道修煉,就是神魔驚變和想辦法領悟武道真意,提升境界。這方面他除了每天磨練武功外,就是博采眾長,想辦法吸收各家各派的武功精華。
又梳理了一邊自己的目標,左志誠的手腕輕輕震動,蛇窟里的冥王蛇已經緩緩爬了出來,吞吐著蛇信看著左志誠。
‘接下來就由你來守護我吧。’左志誠拿著命叢,緩緩地躺到了實驗臺上。
片刻后,幾道指風吹滅了實驗室的燈臺,一片黑暗中,實驗臺上不斷傳來血肉扭曲,皮膚撕裂的聲音。
一切便都在這深不可見的黑暗中進行著,似乎有一具絕世魔胎正在一跳一跳,緩緩孕育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