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桑城內,火光沖天。
到處都是逃命的難民,以及被官兵擊潰了的山越賊軍。
劉辯生怕因為自己的穿越而改變了歷史的軌跡,導致二喬迎來紅顏薄命的厄運,故此帶了親兵匆匆趕到白鵲橋一帶打探二喬的下落,看到一個牽著孫子逃命的老嫗,便派人喊住詢問。
“整個柴桑城只有十一戶姓喬的人家,都住在白鵲橋附近。其中七戶家里有女兒,但有四戶已經嫁人,另一戶的女兒三歲時因缺糧被餓死,另外兩家的女兒一個臉上有麻子,一個跛足,沒聽說誰家的小娘子生的俊俏。”
老嫗摟著因恐懼而瑟瑟發抖的孫子,小心翼翼的回答著劉辯的問題,生怕稍有不慎便會引來殺身之禍。
聽了老嫗的話,劉辯有些欣慰又有點失望,欣慰的是看來二喬一家多半不在柴桑居住,自己的擔憂可以解除了。失望的是這次沒有遇到二喬,不知道將來是否還有機會一睹這對姊妹花的絕世芳容呢?
從袖子里掏出一塊碎金子賞了老嫗,告訴她們祖孫千萬不要在戰火中亂跑,找個地方躲起來才安全,官兵已經控制了柴桑,不會再有殺戮的事情發生了。老嫗千恩萬謝,牽了孫子投奔鄰居而去。
就在這時,白鵲橋畔一座頗具規模的宅院中突然傳來幾聲女子的“救命”聲,劉辯眉頭微皺,持劍當先,引領了十幾名親兵沖了過去。
只見院子里已經橫七豎八的躺了四五具男尸,除了一名主人身份的中年男子之外,其他的都是仆人裝扮,看起來像是在激烈的抵抗之后遭到了殺害。
一個頗有姿色的貴婦懷里攬了一對八九歲的女童,正咬牙切齒的怒視步步逼近的山越賊兵。在她身旁還有一個二十幾歲的年輕婦人,懷里抱了一個尚且不會走路的幼童,正在扯著嗓子大喊“救命”。兩個年輕的婢女嚇得瑟瑟發抖,在墻角縮成一團,根本沒有勇氣去保護女主人。
“哇哈哈……好標致的女人,弟兄們今天可要好好爽一把!”
“嘿嘿……除了這個幾個成年婦人之外,還有兩個俊俏的女娃兒呢,老子今天要好好嘗嘗鮮,誰也不許和老子搶!”
十幾個得意忘形的山越賊歡呼雀躍,用土著語說著下流的污言穢語。
一個個拋下了手中的兵器,紛紛去解衣服的束腰帶,迫不及待的想要一逞獸欲。在荷爾蒙的刺激下,甚至都沒人注意到身后已經沖進了官兵。
“我不許你們傷害姑母,官府會懲罰你們的。”
就在山越賊淫笑著步步緊逼的時候,貴婦懷里的女童突然掙脫了懷抱,張開雙臂擋在了兩個婦人前面,略顯稚嫩的臉龐上毫無懼意。
清澈見底的眸子,漂亮迷人的大眼睛,精致的五官,彈指可破的肌膚,配上可愛的馬尾辮,活脫脫的一副絕世大美女的胚子,再下去六七年必然會是傾城傾國之色。
“蒼天不負有心人,這女童一定是二喬中的一個!”
雖然隔著人叢,但只是驚鴻一瞥,劉辯就在心中發出了一聲吶喊,憑知覺就敢斷定這女孩兒必然是二喬中的一個。
在這烽火連天的年代,在這淡茶粗飯的年代,在這沒有美容化妝的年代,小小年齡就已經出落的像是不食人間煙火的小仙女,若非國色天香必然不能做到。江東之地,能有這般姿色的除了名垂青史的二喬之外,還能有誰?
“吼吼……好俊俏的女娃兒,爺爺愛死你了,快讓老子嘗嘗鮮!”
一個肥頭大耳,相貌邋遢,做頭目打扮的山越賊發出一聲刺耳的淫笑,就要朝女童撲上去。
貴婦所在的位置正好與山越賊兵相對,此刻已經看到了沖進來的官兵,臉上頓時露出絕處逢生的表情,喊了一聲:“綰兒,快回姑母這里來!”
“給我殺!”
劉辯一聲令下,提劍向前,趁著一名脫光了膀子的的賊兵背朝自己,一劍捅出,正好把人捅了個透明,自后背進前胸出,登時癱軟在地。
體格魁梧的鄧泰山手中一雙短戟橫砍豎劈,轉眼間就斬殺了三名山越賊,其他官兵跟著一陣砍瓜切菜,片刻就把剩下的賊兵全部解決。一時之間,院子里的尸體堆成了小山,散發著陣陣刺鼻的血腥味。
劉辯收了手中的長劍,緩緩的走到美女蘿莉面前,擠出了一個溫暖的笑容:“已經沒事了,小娘子莫要害怕,我們是官兵,專門殺壞人的。”
“謝謝官爺救命之恩,綰兒和姑母沒齒不忘!”
小女孩的眼里并沒有恐懼感,向著劉辯施了一禮,大方得體的道了一聲謝。
劉辯下意識的伸手撫摸了一下女孩的秀發,夸贊道:“好有膽色,好有禮節,好俊俏的女孩兒!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幾歲了?死的是你父親么?”
“我叫喬綰,今年九歲了。被賊人殺死的不是我父親,而是我姑丈。”
女童瞥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男人,晶瑩的淚珠忽然奪眶而出,傷心的哭了起來。
“喬綰?果然姓喬,可不就是二喬之一嘛!”
劉辯心中一陣狂喜,果然是天可憐見,蒼天不負有心人,終于讓自己找到二喬了。只是不知道這個漂亮的女童究竟是大喬還是小喬?
“民婦見過官爺,多謝救命之恩,若非官爺們的搭救,只恐民婦一家都要死在賊兵的刀下了,嗚嗚……”
那貴婦雖然面帶淚痕,仍然能夠上前施禮答謝救命恩人。可見是出自大家的閨秀,對于禮節很是熟矜。
劉辯拱手還禮:“民婦不必多禮,死者是你何人?這一對女孩兒生的如此俊俏,都是你的女兒么?”
貴婦一邊擦拭淚痕,一邊哽咽道:“民婦郭喬氏,娘家廬江皖縣,死者是民婦的丈夫郭慈,平日里以經營藥材謀生,不料今日卻遭此橫禍。適才和官爺說話的小娘子是民婦的侄女喬綰,是家兄喬玄的長女,前些日子從皖縣來柴桑訪親,一直未回。另外那個女童是民婦的女兒郭涵,那個婦人是亡夫的小妾韓氏……”
“原來如此,我怎么就沒想起皖縣呢!”
劉辯忍不住拍了下腦門,在心里自責了一聲。瞬間就想起了史書上記載的孫策納大喬的情節“建安三年,策拔皖城,得喬公二女,皆國色也,策自納大喬,瑜納小喬。”
經過郭喬氏的一番敘述,劉辯總算弄清了眉目。原來這小仙女一般的蘿莉就是名垂青史的大喬,老家住在廬江的皖縣,這幾天到柴桑的姑姑家里來做客,卻不料遇上了山越賊兵劫掠,差點被辱……
一想到這里,劉辯的心中就有些后怕。
看來自己的穿越已經扇起了蝴蝶的翅膀,歷史的軌道已經出現了偏差,若不是自己誤打誤撞的把柴桑當成了二喬的故鄉,率兵來援。弄不好大喬今天就成了殘花敗柳,歷史上再也不會有二喬這個名字出現……
“也算是錯有錯著吧,這大喬也算得上吉人自有天相了!”
劉辯在心里嘀咕了一聲,越看大喬越是喜愛。小小年紀就美得不成人樣,長大了還不知道如何的傾城傾國呢?只是唯一讓人感到遺憾的是,小喬沒有來柴桑,要想見到她還需要等些時日,不過劉辯并不擔心,自己有辦法讓喬玄帶著家人來找自己。
劉辯清了清嗓子,對郭喬氏道:“人死不能復生,郭喬氏與郭韓氏尚需節哀順變,郭慈雖死,慶幸的是你們的兒女得以存活,也算是為他留下了一點血脈。久聞廬江喬玄頗有才能,孤手下正缺人才,郭喬氏你走一趟廬江,勸說令兄帶著家眷來我手下效力,如何?”
郭喬氏不僅頗有姿色,而且頭腦也很精明,聽了劉辯的話,吃了一驚,失聲問道:“不知小公子現居何職?如何稱呼?”
旁邊的鄧泰山咳嗽一聲,插嘴道:“這位是曾經的天子,現在的弘農王殿下!”
“哎呀……”
郭喬氏嚇了一大跳,急忙跪倒在地,招呼郭韓氏以及兩個女童過來跪地磕頭:“民婦有眼不識泰山,不認得殿下大駕,還請恕罪!”
“兩位夫人,兩位小娘子快快請起,兵荒馬亂的不必多禮。身為皇室后裔,不能保護子民安慰,寡人愧對你們呢!”劉辯急忙扶起兩位婦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
在這兵荒馬亂的年代,戰亂、瘟疫、饑餓、疾病等各種災難每天就在身邊,死人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郭喬氏生育了三個兒女,除了女兒郭涵之外,其他兩個就全部夭折。看慣了生死,當生離死別的時候,也就不那么痛心了。至少不會哭的死去活來,人事不知,相反她的頭腦在突生變故的時候依然保持著清醒。
郭喬氏剛剛起身,突然又跪倒在劉辯面前,叩首道:“大王……若非你的搭救之恩,民婦一家已經遭了山越賊的玷污,救命之恩,難以為報。況且現在兵荒馬亂,朝不保夕,民婦斗膽相求,還望大王應允!”
“郭喬氏,不必多禮,有話起來慢慢說就是了。”
這年代繁文縟節就是多,說個話動不動的就下跪,劉辯只能再次把郭喬氏扶了起來,問她有何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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