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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九十五 郭奉孝舌戰群儒

  秦淮河從金陵穿城而過,自西向東注入了濕氣氤氳的長江,轉而奔騰向東,匯入了波濤浩淼的大海。,

  劉辯初入金陵之時,為了拉攏江東的士族儒生,命人在秦淮河南岸建立了一座夫子廟,雕刻了孔子及七十二弟子的塑像,供儒生瞻仰參拜,以此博取江東士族的好感,鞏固自己在江東的根基。

  這比歷史上秦淮河畔夫子廟的出現早了一百四十年,按照正常的歷史發展,秦淮河畔的夫子廟本應該出現在東晉成帝司馬衍時期,但卻被劉辯搶先一步完成,打上了自己的烙印,使之流芳千古。

  自古以來,金陵陰氣頗重,也不知是命中注定,還是天意如此,歷朝歷代的文人騷客,青樓名妓都愛往金陵鉆,使得這座江東名城風月氣息冠絕華夏。

  有人稱之為“六朝煙月之區,金粉薈萃之所”,還有人冠以“江南佳麗地,金陵帝王州”的美譽;如果你想看皇宮古跡,如果你想看金粉佳人,那就來金陵吧;無論哪朝哪代,無論猴年馬月,金陵都不會讓你失望!

  從杜牧的“煙籠寒水月籠沙,夜泊秦淮酒家”開始,無數的文人墨客來到金陵附庸風雅,吟詩作賦,更使得秦淮河名聲大噪,各種美艷的傳說迭出不窮,長盛不衰,什么秦淮八艷、金陵十三釵等等仿佛雨后春筍,在中國的風月史上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在劉辯來到金陵之前。這座本來叫做秣陵的地方還是一個中等規模的縣城,闔城不過一萬五千人口。

  在劉辯將秣陵改名為金陵并定為都城之后的幾年,金陵的人口迅速膨脹,幾乎是以爆炸式的規模增長,直到今日已經發展成為了擁有三十五萬常駐居民,十萬外來商販的天下名城。論規模已經超過了成都、鄴城、下邳、襄陽,僅次于百萬人口的洛陽,以及七十萬人口的長安。

  隨著金陵城的日新月異,人口熙攘,秦淮河兩岸,夫子廟周圍的青樓也是芝麻開花節節高,由最初的幾十家,到現在已經發展到了五百余家,規模大小不一。少則十幾個姑娘,多則上百甚至數百人。現在的金陵城就是財主的銷金窟,騷客的溫柔鄉,只要你想要的,秦淮河畔兩岸的煙花巷就絕不會讓你失望。

  每當華燈初上,夜幕降臨,秦淮河兩岸便喧囂熱鬧了起來,河畔兩岸鱗次櫛比的青樓燈紅酒綠;擦粉涂唇的姑娘們倚門賣笑。紅袖亂招,紈绔子弟則乘坐畫舫小船。在槳聲燭影中尋芳,聲色犬馬。

  每當煙雨時節,秦淮河兩岸的亭臺軒榭便籠罩在霏霏細雨之中,青磚黑瓦,朱門白墻,晨鐘暮鼓。煙霧氤氳,猶如一幅巧奪天工的水墨畫。

  食色性也,既然控制不了,劉辯也懶得去管。當然劉辯壓根也沒想管,存在即是合理。男歡女愛各取所需,即便自己是天王老子也無權干涉;更何況每年還能收取一筆可觀的稅費,充實國庫,維持龐大的軍費開支,劉辯更是樂享其成。

  為了避免出現強擄民女,逼良為娼的悲劇,劉辯命包拯對秦淮河兩岸的青樓嚴加管理,每一個娼妓或者賣藝不賣身的藝伎,甚至是跑堂打雜的小廝,全部進行嚴格的登記。若一旦發現有強迫良家,逼良為娼的劣跡,便亂世用重典,一律狗頭鍘伺候。

  這兩年多的時間下來,死在包拯狗頭鍘之下的少說也有十幾人,打手更是數以百計,直接讓逼良為娼的悲劇絕跡,但也造成了秦淮和兩岸的姑娘質量有所下降,畢竟可供挑選的余地縮水了不少。

  不過對于郭嘉來說,秦淮河的美景,夫子廟的姑娘已經足夠讓他終生難忘,魂牽夢縈。

  夜幕降臨,一艘畫舫在河上飄蕩,郭嘉在陳平、李白的陪伴下,風度翩翩的佇立船頭,檢閱著河畔兩岸紅袖亂招的姑娘,挑選著自己中意的獵物。

  “唉呀……真乃人間天堂,這金陵的繁華真是讓嘉大開眼界!”目睹著紙醉金迷的繁華景色,郭嘉感慨萬千,“郭嘉有幸來此,此生無憾也!”

  陳平笑吟吟的道:“既然奉孝先生如此戀棧金陵,何不留下來輔佐天子,掃平天下,做個中興名臣?”

  “可惜先遇到了曹公,嘉卻不能做忘恩負義之輩,惹人恥笑。”郭嘉除了提到女人的時候會犯迷糊,其他時刻都是高度清醒。

  一開始,陳平并沒有貿然帶郭嘉來秦淮河畔尋花問柳,否則就算郭嘉再怎么貪色,也不會輕易中計,而是通過循序漸進的方式與郭嘉慢慢接觸,加深“友情”。

  最早是左丞相荀彧設宴款待故友郭嘉,而陳平、李白、陳琳、王璨、吳道子等一批文人墨客作陪,這是陳平、李白與郭嘉的初次認識。

  金陵的美酒讓郭嘉醉生夢死,陳平與李白的豪爽讓郭嘉陡生酒逢知己千杯少的感慨,惺惺相惜,大有相見恨晚之意。荀彧府上的江南女子腰肢婀娜,嫵媚動人,讓郭嘉砰然心動,只是不好意思向荀彧張嘴索要。

  就在郭嘉悵然若失之際,陳平與李白兩個酒友帶著郭嘉乘坐畫舫,第一次來到了秦淮河。在槳聲燭影里登上了“暖春樓”,那一夜郭奉孝醉生夢死。

  最鐵的關系是什么?一起扛過槍,一起偷過羊,一起嫖過娼……

  于是,共同夜宿青樓之后,陳平、郭嘉、李白的關系再次升溫,從久逢知己千杯少的莫逆之交變成了志趣相同的生死之交,就差歃血為盟義結金蘭了。郭嘉是從心里感激陳平、李白帶著自己一起嗨,李白是覺得從心底和郭嘉談得來,而陳平雖然與郭嘉興趣相投,可心中還藏著任務,因此眼光總是有些閃爍。

  恰好這段時間蒯良到蒯越、韓嵩、傅巽等舊日同僚家中做客,晚上便不回驛館居住,更是讓郭嘉猶如脫韁的野馬,白天跟著陳平、李白逛酒樓,晚上跟著李白、陳平泡青樓,一連五六天,果真是樂不思魏!

  “奉孝啊,你與蒯良來金陵七八天了,本來是替曹公來與陛下議和的,就這樣花天酒地下去,心下不急么?”陳平試探著詢問。

  郭嘉笑吟吟的道:“無妨、無妨……嘉有的是時間和耐心,正好可以在金陵多快活幾天,今早有酒今朝醉,陛下都不急,我急也是徒勞無益!”

  “哈哈……郭奉孝真有大將風度!”陳平陪著笑,“今夜我帶你去芙蓉閣,聽聞閣中來了一位美人兒,生的是姿色傾城,能歌善舞,棋琴琵琶,樣樣精通!”

  “哦……世上竟有這樣的青樓名妓?嘉今日定要一睹風采!”聽了陳平的介紹,郭嘉登時興致盎然,心中猶如被貓爪一般奇癢無比。

  “靠岸,去芙蓉閣!”陳平大手一揮,向撐船的舵手吩咐一聲。

  很快的畫舫靠岸,在喬裝打扮的錦衣衛開路之下,酒色三人組耀武揚武的進了芙蓉閣。

  盡管是大冷的冬天,但陳平卻附庸風雅的手持一把白色的羽扇,一進門就喝道:“閑雜人等一律退避,今天大爺包場了。”

  在錦衣衛的驅趕之下,芙蓉閣里的百十名嫖客被趕到了街巷上,有戀棧不舍者,更是被赤.裸著身子像剛剛刮了毛的豬一樣被仍在了大街上。

  陳平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向道明來意:“這位是我的好友郭奉孝,來頭說出來怕嚇死你,趕緊把你們芙蓉閣新來的花魁叫出來伺候!”

  “三位大爺請品茶稍等!”臉上涂抹的像石灰膏的答應一聲,吩咐一聲,“姑娘們,把幾位大爺伺候起來,老娘我去帶阿珂出來伺候貴客!”

  在絲竹管弦,美人歌舞的陪伴之下,酒色三人組被十幾位姑娘伺候著,鶯聲燕語,溫玉在懷,好不愜意。

  隨著一聲琵琶響,珠簾一挑,被稱作“阿珂”的花魁猶抱琵琶半遮面,未成曲調先有情,宛轉蛾眉緩緩走了出來,當真是華光四射,蓬蓽生輝,艷壓群芳。

  “真極品也!”郭繼忍不住擊掌稱贊,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一副驚為天人的表情。

  “果然絕色!”李白也忍不住豎起大拇指,“這、這個今夜算誰的?”

  陳平伸出一只腳在桌子底下狠狠踩了李白腳面一下,蹙眉擠眼,心說,“管你什么事?少在這里無事生非,破壞了陛下的計劃!”

  阿珂一曲琵琶奏完,又翩然起舞,只惹得郭嘉連聲叫好,忍不住賦詩一曲。李白憋不住,趁著酒興也賦詩一曲,把郭奉孝爆的體無完膚。

  “太白兄好文采!”郭嘉無可奈何,只能向李白豎起大拇指稱贊,甘拜下風。

  但李白贏得了戰場卻輸了情場,只見陳平大手一揮,吩咐道:“阿珂姑娘,好好侍候我的奉孝兄弟,莫要怠慢了貴賓!”

  “奴婢遵命!”阿珂盈盈施禮肅拜,扶著郭嘉直上閣樓而去,“公子請隨我來!”

  郭嘉牽著美人兒的纖纖柔荑,笑吟吟的向一臉不甘的李白拱手揮別:“太白兄,得罪了!”

  今夜芙蓉閣發生的事情以最快的速度傳到了乾陽宮劉辯耳中,不由得撫掌大笑:“哈哈……古有孔明訪東吳舌戰群儒,今有郭奉孝舌戰群乳,不知道故事繼續下去之后,奉孝會作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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