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這把長戟不錯啊?”
在電光一閃的瞬間,薛仁貴的目光盯上了一個雕塑手中握著的青龍戟。,
當下大踏步的走到塑像跟前,雙手握住戟桿,氣沉丹田,猛地用力向上一拔,頓時就從泥塑的手中奪了出來。由于用力太猛,雕塑晃晃悠悠的向后歪了過去,恰好撞在了墻壁上,登時從中間破裂成兩段,一卷滾軸落在地上。
“這是什么東西?”
薛仁貴放下了手里的青龍戟,彎腰把卷軸撿了起來,赫然發現背面寫著《戟法秘訣》四個大字;而正面則是一篇清秀的篆體字,寥寥數百字,并不是什么長篇大論。薛仁貴仔細的閱讀了一遍,直覺的字字珠璣,如沐仙風,頓生醍醐灌頂的感覺,許多長久以來困擾著自己的招式問題在這一瞬間迎刃而解,內心頓時通亮。猶如武林高通了任督二脈一般。
放下了卷軸,薛仁貴重新提起了震雷青龍戟。
只見戟柄用青銅鑄造成龍頭形狀,猶如在雷電中從天而降的青龍一般栩栩如生。戟頭形狀與方天畫戟大同小異,通體用玄鐵混合青銅鑄造而成,看起來長度大約兩丈三左右,估摸著重量在八十斤上下。
“真是一柄絕世好戟,看起來更勝呂布的方天畫戟一籌!”
薛仁貴欣喜不已,連聲稱贊,今天自己真是鴻運當頭。得到了讓自己更上一層樓的戟法秘訣不說,還收獲了一柄不亞于方天畫戟的蓋世神兵,說起來還真的謝謝雷公。如果不是雷鳴電閃。自己也就不會到這座破廟中來躲避,也就不會有這場奇遇了!
殿宇雖然破舊。倒也寬敞空闊。薛仁貴心潮澎湃,當下手提青龍戟。按照秘訣中的闡述提點,在大殿中揮舞開來。只見一條長戟在薛仁貴的手中如同青龍下凡,上下翻飛,猶如神龍般見首不見尾,端的是變化多端,鬼神難測。
一套戟法施展完畢,薛仁貴直覺的自己整個人的武藝如同升華了一個境界一般,當下收了青龍戟,將卷抽揣進懷里。對著殿宇中的雕塑作揖致謝:“不知是那位高人留下的遺跡?薛某有緣撞見,便笑納了。待將來天下太平之時,薛某一定回來為諸位大神重建廟宇,以答謝今日提攜贈戟之恩!”
看到外面的雷鳴電閃逐漸停了,雨勢也漸漸小了一些,薛仁貴翻身上馬,手提青龍戟沖出廟宇,繼續向武關趕路。
與此同時,劉辯再次收到了系統的提示:“叮咚……震雷青龍戟與戟法秘訣已經以奇遇的方式授予薛仁貴。薛仁貴的第二屬性已經開啟。”
劉辯喜出望外:“哈哈……這便宜姐夫的運氣真好,多次增加3—5點莫非是將來可以吊打李元霸的節奏?”
“宿主理解錯誤!”系統耐心的向劉辯做出解釋,“這個戟神屬性,除了臨時增加3點基礎武力之外。另外的3—5點就是爆發性的招式,并非累計疊加。就像關羽的暴擊,在一次斗將之中只能爆發出一次。而薛仁貴的‘戟神’則是可以連續性爆發多次。表現形式很可能是第一招3,第二招5。到了第三招卻沒有增加,到了第四招可能又4。第五招之后可能又變成了0。具體的增加數值,以及爆發次數,要看薛仁貴的臨場應變,以及對手的反應能力,既不是累計疊加也不是一成不變。宿主明白了嗎?”
劉辯聳聳肩:“原來如此,算起來的話,便宜姐夫遇到呂布的時候,最高武力值能夠達到109,但比起怒氣滿格的呂布,似乎武力值還有點差距呢!”
武關之西,一支萬余人的騎兵席卷而來。
呂布胯下換上了黑色的“絕影”,身披大紅披風,頭戴大紅朱雀翎,手提方天畫戟。左有張遼,右有陳宮,身后還跟著獻寶有功的時遷,現在成了呂布手下的紅人。
“報!”
一名斥候由東面策馬而來,狂奔的四蹄踩踏的泥漿四濺,飛快的來到呂布面前,拱手道:“稟報溫候,南方十五里發現趙匡率領的漢軍。正向函谷關方向冒雨進軍,而武關除了百姓之外,已經空空如也,再也不見一兵一卒,城墻上不見一面旗幟!”
“哈哈……趙匡誠不欺我!將士們加把勁,前面三十里就要抵達武關了,這次無論如何也要把武關搶過來,到時候便能震懾宛城、汝南、襄陽,讓劉辯如芒在背!”呂布縱馬提戟,大聲的催促著隊伍冒雨急行。
“溫候,依末將來看這趙匡歸順是假,十有想要自立為王,不如把他的隊伍收編過來,壯大我軍的實力如何?”張遼策馬緊緊跟隨在呂布的身后,大聲的提出了自己的見解。
“文遠此話差矣!”
不等呂布搭話,陳宮接過了張遼的話茬,“俗話說‘臥榻之側豈容猛虎酣睡’,又說‘木秀于林風必摧之’,當今洛陽朝廷已經成為了朱、楊兩大家族角力的局面,溫候是被夾在中間的一方。只要溫候的實力對朱、楊形不成威脅,他們都會爭取拉攏溫候的支持;但如果收編了趙匡的人馬,溫候的實力將會直追朱、楊,定讓他們如鯁在喉,很可能會聯手剪除溫候的兵力。收編趙匡的人馬非但不會帶來好處,反而會招惹禍端,不如放趙匡的隊伍西去,讓朱、楊兩家因為趙匡而明爭暗斗。若是趙匡能夠在朱、楊兩家背后捅上一刀,削弱他們的實力,讓溫候坐收漁翁之利,更是再好不過!”
聽了陳宮的話,張遼有些悶悶不樂:“眼見得東漢實力日漸壯大,而我西漢卻不能齊心協力,非要勾心斗角,彼此算計,將來如何才能與東漢抗衡?”
陳宮耐心的解釋:“我等如此行事,也是為了大漢天子考慮。朱、楊兩家俱都野心勃勃,只有讓他們保持著互相制衡的局面,才能讓他們為朝廷效忠。若是讓任何一家坐大,定然又是一個董卓!”
“公臺所言極是,我呂布這次要做一個匡扶朝廷,名垂青史的忠臣!誰再罵我四姓家奴,老子誓要把他剁成肉泥!”
呂布對于陳宮的分析深表贊成,決定放趙匡向西而去,讓他當做誘餌挑起朱、楊兩家的爭斗,或者在背后捅刀子,削弱朱、楊任意一家的實力,都是呂布樂于看到的局面。
呂布率領的一萬人雖然都是騎兵,但坐騎卻又不盡相同,分為良馬、中馬、駑馬三種,奔跑起來速度自然也不相同。一萬多西涼騎兵魚龍混雜,拖慢了進軍速度,讓呂布很是焦躁。
“時遷,挑選三百良駒,隨我先行趕往武關!張文遠引中馬居中,陳公臺率駑馬隨后,按部就班的以最快速度搶占武關!”
隨著呂布一聲令下,春風得意的時遷唿哨一聲,回頭挑選了三百精銳騎兵,緊緊跟隨著呂布向武關疾馳;而張遼則與陳宮率領主力騎兵尾隨其后,冒著秋雨,踩著泥濘的道路向武關急行。
雷電雖然停了,但秋雨仍然連綿不絕。
薛仁貴一心要追回武關的三萬將士,一路上不停的縱馬揚鞭,驅趕著胯下的赤兔馬飛奔。雖然馳道上泥濘不堪,但赤兔馬撒開四蹄,足下生風,如同風馳電掣一般,不消片刻時辰就抵達了武關城下。
舉目眺望,只見關隘上靜悄悄的一片,沒有旗幟也沒有巡邏士卒,城門四敞大開。關內靜悄悄的一片,百姓家家閉戶,街巷胡同中空無一人,只有流浪狗在風雨中搖著尾巴四處覓食。此情此景,寂靜的有些詭異而驚悚!
“唉……到底是被趙匡把兵馬拐走了!”薛仁貴恨恨的嘆息一聲,手中的青龍戟狠狠的戳向地面,登時泥漿四濺。
“絕不能讓常、趙這對叛逆得逞,就算追到西涼,我薛仁貴也要把三萬兵馬追回來,割了趙匡的首級!”薛仁貴在風雨中咆哮一聲,催馬向前沖進了武關東門,一路向西,朝西門疾奔。
馬蹄聲得得,赤兔腳下生風,很快的就馱著薛仁貴沖到了武關西門。
一支百十騎的騎兵隊伍由西而來,踩踏的泥漿四濺,為首者正是呂布,身后跟著時遷引領的百余騎。雙方在武關西門狹路相逢,相隔五百丈的時候彼此放慢了馬速,怒目相向。
“呂布?”
薛仁貴勒馬橫戟立于武關門下,心中又恨又怒,看來趙匡早就與呂布勾結多時了,他前腳剛剛離開,呂布后腳就帶著人馬殺了過來。看來這逆賊早就蓄謀良久,絕非一時意氣犯糊涂!
呂布并不認識薛仁貴,但卻認得自己的赤兔馬,此刻看到薛仁貴一人一騎,心中狂喜不已,仰天大笑道:“來的可是薛仁貴?”
“爺爺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正是河東薛仁貴!”薛仁貴手中震雷青龍戟遙指呂布,雖然單騎對陣百人,卻是毫無懼意,“你這四姓家奴,下馬受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